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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51章 巨源請罪

第51章 巨源請罪

公叔痤邀請左巨源在相府吃飯。

“左大人,夫人如今在宮中可好啊?”公叔痤實在生氣今天朝會上左巨源居然幫着西河派的人說話,見到左巨源來了,不冷不熱地抛出這樣一句話。

左巨源何等聰明之人,一聽這話,立即就知道什麽意思了,趕忙作揖賠禮,滿臉堆笑地解釋:“相爺莫要怪罪,若不是有相爺鼎力相助,小女怎麽能入得宮去,更别提如今受到君上的寵幸了。飲水思源,我左某人絕不是忘恩負義之輩。”

公叔痤看到左巨源謙卑的姿态,心中的怒氣少了一些,畢竟左巨源是國丈,不能太得理不饒人。公叔痤瞥了一眼左巨源,這時臉上也有了微笑,不過依然冷冷的。公叔痤慢悠悠地走到左巨源身邊,伸手扶起了他,笑着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夫人能得到陛下寵幸,是左大人養得夫人傾國傾城貌,教育得知書知禮節,老朽不過向陛下引薦一下而已,怎麽敢居功呢?”

左巨源依然笑嘻嘻地望着公叔痤,“相爺是下棋的高手——胸中有全局,且有撐船之量,又是大公無私,實在令在下欽佩不已。”

“呵呵!”公叔痤笑出了聲,“國丈擡舉我了,老朽不敢當啊!”

兩個人都落座了。

“昨天那個梁固去找我了,一見到我就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得哭訴了起來,讓我務必要幫他解救雲淇,而且他把西街宅院的地契和房契也拿來了。我看到他這麽有誠意,我又實在喜歡他的那所大宅院,所以就掏錢買下了,也算是幫忙了吧。再說,雲淇是個無名小卒,殺了不會對西河派有什麽影響,留下也不會對相爺産生什麽危害。況且,如今雲淇已經貶爲庶民,根本沒有做官的機會。他又不是我魏國人,估計馬上就要離開魏國了。我左某人雖然不才,但輕重還是能掂量出來的,我怎麽能爲了一點蠅頭小利而得罪相爺呢?”左巨源看着公叔痤有些不高興,所以把實情都告訴了,因爲公叔痤的眼線很多,如果讓他自己知道實情,事情就糟糕了。左夫人雖然得到了君上的寵幸,可遺憾的是沒有子嗣,因此在後宮的地位并不十分穩固,因此左巨源也不敢太嚣張。

“什麽?梁固把西街的宅院送給你了?”公叔痤聽到後,又是驚訝,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又是惱火。

“不是送,是賣給我了。不過價錢沒有要太高而已。”左巨源小聲補充了兩句。

梁家的那所宅院,在邯鄲是出了名的,雕梁畫棟,亭台樓閣,若不是梁家祖上有大功勞,得到先君恩典,是不會允許大臣的府邸蓋得這麽豪華的。如今梁固居然爲了救一個雲淇,把偌大一個華美的宅院拱手送與了左巨源,公叔痤怎能不驚訝。這樣一個人間天堂的宅院,公叔痤又怎能不羨慕。左巨源目不識丁,憑借女兒得享榮華富貴,平時附庸風雅,如今憑空得了這樣一所宅院,怎能不讓公叔痤嫉妒。抓雲淇不過是引蛇出洞,原本就沒有在意這個小角色,如今梁固卻把救雲淇當作大事來做,居然把宅院送給了不懂風月的左巨源,公叔痤又怎能不惱火。總之,得知左巨源得了梁固的宅院,公叔痤實在百感交集,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甚至有點坐立不安。他實在沒有想到,居然讓左巨源撿了這樣一個大便宜。

左巨源看到公叔痤的臉色更加難看,心裏早知道是怎麽回事,因此這才說道:“如果沒有相爺提攜,我左某人做夢也不會想到有今天。所以,相爺的大恩大德,巨源沒齒難忘。我準備了一份薄禮孝敬相爺,希望相爺笑納。”說着,左巨源遞給公叔痤一個盒子。盒子看起來很普通平常,和大街上平民百姓用的差不多。因此左巨源一開始進門的時候,公叔痤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盒子。見到左巨源遞過來的盒子,公叔痤不高興地伸手掀開了盒蓋,這一掀,忽然覺得光華刺眼。仔細看時,原來是一盒子白璧和玉鬥。公叔痤心裏頓時輕松了不少,這雖然遠遠不及那所宅院值錢,可是也價值不菲了。

“這是幹什麽?”說着,公叔痤忽然合上了蓋子,将盒子推回左巨源的手中,表情嚴肅道:“我不過盡職責而已,左大人如此,恐怕不妥吧?”

左巨源牢牢拿着盒子,心裏越發受用了,不過依然陪笑道:“相爺日理萬機,爲我魏國發展鞠躬盡瘁,居功至偉,這點兒薄禮不過是在下的一點兒心意,希望相爺買點補品,調養身體。實在不成敬意!”

“哈哈!”公叔痤笑了起來,“左兄見外了。既然誠心相送,那我卻之不恭了。”說着,把盒子蓋蓋好,盒子放到了一邊。

公叔痤這時心情才舒暢了起來,笑着說:“不過,這次因爲雲淇這個小子,我們除去了西河派兩個核心人物,馮聿信和呂陳錫一直是我的心腹大患,他們兩個内外勾結,實在讓我頭疼,他們平時又小心謹慎,難以抓住把柄。這次都被免了,也算喜事一件。”

“相爺運籌帷幄,決勝千尺。那些鼠輩怎麽能是對手呢?”左巨源看到公叔痤臉上有了笑容,内心也實實在在松了一口氣。

“是‘決勝千裏’。哈哈!”公叔痤笑着糾正道。

“哎呀!該死該死!”說着,左巨源用手輕輕打了自己嘴一下,“我居然在相爺這裏賣弄,真是魯班弄斧。”

“哈哈哈!”公叔痤大笑了起來,“快别用典故了,那是‘班門弄斧’。你再說,我就笑死了。”

左巨源本來是故意把“決勝千裏”說錯的,可是沒有想到,居然把“班門弄斧”也用錯了,不禁羞得臉有些紅,“讓相爺取笑了。”

他們正說話期間,忽然家仆來報,說常大人有事求見。

“讓常大人現在到書房等我!”公叔痤對仆人道。仆人領命而去。

左巨源看到公叔痤滿面春風,知道已經沒事了,因此站起身來,抱拳道:“既然有客人來訪,在下就不叨擾了,有空再來拜訪相爺!”

公叔痤也站起身來,笑道:“這樣也行。那,左大人慢走,老夫就不送了。”

“相爺留步!”說着,左巨源笑着出去了。

看到左巨源轉過了彎,公叔痤才将案幾上的盒子輕輕托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拿到了卧室,放好之後,才慢慢朝書房走去。

常籌來到書房,一時不見公叔痤,摸了摸茶壺,見裏面是熱水,自己就倒了茶水喝。看看書房的擺設,和以前并沒有什麽不一樣。一杯茶品完的時候,公叔痤晃悠悠地進來了。常籌急忙将茶杯放好,跪倒在地,“見過相爺!”

公叔痤趕緊快走了兩步,彎腰扶起常籌,“你現在已經是堂堂一郡的太守,早已不是我的管家,私下裏不用這外套的禮節。”

常籌站了起來,然後扶着公叔痤慢慢坐了下來,之後倒了一杯茶水放到公叔痤的手邊,輕聲說道:“常籌就是官職再高,那也是相爺給的。人嘛,總要知恩圖報,總不能忘本。相爺對常籌有再造之恩,粉身碎骨都報答不了相爺的恩情,何況磕幾個頭?”

公叔痤坐了下來,端着茶杯,抿了一口,一直在笑眯眯地聽着。他見常籌也坐下了,這時開口道: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夜燒糧草的時候,本來是很順利的,可是聽西河那邊的人說,有人事先通知呂陳錫,所以他們才能及時救火。因此,糧草沒有事。梁固他們一定以爲,這個人是我事先安排的,我的重點不在糧草,而在雲淇。”

“難道不是這樣嗎?相爺,這樣安排正好,糧草也沒事,君上也不會怪罪,還可以把他們都牽連進去。”常籌看着公叔痤深思的表情,附和着。

“我當時的想法,糧草被燒,這是大事,君上必定會怪罪,然後再嫁禍給雲淇和呂陳錫,如果不成,然後在押運糧草上再想辦法,這樣更穩操勝券。”

“糧草燒了,不會影響我魏國出兵嗎?君上豈能善罷甘休?”常籌真得有些不理解。

“哼!糧草燒不燒,和我們又有什麽關系呢?我們又不指望糧草生活。我在意的是能不能順利除去西河派的人。”公叔痤冷冷地哼了一聲。

常籌聽到這裏,内心有些害怕了,看着面容慈祥的公叔痤,他忽然覺得有些陌生,心裏禁不住想到:看來,還是公叔痤心狠手辣啊,居然把燒糧草當作打擊西河派的利器。看來,我以後得小心點了,千萬不能招惹他。這樣把國家大事當作兒戲的人,實在讓人恐懼。

“但是,應該引起我們重視的是,到底是誰知道我們會燒糧草,而且還提前通風報信,這個情況太可怕了。這個人太可怕了,他一定知道不少内幕。我們以後必須小心做事了。”公叔痤百思不得其解,這個送信的人,到底是哪一派的呢?

常籌聽到公叔痤的話,也有些納悶,“如果是西河派的人,那肯定不會偷偷摸摸的通知。這個人又是偷偷通知,看來是既不想讓西河派知道他是誰,也不想讓我們知道他是誰,相爺的确要注意了。”

公叔痤正在思索這個送信的人時,手不小心碰到了案幾上的一個盒子。他低頭一看,原來是放茶葉的盒子。可是,他原本緊張思索的心情,因爲這一碰,像忽然打開了一扇久閉的大門,終于見到了晴朗的天氣,終于迎來了風和日麗。因爲他想起來方才左巨源送的盒子裏的東西,這才是讓人高興的事呢。

卻說雲淇被關到大牢裏,大病了一場,吓得梁固趕緊延請名醫診治,最後算是治好了。梁固和馮聿信擔心雲淇在大牢裏吃虧,所以把大牢裏上上下下都買通了。況且雖然梁固和馮聿信閑賦在家,可西河派的官員在朝爲官的也還不少,況且又收了人家的錢,再說公叔痤也根本沒有看上雲淇,巴不得他趕緊走了呢,省得留虎爲患,因此,牢裏的看守人員,對雲淇是十分客氣的,雲淇一點兒委屈也沒有受了。

這天黃昏,雲淇躺在堅硬的木闆床上,枕着自己的雙手,看着昏黑的天花闆,他的思想又開始飄飛了。想起這一段時間的經曆,仿佛像看書一般。“老天或許真得要考驗我吧。自幼父母雙亡,我寄居在伯父家。伯父自然是疼愛我的,可惜他輔佐了一個沒有實權的君主,生在一個權臣專政的時代,一身的本領不能施展出來,如今随着姜氏君主東遷海上,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當時在雲家,受到雲卓和雲平的欺負,雲夫人也不待見我。想着有朝一日離開那個缺乏溫情的地方。誰能料到,現在回想起來,當初在伯父家雖然缺乏溫情,可畢竟有張茂初、荀勇、申柯等,啥也不用操心,平時讀書練字,倒也惬意。誰能想到,出了雲府就開始漂泊。現在想想,在師父府上,倒是最舒心的。可惜,一切都成爲曆史了。原本想着長大後,自己可以闖出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現在可倒好,居然闖到監獄裏來了。這究竟是什麽世道,官場上爾虞我詐,想好好做事都不行。有錢可以買通獄卒,可以不吃苦。我師父那麽有才能,居然四處碰壁。梁叔叔那麽有才華,居然被打擊的情願歸隐山林。真是想不通,這麽多有才能的人受到排擠打擊,那麽繁華的世界究竟是誰創造出來的?”

“吃飯了!”

雲淇正在暢想的時候,獄卒喊他吃飯了。

“前一段我得了病,得兄台照顧,還沒有請教閣下尊姓大名呢?”雲淇看着這個獄卒面善,不像其他獄卒一樣,胡子拉碴的,仿佛兇神惡煞一般。

“快别這麽文绉绉了,雲老弟!”獄卒笑道:“我又不是什麽讀書人,哪裏來的尊姓大名,不過是個低賤的獄卒,有的隻是賤名而已。”

“哈哈,大哥說笑了。”雲淇也笑了起來,他覺得這個獄卒倒是挺随和的,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使了錢的緣故。

獄卒一邊拿飯一邊微笑道:“我是叫花子胸前挂鑰匙——窮開心而已。我叫謝倉豐,本來是個農民,可是家裏窮,整天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老爹希望我們能有個好收成,所以就起了這樣的名字。”謝倉豐一邊端飯給雲淇一邊說。

雲淇一聽這個名字,忽然覺得似曾相識,怎麽那麽耳熟呢?“謝倉豐?”他小聲念叨着,然後在記憶中迅速地搜索着,猛然一拍額頭,“我說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裏見過?你認識一個叫謝倉餘的人不?”

謝倉豐聽到“謝倉餘”三個字,端菜的手停在了空中,一臉的驚疑,“老弟從哪裏聽說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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