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道:“張捕頭是明事理的人,可現在……有人假借定國侯府夫人之名暗中做了不軌之事,我家小姐是在清算這些小人呢!”
張閱聽出了些味道,他揣測道:“你是說——”
“沒錯!”櫻桃接下他的話,“飛星齋年前突然換了掌櫃,至今已有半年的時間,而我家小姐居然毫不知情!再加上,現在店裏的十幾匹珍貴的雲絲緞不翼而飛,朱掌櫃死也不肯說出它的去向,想必是監守自盜了!張捕頭,您說說,我們該不該仔細查這件事情?”
張閱聽聞朱掌櫃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剛直不阿道:“自然要查!如此惡人定要将他依法懲辦!若查出來他真的私下貪了他不該得的東西,押他去吃幾年牢飯是少不了的!”
“不光是吃牢飯呢!”櫻桃頗有些幸災樂禍,她的情緒藏得嚴實,旁的人縱然看出她有些激動,也不會覺得她是在幸災樂禍,反而是覺得這丫頭在爲自家小姐鳴不平呢!她繼續道,“十幾匹雲絲緞,價值數萬兩銀子呢!朱掌櫃定要将銀子吐出來,不能白白叫他污了!”
“這是一定的!”
朱掌櫃雖跪在地上酸癢難忍,然一雙耳朵卻尖銳的捕捉到了他們的話。他在心裏笑道:哼!現在你們隻管往我身上砸黑鍋,等到大小姐“查”完帳,她找不出賬面上的問題,隻能承認是怪錯了自己。屆時莫說是賠銀子,他在飛星齋的地位更是穩固如山!再不怕被人盯上!
眼下,隻看白無杳那邊的消息了!
衆人齊齊望去,見白無杳仔細拿筆書寫着,一雙秀眉越皺越緊,不知是遇到了難題還是看見了不好的事情?
衆人竊竊私語。
“你說這定國侯府的嫡長女會算賬麽?”
“我覺得懸!哪有人算賬連算盤都不帶的?”
“是啊!而且這定國侯府家的小姐不是生母早逝麽?她能從哪裏學得算賬的本事?”
有一人插話道:“話可不能這麽說!人家就算生母走了,到底定國候還在呢!那些朱門大戶除了琴棋書畫,不都還興教嫡女算數的本事,方便以後管理後院麽?”
之前說話的人反駁道:“那也得嫡女受寵才行啊!你莫不是忘記了,上個月京中傳言這位大小姐撞棺的事?要是她在府裏受寵,怎麽會好端端的撞棺随祖母而去呢?”
兩人讨論的熱鬧,旁邊一個挎着籃子買菜的大嬸聽見話題引到撞棺一事,她神秘兮兮的開口道:“關于撞棺,我可聽說了些秘密呢!”
幾人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吸引住,他們齊齊轉向買菜的大嬸,催促道:“快說快說!”
買菜大嬸刻意壓低了聲音,營造出一種神秘兮兮的感覺,這才開口道:“我兒子姑母的堂哥的遠房親戚有個表侄女,她在定國侯府做灑掃,平日裏走動着和其他丫鬟們唠嗑,定國侯府的不少秘密她都知道!這事的内情我也是從她那兒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