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兒,我不能用你的錢。”陳樹看了也立刻阻止。
李菲兒站起身,堅決地将手中的紙币遞到了鍾正義面前,随後将五個硬币收進陳樹的口袋,認真地說道:“剛才那個叔叔也不是好人,我們自己回去需要有硬币留着坐公交車。”
“那好吧,李菲兒,謝謝你。”陳樹覺得李菲兒想的的确很周到,于是就将硬币收進口袋。但輸了五塊錢,他還是很舍不得。
這筆錢對于鍾正義他們來說不算什麽,但是對于陳樹來說卻是一筆實實在在的巨款。五塊錢可以買十包衛龍辣條,可以買兩瓶李子園牛奶,如果是買泡泡糖的話,可以買到一隻手都握不起來那麽多。
“哼!點火。”
坐在鍾正義大腿上的漂亮女人也要了一根煙,将李菲兒遞過來的紙币卷起來用火點着,然後慢慢靠近煙卷,直到點着之後才嫌棄地丢在地上。
“寶貝兒,用五塊的紙币點煙太沒檔次,怎麽地也要用一百的。”鍾正義有些不悅地說道。
“鍾哥,還是你知道人家的品味,讨厭~”漂亮女人說着伸出小拳頭,裝作嬌羞模樣地在鍾正義的胸口輕輕錘了錘。
“繼續!”鍾正義軟玉在懷,得意地對荷官說道。
陳樹心想麻痹的老子現在全身上下隻剩下五個硬币了,如果繼續賭下去的話,連坐車回學校的錢都要輸出去了。
于是,他站起來對鍾正義說道:“我不玩了,我還要回學校上課,要是遲到的話,會被罰寫一千字檢讨的。”
說着,陳樹拉過李菲兒的手,兩人就要朝着賭場門口走去。
“慢着!”鍾正義這話一出,兩名保镖就一左一右走到他們身邊,伸出健壯的手臂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看到保镖手臂上霸氣的紋身,陳樹默默吞了吞口水,拉着李菲兒的手轉過身,有些疑惑地看着鍾正義。
鍾正義手指有節奏地敲打着賭桌邊緣,昂起下巴看着陳樹說道:“小朋友,你當我這裏是什麽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那你還想怎麽樣?”陳樹不悅地問道。
“别怕啊,坐下來,來來來,都坐下!”
鍾正義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屬于陰森的皮笑肉不笑,陳樹知道在這種有保镖的大佬面前,他想安全地帶着李菲兒逃跑有點困難,于是隻能依照着在位子上坐了下來。
“繼續!我沒說停,你們就不能離開這個位子!”鍾正義強勢地命令道。
李菲兒被鍾正義這幅兇狠的模樣吓到,小嘴一癟差點又大聲地哭起來。陳樹抓着她的小手趕緊安慰道:“李菲兒,你别怕,我兜裏不是還有五塊錢嗎,我就不信我會一直輸,相信我。”
鍾正義這次下的賭注加到了一百萬,陳樹出的依舊隻有五塊錢。陳樹心想如果這把我赢了,那我就可以變成百萬富翁了。
“二十點!”鍾正義得意地甩出手中的牌,嘴角的笑容冷地有些猙獰。
陳樹懊惱地丢出手中的三張牌,6,8,Q,加起來已經達到了二十四點,爆牌失敗之後,他眼睜睜看着五個硬币也到了鍾正義手中。
“麻痹的這下連學回校的車費都到了那隻老狐狸手中了。”陳樹看着鍾正義,懊惱地抓抓後腦勺想道。
“鍾哥,我都好久沒有看到硬币了诶。不過有着相似包裝的巧克力,前天倒是剛吃過幾顆,味道還不錯哦。”漂亮女人擺弄着其中一枚銀币對鍾正義說道。
鍾正義不屑地笑了笑,掏出手機點了幾下屏幕,随後身體往椅子後背靠了靠,得意地對漂亮女人說道:“已經給你訂了一百盒盒巧克力,晚上就可以送到。”
“哇,鍾哥你對我真好,可是這麽多巧克力,我一下子吃不完會融化的。”漂亮女人裝作有些心疼地捶着鍾正義的胸口說道。
鍾正義擺擺手,更加自豪地說道:“沒事,家裏那二十台電冰箱全清空給你放巧克力難道還不夠嗎?!”
陳樹心想麻痹的一百盒巧克力,二十台電冰箱,這果真就是有錢人的生活,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攀比,所以接下來的賭局,他實在不敢繼續玩下去。
“我已經沒錢了,我真的不能再玩了。”陳樹隻能放棄裝逼,誠實地說道。
“沒錢可以寫欠條,我這裏多的是空白的欠條。”鍾正義不容拒絕地說道。
王濤把陳樹帶到鍾正義的賭場來,擺明了就是要玩死他。
陳樹看着荷官拿在手裏的一沓空白欠條,有些好奇這些白紙就算寫了又能起到什麽作用。
他平時和同學玩棋的時候也碰到過類似的卡片,上面标注着價格,可以用來購買同樣是用卡片描畫的各類用品。但這畢竟都是假的,隻是遊戲而已。這麽簡單的道理,他和班級裏面的同學都知道,爲什麽鍾正義這個大佬卻不明白呢?
“陳樹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不想再玩了,你爲什麽就不肯讓我們回去?”李菲兒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忽然站起來對鍾正義說道。
“爲什麽?”鍾正義摸着帶着胡渣的下巴,反問道,“強者命令弱者,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嗎?”李菲兒同樣眨巴着大眼睛問道。
“需要嗎?”鍾正義同樣繼續反問。
陳樹心想你們要是繼續對話下去,還真想把這裏當做是大話西遊劇組的拍攝現場了嗎?他拉着李菲兒的手,示意她坐下。
如果李菲兒繼續正面和鍾正義對峙下去,陳樹擔心她會遇到危險。小孩和大人交流,天生之間就存在着一條鴻溝,是怎麽都沒有辦法講清楚的。
“陳樹,我們都沒有錢了,還賭什麽啊?”李菲兒擔心地問道。
“不是有欠條嗎?反正就是拿着筆在紙上亂寫,我還能趁機裝逼一把。”陳樹得意地拿過荷官手中的欠條,得意地低聲對李菲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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