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被陳樹一根根折斷右手手指的痛苦,王濤吓得立刻縮回手,改成兇神惡煞的怒視。
此刻的陳樹身形雖小,但卻像是一隻發威的小老虎,王濤覺得如果裝逼地去挑釁,他保不準會做出更加瘋狂的事情出來。
掙脫束縛之後,陳樹立刻跑到李菲兒面前,蹲下身急切地想要把捆綁在她身上的麻繩解開。但這麻繩一根就有他三根手指粗細,捆綁地也非常牢固,李菲兒雪白的手臂已經因爲掙紮勒出了一條條紫紅的痕迹。
“攔住他!”鍾正義冷漠地吩咐兩個保镖。
“是!”
兩名保镖走到陳樹面前,一左一右将他架起來。任憑陳樹怎麽掙紮,這兩名保镖都像是泰山似的穩立不動。
要知道賭場裏的每一個保镖都是鍾正義花重金挑選來的,如果不牛逼,對不起他們每個月好幾萬塊的工資。
“放了李菲兒,不然别怪我對你們不客氣!”陳樹瞪着鍾正義罵道。
“哼,你這個小不點不是很喜歡裝逼嗎?現在到了我大哥面前,你倒是繼續吊一個試試看啊!”王濤得意地看着陳樹說道。
同時,他還不忘像隻啃完了肉骨頭的哈巴狗似的湊到鍾正義面前,豎起大拇指谄媚着說道:“大哥,果然隻要您一出馬,沒人會是你的對手。”
鍾正義壓根就沒有用正眼看過王濤。他心想麻痹的以前老子對付的都是大佬,現在我竟然出馬來欺負一個小學生,這要是傳出去,老子的面子往哪裏擱?
不過既然之前的時候,鍾正義已經在電話裏答應王濤會幫他出這口惡氣,他也不是什麽出爾反爾的人,既然說了那就一定是要做到的。
他看着陳樹說道:“今天你們兩個要是想活着從這裏走出去,就必須乖乖地聽我的話。我既然開了這賭場,賭的當然是江湖上的規矩。”
聽鍾正義的話,陳樹知道他今天要是不參與賭博,鍾正義是絕對不會放他走的。但是身邊的大佬賭一局叫價都在幾百萬上下,陳樹是絕對吃不消跟着一塊賭的。
“賭什麽?”陳樹裝作淡定地問道。
鍾正義不屑地發出兩聲輕蔑的笑聲,抖了抖煙灰對陳樹說道:“很簡單,這裏的人都在玩什麽,我們就玩什麽。小子,敢還是不敢?”
陳樹内心其實是想回答不敢的,因爲活了十年,他隻見過撲克牌長什麽模樣,但是真的打牌是從來都沒有打過的。小學生不可以賭博,老師千百次這麽說。
但如果他拒絕的話,别說是救不了李菲兒,就算是他們兩個今天想活着從賭場走出去,那都是不可能的事。
“啪!”正在陳樹猶豫的時候,一陣清脆的耳光聲在他耳邊尖銳地傳來。
王濤蹲在地上,甩手給了李菲兒響亮的一巴掌。李菲兒的小臉柔嫩地就像是豆腐似的,被王濤這一大嘴巴打下去,左邊的臉頓時紅腫起來。
“哇!”李菲兒痛得開始飙淚,她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場面,除了疼痛之外,她更多的是無止境的害怕。
“哈哈哈!這一巴掌打得還真是清脆好聽啊!小學生,還想再聽聽嗎?正好我覺得打得還不夠過瘾。”王濤看着自己的左手,得意地笑着對陳樹說道。
陳樹頓時雙目血紅,他不敢去看李菲兒哭泣的臉,害怕他要是再猶豫一秒,王濤這畜生就會對李菲兒造成更大的傷害。
“賭就賭!”陳樹不敢再猶豫地大聲回答道。
看到陳樹回答地這麽痛快,鍾正義冷笑着在心裏表示萬分鄙視。他之所以能夠開設這家全華夏市最大的賭場,就是因爲他有個人盡皆知的外号叫做“賭神”。
之所以被稱爲賭神,是因爲隻要跟鍾正義賭博,他都百戰百勝。如果輸了一局,那不是他不能赢,而是他真的不想赢!
當然,這并不是說鍾正義賭博真的那麽牛逼,像這種以營利爲目的的私人地下賭場,背後不做手腳是絕對不可能的。其實很多人都明白這個道理,但沒人敢管。
特麽的很多次連警察來了,最後都灰頭土臉地離開,普通的老百姓誰還會有這個膽子去舉報?
鍾正義得意地在賭桌的一端坐下,身後兩個保镖分别站在兩邊,氣場很足。他拍了拍手,走過來一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女人,姿态妖娆地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性感荷官在線發牌——”陳樹的耳邊仿佛響起了這麽一句話。
陳樹也跟着在賭桌的另一邊坐下,他的身邊既沒有牛逼哄哄的保镖,也沒有漂亮的美女,所以氣場看起來就low了好幾個檔次。
“說吧,你想賭什麽?”鍾正義抽了一口雪茄,非常自信地問陳樹。
他心想麻痹的反正老子可以出老千,不管玩什麽,我都不會輸,更何況坐在對面的還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屁孩。
陳樹從來沒有玩過紙牌,更不知道在賭局上可以賭什麽,但是這個時候他必須要裝出一副很深沉老練的模樣,不然肯定會被鍾正義看不起。
就像是打排位的時候用一個白版英雄一樣,開局一定要表現得淡定,該打野的打野,該清兵的清兵,表現出淡定從容的模樣才能看到勝利的希望。
“随你!”陳樹學着鍾正義的模樣,右手放在桌子邊緣淡定地打着節拍說道。
鍾正義一下一下像是秒針走動似的打着節奏,很顯然他是一個沒有樂感的人,陳樹覺得這個時候他表現的一定要更裝逼,這樣才可以對鍾正義造成威懾感。
于是,陳樹伸出右手的五根手指,很有節奏感地在賭桌邊緣敲打,如果仔細聽的話,就可以聽出他敲打的這首歌叫做《三個和尚》!
“一個呀和尚挑呀麽挑水喝,嘿嘿挑……”聽着這非常有節奏感的敲打聲,王濤在一邊忍不住跟着唱了起來。
PS:兩更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