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樂轉動着手中的筷子得意地對李毅說:“不要用那種質疑的眼神看着我,你以爲隻有爸爸是副校長的才可以來三樓吃飯嗎?”
“你……”李毅剛想将手中的筷子丢出去,陳樹按住了他的手腕,并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金一樂更加得意地打開一瓶營養快線,将手中的筷子伸出桌子外,用牛奶慢條斯理地清洗筷子。
“哎,沒辦法,有錢就是任性!”
将整瓶營養快線都倒完之後,金一樂這才滿意地将筷子舉到嘴邊,伸出舌頭小心翼翼地舔了舔。濃郁的奶香讓他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們管自己吃飯就好。”陳樹狠狠地瞪了金一樂一眼,随後招呼李菲兒等人繼續埋頭吃飯。
金一樂不屑地發出一聲輕笑,薛凱在看到邵钰琴竟然坐在陳樹身邊的時候,眼睛都看得有些發直:“金哥,校花怎麽會和這小子在一起?”
金一樂頓住夾菜的動作,眯起眼睛盯着邵钰琴漂亮的臉蛋看了好一會,随後饒有興趣地站起身,徑直走到邵钰琴身邊,一隻手搭住了她的肩膀。
“喲,這不是校花小學妹嗎?好巧啊,在這裏看見你,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
邵钰琴不安地挪動兩下肩膀,她逃避開金一樂的魔爪說:“你想多了。請不要打擾我吃飯,謝謝。”
金一樂沒有想到剛才還對陳樹有說有笑的邵钰琴,面對自己的時候竟然會表現的如此的冷淡,頓時他心中的那團怒火燃燒地更加旺盛了。
調戲校花不成功,他又将視線轉移到李菲兒身上。
李菲兒雖然并沒有邵钰琴長得漂亮,但依舊水靈動人,是一朵值得采撷的嬌豔的花朵。
“李菲兒,好久不見,不知道你有沒有想我啊?”
李菲兒頭也沒擡地回答道:“啊,我怎麽覺得耳邊一直有隻蒼蠅在嗡嗡嗡地叫呢?陳樹,你聽到了嗎?李毅,你有沒有聽到?”
陳樹和李毅兩人對視一眼,不置可否地一緻點點頭。
金一樂頓時感覺自己的面子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是五年級學生,按照年級來說可以碾壓在座的陳樹等人。
“陳樹,我看你特麽的就是活膩了,兩個美女都陪你吃飯,你特麽的究竟哪裏來的面子?”
陳樹放下筷子,慢慢站起身和金一樂對視。他不溫不火地對金一樂說:“我長得比你帥,裝個逼難道有錯嗎?”
“帥你妹個叽霸,你特麽就是一沙比!”金一樂頓時惱羞成怒,伸出拳頭就要将陳樹打倒在地。
陳樹眼疾手快迅速一躲,在金一樂的第二下拳頭落下來之前,他端起桌上的菜,全數潑在了金一樂的衣服上。
金一樂并沒有按照學校規定每天都穿校服,他身上這套是今天才換上的新衣服,價格在一千元以上。
“你特麽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老子這衣服被弄髒,你特麽賠得起嗎?”
李菲兒看陳樹被欺負,頓時生氣地站起身指着金一樂說:“衣服髒了不會拿回家去讓你媽幫你洗啊?我看你分明就是欺人太甚!”
李毅也跟着站起身,走到金一樂面前,揮舞着拳頭說:“陳樹是我的好兄弟,你們要是敢動手,我就讓你們嘗嘗挨揍的滋味!”
金一樂對李菲兒有幾分喜歡,他看到李菲兒當衆指責自己,頓時覺得臉上更加無光。
原本嚣張的氣焰雖然減弱了幾分,但是金一樂依舊是指着自己被湯汁潑髒的衣服生氣地對陳樹說:“老子今天不打你,但是這衣服,你必須賠!”
“就你這身破衣服,值多少錢啊,還要陳樹賠!”
李菲兒走到陳樹面前,被陳樹一手攔下。她将李菲兒退到自己身後,随後擡着頭問:“多少錢?”
金一樂頓時得意地勾起唇角,邊點頭邊笑着對陳樹說:“這麽快就認慫了?好,既然你問得這麽爽快,那我就告訴你,老子這身衣服今天剛穿,你要賠我一千兩百塊錢!”
聽到近乎天價的數字,陳樹盯着金一樂渾身上下都是破洞的衣服,抿着唇陷入了沉默。
一千兩百塊錢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陳樹手頭上沒有這麽多錢。
李毅對着金一樂晃動了兩下拳頭,瞪着眼珠子憤懑地說:“這麽貴,你怎麽不去打劫銀行啊?就你這身破衣服,頂多就值一百二十塊吧?”
金一樂冷笑着用手握住李毅的拳頭,斜着眼睛将他的手臂重重地甩下。他勾唇看着陳樹說:“如果賠不起,我就把這件事告訴校長,分分鍾給你吃一個處分!”
邵钰琴也跟着站起身,她是學校主席團的人,對于金一樂這種仗勢欺人的行爲感到非常生氣。
“金一樂,分明就是你欺負陳樹在先,你覺得如果這件事被校長知道,你自己真的可以得到什麽好處嗎?”
金一樂單手撐着桌子,将上半身湊到邵钰琴身前聞了聞,他閉着眼睛得意地說:“校花小學妹,你這麽幫陳樹說話,難道是想一朵鮮花插在他這坨牛糞上?”
“你……”邵钰琴被說得面紅耳赤,她咬着牙齒,瘦弱的身體因爲生氣而微微顫抖。
陳樹擔心地看了邵钰琴一眼,随後擡起頭對金一樂說:“不就是一千兩百塊錢嗎,我賠給你就好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表示有些吃驚。
李菲兒抓着陳樹的手臂,不解地問:“陳樹,分明就是金一樂先欺負你的,你賠他錢幹嘛啊?”
“一千兩百塊不是一筆小數目,陳樹,你是不是……”李毅說着說着,主動閉上了嘴巴。
金一樂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他不屑地看着陳樹說:“陳樹,你家裏可以全校出了名的特困戶,你确定你能賠得起這筆錢?”
薛凱趁機站在金一樂身後,瞪着眼珠子對陳樹嘲諷道:“該不會是要拿你媽賣銀的錢來賠償吧,金哥,那這可是一筆贓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