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看見白無杳一臉頹然,咬咬唇,還是忍不住問道:“奴婢知道自己不該問,可是……大小姐,侯爺到底說了什麽事情,竟刺激得您去淋雨?連自己的身子也不要了?”
“說了什麽?”白無杳想起父親的話,内心又是一陣酸澀,她張張嘴,自言自語道,“說了好些話呢……櫻桃,你說,爲什麽父親就那麽偏愛明珠呢?爲什麽,偏對我那麽冷情呢?”
“大小姐……”
白無杳咽下心中的苦楚,緩緩道:“櫻桃,父親把我叫我書房裏,告訴我明珠在回來的路上,差點遭遇匪人劫持……然後,他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的身上,怪我沒有照顧好白明珠。”
“什麽?”櫻桃大驚,“侯爺如何能這麽說?突發意外,侯爺怎麽能怪在大小姐的身上?”
白無杳無奈的笑笑,眼圈紅紅的,她諷刺道:“是啊,都曉得這個道理……你清楚,丁管家也清楚……偏偏父親不清楚……”
白無杳難過的低下頭,櫻桃心裏也是爲白無杳不值,她伸出手,抓住白無杳的雙手勸道:“大小姐,您心裏的苦,櫻桃都明白!陳姨娘……慣會蠱惑人心,之前我自己也……櫻桃不是爲侯爺說話,隻是希望大小姐清楚,您是定國候府的嫡長女,無論如何,您可不能跟侯爺鬧翻了,否則,就真的中了陳姨娘的計了!”
“我曉得!”白無杳心裏比任何都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都來源于定國候!現在她羽翼未豐,不光是近在眼前的陳姨娘……就連還未出現的秦遠,謝明等人,僅憑自己的力量,是完全不夠對付的!
所以目前,她隻能依靠這個身份來行事!若是和父親鬧翻,不光讓陳姨娘得意了,更是讓自己的處境變得艱難。
因此,她會忍!不過,經曆了昨晚的事情,白無杳的心到底涼了下來。
兩人靜坐了一會兒,白無杳甩甩頭,不讓自己陷在對父親的失望裏。時間不長,她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白無杳果斷道:“櫻桃,扶我起來,躺久了不舒服,我想在房間裏走走!”
“是!”櫻桃取過來一件青色的大衣,爲白無杳細細披上。
白無杳被櫻桃攙着,在房間裏走了兩圈,突然想起什麽似得,她疾行到書桌前,拿起桌子上擱着一個木盒輕輕打開。
木盒裏面,放着一塊溫潤的玉佩以及一張折過的白紙。
這是楚言昨日交給她的東西,她自回來以後,便叫櫻桃給她收的好好的!
玉佩是楚言給她的通行證,他身份高深,所住的地方定然會有層層看守,輕易拜見并不容易!楚言給她這件東西倒不足爲奇。
可是……
白無杳緩緩展開那張白紙,回想起楚言的舉動,他似乎是知道謝府有問題,也有心要自己留意,但他給自己一張白紙,究竟是什麽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