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音繞梁,慷慨激昂!”趁着衆人還未回過神來,甯銘搶先開口道,“喬小姐的琴技越發長進了!”
喬馨兒彈奏完一曲,心神有些激動,她站起身來,對着唐青梵微微拜下:“臣女琴技拙劣,恐污了唐世子尊耳!”
一般自謙的話說出口,主家都會客氣兩句,誰料唐青梵竟真的不聞不問,仿佛陷在了琴聲之中回不了神!
甯銘道:“喬小姐的琴技卓然不俗,何必自慮?唐世子,您說是吧?”他特意加重了語氣,才讓唐青梵幽幽地回過神來,唐青梵的目光在甯銘身上掃了掃,又在喬馨兒身上頓了頓,終于一個字也沒說,反而勾起一抹可疑的笑容。
這笑容看的甯銘内心一顫,仿佛有些不好的預感。刹那間,他又想起自己被唐青梵坑的血虧的事情,突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想了想,便偷偷給了喬馨兒一個眼神,示意她自己發揮!
喬馨兒早被唐青梵的那抹笑容迷得七葷八素的,哪裏還顧得上思考其他的?她上前,不辭辛苦地問道:“臣女聽聞唐世子才藝雙絕,對琴技一途更是深得清雲大師的真傳,臣女自知琴聲陋耳,若是能得唐世子指點一二,想必能更上一層樓!”
甯傾雪皺眉,這個喬馨兒怎麽同林彎彎一樣,不知廉恥的貼上來?
唐青梵托起酒杯,緩緩地喝了一口,潤了潤唇。許是喝多了酒,他那副清孤的面容上逐漸有了裂痕,顯示出來了些柔和的色彩,一向高不可攀的氣質也轉而帶了兩抹奇異的魅惑之意,叫人心神大動。
他沒有回答喬馨兒的話,反而問道:“可還有要表演的閨秀?”
這話出口,有好幾個女孩躍躍欲試。
喬馨兒神色一緊:唐世子這是什麽意思?不想搭理她麽?不行!這是她好不容易才博來的機會,要是唐世子就這麽無視自己的存在,以後豈非更沒機會?既然已經站出身來,恐怕将甯傾雪都得罪了,那就索性拼上一把!
喬馨兒福禮道:“唐世子!京中諸位閨秀都有着不少才藝,有的人膽子大敢站出來表演,有的人卻因羞澀不好開口。臣女心想,既然世子想要了解大家,那最好讓每個人都出來表演一次才是!爲了防止諸位害羞緊張,不如讓一位閨秀表演完後,直接請她指點下一位閨秀上前表演,如此便不會遺漏了誰,唐世子覺得臣女此法如何?”
唐青梵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确定?”
這句疑問很沒來由,但喬馨兒堅持道:“是!臣女确定!”
唐青梵詭谲地笑笑:“那便由你!”
喬馨兒欣喜道:“多謝唐世子!”然後站直了身子,目光迥然地看向坐在最遠方的白無杳,語氣挑釁:“那……我便請定國侯府的白小姐,進行下一輪的表演!”
白無杳從喬馨兒說出那話後,便猜到她要針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