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杳心中着急,但亦曉得自己幫不上什麽忙,故而隻好點頭答應了。
唐青梵輕輕伸手,在她肩頭上拍了拍,示意放心,又道:“無杳記不記得去煦晨廳的路?”
白無杳失神的點頭:“記得!”
“那我先過去了!”
等唐青梵走出去良久,白無杳才緩緩回過神來,慢慢地朝煦晨廳走去。
她心裏實是愧疚,宛如懸着一塊沉重的石頭,晃晃蕩蕩的叫人難受!前幾天她和楚管事商議飛星齋開業之事,蘇掌櫃也在一旁聆聽,大抵是不甘心,他強撐着表态說今日一定要到場!無邪勸過蘇掌櫃,說他腿骨将将接好,實在不好到處奔波。無奈蘇掌櫃态度強硬,衆人拗不過他,隻好作罷。
剛剛回來時她看見蘇掌櫃有些不對,就應該注意起來的!怎麽反倒讓他快要暈厥過去了自己才發現呢?真是!太笨了!
白無杳心頭十分懊悔,一股股令人心酸的後悔席卷上來,折磨地她難受異常。
上了煦晨廳的二樓,瞧着那些依舊茂盛的花草,白無杳的心才終于平靜了些。她上前看了看那些繁花開的精神抖擻,嘴角不自覺揚起一絲淡淡的笑容,心裏想到:“在房間裏多養些植物果然是再正确不過的選擇了!若心情浮躁,看看它們好歹也能舒下心來。”
白無杳看了好一會兒,抽身從花叢中退開,又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這個屋子。忽然,目光一凝,她瞧見了一件東西!白無杳愣了愣,幾乎是不敢置信地上前,走到了書桌旁——在那個放置雜物的筒形木雕裏,有一樣東西!
一把傘,一把油紙傘……
這是……
白無杳驚愕地瞪大了雙眼。
與此同時,在流芳居的另一邊,無邪正潇灑自若的在院中練着劍。
他劍如遊龍,身姿輕盈,從竹林上方穿過,飛花摘葉,利刃森然,好一派輕盈俊俏的功夫!
無邪正練得起勁,忽見林風背了個老者回來,他目光一頓,腳下用力動用輕功飛了過去。見清面前的人後,他驚訝道:“蘇掌櫃怎麽成這樣子了?”
林風道:“剛剛他一回來就撐不住倒了下去,趕緊先給他看看!”
小墨快步跟了上來:“無邪,别練你那破劍了,趕緊替蘇掌櫃診治,恐是傷了腿骨!”
無邪聽聞,一邊讓林風把人往裏面送,一邊揶揄道:“小墨姑奶奶,蘇掌櫃之前要逞英雄跟着去,你們就随着他,現在人暈倒了一個個上來找我麻煩!我先說好,我不背這個黑鍋啊!”
蘇掌櫃早就痛暈了過去,否則無邪也不會當着他的面說這樣的話。
小墨淡淡的将鍋甩了回去:“你不是經常宣稱自己活死人肉白骨的麽?世子爺相信你才讓你來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