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我們在這條小吃街上是多麽威風啊,哥特出征,寸草不生,你特麽又算哪門子叽霸?!”
“我們哥幾個稱霸勁舞團的時候,你丫的還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裏面吸奶嘴呢!”
陳樹站在嚴炜身後,看着這群殺馬特的怪異着裝吓得有些脊柱發涼。他這個年齡段的并沒有玩過勁舞團,跳舞類的遊戲隻接觸過QQ炫舞和飛車裏的跳舞模式。
勁舞團這款遊戲已經成爲明日黃花,殺馬特們捍衛的榮耀早已煙消雲散。這不過是時代進步的時候必然會發生的事情,和嚴炜沒有任何關系。
“浪叔……”陳樹小聲地叫了嚴炜一聲,緊張地手心裏全是汗水。他怕這群殺馬特真的對嚴炜動手,寡不敵衆,嚴炜會受到傷害。
嚴炜此刻卻表現得過于淡定,他仰頭将半瓶啤酒全灌進肚裏,将啤酒瓶随意往路邊一扔,雙手插兜對牛哥說:“不服是吧?來,一塊上!”
嚴炜對着牛哥這群人招了招手,嘴角勾起一個輕蔑的笑。
牛哥愣了愣,沒有想到嚴炜竟然可以表現得這麽淡定。他有些心虛地對身後的兄弟們說:“你們,給我上!”
“牛哥,他是在向你招手。”
“誰特麽打架是讓大哥先上的!再廢話老子踹爆你的蛋蛋!”
牛哥一聲吼,他身後的四名殺馬特小青年無奈地扛着木棍走上前,朝手心裏吐過口水之後,掄起木棍朝着嚴炜劈頭蓋臉地砸了過來。
“退後,别過來!”
陳樹被嚴炜一手推到邊上,随後就看到他義無反顧地沖進了人群裏,赤手空拳同那群拿着家夥的小青年幹了起來。
嚴炜的身手非常敏捷,盡管在這之身他已經吹完了三瓶啤酒,但從他出拳擡腿的姿勢看起來,此刻他完全沒有醉意,反而在酒精的作用下更激發出了渾身的豪氣。
他的身體快速在這四名小青年中間遊走,不僅靈活地躲避了他們的襲擊,而且還奪過一人手中的木棍,一腳将那人踹翻在地。
“狂暴!”
陳樹有些激動地差點叫出口。
緊接着,他又看到嚴炜掄着手上的木棍子,冷笑着對躍躍欲試想要上前的小青年說道:“來啊!”
餘下的三名小青年喘着粗氣,一輪打鬥下來都有些筋疲力盡。他們面面相觑,誰都不敢輕易上前,主動對嚴炜發出攻擊。
“都給我上,磨磨蹭蹭地以爲在跳恰恰啊!”牛哥在一邊着急地吼道。
大概又愣了5秒鍾之後,這三名殺馬特小青年再次對嚴炜發起了第二輪攻勢。
“暈眩!”
陳樹激動地打了個嗝兒,空氣裏頓時飄散出一股啤酒的刺鼻氣味。
嚴炜顯然沒有将這三人放在眼裏,他左右兩腳将近身上前的兩名小青年踹倒在地。同時,他掄起木棍子對着想要從身後襲擊他的小青年狠狠砸了下去。
這三人不約而同地躺倒在地上,嘴裏疼得直哼哼。
“特麽的一群窩囊廢,難道你們都忘了當年我們哥特金屬玫瑰家族是怎麽稱霸勁舞團的嗎?!都給我起來,打死這丫的!”
牛哥見四人在地上龇牙咧嘴地起不來,立刻從褲袋裏掏出手機,在QQ音樂中輸入“勁舞團歌曲”,點了一首霍元甲,大聲地播放了出來。
“牛哥說得對,爲了捍衛我們玫瑰家族的榮譽,上!”
四名小青年用眼神互相鼓勵過對方之後,同時站起身,掄着木棍對嚴炜發起了第三輪進攻。
嚴炜面不改色,冷靜地沖進人群,拳腳相加毫不留情地落在這群人身上。
他似乎是接受過專業的訓練,和這群殺馬特小青年毫無章法的打發比起來,一招一式都幹淨利落,遒勁有力。
就在陳樹吃驚的目光中,嚴炜忽然一個彈跳徑直起身,手中的木棍飛出徑直打向一人的腹部,疼得他當場倒在地上抽搐不起。
其餘三人像是被點了穴似的愣在原地,嚴炜輕松地踢翻他們手中的棍棒,一手一個拳頭将這些人通通放倒。
“淨化!”
陳樹覺得自己吃驚地心都要從喉嚨口跳出來了。
“這……這怎麽可能?”牛哥同樣吃驚地看着倒地不起的兄弟們,顫抖地将手機扔進褲袋裏就想拔腿逃跑。
嚴炜眼疾手快,以風的速度出現在牛哥面前,一擡腿将他絆倒在地,腳狠狠地踩到他的背上,暗中用勁。
“最後一招,閃現。”嚴炜看着陳樹淡淡地說。
說完,嚴炜将腳從牛哥身上移開,頭也不回地潇灑走到了桌子前面,拍了拍手坐下來,開了一瓶啤酒仰頭就灌。
“浪叔,你好厲害,你可以教……”
和浪叔的從容比起來,陳樹依舊看得有些驚魂未定。他在浪叔對面的凳子上坐下來,剛想問他是否可以教授自己武功,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問話。
“浪叔!”牛哥帶着四名兄弟走到嚴炜面前,出奇一緻地對着他抱了抱拳頭。
嚴炜頭也沒擡地問:“怎麽,還想繼續打?”
牛哥滿臉帶着恭敬的笑容搖搖頭說:“浪叔你誤會了。這裏是我們兄弟幾個拼湊起來給你的三千塊錢,現在也沒什麽人玩勁舞團了,這些錢給你拿去充值王者皮膚吧。”
嚴炜伸出手将三千塊錢放進了自己口袋,他擡眼對牛哥等人說:“玩王者了可以來加我賬号,帶你們幾個飛。”
牛哥眼中竟然出現了點點淚花,他認真地點點頭,抱拳感慨地對嚴炜說:“好的,浪叔,後會有期。兄弟們,走!”
說完,牛哥帶着幾個殺馬特小青年大搖大擺地離開了燒烤攤。不知道爲什麽,陳樹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竟然覺得有幾分凄涼的感覺。
嚴炜嘴角勾着淡淡的笑,他看着陳樹問:“你剛才想對我說什麽?”
陳樹吞了口口水,有些期待地對他說:“浪叔,你那麽厲害,可以教我怎麽打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