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說着擡起手掌朝着陳樹的頭頂打了過來,嚴炜眼疾手快将江峰的手腕一把扼住,随後擡起腿,膝蓋朝着江峰的褲裆狠狠地頂了上去。
嚴炜的出手非常迅速,江峰就算是有所防備依舊被踢中褲裆,頓時疼得他立刻收回手,夾緊雙腿朝着嚴炜狠狠罵道:“麻痹的嚴炜你有種,敢不敢再像五年前那樣好好地和我比試一番?!”
五年前,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刹車印記、貼滿整個後備箱的車輛标牌、随處散落爆照的汽車輪胎,一幕幕的場景像是電影重映似的浮現在嚴炜眼前,他皺着眉頭,拳頭再次握了起來。
“怎麽?你該不會是不敢了吧?哎,曾經的秋名山老司機,今天竟然淪落到了如此膽怯的地步,要是被你地下的那些兄弟知道,他們恐怕會對你感到失望吧?”江峰嘲笑道。
嚴炜後背的肌肉緊繃,貼身的襯衣勾勒出他勻稱的身形。他緊緊地皺着眉頭,沉默五秒之後,他擡起頭對江峰說道:“好,我答應你!”
江峰身後的一群小弟紛紛吹起口哨,零星懶散的掌聲傳進嚴炜的耳朵裏,聽起來卻像是無情的嘲諷。
江峰打了個響指,歪嘴笑着點點頭,走到嚴炜身邊,俯身在他耳邊說道:“看不出來,這個女人對你來說還挺重要的,嘿嘿嘿!”
“今晚八點,秋明山,我等着你!”
說完,江峰拍了拍嚴炜的肩膀,嘴裏發出一長串冷笑,在幾名小弟的簇擁下,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雜貨鋪。
陳樹擡起頭,有些不明白浪叔還有楚顔老師和這群人之間究竟有過什麽樣的恩怨糾葛,但是從剛才講話的氛圍上他可以判斷出,浪叔和楚顔老師一定很早以前就認識了!
“嚴炜,你真的要去秋名山嗎?”楚顔擔心地看着嚴炜問道。
嚴炜抿了抿下唇,點點頭無比确定地說道:“嗯。”
陳樹好奇地擡頭看着嚴炜:“浪叔,什麽是秋名山啊?”
嚴炜長歎一口氣,臉上出現少有的憂慮。往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他皺着眉頭解釋道:“秋名山是比試車技的地方。江峰他們約我今晚八點飙車,無疑就是想看我出醜。”
楚顔有些自責地對嚴炜說:“都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你。你已經五年都沒有觸碰,今晚真的不會出事嗎?”
“不相信我了嗎?”嚴炜忽然一改先前擔憂的神色,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看着楚顔問道。
嚴炜本就長得俊朗帥氣,楚顔看到他難得露出的燦爛的笑容,不禁看得有些晃神:“不是,我隻是擔心你。”
“放心吧,我什麽時候輸過?”嚴炜自信地笑着,随後摸了摸陳樹的後腦勺說道,“晚上你跟我一起去秋名山,長長見識。”
陳樹對于楚顔和嚴炜口中的秋名山充滿了無限的好奇,聽到嚴炜主動提出讓自己跟随,陳樹激動地連連點頭。
随後,陳樹和嚴炜、楚顔三人回到過山車遊戲地點,陳樹眼尖地發現邵钰琴和李菲兒兩人已經從過山車上走了下來,邵钰琴被李菲兒攙扶着,小臉慘白。
陳樹頓時緊張地跑上去,急切地問道:“邵钰琴她怎麽了?”
李菲兒一邊用餐巾紙幫邵钰琴擦着臉上的汗水,一邊說道:“她剛才就好像有點中暑,坐了過山車一下來就吐。”
楚顔和嚴炜立刻跑到邵钰琴跟前,楚顔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皺着眉頭對嚴炜說:“應該是中暑了。李菲兒、陳樹,你們快把她扶到陰涼的地方。”
“我去找找附近有沒有醫務室。”
“我去買瓶冰水!”
楚顔跟着嚴炜一塊去附近尋找醫務室和買冰水,李菲兒不斷地取出餐巾紙幫邵钰琴擦着臉上的汗水。
邵钰琴小臉通紅,兩片薄薄的嘴唇微微張開着,急需水源的滋潤。她的身體有些發燙,眼睛雖然睜着,但是總吃力地閉上去。
“李菲兒,你有沒有帶水?”
李菲兒搖搖頭,從早上出門的時候她就隻背了一個隻能裝下手機和紙巾的小挎包,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空間來裝下飲料瓶。
楚顔買水一時半會回不來,陳樹糾結着,從書包裏取出喝了半瓶的哇哈哈礦泉水。
邵钰琴中暑需要及時補充水源,雖然這瓶礦泉水,瓶口陳樹已經對着嘴喝過,但爲了幫助邵钰琴恢複點體力,陳樹不得不将這水貢獻出來了!
“邵钰琴,你面前湊合着喝點吧。”
陳樹擰開礦泉水瓶子,将水遞到了邵钰琴面前。
邵钰琴将眼睛睜開一條縫,她虛弱地甚至連擡起手将瓶子接過來的力氣都沒有。
陳樹撓撓頭,對李菲兒說道:“讓我來抱……扶着她吧。”
李菲兒點點頭,乖巧地退到一邊。陳樹立刻上前攙扶住邵钰琴柔軟的身體,将礦泉水瓶子遞到了她的嘴邊。
邵钰琴身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陳樹緊靠着她的身體,能夠從她的脖頸之間聞到一股好聞的沐浴露的香氣。
陳樹一邊将礦泉水瓶子遞到李菲兒的嘴邊,一邊忍不住心猿意馬。邵钰琴身上的味道實在太好聞了,他要是可以多接幾單代練的單子多賺點錢,一定可以——
買一瓶和邵钰琴同款香味的沐浴露。不對,如果真的接了好幾單代練的單子,陳樹覺得自己一定可以發财了。
到時候他要買兩瓶邵钰琴同款的沐浴露,一瓶留着洗澡的時候用,還有一瓶拿來吹肥皂泡玩!
喝了水之後,邵钰琴漸漸恢複了體力。她雖然今天看起來整個人都特别的興奮,但畢竟隻是一個小女生,長時間在太陽下暴曬,中暑也是難免的事情。
“陳樹,這水爲什麽在喝的時候隻有半瓶了啊?”邵钰琴完全地将眼睛睜開,才忽然意識到這個現象。
“額,這個……”陳樹尴尬地撓撓頭,誠實地回答道,“因爲這水之前是我喝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