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醫定了的定心,面不改色的道:“既然大小姐不肯放草民一條生路,草民也無可奈何!”
白無杳看見他一副死鴨子嘴硬的表情,也不想跟他多糾纏,便站起身來道:“也罷,看來我今天是白走這一趟了。既然王府醫不想出府的話,你且在這裏好好待着!定國侯府的夜,可有些滲人的很。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有些冤死的鬼魂來找王府醫算賬呢?左右不過是一個府醫,就算死在這裏了,也沒誰會理會!櫻桃,我們走!”
說罷,白無杳立即站起,朝房外走去。
王府醫想到近日來的驚吓,又想到白無杳說的滲人的很,他心頭的小鼓打了一次又一次,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抉擇。
等看到白無杳沒有半分要留的意思,徑直走到了房門口,王府醫突然到:“大小姐,請等一下!”
白無杳并沒有回過頭,隻淡淡在空氣中留下一句話:“我不喜歡與人啰嗦,等你什麽時候真正想清楚了再來找我!當然……在這之前,王府醫可要把小命給保緊了!”
她略帶嘲笑地說完這句話後,帶着櫻桃快步離開了。
王府醫心頭一驚,踉跄地退了兩步,跌坐在地上。
等回到了房中,櫻桃道:“大小姐就這麽便宜了這個王府醫麽?”
“哪裏能這樣便宜了他?隻是現在的下的手還不夠重!他跟陳姨娘做的一些勾搭……我并非不清楚!然而我所知道的那些事情,是絕不至于能讓陳姨娘對王府醫痛下殺手的!陳姨娘現在這麽做,恐怕是王府醫的手上還有她更多把柄!我也不着急,慢慢等就是了,他遲早有自己崩潰,和盤而出的一天!”
櫻桃道:“小姐是覺得,王府醫所掌握的……不光澄兒少爺落水這一件事情嗎?”
白無杳點點頭:“自然不止這麽點!王府醫的心裏也清楚,這一點礙不着陳姨娘什麽事!櫻桃你或許不知,那天我看澄兒落水的衣裳時,發現上面有極大的一塊痕迹,明顯是被人用暗器打的!我讓敏冬把這衣裳拿給了父親……父親到現在也沒有處理,想必是證據不足的原因。更何況父親與她終究有這麽多年的情分在,哪怕是王府醫現在去找父親告發陳姨娘,父親也不會信!再加上陳姨娘做事情向來滴水不漏,即便是王府醫親口舉報,可他拿不出證據來。陳姨娘大可以把這些事情全部推到王府醫的身上,說他誣告,是他自己的問題!”
陳姨娘的手段,櫻桃清楚,她點了點頭。
“王府醫在定國侯府多年,雖然嚣張跋扈了點,但絕對是個聰明人,否則也不可能跟在陳姨娘身邊那麽久!”白無杳分析道,“既然澄兒的事情根本撼動不了陳姨娘,那王府醫對她而言就沒什麽威脅性了!可陳姨娘又着急安排人去殺了他,如此……隻能說明,王府醫的手上一定還有其他的把柄!而那樣的把柄……是緻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