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話一定要算數。
鄭輝偷偷地瞄了一眼鄭純,發現她的臉色與之前相比有所緩和,便移動着小碎步走到她面前,将臉貼在她的手臂上撒嬌道:“姐,你就跟姐夫出去吃個飯嘛。”
“幾個皮膚就可以把你收買,你還到底是不是我弟弟啊?”鄭純一把推開鄭輝,别過臉不去看他死皮賴臉的模樣。
鄭輝繼續貼上去,抓着鄭純的手臂使勁搖晃:“那你還是不是我姐啊,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把你流過……的事情告訴爸媽!”
“你敢!”鄭純頓時吓得一把捂住了鄭輝的嘴巴。
鄭輝使勁掙紮着身體,他對着夏明比了個勝利的眼神。
鄭純和夏明在交往的時候,鄭純爲他打過一次胎,這件事情鄭純并沒有告訴父母。鄭輝抓住她的把柄,鄭純無可奈何隻能選擇妥協。
“那好吧,看在我弟的面子上,我跟你去吃飯。”鄭純歎了口氣,狠狠地瞪了鄭輝一眼。
夏明和鄭輝擊掌之後帶着鄭純走出了病房,鄭輝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模仿鄭純之前的口氣搖搖頭無奈地說:“哎,真是虐狗啊!”
陳樹不假思索地問鄭輝:“你剛才說的流過什麽啊?”
“我姐做過手術,好像叫做流産,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我知道這是她的把柄,嘿嘿。”鄭輝得意地說。
病房中隻剩下陳樹和鄭輝兩人,鄭輝的手依舊打着石膏沒有辦法打王者,他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對陳樹說:“好無聊啊,我們出去逛逛吧。”
這裏是醫院,不是遊樂場,也不是名勝景點,陳樹并不覺得有什麽可以逛悠的地方。
“逛什麽?”
“去泡妞啊,我看這裏小蘿莉挺多的,随便給幾顆糖就可以跟我們玩。”
“泡妞?你不怕另一隻手也被打成骨折啊?”
陳樹對泡妞并沒有任何的興趣,玩過王者這個遊戲之後,他覺得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什麽可以比打王者更有意思的了。
但鄭輝的興緻卻很高,他用健全的左手托着陳樹走出了病房,兩個人快跑着往一樓的吊針室跑去。
現在正是季節性感冒盛行的時期,不少人都坐在座椅上挂着吊瓶。幾個膽子比較小的女生就算是一瓶吊瓶快要見底,眼中依舊閃爍着晶瑩的淚珠。
鄭輝拉着陳樹在幾排座椅中間來回閑逛,兩雙眼睛好奇地東張西望。
“說實話,這些女的長得都沒有咱們班班花漂亮。”
逛完一整圈之後,鄭輝和陳樹兩人坐在空位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陳樹從喉嚨裏發出低低的一聲“嗯”,内心卻是一百個贊同鄭輝的意見。
如果說别的女生都美麗的像是一朵花兒的話,李菲兒就是一整個花園。
見陳樹并沒有表現出多大的興趣,鄭輝翹起二郎腿,推了推他的肩膀繼續說:“李毅那小子對班花有意思,這事情你知道不?”
陳樹身體一怔,他轉過頭,茫然地看着鄭輝說:“管我什麽事。”
“哈哈,我看平時你和班花玩得挺好的,還以爲你對她也有意思呢。”
鄭輝單手擺弄着笨重的石膏,眼神中充滿羨慕地說:“不過李毅和班花也算是郎才女貌,李毅他爸是學校副校長,李菲兒家裏好像也很有錢,啧啧,羨慕。”
陳樹緊抿着唇不說話,他半彎下腰将上半身近乎貼到自己的大腿上,交疊在一塊的手指骨節泛白。
鄭輝說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根針似的紮進他的心裏,李菲兒漂亮的臉蛋和李毅挺拔的身影交替着在他眼前閃現。
李毅和李菲兒的确是郎才女貌,這點陳樹在内心中不得不承認。
但既然心甘情願地承認,爲什麽他的心裏竟然有種比輸了排位還要難過的感覺呢?
“诶,你怎麽不說話?”鄭輝好奇地推了推陳樹的肩膀問。
陳樹擡起頭,揉了揉額頭說:“沒事,就是感覺膠水進了腦子,現在腦殼有點疼。”
“哈哈,原來你這麽炫酷的發型是用502膠水做的啊,媽的不早說!”
鄭輝頓時激動地站起身,他握緊拳頭堅定地對陳樹說:“走吧,現在就去陪我買502!我要抹兩瓶!”
陳樹呆愣着不知道說什麽,鄭輝已經強硬地拉着他的手往醫院外面走了出去。
耳邊依舊有喧鬧的人聲,還有救護車車頂閃爍的紅藍兩色光芒,但是在陳樹看起來,周圍的環境混沌一片。
李毅喜歡李菲兒,李毅是好兄弟,兩者究竟該如何抉擇,陳樹不知道。
就在這時,一輛警車鳴叫着停在了對面的醫院大樓門口,車上下來的人正在進行着談話。
“停屍房怎麽可能傳出打王者的聲音?”
“不知道,報警的人就是這麽說的。”
“快點過去看看情況!”
聽聲音,陳樹再熟悉不過。葉倩作爲主要的執行警察走在隊伍最前面,盡管晚上的光線不是很好,但陳樹依舊可以看到這次每個警察的腰間都帶着槍支。
鄭輝停住腳,和陳樹兩人面面相觑。
“停屍房裏不都是死人嗎?”陳樹吃驚地問。
鄭輝一臉驚恐,他緊緊地抓着陳樹的胳膊,顫抖着聲音問:“對啊,那難道是有鬼在打王者?”
李菲兒和李毅的事情暫時抛在腦後,因爲眼前的這件事情對于陳樹來說更加有誘惑力。
他皺着眉頭點點頭說:“我聽說這個世界上是真的有鬼的,就是不知道他們打王者的技術究竟怎麽樣。”
被陳樹這麽一說,鄭輝也不急着買502膠水了。他既害怕又興奮地說:“那我們跟上去看看,要是真的有會打王者的鬼,你上去虐死他們!”
“肯定的,虐到他們叫我爸爸!”陳樹打了個響指,随後偷偷地跟在警察身後走進了醫院大樓。
PS:要準備考試,今天就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