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樹回到座位上屁股還沒有坐熱,窗口的同學便大叫了一聲他的名字,用手指了指走廊:“陳樹,走廊上有人找你!”
陳樹疑惑地走到教室外面,看到兩名穿着藏青色校服的男生正盯着李菲兒,嘴裏低低地讨論着什麽。
這兩人陳樹認識,他兩正是在體育課上欺負李菲兒,後來在網吧成爲陳樹手下敗将的五年級部學生,金一樂和薛凱。
從出現到現在,這兩人的視線就一直落在李菲兒身上,陳樹冷冷地看着金一樂,恨不得将他的眼珠子摳出來串項鏈。
“你們來向李菲兒同學道歉了?”
“咳咳。”金一樂握起拳頭放在下巴上咳嗽一聲,随後撓撓頭有些害羞地說,“我承認體育課上的事是我不對,向李菲兒道歉是必須的。不過不打不相識,我現在發現李菲兒這妞長得挺正點,所以從今天起我要追她!”
“老牛吃嫩草,你特麽不要白日做夢!”陳樹頓時氣地額頭上青筋暴起,垂在褲帶兩側的手慢慢地握成了拳頭。
金一樂挑眉看着陳樹,嘴裏發出一聲輕笑。
他故意将校服拉鏈拉到脖子以上,帥帥地擡高頭,将鼻孔對着陳樹不屑地說道:“我追那妞關你屁事,難不成你這根豆芽菜也喜歡李菲兒?呵呵,就你這小身闆能保護她麽?!”
“你特麽的就是沒有資格,你想追她,先赢了我再說!”
陳樹冷冷地瞪着金一樂,瞳孔仿佛被覆上一層寒霜。雖然在高個子的金一樂面前他顯得有些矮小,但如果金一樂真的欺負李菲兒,陳樹一定會不顧一切挺身而出。
一個男人,長得高矮胖瘦都沒關系,重要的是當他心愛的女人受到欺負時,他握起的拳頭夠不夠硬實。
“卧槽,殺币!”金一樂不屑地從鼻孔裏哼出一股氣體,煩躁地伸手扯了扯胸前的紅領巾。
薛凱一把将陳樹推倒在地,惡狠狠地警告道:“隻要是我們金哥看上的妞,拿下那就是分分鍾的事情。我勸你要食屎到别的道上去,敢瞎叽霸阻攔,信不信我叫人打到你半身不遂?!”
“薛凱,别動怒,我還想在李菲兒面前保持紳士形象。”金一樂伸出手擋在薛凱面前,理了理額前的劉海對陳樹說,“你特麽在我眼裏就是一坨苟屎,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喜歡我看上的女人!”
陳樹從地上爬起來,咬着牙齒就要撲到金一樂身上去。薛凱适時地擡起腿将他踹開,兩人臉上同時露出得意的笑容。
“不自量力的殺币!”
金一樂冷漠地瞥了眼倒在地上龇牙咧嘴的陳樹,從口袋裏掏出一封皺巴巴的情書遞給窗邊的同學,“同學,麻煩把這封情書送給你們班的李菲兒,并告訴她,她已經榮幸地被我看上了!”
金一樂剛說完,楚顔便踩着高跟鞋出現在了教室門口。金一樂看着楚顔翹挺的屁股咽了咽口水,随後就和薛凱兩人笑着跑下了樓梯。
楚顔看到陳樹,一句話也沒有說就走進了教室。陳樹悻悻地撓撓頭,回到位子上坐下,卻發現數學書忘在了家裏。昨天他用數學書趕蚊子,早上起來的時候就順帶落在了床上。
李菲兒将數學書放到桌子中間,漂亮的小臉蛋往陳樹跟前湊了湊。
她見陳樹始終繃着臉,便用自動鉛筆的尾端輕輕戳了戳他的胳膊肘,小聲地說道:“陳樹,金一樂給我的情書我已經讓人丢進垃圾桶了。你放心,我肯定不會答應做他女朋友的。”
陳樹淡淡地瞥了眼李菲兒,小聲地嘟囔:“你是不是他女朋友關我什麽事,我又不是你的什麽人,沒有資格管你那麽多破事!”
一句話說得李菲兒啞口無言,她難過地低下頭,看着小白鞋發呆。
“對不起。”
過了會,陳樹也覺得自己說話語氣太重,便寫了張小紙條,将手從桌子底下伸過去,将紙條放到了她大腿上。
李菲兒穿的裙子基本都是沒有過膝蓋的,一坐下來裙擺更是往大腿根處上移了幾寸。陳樹的手指觸碰到李菲兒光滑的大腿,冰涼的觸感吓得他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噗嗤。”
李菲兒捂着小嘴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她默默地将陳樹道歉的小紙條塞進鉛筆盒,偏過頭對着他偷偷扮了個鬼臉。
楚顔見陳樹和李菲兒兩人從上課開始就低着頭竊竊私語,臉色自然就有些陰沉。
“陳樹,你站起來回答下這個問題。”
陳樹恹恹地站起身,右桌的李菲兒仍在抿着小嘴偷樂。他看着多媒體上呈現出來的應用題,腦子如同一團漿糊似的粘稠在一塊,怎麽都運轉不起來。
“報告老師,看不清楚。”
陳樹的視力兩隻都是5.2,多媒體上的字他都是可以看得清楚的。這不過是最近班級裏面很流行的一個套路,但凡遇到不會回答的問題都報告說看不清楚,很多老師隻能無奈地揮揮手令找同學回答。
楚顔早已心知肚明,她并沒有揮手讓陳樹坐下,而是耐心地将整道應用題的題目讀了一遍:“美術組有24人,體育組的人數是美術組的4倍,請問兩組一共有多少人?”
陳樹兩眼無光地盯着大屏幕,兩個簡單的數字組合成一道題目就将他整得徹底懵逼。他的數學成績在班裏也是墊底,尤其是碰到應用題,就算使用計算器也求不出個答案。
“陳樹,陳樹。”
李菲兒在草稿紙上塗塗畫畫一片之後将最終答案寫在稿紙左上角,她将手伸到桌子底下扯了扯他的校服下擺,示意他看下桌子中間擺放着的稿紙。
陳樹心中一陣感動,他低頭瞄了一眼,随後高聲地擡起頭回答說:“120!”
楚顔滿意地點點頭:“回答正确,坐下吧,認真聽課别開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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