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麽?剛回到家裏就不安穩了?”
父親雖然癱瘓了,不能走路,眼睛卻很好使,他盯着淩風,似乎知道他的心思,繼續說,“淩風!你可記得我常對你說的話?”
“爹,小兒記得。做人不能違背自己的良心,要走正道。”
淩風想起父親常常給自己說忠勇的曆史故事,最後,總忘不了叮囑一句。
那時候,淩風調皮搗蛋,雖然壞事沒有幹什麽,但是,打抱不平,打架鬥毆的事卻是時有發生。
“記得就好!還有四個字,你忘記了?”
父親盯着淩風問。
淩風怎麽能夠忘記?不過,他很不認同這四個字,他認爲,父親教導的這四個字就是膽小懦弱的同義詞!
“爹,您的教導,我怎敢忘記?記得的,吃虧是福!”淩風說。
“記得就好!唉,我看你的脾氣是一點沒改!性子不僅急躁,反而變本加厲地暴躁了!你想給我報仇,是不是?”
父親看着淩風,一臉地擔心。
“爹!父仇不報,小兒心裏不安!”
淩風沒有瞞父親,他想,這也是堅持正義!父親辛辛苦苦地給打工幹活,讨要工錢,天經地義,反而遭打,天理何在?
“不安也得安!你難得回來就想讓家裏更加不得安甯麽?咳咳……我告訴你,父親不糊塗!人家那是找茬兒!咳咳……人家有錢有勢的,你去找人家複仇,咳咳……難道還想讓你老爹看着你斷手斷腳麽?”
父親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不要咳出來,但是,忍不住還是咳,說話的間隙,總是咳嗽不止。
不能讓老父親爲自己擔驚受怕!不能讓家人再受驚了!
淩風看着父親說:“爹,你想多了。我不是出去尋仇的,吃虧是福,我能忍。我跟朋友約好了,晚上要見一面。”
“真的?”父親盯着淩風。
“爹,我怎麽會騙您?大哥說了,人家那是有打手的,我要是魯莽去了,真的斷手斷腳了,我怎麽對對得起您老人家?我以後怎麽盡孝?是不是?放心,我會會朋友就會回來的。”
淩風爲了讓父親放心,這次說話有點多。
他的性子,是不會這麽啰嗦的。
“爹,二弟這麽大了,七年在外面不也沒有事麽?您别太操心了,讓他出去走走吧。”
大哥知道,淩風這人,打定了主意要出去會朋友,攔不住的,不如寬寬爹的心。
“咳咳,唉!兒大不由爹啊!咳咳,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知道了,爹,大哥,小妹,我出去了。”
淩風說着,站了起來,他又要出門了。
……
上哈市的東區是一個富人區,這裏有着一棟棟别墅,環境優美,一條大河繞着這個小區彎曲着,像是一條裝飾的帶子九曲十八轉。
河水清澈見底,河邊綠樹成蔭。
這個富人區裏有一棟非常寬大而又精緻的别墅,它像是河流圍出來的小島,主人對于别墅的設計别出心裁,通往别墅的大門竟然故意經過河流。
一條通往大門的橋梁不是直通,而是在河流上九曲十八轉,有心人一看就明白其中的用意,這樣的設計那是讓一般人不能輕易地入内!
沒錯,雖然是平地一别墅,卻有着“一夫當關萬莫開”的妙處!
别墅的主人,正是邱穎的父親,上哈市紡織業的老大!不,不僅僅是紡織業,還有很多方面,他都是老大,隻是,不爲人所知而已。
此時,他在自己特别喜歡的溫柔而微亮的燈光下,坐在躺椅上,端着茶杯,正要湊到嘴邊,卻又放下了。
“調查得怎麽了?”
并沒有看見第二人,邱俊卻放下茶杯問道。
嗖地一聲,一個蒙面黑影到了他的面前,打着拱手,開始彙報。
“綁架小姐的人的确是蔣家的!他們都死了!而且死相奇特,一刀緻命!
可怕的是,有一刀是從後面的脖子傳過去的!
要他們命的人是一個從國外回來的,他出國七年了!
他名叫淩風!在國外到底是幹什麽的,還不清楚!我會繼續調查!”
說完,蒙面人抱着的拳頭放了下來,立在原地,等着邱俊的回話。
“真是高人!要是我們邱家得到這樣的高人相助……算了,不要調查他了,這樣的人,脾氣都很古怪,不要急!要是被他知道在調查,他會不高興的!”
邱俊的聲音很是平和,他并沒有看着蒙面人說話。
“是!”
蒙面人隻簡單地吐出一個字,又是嗖地一聲,轉眼消失了。
……
上哈市的“夜不歸夜總會”裏的一個包間裏面,幾個人眼睛看着坐在柔軟皮椅上的中年人,等待他的命令。
“大哥,那個小子真的很厲害!眨眼之間就放到了我們!他跟他哥哥完全不一樣!隻是,要想讓他成爲我們的人,太難了!”
領教過淩風厲害的人看着中年人說。
“有什麽難的?有錢能使鬼推磨!沒錯,我們是害過他的家人,那又怎麽樣?有錢好辦事!你們既然已經摸清了他的底細!那就把事給我辦好了!”
“大哥!萬一,他不領情怎麽辦?”
“你豬啊!怎麽樣?殺啊!”中年人突然手指點着身邊說話人的額頭恨恨地說。
“啊!”
身邊兩個女子聽見“殺!”字,吓得不由喊了出來。
“寶貝,驚叫什麽?又不是殺你。哈哈哈!真要殺你,也得我興緻上來,才能殺得你嗷嗷直叫啊!放心,我不會殺人,他不是很能打麽?要是不聽我的,我就剁掉他的手!看他以後怎麽打!”
“你真是壞!你對于我們還說殺呀殺的,那叫愛,你要愛得我們哇哇直叫嘛。”女子反應過來,也回過神來,趕緊撒嬌讨好地在中年男人身上磨蹭了一下。
“你呀,真是那個騷!我現在不殺你,不,是不愛你,但是,我抓!我摸!”中年男人說着,動手逗了一下女人,見身邊的幾個男人還站着不動。
其中有兩個男人看着女人,喉結不由咕噜了一聲。
中年男人突然掉轉頭:“他奶奶的,你們還站着看什麽?還不去?”
“誰去?誰留下陪您?”一個人問。
“你!你!你!還有你!你們四人帶十多個弟兄去把他請來!請不來就廢了他!”中年男人伸手點着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