“所以凱你是一個雇傭兵對吧,你的同伴也和你一樣嗎?”
“莉安嗎?她的話準确來講是别人托我照顧她的,同伴姑且還算的上吧,隻是她并不是雇傭兵。”
阿爾法同營地内其他的人聊着天,在到來營地幾小時後他也差不多和這裏的人都混了個面熟。
“這樣啊,那你的委托人給了你多少報酬呢?”
阿爾法臉上挂出疲倦的苦笑:“一分錢沒有,畢竟他已經死了。”
同阿爾法閑聊的人聽到這臉上的神情一下子嚴肅了不少:“那還真是……哎,對不起,提到了不好的話題,但既然這樣,那那小姑娘又該怎麽辦呢?你總不可能照顧她一輩子吧。”
阿爾法拿起面前的水杯喝了口水:
“這我清楚,所以我在打算把她也培養成一名雇傭兵。”
同阿爾法對話的人看了看在不遠處同璃還有大胃王一起擺弄着烤架的莉安,無奈地吸了口氣:
“小姑娘成雇傭兵嗎?這我還真沒法想象。傭兵這活兒可不好混,我之前也是幹傭兵這一行的,要知道咱們的一切都要靠自己打拼,同一個活兒有的時候好幾個人搶,在廢土上當獨狼可活不好,這也是我爲什麽會加入抵抗軍,這裏好歹算是個家,在一條船上大家就都是一家人。”
阿爾法聽着,同他一起看向了不遠處的莉安,他沉默着,思索着。
“喂!準備吃飯了喲!”
莉安注意到了阿爾法盯着自己的視線,她手裏拿着燒烤架,滿臉笑容地對着阿爾法以及他身邊的人招了招手。
那在莉安身旁的璃扛着一桶水從帳篷裏走了出來,而大胃王則拿起了烤架上剛烤好的大雞腿啃了起來,他一邊不停地因燙而吸着氣,一邊快速地嚼着口中的雞肉。
“大胃王!你又偷吃!一到飯點你就忍不住,等大家都齊了再吃不行嗎?”
面對璃的指責,大胃王一臉無辜的小聲嘀咕着:“這不我餓麽……”
“哈哈,要是神棍還在的話……”
提起死去手下的璃突然有些神傷,大胃王看着她,咽下了口中的肉,他故作輕松地安慰着璃,隻是他的話語略顯笨拙:
“隊長,該吃吃該喝喝,不要想太多。”
“唉,你啊。”
‘是啊,這裏還能算的上是個家。’
面前璃他們和諧相處的樣子讓阿爾法不由得在心裏閃過一絲這樣的想法,如果莉安選擇留在這裏的話,對她而言或許也不失爲一個好的選擇。
中飯很熱鬧,皮克人和人類混在一起,他們大都七八個人爲一組零零散散地分布在營地四周。
那些空閑的人坐在椅子上同身旁的人有說有笑地閑聊着,汽修工們抹着身上的油污用紙巾抱着烤肉或是面包吃着自己的中飯。負責監控通訊的聯絡員則始終守在通訊器前,就連夥食都是叫人幫忙拿過去的。
至于巡邏站崗的人,他們就隻能等換班的時候回來解決夥食問題了。
劉從通訊室走出,他滿臉笑容地看着帳篷外的阿爾法:“凱,我們這的夥食還習慣嗎?”
“哈,有什麽習慣不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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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的,”阿爾法微笑着回複道,“我這種在廢土上混的傭兵可經常是有上頓沒下頓,有東西吃我就已經很滿足了,當然,要是有甜食的話那更好,酒水也可以。”
“甜食,甜食現在廢土上可幾乎見不到,但酒的話,我們這還是有的,要來一杯嗎?”
阿爾法笑着:“那當然。”
棕色的酒液倒入杯中,在濃烈酒精裏還混雜着甜甜的香氣。阿爾法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略顯甜潤的口感夾雜着濃烈的芳香一同沖擊着阿爾法的鼻腔。這是朗姆酒,阿爾法喝的出來。
劉看着阿爾法,臉上帶着微笑:“朗姆酒,新聯邦的貨,味道怎麽樣?”
阿爾法回味着,晃了晃手中的杯子:“還行。”
“合胃口就好,雖然微不足道,但這也算的上是對你出手救下小璃的一點謝禮。”
“舉手之勞,再說當時我如果不幫的話我也很可能會喪命在那兒,沒什麽好感謝的。”
劉笑了笑,走到阿爾法側對面的座位那兒坐了下來,他放下酒瓶,開口說道:
“我還是不繞彎子了,你說過你是雇傭兵是吧,正巧我們這有個活,你有沒有興趣接下?”
“呵,”阿爾法放下了杯子,看向了劉,“報酬?”
“車輛、物資、錢,都可以,價格你開。”
“錢?不過是新聯邦發放的紙頭,而且我本來就是開着自己從劫掠劫來的車來的,論物資的話我還給你們提供了不少,說實在的我想不到你們能給我提供什麽東西,算上我救下璃她們的事,你們已經欠我一個人情了。”
“那你想要什麽東西?”劉有些疑惑地看着阿爾法。
“就當再欠我一個人情吧。”
老劉饒有興緻地看着阿爾法,突然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拿起酒瓶給自己也倒上了一杯酒:“往往這樣的報酬是最昂貴的,不過,也行。”
“哈哈。”
阿爾法笑着,拿起酒杯同劉做了一個碰杯的動作,劉見狀也微笑着舉起了杯子。酒液通過口腔和食道流入腹中,酒精的氣味從胃裏返進鼻腔刺激着大腦,差不多也該詢問正題了:
“所以工作是什麽?”
“有一隊新聯邦的人将在明天來到這附近的灰泉鎮,我們的工作是護送他們安全通過這片區域,預計将同行一周左右。”
“新聯邦麽……”
阿爾法身後是那在閑聊着的莉安還有璃他們,在嘈雜的交談聲中,他忽然聽到了遠處傳來了一陣呼喊聲:
“水!水……”
突然出現在營地外的哨兵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璃見到平安歸來的失聯隊員,立即喜出望外地迎了上去。她扶着那看上去十分虛弱的哨兵,拿着水遞到了他的嘴邊。
“哨兵?!你還活着!那晚發生什麽事了,爲什麽當時聯絡不上你?”
哨兵撇了眼那從座位上站起注視着這邊的阿爾法,十分刻意地抓起面前的水杯将水罐進了肚中:
“當時信号被屏蔽了,我沒法聯絡你們,而且他們人太多,我不敢輕舉妄動,在交火結束後我就丢下摩托逃走了。”
“這還真是合理的說法。”阿爾法在他述說着情況的時候就走到了他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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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隊長,他是誰?”哨兵看着阿爾法,對着璃問道。
“他是那晚幫助我們逃脫了劫掠圍堵的傭兵,名字是……”
還沒等璃介紹完阿爾法,阿爾法就對着他伸出了手:“我叫凱,很高興認識你。”
“啊…”面對阿爾法伸出的手哨兵遲疑了,“你好,别人一般叫我哨兵。”
“行了,别聚在那兒了!”劉突然起身拍了拍手,對着人群說道:“大胃王,你把哨兵帶醫療室去,等等我還有新任務要安排給你們,哨兵的事之後再說。”
“我,我沒事的,我可以繼續參加任務……”
“你就先去休息吧,之後如果有任務給你我會叫璃去通知你的,”劉說着,揮手示意大胃王趕緊扶着哨兵離開,“好了,該談談正事了……”
安插在抵抗軍的間諜正蠢蠢欲動,在劉說明着接下來任務的聲音中,阿爾法一直注視着他,他堅信他就是間諜,那是身爲背叛者的直覺。
此刻,無人的通訊室内,一條不起眼的新信息在此時恰好出現在了一台計算機的通訊界面上:
‘你們内部有間諜,我已經暴露,劫掠将在明天對你們的營地發動強攻。’
……
“還真是卑鄙啊,西塔。”
劫掠營地内部,貝塔靠着牆,看着西塔将信息發送了出去,淡淡開口。
“有什麽不對麽,”西塔坐在通訊設備前,轉身翹起二郎腿微眯着眼看向了貝塔,嘴上帶着一抹微笑,“我這隻是從憧憬的前輩身上學的而已,爲了這一刻的背叛,我可做了不少努力,況且這也是爲了完成任務不是麽?”
貝塔聽着,沉默了,西塔看着她,似乎明白了什麽,她換了條腿翹二郎腿:
“說起來,阿爾法在完成鱗甲城的任務後好像是往這邊來了是吧?剛好最近我這裏有一支車隊被一個人單槍匹馬給滅了,你出現在這裏,應該不是巧合吧…專門清理門戶的貝塔前輩?”
西塔的最後的那句話明顯觸怒了貝塔,她神情變得嚴肅,語氣也銳利了不少:“我爲什麽會在這裏與你無關,我不過是在找一處可以歇腳的地方,你這種自甘堕落同這些無恥強盜混在一起的人不配稱呼我爲前輩,也不配稱呼阿爾法爲前輩。”
“哈,是麽。”
貝塔轉身推開門離開了這裏,正巧這時有一名劫掠的小兵前來向西塔彙報情況,他在經過貝塔身邊時不由自主地撇過頭對着貝塔吹起了口哨。
“商品調教的怎麽樣了?”
小兵帶着痞裏痞氣的笑容回過頭答道:“都準備好了頭兒,這批貨馬上就能脫手,另外咱們安插在抵抗軍裏的内鬼聯系說,那個劫下了咱們運貨隊的家夥現在和抵抗軍一夥兒,目前隻知道那家夥是個雇傭兵,似乎是從鱗甲城方向來的。”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哦對了,你記得告訴小的們,叫他們對我的姐妹放尊重點,明白了嗎?。
“是的頭兒。”
西塔聽完,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她對着那小兵揮了揮手示意其離開這裏,然後便轉身拿起了桌上的高腳杯和一瓶葡萄酒給自己倒上了一杯。
‘阿爾法,好久不見了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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