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眼見到城裏的軍兵抵抗地太過堅決,陳密何芸不覺是冷哼一聲出手了,她們一個祭起了血月紫藤,一個祭起了水晶蓮花,大蛤蟆提着五米長刀,孫小紅操控着小山一般的黑色巨犬,四個人并排朝那個豁口沖了過去。
這下,輪到廉頗城的軍兵傻眼了,這四個人簡直就是殺神一般,不但将他們的攻擊悉數躲開了,而且還祭起法寶把他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紫色的巨蟒上下翻騰拍擊,每一下都要拍死十數人,而空中的那朵旋轉的水晶蓮花,更是釋放出一片金色的飛針,所過之處,如同豪雨一般,隻一招,就殺傷了數百人。
還有一個手持長刀的少年,飛身躍上城頭,如入無人之境,一路殺過去,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他的刀下,總之所過之處,隻剩下一片屍山骨海。
另外一邊,不懼刀劍的巨犬嘶吼沖擊,不知道把多少人撞下了城頭,而它的大爪子,則是拍死了無數人,而那些不小心被它咬中的人,則是咔嚓一聲斷成了兩截。
簡直太可怕了,隻是這四個人,就足以讓人膽寒,更不要說後續的那些軍隊了,那簡直就是秋風掃落葉,割草一般屠殺着城裏的守衛軍兵。
戰鬥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知道日落西山,榮耀軍團這邊方才鳴金收兵,所有人都撤回了營地之中。
廉頗城的人一陣愕然,不知道榮耀軍團的人搞什麽鬼,他們似乎并不急于攻下廉頗城,這一戰,似乎純粹是來殺人和立威的。
就在廉頗城的人正一邊收拾戰友的屍體,一邊慌忙修補城牆缺口的時候,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城中大殿的頂上。
入夜了,城裏散落着零星的燈火,很多哭聲傳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那些戰死之人的父母親人。
王笑抱着安琪拉落地,到一處巷子裏看了一下,才發現一家人正抱着一個隻有十二三歲大的孩子屍體大哭,那孩子一身是血,腦袋少了一半,死相很是慘烈。
見到這個狀況,王笑和安琪拉不覺動容,但是又無可奈何。
他們回轉過來,進了将軍府。
将軍府是廉頗的住處,由他的親衛隊守衛,閑雜人等不許進入。
那些普通的士兵對于王笑來說形同虛設,他一路走到了後院的一處房間之中,一邊嗅着裏面飄出的陣陣肉香,一邊就感歎道:“前方戰事吃緊,将士們死傷無數,老将軍倒是悠閑,還有心情在這裏大吃大喝。”
王笑說完話,踢開房門走了進去。
“你是什麽人?好大的膽子!”
隐藏在門口的兩個武士迅速沖出來,想要對王笑動手,但是卻被王笑一人一腳踹飛了出去。
“你是何人?”
長須飄飄,一身戎裝的老将廉頗從桌子後面站起來,手按佩劍,冷冷地瞪着王笑問道。
他這話剛出口,安琪拉就轉頭對他吐了吐舌頭:“噜噜噜,臭老頭,這是我相公王笑,你不會沒聽說過吧?”
“原來你就是王笑!”廉頗自然認得安琪拉,也多少聽說過她和王笑的關系,現在見到王笑居然抱着安琪拉走了進來,自然對王笑的身份深信不疑。
“不錯,鄙人正是王笑,如假包換!”王笑看着廉頗說道。
“哈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正要找你算賬呢,沒想到你自己送上來找死,嘿嘿,你以爲我老人家是個弱不禁風之輩麽?!”廉頗說話間,一抽長劍,突然往前一沖,速度快捷異常,徑直朝王笑刺出了一劍。
“這一劍是爲了我那些犧牲的将士們刺的,血債隻有血償!”廉頗自以爲這一劍必然刺中,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待到他定睛看時,才發現王笑站在距離他大約兩米遠的地方,正好避開了他的劍尖。
廉頗大驚,知道遇到了高手,不敢怠慢,長劍一丢,抱起旁邊的一根粗大的圖騰長棍,再次往前一沖,轟一下砸得地面碎裂,房屋震動。
連續砸了三下,廉頗以爲這次定然要把王笑震倒,結果擡頭看時,才發現王笑淩空懸浮,壓根就沒有受到傷害,非但如此,這家夥居然還有心情跟安琪拉調笑。
“你說這老頭子也真是厲害,這麽大的年紀,竟然還可以發出這麽大的力量,你說他年輕時是不是壯得如同一頭牛?”王笑問道。
“别瞎說,廉頗爺爺可是神人,你小心惹怒了他,他會揍你的!”安琪拉嘟着小嘴道。
到了這個時候,廉頗已經有些絕望了,他知道自己決計不是王笑的對手,所以他也絕對不可能爲那些犧牲的将士們報仇了。
他頹唐地癱坐在了地上,出聲道:“動手吧,我廉頗可不是怕死之徒。”
“哦,你居然想死?你以爲我是來刺殺你的?”王笑落到地上,把安琪拉放在桌子上坐着,讓她自己玩耍,爾後則是轉身看着廉頗道:“老将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是爲何而死?”
廉頗看着王笑道:“廉頗當然是爲了百姓,爲了人民而死,哼哼,我死得其所!”
“爲了人民,爲了百姓,我敢問一句,老将軍你是如何的爲了人民,爲了百姓的。你所謂的爲了人民,莫非就是驅逐十歲大的幼童是戰鬥,卻送死?你所謂的爲了百姓,就是容忍有錢人和權貴階層把普通人當成奴隸,甚至牛馬一樣看待?你所做的一切,出了給人民和百姓帶來痛苦和哀傷之外,還有其他的好處嗎?”王笑瞪着他,繼續道:“我這麽說,你可能會覺得不服氣,覺得如果不是我們榮耀軍團來進攻,你們會繼續過着幸福而安逸的生活。可是,百姓和人民真的安逸了嗎?真正安逸的,隻有你和你們那些既得利益者,他們如同吸血鬼一樣榨幹人民的血汗,簡直就是無恥到了極點。哼哼,你自己扪心自問一下吧,你這樣的人,配爲了人民而死嗎?我請你不要侮辱這句話,你之所以死,說到底不過是爲了你的權力,爲了你的特權,爲了你能夠在百姓頭上作威作福!”
王笑越說越激動,最後忍不住沖過去,擡手朝廉頗的頭上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