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侯爺!”
白霄道:“帶我去看看無杳!”
秦嬷嬷起身,帶着白霄走了進去。
内室裏,燭光溫柔的灑下,看起來靜谧祥和。白無杳躺在床上,一張精緻的小臉隐隐泛着紅光。
方才還在書房裏隐忍委屈的女兒,此刻安安靜靜的躺在這裏,一副毫無生氣的模樣。
她的眉頭緊皺着,眼睫微微顫抖着,也不知是什麽不好的事情纏繞着她?叫她在睡夢中都不得安甯。
一直以來,白無杳都是一副大方得體的模樣在他眼前出現,莫說是病态,就連小女兒神态也很少。
在白霄的心裏,這個大女兒懂事體貼,不需要他來操心。而現在,這個一向叫他放心的女兒,竟被自己氣到淋雨重病。
白霄在心裏默問:自己究竟怎麽了?會對無杳這個樣子?
他伸手,摸了摸無杳的臉頰,觸手一片火熱。白霄大驚:“怎麽會燒成這個樣子?”
秦嬷嬷上前,将用涼水浸過的帕子擰幹遞了過去:“大小姐一回來就燒着,姜湯又不頂用,隻能先拿帕子給小姐敷着,讓小姐的體熱降下去!”
白霄接過帕子,給白無杳重新敷上。然而,這似乎并沒有什麽用,白無杳的臉越發的紅,額頭上的溫度也越來越高了!
白霄着急,大喊道:“來人啊,趕緊去看看太醫怎麽還沒來!”
“來了來了!”庭前傳來櫻桃的聲音,“侯爺,胡太醫來了!”
白霄起身,出門迎去,穿着一個布衣老者,背着一個大大的箱子走了進來。他衣衫簡單,甚至有些單薄,明顯是從家裏被人吵醒,随意披了件長衫便出了門。一路急匆匆的趕來,老者的頭發都有些淩亂。
白霄道:“深夜叨擾,還請胡太醫莫要見怪!”
“醫者父母心!”胡太醫喘了口氣,“先帶我去看看貴府小姐的情況吧!”
進了内室,胡太醫走近一看,驚訝道:“怎麽燒的滿臉通紅?白小姐是怎麽病的?”
“這……”白霄不自在的悶咳一聲,“似乎淋了些雨……”
胡太醫聽得白霄支支吾吾,也不願揭人傷疤,便道:“侯爺請先出去吧,留兩個平日伺候白小姐的丫鬟在這裏,給我打打下手也就好了!”
“好!”白霄道,“秦嬷嬷和櫻桃留下,其他人都先退下去吧!”
胡太醫放下藥箱,從裏面取出一套銀針來。
見到這一幕,一直坐在軟榻上的白無笙突然走過來道:“胡爺爺,您要給姐姐紮針麽?”
秦嬷嬷轉過頭,似乎才發現白無笙似得,急忙道:“我的小祖宗,您快别在這裏添亂了!大小姐的事情,奴婢們大概得忙一陣子,要不我先帶您去休息?可是這邊……”
“秦嬷嬷!”小墨站了出來,“秦嬷嬷,你帶笙兒小姐去休息,這裏我和櫻桃來吧!若是要搬動照顧小姐,我也是很拿手的!”
這丫鬟的确不錯!白霄在心裏默默認同道。
他開口:“行吧,秦嬷嬷,你先把笙兒帶下去!笙兒一向身體弱,若是受了寒氣可不好!這裏留櫻桃和這個女孩伺候吧!”
“不!”一向乖巧的白無笙突然固執了起來,“笙兒要留在這裏!”
她轉過頭,對着胡太醫重複問道:“胡爺爺,您還沒回答笙兒的話呢!您是要給姐姐紮針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