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塔在今天早些時候就登上了隐形戰機重新前往了西面大陸,她在離開前特地同朱将軍道了别,不出意外的話,她現在應該已經到達目的地了。
朱将軍一人在戰略室内站得筆挺,他雙手依舊背在身後,一身都散發出老派的軍人氣質。
電子地圖忽然一閃,屏幕黑了下來。
“貝塔已經出發,鱗甲城已經被我們控制,她預計将在鱗甲城停靠。你們确定這樣做是對的嗎?阿爾法目前沒有任何叛變的迹象,而且你們也知道貝塔同阿爾法很是親近,這次這個決定是不是不太合理。”
朱将軍面對着面前黑色的屏幕如是陳述着,他的聲音低沉而穩重。
“歐米伽已經确認叛變,”經過處理過的低沉聲音伴随着屏幕上跳動的聲波圖從一旁的發聲器中傳了出來,“接收他的是‘新聯邦’,也是目前最大的威脅。”
“這和要解決阿爾法有什麽關聯嗎?”
“歐米伽或許早已叛變,而我們也或許早已從海底浮出了海面,阿爾法被稱爲背叛者,他擅長僞裝,他也接觸了我們太多的秘密,同時他也是一個理性到可怕的人,爲此,我們必須這樣做。”
意思是組織并不信任阿爾法也懷疑他同歐米伽一樣早已背叛了嗎?
朱将軍思索着,但眼下還有一個問題他想不明白:
“那爲何要派貝塔執行這次任務呢?從理性的角度思考,這個任務交給伽瑪将更加穩妥。”
上層沉默了片刻,他們沒有回答朱将軍的問題,而是開始說明起這次通訊所要下達的任務:“情報部門得到消息,新聯邦遠征隊近期将護送一批皮克人母艦的遺留科技産物經過西塔目前所滲透的名爲‘劫掠’的組織領地,請通知她讓她做好準備。”
“是,我明白了。”
朱将軍的話說完,屏幕就變回了地圖,他站在房間内看着面前的屏幕,獨自一人回味着剛剛的對話。可惜,他根本猜不透上層到底是什麽打算,難道上層同時也在懷疑貝塔嗎?
海底的暗流正在不斷變化,朱将軍現在能做的也隻有盡好軍人的本分,服從上級的命令,其它的,他一律不需要再去考慮。
……
隐形戰機停靠在了鱗甲城城内,貝塔從戰機内走下。
舊世界已經派出人手開始接管鱗甲城了,現在鱗甲城内基本已經被舊世界的軍隊鎮壓控制,現在整個城都在戒嚴的狀态之中。
鱗甲城先前的種族沖突引發的暴亂将城鎮原本的秩序幾乎完全摧毀了,加上原先城鎮首領全部被刺殺了,暴動在無人控制的情況下在三天前到達前所未有的高度:大量的基礎設施毀壞,城鎮内的醫療系統全面癱瘓,工業區員工集體罷工,硝煙足足在城鎮上空彌漫了兩天兩夜才散去。
就在城鎮陷入奔潰的邊緣的時候,來自舊世界的訓練有素的軍隊突然出現在了城鎮外,他們自稱是這座城鎮首領秘密加入的廢土組織,他們是來爲這座城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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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援助的,不過所有人心裏都清楚這不過是表面說法,不然他們也不會完全封鎖這裏來阻止任何關于他們組織的信息外露。
護衛隊的林隊長雖然并不信任這些突然出現的陌生人,但眼下她身爲城鎮内僅存的還算的上有一定指揮權的人,她清楚的知道他們隻依靠自己根本沒法平息城鎮内的暴動,于是她選擇了同舊世界的人合作,同時她選擇同舊世界合作的原因還有一點,那就是舊世界的軍隊中有半數左右都是皮克人。
舊世界軍人的裝備非常精良,他們身上穿着先進的外骨骼護甲,頭盔也是林隊長根本沒見過的先進的全覆蓋式戰術頭盔。
面對突如其來的軍隊鎮壓,城鎮内的暴動組織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在經過地毯式的鎮壓過後,城鎮的秩序得到了控制,當然這樣的結果也是伴随着大量的犧牲而來的。
城鎮内現在實施着軍事級别的嚴格管控,不論是城外還是城内,都可以看見不少持槍的士兵在街上巡邏。
戰機艙門關閉,再次垂直起升飛離了此地,貝塔站在地面,理了理她那被戰機起升氣流吹亂了的頭發。
城内的景象比起她離開的時候要破敗了很多,街道上的店鋪前大多都是一片狼藉,同時還有不少建築被炸彈破壞成了半塌的模樣。
中央大樓和醫療區被黃色的警戒線隔離,在暴亂中被鎮壓的部分居民在舊世界軍人的指揮下協同着他們搬運着屍體,而就在不遠處,一排跪在牆角被逮捕的暴動發起者正在被執行槍決,在槍決現場,還有零星的幾名居民在一旁圍觀。
槍聲響起,屍體倒地,其中在最末端的一名被逐漸接近的槍聲吓到的犯人在慌亂中從地上站起驚叫着企圖跑離這裏,但他剛邁開腿沒走幾步就被後方的軍人給擊斃了。
街道上那些在軍人指揮下搬運着屍體的民衆在見識到眼前的這一幕後無不感到一陣驚恐。
“任何不服從管制的人都将被當場擊斃,請配合我們,請勿試圖離開城鎮,也請不要試圖反抗,謝謝。”
立在城鎮四處的喇叭内響起這樣的聲音,這是現在舊世界對所有城内居民的警告和命令。
城内沒有什麽生機,一切都在嚴控下顯得死氣沉沉。
貝塔在領路的士兵的帶領下走在大街上,她現在要前往哨所領取舊世界爲她準備的裝備補給。
路上她每經過一個站崗的士兵士兵們就會停下對她行一個軍禮,那些在路上準備去領取食物配給的居民們看着貝塔,他們通過那些士兵對貝塔的反應可以判斷出貝塔是一名不好惹的家夥,于是他們都有些刻意地避開了貝塔。
在哨所外的食品領取口,一名人類女性在領取了今日發放的兩包面包和兩瓶水後沒有注意到從後方經過的貝塔,她一不小心撞到了貝塔的身上,而她手裏的面包和水也掉落到的地面。
在一旁圍觀的人見那不走運的女人撞到了貝塔,他們都以爲她完蛋了,而且那女人自己也在看了眼貝塔和貝塔身旁的士兵後意識到自己惹事了,于是她跪在地上連忙彎下腰不斷地對着貝塔道着歉: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注意……”
貝塔俯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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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對着自己道歉的女人,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她蹲下身幫那女人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面包和水:“用不着道歉,以後小心點就行。”
女人接過貝塔撿起的面包和水,鞠躬道謝着,貝塔沒有再理會她,轉身繼續向着哨所内走去。
“暴動雖然是鎮壓下來了,但這突然出現的軍隊值得信任嗎?他們的那個什麽指揮官麥凱特看上去好像不太喜歡咱們的樣子啊,還有現在那個在拷問室裏的什麽伽瑪……”一名鱗甲城原先的護衛隊成員輕聲地對着在哨所内整理着清單的林思恩隊長說道。
林将手中的一疊文件整理好在桌子上敲了敲:“你也看到他們的裝備和行事效率了,事情的決定權不在我們手裏。”
“可這幫家夥突然出現是不是太過蹊跷了?”
林吸了口氣:“現在不是蹊跷不蹊跷的問題,現在是他們信不任信任我們的問題,至少現在他們還願意明面上和我們保持‘合作’的關系。”
林其實對這組織有一點想法,那自稱是唐的人在城鎮内所做的一切似乎就是在爲這個組織的登場進行着鋪墊,如果她沒猜錯,那鱗甲城或許早已成爲了一顆立于複雜棋盤上的棋子了。
貝塔就從門外走了進來,在門口站崗的士兵在見到貝塔後無不對着她行了個軍禮。
她環視了一圈哨所内部的情況,她注意到了那在一旁站着的林思恩,她認得她,她在掩護阿爾法從那大樓裏撤離的時候她通過瞄準鏡看見過她。
她走到林的面前,伸出了右手:
“你好,很高興護衛隊願意同我們合作。”
林注意到了那些士兵對貝塔敬禮的動作,她猜測貝塔也是一名軍官級别的人物,于是她伸出手同她行了個握手禮:“我們隻是在盡應盡的職責,隻要是有助于城鎮穩定的,我們都會盡全力提供幫助。”
“這樣啊,我的名字是貝塔,叫我貝塔就可以。”
“林思恩,我的手下們都喜歡叫我林隊長。”
“很高興認識你,林隊長。”
“我也一樣。”
簡單的寒暄結束,貝塔同她放開了手,一旁的士兵在在她們對話完畢後對着貝塔說道:“貝塔長官,您的裝備就後方。”
“恩,我明白了。”
貝塔在士兵的帶領下離開了這裏,林盯着着她離開,一股奇妙的感覺開始在她的心裏回蕩,她忽然間覺得她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貝塔,她一旁的護衛隊成員注意到了林隊長的異樣,于是他有些好奇地問道:
“隊長,那個人怎麽了嗎?一直盯着她看。”
“沒什麽,”林将視線轉回了手頭的工作上,“可能是我多心了,我忽然覺得我好像在哪見過她,大概是我的錯覺吧……不,也可能确實就是那樣……”
“哪樣?”
林聽着她隊員這樣的發言,一下子有些無語地看向了他,片刻後,她搖了搖頭,拍了拍她身旁隊員的肩膀:“那樣就是那樣啊,不過你可能沒法理解是哪樣。你隻要聽好他們的安排就行了,用不着考慮太多。”
“是,隊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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