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上前道:“小姐,他嚎的實在難聽了些,不如奴婢把他的嘴.巴堵上?”
“堵上?”白無杳的目光在他身上微頓,繼而鄙夷的挪開,“若是堵上了,還怎麽招供啊?”
聽到她們二人的對話,朱掌櫃哪怕是傻子也反應過來——她們是沖着他來的!
朱掌櫃被牢牢牽制着動彈不得,他惱羞成怒,大喝一聲:“你們是什麽人?來我的地盤搗亂麽?你們可打聽清楚了我是誰!”
櫻桃啐了他一口:“呸!一條仗勢欺人的狗罷了,也敢在我們面前嚣張!”
朱掌櫃的臉漲成了一種奇異的紫紅色,他怒道:“反了你們?居然敢來定國侯府的鋪子鬧事!你們不要命了?”
白無杳聽罷冷笑一聲,她緩緩取下面紗,又從袖中摸出一塊定國候府的牌子。她的聲音冷到極緻,一字一頓:“以下犯上,朱掌櫃要命麽?”
“你……你是?”朱掌櫃的聲音瞬間顫.抖了起來。他看見白無杳取下面紗的那一刻,隻覺得此女驚爲天人,隐隐又有點熟悉。直到白無杳從袖中取出了牌子,他才恍然大悟!然而,他尤不相信,顫顫巍巍道,“你是……你是……”
“大膽!”櫻桃呵斥道,“定國侯府嫡長女在此,什麽你啊你的,叫大小姐!”
朱掌櫃不可置信:“大……大小姐?”
白無杳将定國侯府的牌子擱在桌子上,一雙素淨的手慢慢繞着面紗,聲音逐漸拖長,緩緩述說着朱掌櫃之前的光榮事情。
“你之前叫我知音?”
“……”
“你說這家鋪子是二夫人的?”
“……”
“你說這裏是你的地盤?”
“……”
“還有什麽來着?”白無杳仿佛忘記了似得,轉過頭對着櫻桃道,“櫻桃,你還記得什麽?”
櫻桃大聲道:“大小姐,奴婢聽到朱掌櫃大罵您是‘賤人’呢!”
白無杳每說一句,朱掌櫃的臉就白上一分,等聽到櫻桃的話後,他整個心猛然提起,一張臉由紫紅刷成了慘白的色彩,像是誰往他臉上塗了一層漆一般難看。
他怎麽能想到,知音竟然是大小姐啊?
之前他說了那麽多話……
他說他管教鋪子裏的人,關她什麽事?這可是定國侯府的嫡長女,怎麽會不關她的事?
他叫她小姑娘……叫她知音?
他說這是二夫人的鋪子……還說大夫人早死……
他還……他還罵她賤人?!
朱掌櫃越想越覺得心驚,他怎麽會如此大膽?
難怪白無杳會拿熱茶潑他,他說起她的生母離世之事,臉上絲毫沒有半點哀傷,反而眉飛色舞的。任誰看到他這幅樣子都會生氣的,更何況是作爲女兒的大小姐呢?
天啦,他剛剛都做了些什麽?
朱掌櫃的雙眼瞪得無比大,他後悔莫急,隻好補救道:“不不不!大小姐,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想到是您來了!您看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