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符華和識律對視着，安靜的可怕，氣氛有些詭異，這裏是沐清楓在客棧開的房間，他出去不知道幹什麽去了，臨走前把符華留了下來。

“切～”最後還是識律先收回了目光，抿了一口桌子上招待客人的茶……好難喝，忍不住了……

“噗……”

茶水穿過符華的身體，她現在是虛幻的，很難影響實物，實物也影響不了她。

【商量個事吧，小識……】

“咳咳，等等，小識是什麽鬼，老古董，告訴你，别和我套近乎，不然……”識律嗆了一下。

從浩瀚如煙的記憶裏了解的過去種種，識律對這個老古董是充滿偏見的，她覺得這是個十足的蠢貨，有些東西讓她來一定不會發展成現在的樣子。

無能，無能，無能，這是識律給符華的評價，因爲她甚至連無能狂怒都做不到……

【你在怨恨麽？】

“怨恨？我已經沒有怨恨對象了，隻有悔恨，拾起的回憶越多，悔恨也越濃烈。”識律幾乎沒有思考的回答了符華的問題。

“爲什麽唯唯諾諾？爲什麽要優柔寡斷？爲什麽要把選擇的權利給别人？爲什麽不随心所欲的戰鬥？”

【在激發崩壞獸基因，成爲融合戰士之前，我還很弱小，沒辦法對抗大型崩壞。】

“呵，這就是你對家人和朋友死在大型崩壞中的解釋麽？好，很有道理，我沒有辦法反駁，那麽後來呢？丹朱蒼玄她們決定加快文明發展的時候，明知道會發生無法預估的後果，可能會發生可怕的悲劇，爲什麽不阻止？”

【我們不能預知未來……】

“不能預知但可以避免，她們的職責是輔助你，如果當時拒絕就不會有蚩尤的誕生……這些暫且不說，你還有挽回的機會，在丹朱她們要親自去消滅蚩尤的時候爲什麽不攔住她們？如果不是因爲清楓給的護身符……”

【與蚩尤一起誕生的還有大量崩壞獸，對咱們神州造成了巨大的災難，當時我也沒想到它會那麽強……】

“沒想到……沒想到……天天嘴上挂着這句話，你爲什麽不出手，對你而言消滅蚩尤并不是什麽難事，爲什麽要讓友人陷入危險？”

【……我必須要将全人類的福祉放在首位！】

“你放屁，誰規定的，前文明？先不說已經毀了，它也沒有這個規定，福祉？這麽多年了福祉在哪？

他們自己互相殘殺都比因崩壞而死的人多，還記得這裏麽？”

識律大手一揮，營造出一片環境，草原上布滿了帳篷，投石機和軍隊。

【這是……欽察草原？】

“你還記得啊，因蚩尤所造成的災害死的人遠遠不如死在這裏的人，人類福祉？要不是天命用神之鍵和崩壞能武器，你估計不會出手吧，哪來的人類福祉？”

【戰争是文明的發展所必須的，它是自然規律！】

“照你這麽說崩壞就不是自然規律了？那幹脆人都死完算了，這樣也不會有崩壞了，武裝人偶的世界泡那樣不是挺好的，一切都自由生長，空氣還更清晰一些。”

“算了，我跟你嘔什麽氣，你不是有事和我商量麽，說吧，别太過分。”越說越激動的識律忽然冷靜下來了，整個人懶洋洋的樣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