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
千尺長劍,萬噸巨獸,雙方僵持難下。
沒想到事情到了最後,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别說王笑和小狐狸措手不及,就是作者自己也一臉懵逼。
這他喵的還怎麽打?李懷勝這麽厲害,除了作者之外,還有誰能制裁他?
【某人:不行,不行呀,我覺得男女主角的苦情戲還不夠充分,不夠發自肺腑,書評區有人坦言還沒被感動到,所以,我覺得的有必要繼續深入苦情戲——
路人:深入你妹呀,能快點寫不?
某人:喂,你說話幹淨點,怎麽能罵人呢!】
……
“這李懷勝不愧是上界高人,一眼就看穿了主宰的命門,然後他就趁着主宰不注意的當口,一劍刺中了主宰的命門。這麽一來,縱然主宰擁有再強的力量,也無法釋放出來了,最後隻會被李懷勝一點點耗死。”
李懷勝和主宰惡戰的當口,小狐狸禁不住皺眉點評。
王笑眼角直跳,一邊驚心地看着戰場,一邊就問小狐狸道:“點點,你說,如果我們這個時候出手——”
“相公,你,我,我擔心你的身體,”小狐狸關切地看着他說道。
“放心,相公我好得很,我沒事,你看,我氣色多好,壓根就沒什麽問題,額,唔——”某人吐出了一大口鮮血,本命真元的消耗造成了極爲嚴重的内傷,這讓他逼近死亡的邊緣,此時不過是依靠着堅強的意志力強撐着。
“相公,你——”小狐狸見狀,急得聲音顫抖。
“沒,沒事,我血多,吐兩口玩玩!”某人咬牙擦幹嘴角的鮮血,突然眼神一暗,接着他不顧小狐狸的哭聲阻止,毅然決然地擡起了手裏的長劍。
“上天啊,都說有情人終成眷屬,我王笑在此立誓,若得生還,絕對不會辜負小狐狸,願上天見憐,讓我倆能夠共度此生!”
心中默默祈禱,他将所有的命魂之力凝聚到了劍刃之上,接着他果然擡劍朝着天空劈砍了出去。
“相公,不要,嗚嗚嗚,你會死的,不要——”
随着小狐狸凄聲呼喊,一道如虹的劍氣沖天而起,瞬間遮蔽了天空,太陽月亮都瞬間失色,整個世界幾乎都被劍氣撕裂了,天空的雲層禁不住圍繞劍氣緩緩旋轉起來。
凝聚所有的命魂之力而形成的逆天一劍,其力之巨,亘古未見!
“該死的!”
正和主宰僵持的李懷勝陡然回頭,目睹到沖擊而來的劍氣,禁不住驚急跺腳,咬牙抽劍,試圖回招出擊。
“哈哈哈,插我一劍還想抽走,沒那麽容易!”
主宰見狀,猙獰大叫,雙爪緊抓劍刃,不松反收,猛地将劍刃往體内刺去了。
“嗤——”劍刃刺穿主宰巨大渾厚的胸膛,沒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來吧,讓我好好看看你的本事!”主宰嘶聲大叫着,快速挪動雙爪,将劍刃往身前拽去。
“該死,你們都該死,不,不要,混蛋,快松手!”
李懷勝沒想到主宰如此兇霸,甯願自己被戳個對穿,也不願意松開劍刃,更要命的是,他方才一個不留意,被主宰直接拉離了黑暗天路,此時隻能依靠劍刃的拉力懸浮在空中。
“來啊,你來嘛!”主宰大叫着,飛快地收緊劍刃,将李懷勝一點點地朝它面前拽了過去。
李懷勝急得眼角崩血,渾身哆嗦。
“可惡,我絕對不會認輸,絕對不會停在這裏,你們都給我去死!”
李懷勝驚怒之下,一聲大叫,胸口黃光一閃,所有的道力傾注到劍刃之上,徑直朝主宰沖了過去。
“就算我會死,我也不會讓你這爬蟲好過!”
“轟,嘭——”
一片耀目的光芒炸開,李懷勝凝結出的道心元氣團在主宰體内暴炸,頓時,主宰全身碎爛,化爲片片血肉飛絮,凄慘地飄在了黑洞之中。
“轟,嘭——”
又是一片耀目的光芒炸開,王笑凝聚出的命魂一擊,轟然擊中了李懷勝,頓時,李懷勝的軀體如同遭遇核爆,瞬間被轟擊地血肉如砂,如同蜂群一般,在劍氣的掃蕩下,朝着黑洞處飄去了。
“嗤嗤嗤,嘶嘶嘶——”
李懷勝的碎肉與主宰的碎屍碰撞到一起,兩者的血肉居然也展開了争鬥,互相絞纏吞噬,最終所有的碎肉凝聚到一起,形成了巨大的肉球,懸浮在黑洞中間,急速地旋轉起來。
“轟轟轟!”
天地震動,乾坤崩裂,整個世界都晃蕩起來,如同水中倒影一般扭曲變形,似乎随時都會崩塌。
“哈哈哈,太好了,李懷勝死了,幻境要被打破了,而我們,都還沒有死——”
王笑緊緊抱着小狐狸,由衷地發出了一聲長笑,接着哇一口,吐出一大盆血,兩眼一翻白,顫巍巍地朝後倒去了。
小狐狸驚急交加,兩隻小爪子緊緊地按着他的胸口,咬牙把最後一點魂力輸入他的體内。
“相公,你,你一定要活下去,你一定要好好的——”
她流着淚水,怔怔地看着面前這張慘白又剛毅,稚嫩又不羁的面容,将他深深烙在了心中。
“轟——咔嚓——!”
霹靂般的震響從蒼穹深處傳來,驚醒了哭泣的小狐狸,她連忙回頭朝天上望去,赫然看到那巨大的肉球在時空之力的撕扯之下,轟然炸成了碎末。
“嘶——”
黑洞如同巨獸的嘴巴,猛然一收,将所有的碎末吸入口中,接着似乎被噎到了,猛然又放大開來,朝外噴出了紅綠藍三種刺目的光團。
光團飛出,炸成片片細小的光影,朝着四方世界飛去了。
“遭了,那是王者魂影!”
随着王者魂影四散而去,整個世界紛紛崩塌,黑洞收縮,化于無形,而小狐狸則是全身發抖,吐出了一口鮮血,伏在王笑胸口,徹底失去了聲息。
“呼——”
風吹過,草木蕩漾,綠波如油,蒼莽的盤龍山谷裏,一片寂靜。
那閃耀着光芒的十八座法陣不見了,高台上的古鼎也翻倒在了地面上,内裏的藥漿淌落一地,粘稠而惡心。
一隻蛤蟆蹦跶着靠近到古鼎邊上,一邊貪婪地喝着鼎裏的藥漿,一邊擡起前爪撓撓腚,圓鼓鼓的眼睛瞥着遠處山崗上的人影,忍不住吐槽道:“你奶奶的,捅得我菊花都漏水了,你這個禽獸,要不是看在這些百花玉露的面子上,老子非一巴掌扇死你不成!哎呀,疼,呱——禽獸呀,連蛤蟆都不放過,可惡——呱——”
山崗上,白衣橫塵,少年渾身鮮血,嘴角卻帶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正閉目沉睡,在他身上,是一隻雪白如玉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