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樹感受着身後麻繩的松動,笑着對衆人說道:“你們信不信我能把繩子解開?”
捆綁着陳樹雙手的是一根足有成年人大拇指粗細的麻繩,打在末端的也是非常牢固的死結,想要解開,除非把手割下來。
程明磊等人當然不相信,他冷笑着說道:“别再做無謂的掙紮了,你今天非死不可!”
說完,程明磊忽然覺得這句話無比熟悉,他轉頭問吳奎:“麻痹的這句台詞是王者榮耀裏哪個英雄說的?”
吳奎雖然經常玩王者榮耀,但并不擅長玩刺客類的英雄,所以對于這句台詞,他感到陌生,一時之間竟然答不上來。
“是阿珂說的。”陳樹看着程明磊說道。
“沒錯,就是阿珂說的,那個大胸的女人。”程明磊贊同地點點頭,随即他瞪大眼珠子憤怒地罵道,“特麽的我問你了嗎?等着受死吧,辣雞!”
陳樹的臉上淡定地不起一絲波瀾,他活動着身後的雙手繼續說道:“如果我能把身後的繩子解開呢?”
聽到陳樹如此自大的話,身邊一圈看好戲的小弟紛紛笑了起來。
“你這麽牛逼你怎麽不上天呢?”
“這個結是我打的,剛才恨不得秀一個中國結!”
“你要是解得開,我當衆喝尿!”
程明磊顯然不相信陳樹憑借自己的力量就可以把麻繩解開,他大聲地說道:“你要是解得開,老子就叫你一聲爸爸!”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陳樹冷笑一聲,隻聽到“啪”地一聲,麻繩斷裂的聲音在衆人的耳邊響起。
“嘭”又是一聲,一捆麻繩應聲掉落在地上,就像是一條失去生命的長蛇似的,軟綿綿躺在地上。
陳樹活動着被勒出紅印的手,雙手環胸看着程明磊得意地說道:“叫我爸爸吧。”
看到這一幕,程明磊等人都表示徹底驚呆。
一個小學生按理來說是絕對不可能擁有這麽強大的力量的,就算是他們自己被捆綁住,也沒有這麽大的力氣解開。
這……特麽的難道逆天了?
吳奎驚訝地看着活動自如的陳樹,不禁回想起上午發生在廁所門口的打架,覺得陳樹這人的力量深不可測,不禁表現出一絲慌亂。
程明磊畢竟是混社會的人,他淡定地安慰道:“小奎你不用怕,肯定是我的那幫智障兄弟沒有打死結,才會讓這小子僥幸逃脫!”
“二舅,那你現在要叫他爸爸了嗎?”吳奎天真無邪地問道。
程明磊不屑地看着陳樹得意的模樣,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傲慢地說道:“叫你麻痹!你見過哪個混混講信用?”
“我解開了。”陳樹憤憤然說道。
程明磊不屑地勾唇,晃動着手中明晃晃的剪刀說道:“那你該不會繼續說,你要是能活着從這裏逃出去,我就要叫你爺爺了吧?哈哈,真是天真!”
“那你就别怪我對你不客氣!”陳樹冷冷地看着失信的程明磊說道。
剛才運勁上來的力量現在大部分都還積蓄在兩個手掌中,看着程明磊等人欠揍的表情,陳樹迫不及待想要上去狂扇他們的巴掌。
聽到陳樹如此狂傲的話,程明磊等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對于混社會的人來說,最不怕的就是對手的挑釁,這不但不會讓他們感覺到恐懼,還會增加他們體内不斷躁動的激情。
“二舅,是時候放蛇了吧!”吳奎在一邊激動地催促道。
程明磊覺得這話有道理,他立刻将麻袋的袋口剪開一個足有拳頭大小的破洞,随後将袋子往陳樹面前一扔。
“嘶——”
頓時,數十條蠕動的眼鏡蛇從袋口爬出,朝着陳樹面前爬行過去。他們全都吐着細長的血舌,顯然将陳樹當成了一頓美味的晚餐。
“我擦,還真是眼鏡蛇!”陳樹忍不住在心裏大叫。
這是他頭一次看到這麽多數量的眼鏡蛇,他們像是被訓練好似的,全都蠕動着細長粘稠的身體朝着陳樹蠕動過去。
陳樹忍不住渾身打了個激靈。
程明磊等人早已快速地撤退到了車間的大門口,他們好整以暇地看着不斷後退的陳樹,臉上寫滿得意。
吳奎忍不住佩服地對程明磊說道:“二舅,果然還是你厲害,現在這小子就算是想吊都吊不起來了!”
“低調低調!”程明磊理了理頭發,吹了聲口哨率先走出車間,幾名一塊跟随來的兄弟也相繼走出車間。
吳奎最後一個走出車間,在關上門的前一刻,他得意地看着退縮到牆角的陳樹,大笑着說道:“哈哈,垃圾,你就在裏面好好享受被毒蛇咬死的美妙過程吧!”
陳樹擡起頭,沒有理會吳奎。
“哐”一聲,廢棄車間的門被重重關上,整個偌大的車間内瞬間隻剩下陳樹一個人,還有一群正在不斷朝着他蠕動的眼鏡蛇。
“麻痹的要不要先打一局王者榮耀冷靜一下?”陳樹一邊後退,一邊在内心慌張地想道。
看到這麽多吐着舌頭的眼鏡蛇,說不害怕那太裝逼了點。
剛才有衆人在場的時候,他的确表現出淡定的模樣,但現在隻剩下他一個人,如果還繼續強撐着裝逼,那就太沒意思了。
“我才剛和李菲兒、趙璟钰成爲同桌,如果就這麽被蛇咬死的話,是不是太不幸了點?”陳樹忍不住在内心悲哀地想道。
他快速蹲下身,撿起剛才用來捆綁自己的麻繩,朝着不斷靠近的眼鏡蛇揮舞着麻繩,想要以此來驅趕。
但這種方法顯然并沒有任何的卵用,陳樹揮動麻繩的動作在這群眼鏡蛇看來,就像是一種無聲的嚣張的挑釁。
他們反而加快了蠕動的速度,其中一條眼鏡蛇順勢纏繞上了麻繩的末端,順着麻繩不斷朝着陳樹的手掌爬上來。
“我擦!”陳樹差點吓尿。
PS:兩更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