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Party”

許零一從舉辦生日宴會的場地東城大酒店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半。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的她其實已經累得不行了,但無奈時差沒有倒過來,即使極度疲勞也沒辦法好好地休息。同樣經常出差的洛光當然熟知這一點,于是他不顧許零一的萬般推脫,還是把她的車從半道攔了下來,把人從車裏拖出來後塞進了自己的車裏。

“你、是叫文文吧!”·洛光給愣在車裏的助理李文文招了招手,“許總我帶走了,安全肯定保證好,等結束的時候我打許總的公用電話,到時候就麻煩你來接她一下吧!”

可以看出洛光雖然對許零一有意思,但做法還是很紳士的。讓李文文來接許零一而不是自己把人送回去,并不是思考地不周到,而是太周到了,這樣會避免很多麻煩。許零一也沒多說什麽,她對着李文文點了點頭,車子就緩緩地開走了。

“洛總什麽時候和我的助理這麽熟了?連名字都記住了。”許零一有些好奇。

洛光卻不以爲然:“許總提到這位助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既然是許總身邊的人,我自然而然就記下來了啊。再說這都已經出來了,你還要叫我洛總啊,零一姐?”

衆人都知道東城警察局的行動一分隊隊長洛陽有個小自己兩歲的弟弟,這個人就是洛光。洛光從小被送到國外生活,許零一是第一次去美國視察的時候認識他的,後來才知道原來他是洛陽的弟弟,因此兩人之間才開始有合作關系的。

政商界沒什麽人不知道許零一和洛陽的關系好,但是大部分人對洛光的了解都是模棱兩可。所以爲了不招閑話,說自己是因爲和洛家倆兄弟很熟所以才總是和洛光合作,他們會避免在有其他人的情況下表現得比較親密。

許零一聽了這話就開始回憶,自己什麽時候經常提到過李文文。但洛光卻不給她過多的思考時間,他拍拍許零一衣服上因上車時蹭到的灰塵,說:“你猜猜我要帶你去哪兒?”

“還能是哪兒?”許零一歎了一口氣,“生日派對的後續,無非是酒吧ktv,都是老的不能再老的套路了,還讓我猜。”

洛光思考了一下,開口道:“說得倒也沒錯,但那可不是一般的酒吧ktv。那個地方啊,可比一般的酒吧ktv什麽的厲害多了。”

洛光的故弄玄虛并沒有提起許零一的興趣。酒吧ktv再厲害能有多厲害,她見過最高檔的酒吧也不過就是水龍頭是金的,把俗氣展現得淋漓盡緻,所以她實在想象不到有什麽特别厲害的酒吧ktv,可以讓她大開眼界。

“那你說說,是個什麽地方啊。”許零一懶懶散散地配合着他問。

“說是叫‘party’,零一姐你聽說過嗎?”洛光小聲說着,“我聽下面人說,這個‘party’是個法外之地,那些個有名的家夥,基本上都在那兒玩過。陳老闆是那兒的常客了,這次就想帶我們去見見世面。”

陳老闆就是這次生日宴的壽星。許零一皺了皺眉,心想這位陳老闆既大方又大膽。因爲肖悅其的事情,警方查lucy的時候已經牽扯到了“party”。風口浪尖的時候,他居然還敢往槍口上撞。

然而就在洛光滿懷着期待想要去“party”見見世面的時候,陳老闆突然在“party”的門口停下了腳步。即使是洛光站的地方,也能看出陳老闆的表情變化十分明顯。他下樓的步伐看上去很慌張,随後就把衆人帶到旁邊的一個清吧裏去了。衆人看他臉色不好,也都沒有多問,開始各玩各的了。

“零一姐,你說這個陳老闆怎麽了?”洛光用胳膊肘頂了下許零一,“說好了要帶我們去見世面,我都準備好了,結果都到了門口突然就不去了,真是掃興。”

“你準備好了什麽了?”許零一白他一眼,“再說了這場子是人家陳老闆做東,人家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這都不是咱們該管的事兒。”

洛光挺直腰闆:“我當然是準備好接受新事物啊!不然還能是什麽...不過這個陳老闆剛剛在門口的表情差得要死,就你去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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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間那會兒,我看得清清楚楚的。丢了魂兒似的站在門口,然後逃命似的下了樓梯。”

“政商圈每天都要出點破事兒的。”許零一說,“要真的是人家有什麽不好說的醜事兒,咱們也就别議論了。”話雖如此,她的眼神還是看向了那位陳老闆,而後者似乎也在同一時間看向了她。四目相對,許零一的眼神裏似乎有一絲隐忍。她收回目光,将杯中的雞尾酒一飲而盡後,将杯子遞給服務生。

“阿北,這好好的酒吧,放什麽殺人審訊的新聞啊?”坐在許零一旁邊的一個男人向服務生抱怨。她擡眼一看,電視上放着的,正是警方公開的關于“南區别墅殺人案”的内容。

那位叫做阿北的服務生聽到後立刻低頭道歉:“哎呀陳總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電視最近哪個台都在播這玩意兒,沒有客人提,我們也就懶得調了。你趕緊去前台,把遙控器給陳總拿來!”他使喚身邊的一個女服務生去拿遙控器,随後繼續給陳總賠笑,“我讓人給您拿了遙控器,一會兒啊您自己調,想看什麽都可以。”

陳總招招手示意他離開,許零一卻叫住了他:“阿北,你來一下。”

“哎許總,什麽事兒您說?”這個酒吧許零一他們都是常客,因此阿北都認識。

“你們這兒新來的調酒師,一會兒叫出來讓我見一下。”許零一拉近和阿北之間的距離,悄悄地将一沓鈔票塞進了阿北的衣服口袋裏,“你知道我好這個,好好給我準備。”

“許總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這家酒吧的調酒師啊。”陳總在一旁笑着調侃,“那麽多老闆家酒吧的調酒師您都不喜歡,唯獨喜歡這家的。是其他家的酒調得不好,還是這家的酒調得太好了?”

許零一暧昧地笑了笑,說:“我可沒有貶低其他老闆家調酒師能力的意思,隻是因爲這兒有阿北,是他調教得好,才會有那麽多好的調酒師。”

“如此說來,我們也得請像阿北這樣的調酒師去調教,才能得到許總的賞識啊!”...

聊天氣氛還算不錯,剛剛去拿遙控器的女服務生也回到了他們所在的卡座。就在女服務生把遙控器遞給陳總的那一刻,陳總身邊的男人突然驚呼:“哎哎哎,這、這不是那個誰嗎?”

“強東,你怎麽老是咋咋呼呼的!許總還在這兒,可别給我丢臉啊!以後再這樣就給我辭職滾蛋!”

強東被老闆訓了一頓卻絲毫沒有在意,他隻是指着電視屏幕,嘴裏結結巴巴地說不清楚話。這引得許零一再一次看向電視機,這次屏幕上出現的是警方公開的關于肖悅其秘書lucy的審訊内容,她對強東的反常十分疑惑,于是問他:“強東,你認識電視上這個女人?”

強東有些猶豫地撓撓頭:“她這張臉我面熟得很,有點像...一個找我借過裸貸的女人。”

“裸貸?”許零一眉頭緊鎖,她沒有想到過lucy居然還借過裸貸。“強東你确定是她嗎?沒有看錯?”

這下子強東用力地點點頭,說:“對,我确定是她。因爲我一般不接裸貸,出了事兒比較麻煩。再加上她年輕長得也不錯,所以我印象還挺深的。我還記得她姓金,好像叫什麽...金曉花?因爲覺得這個名字很土,所以讓我叫她lucy。”

“狗東西。”陳總狠狠拍了一下強東的大腿,“居然背着我接裸貸,出了事兒誰負責?啊?”

“不是我想接的啊陳總。”強東連忙搖搖手,“是這個lucy和我說要裸貸的啊!您也知道,裸貸借的量大,時間又長,像她這種年輕小姑娘如果需要特别多的錢的話,一般都是借裸貸的。”

這下子許零一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繼續問:“是她和你提的要借裸貸?強東,你把當時的詳細情況說給我聽聽。”

強東對許零一突然的提問有些惶恐,他不知道對方爲什麽會想知道這個,隻好看向自家老闆求助。陳老闆知道許零一經常幫警察破案,這個金曉花又是犯罪嫌疑人,估計是想找到案子新的突破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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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點頭默許了。

“是這樣的,當時這個lucy和我說有有個很有錢的富豪在包養她,但是那個富豪呢老婆管得緊,還有兩個孩子在上學,所以給她的錢越來越少。”強東說,“但是她的消費不能減少啊,也算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吧,知道我在圈子裏接貸款,所以就來找我借了。”

“那她可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範啊。”許零一笑得很勉強,好像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怒氣,“她在你那裏大概借過幾次,借了多少?”

“具體次數我要回去查賬,量的話...”強東思考了一下,“至少有三百萬了吧?但是她有還過一次一百萬,之後就沒有消息了。因爲期限是今年年底,所以我也沒有找人去催。”

“啊...這個量不算少啊。”許零一看了眼新做的指甲,遞給強東一個商業性的标志微笑,“我差不多了解了,謝謝你啊強東。”

看到許零一這樣的笑容,強東更加惶恐了,他的聲音都在顫抖:“我我我,我不會被警察...找吧?”

“不會的。”許零一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我知道怎麽說,再說你也不是剛開始做貸款,怎麽脫身你難道不比我清楚?”

強東連忙點點頭,說:“這個我确實明白得很,但是許總可千萬别把我說出去了,現在風聲緊,生意遠不比前兩年好做了。您收收口,這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咱們還不得做牛做馬任您吩咐啊!”

“陳總啊,”許零一接過調酒師遞來的一杯酒,“你這下屬可是比你會做人,光是調教有方這一點,我得敬你。”

“哎說到做人,那還是許總身邊的洛總最會做人了。”陳總的語氣有些陰陽怪氣,“不然許總怎麽總是和他合作呢?總得有點特殊的門道,洛總,介不介意給我們也傳授傳授啊!哈哈哈!”

他話一出口,其他幾個老闆也一起笑出聲來。許零一混迹在這種類型的場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種膚淺的黃色笑話她連反駁的興趣都沒有。一般都是洛光站出來說兩句,也就随便擋過去了。

“哪兒能有什麽特殊的門道啊!陳老闆你說笑了,我手裏的那些個門道啊...”洛光邊說邊看一眼吧台裏的調酒師,“還沒這台子裏的帥哥們多呢!”

這話又是引得衆人大笑,就連調酒師也跟着一起笑了笑,然後繼續自己的工作。氣氛還算不錯,離開酒吧差不多快十二點了,許零一看着快結束的時候就給李文文發了消息,這個時候車已經開在酒吧門口等着了。

“各位老闆不好意思啊,那我就先走了。”許零一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上和其他人打招呼,“出差剛回來太累了,我要好好休息一下了,你們接着玩吧。”

“好,許總慢走啊...”

“慢走慢走。”

随着其他人此起彼伏的招呼聲中,車子駛離了酒吧街。

“許總,時間太晚了。”李文文先是看了一眼車上的時鍾,随後用餘光瞥了一眼身邊看似十分疲倦的許零一,“這個時間是很不安全的,我想您應該比我清楚。”

“是啊,但是不安全的事情不就該在不安全的時間裏完成嗎?”許零一揉了揉眼睛,“我們還要去個不安全的地方呢。”

“許總還是和以前一樣,總是喜歡靠向危險的一邊呢。”

“不如說是危險總是靠向我,在無路可退的情況下,我才不得不靠向它的呢。”

“這世界上有太多人因爲不得已而去做一些事情了,許總不過是其中的一位而已。”李文文将車停在一座别墅前,“到了。”

許零一打開車門,看着别墅的眼神滿是嫌棄。她從李文文手裏接過鑰匙,說道:“什麽不得已的苦衷都是廉價的借口,即使我偶爾也需要這樣的說辭,卻不能掩蓋其本質。”她擡頭望着天空,即使月朗星稀也給人一種無比壓抑的感覺,“走吧,我們該去結束掉那個不得已的苦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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