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至信之人捅刀子又是什麽感覺?
若放在以前,誰要告訴白無杳,秦遠會捅她刀子,她定會嗤之以鼻。可現在,正是這個她一心相待的人,她的夫君,拿着一把寒光閃閃的刀子站在她面前,随時準備捅上那緻命一刀。
白無杳的四肢被固定着綁定在柱子上,她被扒的隻剩一件肚兜亵褲遮體,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漾了一室春色。
這個房間裏,除了秦遠,還有幾個打扮怪異的人走來走去。此刻,被人這樣看光了身子,白無杳的心裏卻已感覺不到羞憤。她望着秦遠,心底一片冰涼:“秦遠,你這是何意?難不成,你真信了那些傳言,覺得我身上有藏寶圖?”
秦遠渡着步子,緩緩繞到她的身後。他溫柔的伸手,撫向白無杳背後的一小塊赤色印子,癡迷道:“無杳,昔年定國侯傾家蕩産,替始皇招兵買馬,這才站穩腳跟,成立晉國。可是,那個足以得到整個天下的東西,爲何你們定國侯府沒有老實交出來呢?你看,這麽重要的消息,你竟不告訴我!”
他的話十分溫柔,卻讓白無杳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嘲弄道:“秦遠,你有能力當上撫遠将軍,卻沒有腦子!說句大不敬的話,若我定國侯府真有那能傾覆天下的東西,當年又何必還要扶持始皇即位?”
“當年乃是大勢所趨!無杳,事到如今,你還是乖乖說出這個秘密!不然,我就隻能按照明珠所言,将你的皮剝下來,再用特制藥水顯形了!”
明珠?白明珠?白無杳沉下臉:“果然是我這個好庶妹告訴你的!呵,爲了你,她還真的是傷透了腦筋呢。以爲我死了,她就能順利取代我,成爲将軍夫人了麽?”
提起白明珠,秦遠的臉上浮現一抹溫柔:“明珠可比你聽話的多!”頓了頓又道,“若隻明珠一人所言,倒還不足爲信……不過,當年我秦家和你白家有着一紙婚約,身爲親家,你定國侯府的機密,我們也是知道一些的。而這個秘密,每一任的定國侯,都會挑選一個女孩,将那東西的位置紋在她身上。”
話到此處,秦遠收回那癡迷的目光,緩緩走到白無杳面前:“若不是明珠告訴我,你的身上有一塊赤色紋印,你以爲我爲什麽要費盡心思,拿着那紙婚書來娶你爲妻?成親這幾年,我自認對你不薄!我在沙場拼搏,我拼了命得到撫遠大将軍的位置,讓你成爲了風風光光的将軍夫人!我如此用心待你,而你呢?你到現在,還不肯告知我定國侯府的秘密?”
“用心待我?”白無杳擡頭,看着秦遠輪廓分明的那張臉,突然渾身一顫,如同剛剛得知真相的那一日,她不寒而栗:“你用心待我,不過是有所圖謀罷了……秦遠,從一開始,你就已經設計好了要拿我鋪路!你要借定國侯的權勢,讓你平步青雲!”
被白無杳揭穿了他的計劃,秦遠不怒反笑:“不錯,我的确在拿你鋪路,你也做的很好!讓我非常滿意!現在,你來幫我完成這最後一件事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