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琴的糕點被打落,她感覺到袖中一重一松——刹那間,一個淡黃.色的小紙包從她袖中滾落了出來。
此物一落,滿堂皆驚。
如琴震驚地瞪大了眼珠,看着落在平整大理石地闆上的紙包——這與白無杳手中如出一轍的紙包……竟然……竟然是從自己袖中掉出的?
“不……不可能……”如琴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奴婢袖中沒有這東西!一定是小墨剛剛塞進來的!”
“小墨塞進來?”白無杳放大聲音呵斥,“小墨剛剛僅用一隻手抓住了你的袖子而已!她手上什麽東西都沒有拿,如何塞的進去?”她擡頭對着庭院裏的其他侍女道,“你們有誰看見是小墨放進去的了麽?”
“奴婢沒看見!”
“奴婢看見是如琴袖中掉出來的!”
“對對對!是如琴自己藏在袖中的!”
“不關小墨的事情!”
“對啊,小墨隻是上前抓住了如琴,奴婢們看的真真的!”
櫻桃機敏的将地上的紙包撿起來,交到了白無杳的手裏:“大小姐,您看!”
白無杳當衆将手中的兩個紙包舉起,讓大家看了個清楚:“你們可看清了?這是一種紙包吧!”
她的聲音中隐隐帶着暗藏的清冷氣質,聽得大家齊齊跪下:“是!奴婢們看清了,是一種!”
白無杳将櫻桃給她的那個紙包又遞給了櫻桃:“今天的水晶糕一樣是有問題的!而這個紙包,想來便是你之前偷偷放的藥粉吧?”
“不可能的!”如琴大聲嘶着嗓子道,“我明明都已經藏好了!這個藥包是假的!”
藏好了?
藏好了?!
白無杳的眸中隐隐漾出一抹嘲弄般的冷光。
衆丫鬟聽完皆是震驚,如琴居然真做了這些事情?
如琴一頓,當即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些什麽,連忙磕頭道:“大小姐,奴婢剛剛急了亂說的,大小姐……奴婢冤枉啊!”
“你冤枉?”白無杳再是不信了,“小墨,把這藥粉給我灌到如琴的嘴裏,看她還說不說實話!”
“是!”小墨迅速從櫻桃手中接過藥包,将它打開後,她一把扳開如琴的嘴,就要往下灌進去。
如琴的頭被鉗制地死死的,眼看着藥粉離自己越來越近,一股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她心中驚慌不已,或許是死亡的恐懼激發了她的潛能,也不知她是哪裏來的力氣,突然累積到全身往後一側,如琴瞬間掙脫了小墨的控制!
藥粉沒有倒進如琴的嘴裏,反而傾灑了一地!白色的粉末被風一吹,瞬間消散。
如琴還沒從死裏逃生的喜悅中緩過來,隻聽白無杳冷聲道:“灑了不要緊,我這裏還有一包呢!來人,把如琴給我綁起來,小墨,再灌!”
小墨也冷着一張臉:“是!奴婢這次斷然不會失手了!”
眼瞅着櫻桃就要進屋拿繩子,如琴的臉吓得劇烈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