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還不見峰哥出現,我等地花兒都謝了!”
“雖然峰哥今天晚上兩場都輸給了小學生,但峰哥還是我心目中的老司機!”
“有沒有誰去找下峰哥啊,再不出現的話,實在是有些奇怪了!”
江峰帶來的一号人議論紛紛,跟他平時關系最好的兩個小弟騎上摩托車出發,沿途去尋找江峰的蹤影。好在賽車道雖然回旋複雜,但通共就一條路,想要找到并不困難。
嚴炜走到一邊拿出手機撥打電話,陳樹從他對話的内容中大概可以聽出來,他是在找人将寶馬車拖走拿去維修。
“嚴炜,你妹妹知道這事不會怪你吧?還有,我們等會該怎麽回去?”楚顔擔心地問道。
秋名山晚上的風比較大,楚顔下身隻穿着齊臀的牛仔短褲,一雙細長筆直的大長腿在風中瑟瑟發抖。盡管上身穿着嚴炜的外套,但依舊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嚴炜眼中閃過一抹心疼,他點燃一根煙抽了一口,看着楚顔說道:“以後沒事别穿這麽短的褲子。我給我妹打了電話,估計一會就可以來接我們。”
楚顔将一縷長發撩到耳後,笑着說道:“我都很久沒有見過你妹妹了,從她去英國之後,也有兩三年了吧。”
“還是老性子,一點沒長大。”嚴炜緩緩地吐出一個煙圈,一股淡淡的煙草氣味在陳樹鼻尖萦繞。
陳樹看着對話的楚顔老師和浪叔,覺得他們兩個站在一起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情侶。如果浪叔真的可以将楚顔老師征服,以後在學校裏,陳樹還能過得更加快活些。
“陳樹,上次……”
嚴炜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兩個開着摩托車的小弟回來了其中一個,他一将車停下就摘掉頭盔沖着衆人吼道:“不好了,峰哥出事了!”
“出什麽事了?”有人急切地問道。
這名小弟吞了口口水,喘着粗氣哭喪着臉說道:“峰哥連人帶車掉下去了!我們隻在賽道上看見了一面破碎的後視鏡,還有一個汽車輪胎,這些都是法拉利上的配件!”
“我擦,峰哥可是老司機,對這賽道那麽熟悉,怎麽可能說翻車就翻車呢?”這人驚訝地說完,腿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陳樹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心中也是一陣震顫。江峰雖然可惡,但畢竟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連人帶車從秋名山上翻下去,那車得有多疼啊!
楚顔的臉色有些慘白,她顫抖着聲音問嚴炜:“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等我妹過來接我們回家。”嚴炜裝作聽不懂楚顔話裏的意思,故意繞開話題輕松地說道。
楚顔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她看着不遠處一行人紛紛掏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知道多半都是在叫警察過來處理。按照這群人的作風來看,多半都會将事情的責任推到嚴炜等人頭上。
江峰出了事失去的畢竟是一條人命,警察如果追究起來,這件事情就會變得很麻煩。
“浪叔,剛才是不是因爲我,所以那個人才會掉下去的?”陳樹看着嚴炜,有些自責地說道。
陳樹覺得一定是自己的推土機開得速度太快,給江峰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壓力。畢竟在飙車的時候心态特别重要,江峰一定是心态失衡,所以才會操作失誤導緻翻車的。
嚴炜伸出手摸了摸陳樹的腦袋說道:“不關你的事,是江峰他自己的車技不行。”
陳樹懵懂地點點頭,但是從楚顔老師憂愁的表情中,陳樹覺得今晚這件事不會那麽輕易就解決。
他站在原地,看着嚴炜淡定地将煙一口一口抽完,心裏卻像是有人在拼命地打架子鼓似的,“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不管遇到什麽情況,不管面對什麽樣的人或事,浪叔總是表現得格外淡定。陳樹在心裏想,浪叔究竟是經曆過多大的風浪,才會對江峰翻車的事情表現得波瀾不驚?
“麻痹的峰哥出了事,你們四個一個都别想跑!”這時,一名染着綠頭發的青年氣勢洶洶地走到陳樹等人面前,憤怒地吼道。
陳樹用眼角的餘光從左到右依次掃過楚顔,嚴炜和他自己,确定他們隻有三個人,看來這綠毛的數學還沒有過關。
于是,陳樹大着膽子說道:“我們隻有三個人,你是眼瞎啊還是不會數數啊?要不要楚顔老師給你補下數學?”
綠毛顯然沒有料到一個小學生都敢在自己面前這麽嚣張,他頓時氣得撸起袖子,揮着拳頭就要朝陳樹打來。
嚴炜及時出手抓住綠毛的手腕,将他狠狠一推,并趁機在陳樹拉到自己身後,确定綠毛不會傷害到他。
“江峰翻車是他自己的原因,和我們有什麽關系?”楚顔闆着臉問道。
綠毛歪着嘴盯着楚顔姣好的面容,冷笑着說道:“我可不管有沒有關系,反正我們早就報警來抓你們了,你們幾個就等着被判處死刑吧!”
“你……”楚顔氣得面色通紅,她知道和混混是沒有道理可講的,所以閉上嘴不再開口。
嚴炜淡定地将雙手插進褲袋,對楚顔說道:“放心,法律是講道理講證據的,就算警察來,也會還我們一個公道。”
嚴炜的這番話表面上是在安慰楚顔,但是其實就是故意說給綠毛聽的。
“呵,你以爲你還能嚣張多久!等警察來,我看你怎麽跟警察去裝逼!”綠毛不屑地看着嚴炜說道。
“哥,我來了!”
正當綠毛和嚴炜等人對峙的時候,一名穿着清涼的女生走下保時捷,笑着朝嚴炜等人走來。
陳樹躲在嚴炜身後,看清這名女生面容的時候頓時覺得無比熟悉,知道她就是嚴炜的妹妹嚴懿。嚴炜剛才叫了她過來,但估計還沒有将江峰翻車的事情告訴她。
綠毛見這女孩和嚴炜認識,頓時更加得意地笑着說:“呵,這不就四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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