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杳欣慰一笑,她現在不過是安慰明德罷了,自然不會知道,今日這一番話,竟在未來成就了一位位高權重之人!!
回府以後,日已落幕,夏天的夜來的晚,卻黑的沉。到定國侯府門口時,丁管家已派人打着燈籠專門等待着他們。
下車後,白無杳吩咐明德和笙兒的嬷嬷帶着公子小姐回房休息,自己領了秦嬷嬷請丁管家先到前廳坐坐。
“大小姐!”丁管家對着白無杳道,“今日紀先生已經替三少爺看過了,隻消再好好休息兩日,三少爺便能恢複如初了!”
白無杳颔首:“多謝丁管家費心了!丁管家每日忙的事情很多,今兒……丁管家在外祖母那裏,我沒有幫着丁管家說話,還望丁管家莫要怪罪!”
丁管家連忙擺手:“不會不會!我知道大小姐的難處!”
白無杳道:“對了,今日外祖母與我包了不少江南米茶,我已讓秦嬷嬷分了幾份,待會兒丁管家也拿一份去吧!最近府裏事多,您也十分傷神。這米茶最是養神了!”
對于這個從外祖父時期便在侯府裏盡忠的老人,白無杳心底既是敬佩又是欣賞,言談行爲上更是對他頗爲尊敬。
她的用心,丁管家自然也能感覺的道,他道:“多謝大小姐!前兒大小姐派櫻桃端過來的那碟子點心,我已經明白大小姐的意思了!”
白無杳勾起唇角,她伸出手,無意識的在桌上輕輕敲動:“丁管家是明事理的人,無杳也不跟你打幌子!原先我并沒有發現此事,前幾日整理母親遺物時,竟發現她的嫁妝單子不翼而飛……可是,我若貿然驚動父親,隻怕後頭的事情有些難辦!若是冤枉了陳姨娘……”
“我明白!陳姨娘此人很是難對付!”提及陳姨娘,丁管家的眼裏閃過一絲狠色,他道,“這些年來,我雖然管着外院,但因着内院開支,也常與陳姨娘打交道。大小姐現在年紀大了,知道這些也好!”
他認真道:“陳姨娘不是個好對付的人!我剛剛看到那碟子的點心時,竟沒想到她敢如此大膽!若是放在定國公身上,定然早把趕了出去!可偏偏是定國候……咱們侯爺對陳姨娘……”
丁管家想了想,覺得此事不宜點透,便岔開話題說道:“大小姐的那碟子點心,我沒有拿給侯爺看!還請大小姐萬莫怪罪!畢竟這碟點心說明不了什麽!她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定然已經準備好了後手!”
白無杳眉梢一挑:“丁管家說的不錯,我也是這樣想的。故而點心的事情也并不是要父親知道此事不可,而是想請請丁管家爲我出出主意!”
丁管家歎了口氣:“大小姐,爲今之計,隻有請安府拿出當年那份嫁妝單子才可行!不過……此事大概得請大小姐費心,說到底,這也是定國侯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