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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9章苗疆蠱事大結局上(25)

Chapter 18 悲憤欲絕的湖泥地龍

瞧見那條準備去吞噬靈棚村民的颀長黑影,我眉頭一皺,心中立刻了然——這不是真龍。

何謂真龍形象?頭似牛,角似鹿,眼似蝦,耳似象,腹似蛇,鱗似魚,爪似鳳,掌似虎,是也。其背有八十一鱗,具九九陽數;其聲如戛銅盤。口旁有須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鱗。而那條從黑暗中鑽出來的,身長三丈,渾身有如穿山甲之鱗甲,盡是污垢,頭似鼠,身下百足,外形簡直就像一條放大版的蜈蚣,或者馬陸。

這畜生渾身土黃泛黑,爬動時地上的沙石淅瀝瀝地響動,有點兒沙漏的聲音,然而速度極快,泥漿飛濺間,已然沖到了靈棚跟前,将剛才散落前方的麻将桌給一下掀翻,張開三瓣相連的醜惡嘴唇,準備咬吃裏面的村民。

蓦地,一白一黃兩道光劃空而過,朝着這長蟲的身上刺去。

長蟲身上的鱗甲都有巴掌一般大,又硬又韌,飛劍全力施展,竟然紮不透。不過它還是受到了驚吓,放棄了即将到嘴的食物,轉身,前端昂起,老鼠一般的腦袋上面有三雙泛着綠光的眼睛,陰晴不定地凝視着面前這兩位發劍的男女。

“湖泥地龍?”

我旁邊的慈元閣少東家瞧見那長蟲,不由得一聲驚呼。我問他說你識得這玩意?

少東家點了點頭:“我在家傳古籍中曾經看過繪圖。這東西是一種史前巨蟲,常年生活在大江大湖下面的淤泥中,以魚蝦爲生,雖生于水,但爲土屬,更是精通火性。以前古人見了,隻以爲龍,便以‘地龍’稱之,後來發現有異,又加了前綴辨别。這畜生還是極爲厲害的妖物,渾身鐵甲,精通五行之三,一旦發起狂來,少有人能夠對付。”

我說這東西既然是史前之物,怎麽還能夠留到現在呢?

慈元閣少東家說,“洞庭湖乃古之雲夢澤,廣闊接近千裏,在大湖深處,潛藏着許多上古異種。它的存在并不算稀奇,更加珍惜的物種也有的是。

奇怪就奇怪在前幾日的湖蛟,今天的湖泥地龍,這些東西平日裏都隻會縮在自己的領地,從來都不會上岸取食。現在卻紛紛臨岸,隻怕事有蹊跷啊?”

聽他這般說,我想起當日在藏地聽聞那劍脊鳄龍也是洞庭湖雲夢澤中鎮壓水眼之物。洞庭湖有水道直通天下水脈,故而現身天湖之中,最後身受屠戮,落了個拆骨扒皮的下場,便是雜毛小道的雷罰劍裏,也有此物精血——莫非那劍脊鳄龍,也與此有關?

這些舊事且不談。那湖泥地龍昂揚上身,與雜毛小道和洛飛雨對峙。

雜毛小道并不在乎這條面目醜惡的長蟲,而是朝着洛飛雨冷聲哼道:“真好笑啊,都已經将這村子殺得血流成河了,想不到你居然還會顧忌這些無辜村民的性命?你剛才爲何要回轉長劍,直接朝着我心窩子刺來便是,那豈不就是一了百了了麽?”

洛飛雨面皮紅紅,但洛飛雨性子驕傲,自然也不屑于跟雜毛小道解釋什麽,長劍陡轉,竟然真的就朝着面前這道人刺去。

雜毛小道的飛劍之技,最初是從洛飛雨這邊偷學得來,洛飛雨這邊一出劍,雜毛小道便能夠預防,一個鐵闆橋躲過,翻身又與洛飛雨對拼幾招,一來一往,氣勢都頗爲兇狠,生死之間性命反轉,不知道有幾多危險。

這兩人一搏命,我們沒看懂,那湖泥地龍也沒有瞧明白,不知道這對奇怪的男女到底在做啥。它全身戒備,連脖子上面的鱗甲都立了起來,結果半天竟然根本沒有自己什麽事兒,于是轉過頭去,再次張嘴朝地上昏迷的村民咬去。

泥湖地龍正流着口水準備大快朵頤,結果叮、叮兩聲,脖子上面又中兩劍。這畜生連忙将脖子一縮,憤怒地長嘶一聲,回頭一看,瞧見這對狗男女居然在自己就食的那一瞬間,對自己又下了黑手。我藏身在對面的土屋裏,隔着窗戶瞧見了那頭泥湖地龍猛然回頭來時,那猙獰扭曲的面容,三對六隻泛着綠光的眼睛裏,寫滿了悲憤。

我猜想那畜生心裏,必然是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憋屈到了極點。

果然,它不再理會靈棚裏的美食,尾巴一拍,朝着雜毛小道和洛飛雨沖去。這泥湖地龍身長三丈,腰圍如橡木酒桶粗細,渾身鱗甲堅韌,一旦發起狂來,那真的是坦克一般,勢不可擋。

雜毛小道和洛飛雨都不敢撄起鋒芒,紛紛閃開。洛小北和方怡,則一追一趕,朝着我們這邊跑來。慈元閣少東家瞧見自家妹子被洛小北追得四處跑,便也坐不住了,轉身朝着門口沖去:“陸哥,我得救我妹子!”

我從窗戶往外瞧,那方怡并不是洛小北的對手,給逼得沒頭蒼蠅一般逃。不過洛小北并沒有起殺心,而是在戲耍,将慈元閣這小公主給吓得哇啦哇啦地大叫:“哥,哥,救我。”

方志龍從屋子裏沖出,手中一把寒鐵青鋒,與洛小北接上了手,兩人拼鬥幾招過後,方志龍被洛小北一腳踹開,滾落在泥地中。瞧見面前這狼狽的兩兄妹,洛小北一臉傲氣,說這一對狗男女,實力不咋樣,倒是挺情深意切的。

我緩緩走出來,咳了咳,糾正她的話:“人家是兄妹,可不是别的什麽,你最好先調查清楚,再說話。”

洛小北見我從土屋子裏走出來,恨聲說果然你也在,你們來這裏幹什麽?

我回過身子将大門踢開,指着裏面吊在梁上被風吹得直晃悠的屍體,沉着臉厲聲喝道:“你看看自己做的惡事,便知道我們過來做什麽了。”

洛小北視線瞄到了那具垂落四肢的屍體上,那是一個年過古稀的老人,長年艱苦的農活和水上作業,讓他整個人顯得十分蒼老,一頭白發,眼睛充血凸起,臉上是大塊大塊的屍斑,滴滴答答的屍液滴落下來,讓人心中既害怕,又心生憐意。

瞧見這場景,洛小北的語氣也軟了一些,弱弱地解釋道:“我跟你說過,我不是邪靈教的人,這些都是客海玲做的,跟我們兩個是沒有關系的。”

我呵呵一笑:“沒關系?好一個沒關系,那你們還出現在這裏,對我們刀劍相向幹什麽?做就做了,何必遮遮掩掩。洛小北,你這樣子,我很瞧不起你!”

聽到我在這兒冷笑,洛小北俏臉憋得通紅,沉默了幾秒鍾之後,終于爆發,指着我的鼻子罵道:“是啊,我虛僞!不過你不是很厲害嗎?你這麽有正義感,幹嘛不救他們?就知道怪我,就知道怪我!我上次跟你說的事情,你一口就回絕了,現在又知道來裝道德崇高的正義人士了?當初你幹嘛畏畏縮縮,事不關己呢?你這個渾蛋!”

洛小北一邊罵一邊哭,委屈的眼淚在眼眶裏面打轉轉,瞧得旁邊的慈元閣少東家和他妹子有些發愣,不知道剛才這個如狼似虎的兇狠小婆娘,怎麽突然就變得委屈滿滿了。

我被洛小北一通罵,也感覺有些耳朵熱。小人物便是這樣,遇見不平事就憤憤不已,然而事到臨頭又隻知道躲避。正心中慚愧,突然聽到雜毛小道和洛飛雨幾乎同時喊道:“躲開!”我擡起頭,瞧見那頭湖泥地龍舞動着上百條小短腿,正飛速朝着我們這邊撲來。

邪靈教在此布陣,是爲了吸引真龍前來,誰知李逵變成了李鬼。不過這李鬼卻也不是什麽好對付的東西,全身甲胄,刀槍不入,又有一身蠻力,這般高速沖來,我們哪裏能夠扛得動它的撞擊,唯有抽身後撤,朝着房子旁邊繞去。

我、洛小北和方氏兄妹都朝着旁邊躍開,那畜生也蠢,直接撞進了屋子裏,渾身一擺動,那小三間的屋子頓時轟隆一陣響,垮塌下來。

我支使慈元閣少東家和他妹子趕緊離開,也顧不得與洛小北磨嘴皮子,抽出鬼劍,朝着那露在外面的長尾斬去。我全力施展,然而鋒銳之極的鬼劍砍在上面,卻被崩了回來,我雙臂一陣酥麻。

這時,一個陰恻恻的聲音在空中響起:“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沒想到啊,在這洞庭湖邊的小村子裏,我們竟然還能夠相見。天意啊,天意!”

Chapter 19 飛雨遠離,好戲開場

這天色黯淡,唯有靈棚處有百瓦燈泡照耀。不遠處的屋頂上一位青衣道人卓然而立。這人身形清瘦,白發蒼蒼,頗似神仙人物,隻可惜臉上一片燒傷,臉面幾乎擠成一團,不能仔細描繪,實在如索魂惡鬼一般恐怖。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雜毛小道不由詫異叫道:“楊知修,你竟然沒死?”

當日楊?修逃入後山,陶晉鴻搜尋一番而不得,我們隻以爲此人死了,或者在某個未知空間中飄蕩,卻沒想到這人居然再現江湖,而且還是這樣一番姿态。瞧着他接近毀容的外表,想來在逃離茅山的那段時間裏,他是遭了不少的罪。

洛小北和洛飛雨剛才對話裏面的楊供奉,莫非便是此人?原來楊知修消失無蹤,卻是投靠了邪靈教。

面對着雜毛小道,楊知修發出了桀桀的怪笑聲,用一種極爲滄桑的語氣緩緩說道:“是啊,當年那個驕傲而意氣風發的楊知修,的确已經死了。他死在了茅山後院的森林裏。而我,不過是一個從幽府返回的惡鬼而已。蕭克明,陸左,後來的每個日夜我都在思考,我究竟是爲什麽會變成這個鬼樣子,是因爲符鈞那個二五仔,還是因爲陳志程這個老謀深算的家夥呢?後來我想明白了,是因爲你們兩個。就是你們,讓我從掌管天下間最頂級道門的話事人位置,淪落到現在這般寄人籬下。所以很長一段時間裏,我一直在想象着我們重逢時的場景,那該是一個什麽樣的狀況?然而實在沒想到,它居然是在今天!”

楊知修說是驚訝,其實顯得平淡。不過我心中清楚,他越是如此,說明他心中的恨意越濃厚,隻怕一會兒便你死我活,沒有其他路可選。

雜毛小道将雷罰收攏在手上,說:“我的楊師叔,真正讓你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的并不是我們,而是你自己心中的欲望,你的野心太大了——是它,将你自己給吞沒了。”

雜毛小道針針見血,而楊知修卻并不與我們逞這口舌之快。拍拍手,客老太領着手下四相海出現在他下方的巷子裏,在另外一處土屋的屋脊上面,那個蓑衣人抱劍而立,遙遙鎖住了村口的方向。

洛飛雨洛小北,楊知修客老太和蓑衣人,竟然将我們牢牢鎖住,沒有逃脫的空隙。瞧着正在土屋裏撲騰的湖泥地龍,楊知修說道:“可惜了,竟然勾引來這麽一個東西,白殺了那麽多人。不過世間難有萬全之事,你們兩個誤打誤撞地闖到這裏來,倒也是意外之喜,免得我白跑一趟。”

說完了這麽多話,他像是剛看到洛飛雨,朝着洛飛雨拱手問好,說屬下不知右使大人大駕光臨,來晚了一步,還請原諒,多多包涵。

洛飛雨抱劍而立,帶着小北遠遠站着,平靜地說道:“楊供奉是江湖上的老前輩,地位高、修爲深厚,現在又投入了我們厄德勒,成爲小佛爺麾下一員。大家都是教内的兄弟姐妹,無須多禮。我今天也隻是接到了帖子,來瞧一瞧,既然你在這兒坐鎮了,來的又不是真龍,本座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那便先告辭了。”

兩人彼此客氣,也不過是做些表面文章,實際上彼此看對方都不順眼。

洛飛雨說走就走,根本不理會誰,直接掉頭轉入黑暗中。楊知修自視甚高,見洛飛雨離開,卻并不阻止。

那湖泥地龍終于從土屋的瓦礫中沖了出來,三雙眼睛忽眨忽眨,沒瞧見洛飛雨,卻瞧見了雜毛小道還在旁邊,對于此人的憤恨已經充斥在它的腦袋中,當下鼓動上百條腿足,朝着雜毛小道爬來。

這畜生爬得飛快,轉瞬即至。雜毛小道正全神戒備楊知修,身後仿佛有眼,這湖泥地龍一蹿出,他便騰空而起,躲開了這長蟲頭顱巨腭的鉗擊,直接落在那粗壯的長蟲身上,雙腿夾住。

被雜毛小道這麽一壓,湖泥地龍立刻原地打滾,想要将雜毛小道給碾壓住。雜毛小道左右跳躍,避開這畜生暴烈的反擊。

雜毛小道有意引導地龍朝楊知修立足的土屋滾去,幾秒鍾之後,又一棟房子垮塌下來。磚石瓦礫簌簌落下,楊知修不見影蹤。客老太身形一晃,直接跳上靈棚頂,雙手從懷間掏弄出骨灰粉末,裏面摻有朱砂若幹,朝着四周灑去,口中不斷念叨着,搖頭晃腦。

她此番動作,顯然是想要引發那法陣之威,先将湖泥地龍這最不可預料的變數,給控制住。變故若消,那楊知修,這兒還有誰能夠逃脫得了他的魔爪呢?

我們當下往湖邊且戰且退,想依靠天吳珠逃入湖中。不過即便是要逃,也要打過才行,要不然依着楊知修的性子和他對我們的了解,怎麽可能讓我們安然撤到湖邊去?

我朝着慈元閣諸人大聲喊道:“對手來頭太大,你們先撤!”

少東家并不拖泥帶水,朝着我拱手,臉色凝重地道了一聲保重,拉着自家妹子便跑。然而他們剛走幾步,封堵村口那條路的蓑衣人手中長劍劈出,朝着這兩人劍劍直指要害。

慈元閣少東家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幾下便給劈砍得跌倒在泥漿之中。

他雖然實力不濟,卻是個仁厚兄長,跌在地上之後,自知必死,竟然一個翻身将自家妹子死死護着。少東家的這行爲讓我感動,當下不作猶豫,腳步疾奔,鬼劍遞出,将那兇狠一擊給接了下來。雙劍交擊,劍刃黏在一塊較力,我感覺到一股陰霾之氣順着劍刃飛速傳遞過來,我半邊手臂微麻。

這死物的實力出乎意料的強,我起了幾分争勝之心,左手把持住鬼劍,惡魔巫手激發,巫力順着鬼劍蔓延過去。

我們兩個在僵持,慈元閣少東家将自家妹子推開,從懷中掏出一個如意金鎖,猛咬舌尖,含着一口血噴了上去。

那如意金鎖是一個了不得的法寶,血光臨體,立刻一片金光閃耀,輝煌得宛若佛光降臨,将這角落照得透亮。被這光芒照上,蓑衣人有些抵受不住,仿佛置身于烈日之下,渾身黑煙滾滾,他臉上蒙住的一層面罩也在分離,露出了一張讓我詫異萬分的臉來。

“黃鵬飛?”

我失聲痛叫道,腦子一片空白,萬萬沒想到這兇惡的蓑衣人,竟然是在鬼城豐都死在我手下的黃鵬飛。他竟然修成了這等本事?我正兀自詫異,這時後方傳來了小叔铿锵有力的呼喊:“火離七截陣,七龍奪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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