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陰暗的地牢裏,上官影被狠狠的丢進去。
身體被丢到鋪着雜草的地上,不算痛。
但是,被撞過的腦袋,卻傳來一陣眩暈和脹痛,讓她意識渙散的躺在地上,過了許久才緩過神來。
伸手摸了摸額頭,傷口還在流血。
她咬着牙,從幹淨的裏衣上撕下一塊布條,忍着痛把傷口包紮上,止住了血。
牢房裏沒有條件,她也隻能給自己止血而已了。
至于會不會留疤,已經不是她要考慮的了。
她現在隻能做到,讓自己不至于失血過多而死。
包紮好傷口後,她就靠着牆壁坐下,觀察着這間牢房。
牢房裏光線十分昏暗,她隻勉強看了個大概。
這裏很寬闊,但卻隻有她一個人,顯得格外的安靜,靜得都能聽到她自己的呼吸聲了。
而且,這裏的氣溫還非常的低。
如今正值冬季,即使是外面的天氣都十分冷冽,更别提這建在地底的地牢了,又陰又冷。
而這麽陰冷的地方,竟然就隻有這地上的雜草可以禦寒而已,連一床被子都沒有。
失血之後的身體,特别容易感覺到疲憊。
上官影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弧度,緩緩閉上了眼睛。
她躺在雜草上,刺骨的冰冷,讓她不顧形象的把雜草抓來蓋到身上,想以此來攝取一點溫度。
但,她整個人都鑽到雜草裏了,都仍然覺得冷。
她雙手抱着自己,身體蜷縮成一團,想要自己給自己溫暖。
雖然刺骨的寒冷,讓她全身都在發抖,但疲憊最終戰勝了寒意,她還是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
“嘶……”
左小腿傳來一陣被撕咬般疼痛,讓不知睡了多久的上官影,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腦袋沉得像被灌了鉛,又昏又脹,讓她好半天沒爬起來。
小腿上的痛還在繼續,她條件反射的用力一蹬腿。
“吱吱吱……”
老鼠的叫聲,猛然想起。
緊接着,她還感覺到,個頭碩大的毛茸茸的生物,從自己腿上爬過去。
上官影渾身一僵,身上的汗毛瞬間豎了起來。
老鼠?
這大冬天的,怎麽會有老鼠?
而且,剛才她小腿上的痛感,是被老鼠咬了?
像這種髒亂的地牢裏的老鼠,身上很可能攜帶着病毒,被咬了很可能被傳染!
上官影整個人瞬間清醒了,她猛地從地上站起來,用力去踢周圍的雜草。
“吱吱吱……”
老鼠驚慌的叫聲叫得更大聲了。
地牢裏光線太昏暗,她看不清老鼠在哪裏,隻能看到雜草在老鼠的爬行中,被弄得不斷晃動。
她急忙把身邊的雜草全部踢開,不敢再讓它們堆在眼前,生怕老鼠藏在裏面。
經過一番驅趕,終于聽不見老鼠的叫聲了。
上官影松了一口氣,卻沒有完全放下心來。
她蹲下身體,伸手摸了摸左邊小腿,手上立刻摸到一片粘稠的液體。
她心中一緊,小腿真的被咬傷了,而且從手上摸着的感覺來判斷,好像還挺嚴重。
因爲天氣太冷,她的手腳都被凍僵了,痛覺感應遲鈍,她竟然被咬得這麽嚴重才察覺到痛!
上官影心中大急,這傷必須趕緊處理,不然真染了鼠疫就麻煩了。
她急忙走到牢房邊,沖着外面大喊:“來人呐,快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