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戳中了姬奇的痛點,她有些氣急敗壞地沖上前,一腳踢翻了王笑的餐車,憤怒地瞪着他道:“你這個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有多慘?我原本,原本是要娶蘇淼的,你,你這個混蛋卻讓我,讓我——”
姬奇有點說不下去了,突然揪住了某人的衣領,發力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瞪着他問道:“混蛋,你給我說清楚,那天晚上,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麽?!!”
王笑眨巴眨巴眼睛,有點無辜地看着姬奇道:“那個啥,麻煩你先松松手,你看,你勒得我都喘不開氣了,咱們有話好好說好不好?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不是君子,我偏要動手!”姬奇繼續抓着他問道。
王笑無奈了,把嘴巴裏的牛肉咽下去,這才看着他道:“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有對你做什麽,我這麽跟你說吧,當時我倆都打成那樣了,全都脫力了,說白了,我們都是剩下半條命,你覺得那種情況下,我還能做什麽?我就算是有那個想法,我也沒那個力氣呀,何況還是對着一個男人,我腦子又沒有問題,我能做啥?我當時跟你一樣,直接昏過去了,睡得一塌糊塗,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你這個混蛋,你當時是不是摸了不該摸的地方?!”姬奇咬牙問道,說話的時候,臉色已經绯紅一片,很顯然,她對于這個事情非常地羞于啓齒。
王笑心說我似乎的确是摸了不該摸的地方,但是那也沒辦法呀,那是我和小狐狸睡在一起的時候養成的習慣,話說,雖然我摸了你,但是摸摸又不會懷孕,你那麽緊張做什麽?
眼見到姬奇神情有些矛盾和掙紮,王笑就緩和下來,安慰她道:“那個,我建議咱們還是坐下來,好好把這個事情分析一下,我覺得這裏頭肯定有什麽誤會。”
“嗚嗚,混蛋,都怪你!”
王笑的安慰非但沒能安撫住姬奇的情緒,她竟然如同女孩子一般,捂着臉哭了起來,爾後她坐到沙發上,哭了個稀裏嘩啦,肩頭都不停抽動,那模樣顯然是受到莫大的委屈。
王笑此時心裏也納悶呀,心說不了個是吧,我隻是摸摸你而已,怎麽搞得我們好像進行了深入接觸一般的?你們天狐一族沒這麽脆弱吧?真的是摸摸就懷孕?關鍵的問題是,我摸你的時候,你丫還是男性的表現呀,這尼瑪也能懷孕?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的姬奇,是妥妥的帥哥,而如今,卻已然是女性氣質居多了,特别是她哭起來的時候,完全就是一個受傷的女孩子,整體模樣沒有任何違和感。
王笑很無奈,就坐下來,看着她,柔聲道:“那個,姬奇啊,你先别哭了,我最扛不住女人的眼淚,咱們先好好分析一下這裏頭的來龍去脈。話說,那天你走的時候,不還是好好的嗎?怎麽現在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天狐一族莫非是被男人摸了就會變成女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們的性别也太不穩定了吧?”
姬奇紅着眼泡,瞪着他道:“亂說,我們天狐一族的性别是很穩定,一旦選定了就不可以改變,怎麽可能變來變去呢?”
王笑好奇道:“那你說說看,爲啥我隻是碰了碰你,然後你就變成女人了?你跟我說一句實話,你們選定性别的具體條件到底是什麽?”
被王笑這麽一提醒,姬奇也禁不住沉吟了下來,皺眉道:“這次的事情,讓我也覺得很是奇怪,原本,我們天狐一族的性别是要在新婚之夜,完成拜月儀式之後才徹底定下來的,可是我和你之間,似乎并沒有進行到那一步。”
“先打住一下,你所謂的拜月儀式到底是什麽?要怎麽做?”王笑看着她問道。
姬奇羞澀道:“這個,就是,男人和女人那個事情,還需要我解釋嗎?”
王笑眨眼道:“我還是很疑惑呀,按照你的說法,拜月儀式就是男人和女人叉叉圈圈,那我問你,在此之前,你們是不是要先分出性别才行?不然的話,怎麽叉叉圈圈?你們下面都光秃秃的,怎麽搞?”
沒想到王笑居然說出了如此粗俗的話語,姬奇頓時羞惱道:“哪有你說的那麽下流?我們隻是對着月亮許願,一個願意成爲男性,一個願意成爲女性,并且發誓要厮守一生,然後那個,那個,将彼此的舌尖咬破,然後,親吻就可以分化出性别了。”
“居然是這樣子的?”王笑禁不住沉吟了起來,爾後忍不住問她道:“那你那天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後來怎麽就——”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姬奇羞得臉蛋兒火紅,皺眉道:“其實那天起床的時候,我就發現身體有些不對勁兒,下面那個,那個,明顯朝女性方向發展,而且我胸脯也隐隐脹痛,我當時還以爲是因爲受傷過重出現的虛脫現象,所以并未在意,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随後的幾天裏,這種趨勢卻一發不可收拾,越來越嚴重,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我現在連——”
姬奇說話間,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胸前。
王笑眼睛張大,看着她那個位置,好奇道:“好像并沒有變大嘛。”
“混蛋,那是我故意穿着寬松的上衣,所以才看不出來!”姬奇大怒道。
“真的嗎?”王笑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頓時一片柔軟入手,雖然不是很大,但是絕對很勁道。
“啪!”不過,他才爽了沒到一秒鍾,一個巴掌就抽到了他臉上,将他抽得整個人翻滾着跌了出去。
“流氓!”姬奇下意識地抱緊肩頭,一副受驚的模樣。
王笑真是日了拉布拉多犬了,無奈地坐起身道:“那麽介意幹啥?大家都是男人,沒事的,摸摸而已,又死不了人!”
“閉嘴,我現在,我現在已經——”姬奇氣得說不出話來,眼角的淚水再次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