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可以，現在，更加不可以。
他眼底閃過一絲失落，輕輕的把墨靈汐給放回了搖籃裏。
上官影能把他的孩子生下來，他還能親眼看到自己的女兒，看着她們都平安的活着，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他低下頭，輕輕的在小靈汐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捏了捏她軟軟的小臉蛋。
然後，站起來，轉身離開。
“咿呀呀……”
墨靈汐突然叫了起來，似乎是舍不得他離開。
他的身體微微一頓，雙手收緊，但還是沒有回頭，絕望的向外走去。
走出殿外，看着外面黑暗地天空，心情比這魔界的天空還要暗沉。
他本來應該已經魂飛魄散了，如今還能借着這具身體來看自己的女兒和上官影，他應該滿足了，不能再奢想什麽。
如果他再出現，勢必會引發劫難，會讓她們也受到牽連。
所以，就像現在這樣就好。
哪怕他花了十億年的時間複活上官影，最後卻沒有得到她，但能讓她複活，并且躲開天道的懲罰，他就已經知足了。
上官影欠墨北夜的，今生來償還他，也是應該的。
他收斂心神，把宮殿的門關上，準備離開。
可才剛走兩步，一個青衣墨發的俊秀男子，突然從外面走了過來。
顧修衍看到那個黑袍男，瞬間提起了防備。
但下一秒，他震驚地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個人，“國師？！”
十億年形影不離的陪伴，讓他對國師的一舉一動，他走路的習慣和姿勢，呼吸的頻率，都熟悉得一清二楚。
所以，哪怕他看到的是另外一個人的身體，可在看到他走路的樣子，以及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和氣質之後，他卻立刻聯想到了國師。
他對那個人也很熟悉，他身上的氣息絕對不是這樣的。
沒那個人習慣的站姿，也不會像國師那麽挺拔。
适十億年間，他也見過不少的人，都沒有在其他人身上看到過國師的影子。
所以，他很确定，現在這個人就是……
想到這個可能，他眼裏的震驚，逐漸轉爲火熱，身體激動得劇烈的顫抖。
“國師，真的是你嗎？你居然還活着？！”顧修衍激動得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了，鼻頭紅潤，眼眶裏滲出了水霧，“太好了，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呢，你去看過靈汐了嗎？那是你的女兒，小影兒把你的孩子生下來了，和你長得很像！”
顧修衍一邊說着，一邊激動的向國師走過來。
“難怪你會幫小靈汐尋找藥材，還能提前知道小靈汐遇到危險，是你就不奇怪了……”顧修衍激動的說道。
當時去黑海魔域，黑袍男提前幫他把藥材弄上來，還免費送給他，就讓他覺得十分奇怪，一直想不通是怎麽回事。
如今得知這個人是國師，他頓時什麽都明白了。
一定是國師算出了小靈汐會遇到危險，需要那種藥材，所以提前去幫小靈汐把藥材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