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皇:……
唐青梵笑的像是個精于算計的狐狸:“我父皇派我來晉國做質子,就是想讓我傳達他老人家要與晉皇修好的意思。如是被旁的人誤會挑唆了,還以爲我來此别有他意,那我可就委屈了!晉皇您說是吧!”
晉皇有些哭笑不得,就算他沒看出來唐青梵對喬馨兒的精神壓迫,可唐世子對白無杳的情意卻是再明顯不過了啊!否則他完全可以在喬馨兒彈完琴以後就發火,實在不必等到她難爲白無杳以後才站出來說話……回想起唐青梵每次找的借口,總是那麽的義正言辭,叫人無法反駁!
哎,年輕真好啊,自己年輕時不亦是如此,爲了心愛之人脾氣很沖麽?晉皇無奈道:“唐世子說的是!”
唐青梵這才揮手:“都起來吧!”又道,“林九,送喬小姐出去!”
言下之意,便是不許她未來再到這裏半月宅了!喬馨兒臉色一變,心裏縱然有着無數的不甘心,但她到底比林彎彎要機靈許多,知道現在癡纏下去隻會讓世子更加不喜,便不敢反駁!再加上她被精神壓迫後,多少還有些心有餘悸,索性乖覺地磕頭:“請皇上恕罪,請唐世子恕罪,臣女這就告退!”
磕完頭後,再不敢停留,馬上由林九護送着往外走去。
皇宮接風,老宅設宴,這簡直是京中最爲刺激的兩場宴會,結果竟都由一個女子的退場而宣告事态的詭谲!
喬馨兒退下後,唐青梵邀請晉皇重新落座,兩人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談論着兩國的風土人情。
晉皇以前做逍遙王時遊曆大江南北,唐青梵亦是四處經商賞景,他二人說到這方面上倒是志同道合,有不少共同語言。
白無杳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喬馨兒定的規矩她并沒有遵守,眼瞧着唐青梵不喜,她當然不會主動提起繼續表演一事讓他生氣。諸位閨秀被他方才的氣勢所驚,全部噤若寒蟬,不敢站出來找死。接下來的宴會便是安安靜靜,一副和諧無比的模樣。
甯傾雪舉着酒杯,有一杯沒一杯的喝着,心裏煩悶不已。誠然她心中愛慕唐世子,卻仍是被他之前的話給吓得不輕,那樣凜然的氣勢着實叫她心中一滞!她原本還想着,憑借自己的公主身份,往後常來常往,總能叫他動心!但現今……甯傾雪以前最怕晉皇,此刻居然對唐世子也有了兩分忌憚之意,即便愛慕卻不敢與之親近。
甯傾城看了一場好戲,臉上沒有多大反應,繼續照顧甯涵,給他夾了一大堆的菜。
而一開始主動提出閨秀獻藝的甯銘,此刻臉黑如煤,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他心情很不好!甯銘好不容易派人上去讨唐青梵的歡喜,結果又失敗了,他如何高興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