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裏,大家不過是一樣的女孩,這定國候府嫡長女能做出在祖母堂前撞棺一事,定然也是在家裏受了委屈,不得父親寵愛。
原本林彎彎還想着,與這嫡女傳授些讨好父親的法子,誰知道白無杳這麽不知趣,竟然直接點破她庶女的身份。
白明珠見這兩人暗湧的氣氛,更是笑得眉眼彎彎,很是開心。
林彎彎一口銀牙咬的腮幫子都有些鼓起來了。她道:“白姐姐看來是精神氣足的很呢!看來那日的傷不僅沒有給白姐姐造成什麽影響,反而叫白姐姐更是……”
“哦?”白無杳輕聲打斷她,“那一日,我定國候府似乎沒有邀請林姑娘到府上吧?”
林彎彎一愣,猜測道白無杳大概是想說她沒有親眼看到,便胡亂猜測,便立刻回到:“這又不是我一個人說的!我雖然沒有去,可是那麽多人去了,那麽多人親眼看着,白姐姐做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
白無杳簡短的再次打斷她:“林府的林老太太最近重病難治,卧床不起,林姑娘可曉得?”
她突如其來的問話,讓林彎彎傻眼:“你說什麽?祖母重病?我怎麽不知道?”
白無杳看着她,不疾不徐道:“我也很是奇怪,林姑娘知道我府上的事情,卻連自己祖母病重的事情都不曉得麽?是不曉得還是不用心呢?林府上的那位嫡女,爲了自己祖母的病,可是忙的焦頭爛額的!昨兒甚至還特意到了木井巷子那種地方去求藥。”
她嘲弄的一笑:“說來奇怪,林家的家教還真是好,祖母病了,一個女兒可以爲了祖母去低井市民那裏求藥,另一個,卻可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繼續赴宴?”
白無杳說的這些話一點兒也不客氣。不僅指出了林彎彎閑着沒事亂關心别人的私事,還連自己家人都不看重。可見林彎彎此人不行!不可深交。
果然,林彎彎氣的臉色發白,她顫抖着一雙手,塗滿紅蔻的手指着白無杳:“你……你!你胡說!我祖母好好的!你休要咒我祖母!”
白無杳冷了一張臉,厲聲道:“林府的姑娘可真是好大的脾氣,我坐在這裏并未招惹與你,你卻偏來挑釁。若說你是關心我倒也罷了,可一個連自己祖母病重都不曉得的人,卻整日挂念着别人家的事情,還拿出來說三道四!是林姑娘嫌我定國候府沒人了麽?”
白無杳一向平易近人,很少會拿捏一副高冷的模樣,也極少擡出定國候府的招牌來。可當她真這麽做,隻怕是動了真怒。
她道:“也不知道謝府的人知不知道林姑娘的秉性,就這樣請了過來……謝家這樣的禮儀之家,最重孝道!若是知道了林姑娘不顧祖母還特來赴宴,不曉得内心是什麽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