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迷迷糊糊之中,她踮起腳尖,附在陳樹的耳朵邊上輕聲說道:“陳樹,我愛你。”
我擦!特麽的李菲兒竟然真得對我說出了這三個字,尼瑪的這也太幸福了吧!陳樹在心裏美滋滋地想道。
她的眼神是那麽多情,她的語氣是那麽認真,就算是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這話肯定是李菲兒發自肺腑說出來的!
“李菲兒,我也愛你。”陳樹趁着李菲兒腦袋還處在暈暈乎乎的狀态,趕緊在她的話後接了一句。
王濤心想秀你瑪畢的恩愛,小小年紀不好好學習當衆虐狗,對得起你們胸前飄揚的紅領巾嗎?他正生氣地想給陳樹一個警告,鍾正義冷俊着一張臉走了過來。
“大哥,就是這小子折斷了小弟五根手指,您可一定要替我報仇啊!”王濤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到鍾正義面前,指着陳樹憤怒地說道。
鍾正義一身黑色長衣,頭戴黑帽,嘴裏還叼着一根大雪茄。就算站着不說話,也給人一種威懾感,讓人猛然覺得室内的溫度一下子下降了十幾度。
陳樹擡起頭,毫不畏懼地和鍾正義對視。鍾正義這一身穿着很像是在香港電影裏面經常會看到的大佬,雖然不說話,但能給人一種深藏不露的感覺。
不光是陳樹内心開始有些緊張,就算是叱咤江湖幾十年的鍾正義在看到陳樹的時候,内心也有些不淡定。
他上上下下反複打量着陳樹,始終搞不明白這個身高不到一米四,戴着紅領巾流着鼻涕的小學生是怎麽牛逼地将王濤的右手手指齊跟折斷的。
王濤再怎麽說也是社會上的混混,有點看家功夫才敢去各家奶茶店肆無忌憚地把妹,現在被一個小學生欺負到差點哭鼻子,鍾正義覺得這特麽也太扯淡了吧!
“陳樹,這個人是誰啊?他看起來好兇,我們還是回去吧!”李菲兒吓得顫抖着小嘴唇對陳樹說道。
陳樹在來賭場之前就裝逼地對李菲兒說他隻是去和小弟聊天喝茶,現在就算是沙比都已經看出來,情況并沒有陳樹說得那麽簡單。
賭場顯然不是小學生可以來的地方,跟在鍾正義身後的兩名保镖穿着無袖衫,兩條手臂上的肌肉非常發達,李菲兒覺得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用一隻手都可以把陳樹撂倒。
“别怕,我在。”
陳樹看到李菲兒害怕成這副模樣非常心疼,畢竟現在是在别人的賭場裏,如果當衆秀恩愛給李菲兒一個擁抱的話,估計對面會沖過來一群人把他摁在地上摩擦摩擦。
所以,他選擇淡定地裝逼給李菲兒營造安全感。
“看你麻痹看!沒看過你大哥啊?!”陳樹豎起中指,不屑地盯着鍾正義大聲地罵道。
這一句話出來,就像是重磅炸彈似的,在整個賭場裏“轟”一聲爆炸。爆炸之後,全場鴉雀無聲,每個人都瞪着眼睛驚訝地看着陳樹。
陳樹心想我不過就是小小地裝了個逼而已,你們至于那麽默契地停下幾百萬上下的賭局來配合我嗎?看來薛之謙的歌紅遍大街小巷是有原因的,因爲越來越多的人都在學着當演員!
王濤得意地勾起嘴角,心想你丫的沙比,連我大哥都敢罵,顯然是不想活了!
他抓住表現的機會跑到陳樹面前,一把圈住他的身體将他抱起,送到鍾正義面前說,谄媚地說道:“大哥,這小子竟然連你都不放在眼裏,顯然是需要打一頓教育一下了!”
“麻痹的你放開我!不然别怪我對你不客氣!”陳樹被王濤緊緊地抱着,不舒服地掙紮着身體大聲叫道。
如果不是因爲身高和體重上存在差距,他絕對不會被王濤控制住。這種被一把抱走的行爲對于他這個堂堂漢子漢來說,絕對是一種不想再回憶起的屈辱!
李菲兒看到陳樹别控制住,立刻吓得大聲叫起來:“你們快點放了他,不然我就要叫警察叔叔來抓你們了!”
“叫你麻痹啊!還警察叔叔,我叔你個叽霸!”王濤一面控制着陳樹,一面因爲受不了李菲兒的大哭大叫而憤怒地罵道。
李菲兒顯然是從來沒有被壞人這麽大吼大罵過,她吓得雙腿發軟,徑直坐在地上,更加大聲地揉着眼睛哭了起來:“嗚嗚嗚,你爲什麽要說髒話,老師講過說髒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爲!我要告訴老師!”
王濤心想你麻痹的小學生就是難纏,跟他們講道理根本就是講不清楚的。但是看到李菲兒坐在地上大哭大鬧,他又有點束手無策。
鍾正義早就不爽地皺起了眉頭,他扭頭對身邊的一個保镖說道:“把那小丫頭綁起來,嘴堵上!”
他身後的保镖點點頭,動作敏捷地從陳樹身邊繞過,徑直來到李菲兒面前,粗暴地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從地上拉起,取過麻繩将她結實地捆綁起來。
随後,這名保镖又将李菲兒的嘴堵上,毫不留情地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像是丢棄一塊抹布似的,任憑她在地上眨着大眼睛哭泣。
陳樹這個時候怎麽還能忍得下去,他心想麻痹的你們欺負老子可以,但是欺負老子喜歡的女生,這絕對忍不下去!
他氣得将手抽出,獲得自由之後一掌朝着王濤的胸口猛力拍了過去。這一掌,他用了七八成的力道,足以将石頭拍碎。
王濤本來還得意地欣賞着李菲兒小蘿莉躺在地上被欺負的模樣,胸口就被陳樹拍了一掌,他痛得立刻松手,捂着胸口連連倒退好幾步。
“麻痹的你小子敢打我?!”王濤伸出完好的左手食指,不敢相信地指着陳樹憤怒地罵道。
胸口上傳來真實地像是被榔頭敲擊的痛感,他覺得陳樹這次的力量又變得強大了。一個小學生怎麽可能這麽牛逼,難道這丫的真的開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