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上官影卻認爲，國師肯定不會因爲這個原因，就濫殺無辜的。
可是，如果不是爲了變強，那又是爲了什麽？
先天之力除了讓人變強之外，還有什麽效果？
顧修衍收斂心神，淡笑道：“還能爲了什麽？自然是爲了變強，當年的雕題國國王的先天之力，六界之中的所有人強者，可都惦記着呢。”
他并不想讓上官影知道真相，相信國師也不希望她知道。
如果讓她知道國師殺害玄荼，抽取他的先天之力，還有抽取八王的力量，以及更多讓世俗無法接受的事，都是爲了複活她，都是爲了穩固她的靈魂，她肯定會把這一切的過錯，都歸咎到自己身上。
要是再像十億年前那樣，因爲内疚自責而自爆，那國師花費十億年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
“怎麽可能，國師怎麽可能爲了變強，就做出那麽殘忍沒人性的事？”上官影皺起眉頭，根本不相信這種說法。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久到她的記憶都模糊了，但對國師的人品，她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國師絕對不是那種爲了變強，而不擇手段的人。
“小影兒，人都是會變的。”顧修衍歎了一口氣，語氣變得十分沉重，“你不是也變了嗎？當年的你，對國師可是……”
“别說了！”上官影臉色沉了下來，急聲打斷了顧修衍的話。
她緊抿着嘴唇，雙手微微握緊。
心情，有點複雜，又有點沉重。
是啊，人都是會變的，十億年的時光，就算曾經剛正不阿的國師，變的手段殘忍，冷漠無情，也可以理解。
當年她爲了國師，不顧天下蒼生存亡，害死了六界所有的人，可現在卻愛上了墨北夜……
這在當年，她也絕對想不到的。
“你快幫他們看看吧，看看他們是怎麽回事，爲什麽一直醒不過來。”她不想談論那個沉重的話題，把話題轉移到了離陌和玄荼身上。
可是，顧修衍卻沒有立刻幫離陌和玄荼診斷。
他的眼睛，依舊落在她身上。
清澈的眼神，此刻有些暗沉。
“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麽？快點幫他們治病啊！”上官影皺起眉頭，有些不耐煩的催促。
或許是因爲顧修衍和國師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太過清澈她和國師之間的事。
所以，在面對顧修衍時，她心裏多少會有些不自在。
尤其是，才剛剛談論完關于國師的話題，此刻再被他這樣看着，她心裏更加煩亂了，又有些心虛。
顧修衍是絕對站在國師那邊的，事事以國師爲主。
所以，在他眼裏，她大概是個移情别戀，背叛國師的女人吧？
國師爲她做了那麽多，而她最後卻嫁給了墨北夜，顧修衍心裏一定很爲國師不值吧？
他之所以還留在這裏，沒有罵她，指着她，可能也隻是他對國師太忠誠了罷了。
國師守護了她那麽久，他這是在代替國師繼續幫她，完成國師的遺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