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苗疆蠱事12(13)

Chapter 14 契努卡的危機

随着夜色潛入坦達,一路上我身形宛若鬼魅,每經過一個地方,都會小心打量,防止被人發現。所幸天色已晚,家家戶戶炊煙升起,辛勞一天的村民守在屋子裏,開始享受起了并不富餘的晚餐來,倒也沒人有閑情張望。此番前來,所爲的是雪瑞的安危,我也不敢托大,把注意力放在随時有可能發生的狀況上,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一路潛行,速度并不算快,好久才從山林邊緣摸到果任所住的大宅院。瞧着那兩人高的牆垣,以及上面紅線勾連、木牌錯落的布置,我知道此處并不好闖,稍有差池,我便有暴露的危險。要知道,此時所有人都已經離去,這個黑黢黢的大宅子,便成了龍潭虎穴,我自得小心。

圍着院子繞了一個圈,我來到了東南角的一處凹口停下,擡頭張望了一番,這時牆頭上出現了一道黑影,壓低着聲音問:“你是猴子請來的救兵麽?”碰到這種又愛表演又愛胡鬧的家夥,我也很無奈,擡頭望着虎皮貓大人肥碩的身影,低聲問道:“我走了之後,到底是什麽個情況?”這肥母雞翅膀一扇,飛了下來,告訴我,我們離開之後,宅子裏立刻跑出一個黑影,往村東而去。而就在剛才,那人引着一個光頭老和尚回來,果任去迎接了,兩人剛剛躲入修行靜養的屋子裏去了,似乎在密謀什麽,你趕巧了,快去。

聽得虎皮貓大人的話,我心中一陣激動,将隐匿氣息的遁世環開啓,順着這處已經被大人破解了陣法的牆體,攀爬上去。院牆頗高,不過對于此刻的我來說并不是什麽問題。雙手微微彎曲,形如龍爪,勁氣從小腹往着肩頭提去,人便輕了數分,很輕巧地翻上了牆頭,一個躍身,跳入了院子裏。

果任這老宅子面積頗大,裏裏外外加起來有三十多間房子,占去整個村子的一小半。這裏面居住着的,都是果任法師的家族成員以及諸位弟子。我之前已經對這個地方進行了詳細的探查,自然知道修行室在哪裏。

修行需要安靜,所以果任法師自己參詳靜養之處,離其他建築也遠,周邊有一個小花園,小徑門口有兩個沒有露過面的弟子在把守着,我從側面越過竹籬笆,悄然潛到旁邊。因爲知道房間裏有果任以及達圖兩位極高明的人物,風吹草動皆入耳中,所以我更是小心翼翼,十來米的距離,足足用了差不多5分鍾。

終于,在虎皮貓大人的指引下,我來到一扇有燈光的窗前停下,小心地蜷縮着身子,窩在黑暗中,将耳朵附在牆壁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耳膜之上,仔細傾聽。也是極爲幸運,兩人談話的地方離我所在的位置并不算遠,一個陌生而蒼老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裏來,我聽了幾句,頓時無語。這尼瑪說的是啥話啊,我怎麽一個字都聽不懂?

我頓時感到一陣無力。正郁悶間,胸口的槐木牌冒出了微微的白色光華,小妖出現在了我的旁邊。小妞兒眉目曼妙,紅唇似火,咬着我的耳朵輕輕說道:“我能聽懂他們說的話,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我才幫你翻譯。”

我感覺耳朵癢癢,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腦袋,壓低聲音問她什麽事。

小妖咬着粉嫩的嘴唇,媚眼如絲,輕輕說道:“你答應便是,他們在談很重要的事情哦!”

聽得她的誘惑,我雖然知道這是不平等條約,但也沒有辦法,隻得聽從。我這邊一點頭,小妖便在我的耳邊開始同聲翻譯起來:“……他這蠱毒并不可怕,從清邁到曼谷、四色菊,會解的人遍地都是,你無需害怕。按理說,隻要你與他保持距離,他的咒怨便傳不到你身上;即使當着面,你有我這佛牌護翼,也不怕他半分。我已經叫我徒弟回去招人了,不出三天,我們找的解降師便能夠前來,到時候你身上的蠱毒自然解了,何必怕他?”

“那小子看着年紀不大,但是修爲卻十分高深,而且也是一個降頭師,真不知道那個小公司去哪裏找來的這麽一個高手。說實話,今天和他交手之後,我感覺如果沒有惡魔之眼,我都沒有信心一個人對上他,而他明天就要來找我交出那個上好的鼎爐了,達圖上師,你是舉世的賢者,你來說說,這可怎麽辦?”

大概是聽出了果任語氣裏面的一絲慌張,達圖說道:“這個人呢,雖然與我素未謀面,但是算起來我們還是打過幾次交道的。他成長迅速啊,當年我随便标記的小人物,現如今竟然能夠在正面拼鬥中,擊敗于你,可歎可歎!”

果任不滿地反駁:“倘若不是那小子手中古怪的銅鏡子,我哪裏能夠這麽快就落敗?雖然掌握的時間不長,但是隻要讓我将那魔羅之魂附在體内,十個那樣的小子,也要給我生生撕碎!”

“也許吧。魔羅的力量,确實能夠讓人瘋狂,隻可惜我此番前來,卻沒有能夠一見,實在是讓人遺憾啊。”行腳僧達圖輕輕歎氣,問道:“那兩個賤人現在還是沒有消息傳來麽?”

果任說:“是。最近一次,是聽在大其力的差猜傳來的消息,說他們曾經出現在湄公河,去了泰國湄賽,據說準備前往清邁,不過後來便再也沒有消息了。”

“務必要抓緊,魔羅的力量一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要不然以現在動蕩的局勢,隻怕我們契努卡很快就要被薩庫朗給吞并,消亡殆盡了!”

行腳僧說得十分慎重,倒是讓果任疑惑了。他問道:“達圖上師,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薩庫朗的善藏、麥神猜等人不是已經死掉了麽?他們的老巢都給緬甸軍政府梳子篦頭一樣地掃過了一遍,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聽到果任法師這疑問,達圖沉默了将近半分鍾之後,說道:“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那就是消失了半個世紀之久的薩庫朗二号人物許先生,前些日子又出現了,他整合了薩庫朗隐藏起來的所有力量,正在密謀着将我們契努卡的主要骨幹給一網打盡呢。你也許不知曉當年的火拼大戰,但是我告訴你,這一次,一定會比上次還要恐怖,血流成河。”

“許先生,就是那個來自中國的惡魔許應智?”果任一聲驚呼,而達圖也顯得有些驚訝,說:“哎,常人知曉的都隻是姓氏,你居然還知道他的名字?大半個世紀了,能夠知道他名字之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果任尴尬地笑,說:“當年我父親也參與了那一場大戰,不過隻是在外圍而已,但是他的消息還算靈通,知道得多些。後來我父親返鄉,在我和兄弟們很小的時候,經常會說與我聽。也正是因爲這些故事的激勵,我這些年勤練不辍,才有了今天這樣的成就。”

“最近發生的事情多得很,契迪龍寺的般智上師死了,在老撾南部有上千名的孩子一夜之間死去,歐洲人在步步緊逼,日本人四處蔓延,我們有很多成員開始與兄弟會接觸,接受他們的滅世淨化論,成爲新世界公民,情形已經危急到了極點!倘若我們這個聯盟再不緊密團結起來,隻怕不但契努卡消失于世,就連我們這些成員的性命,都難以得到保證。我們需要力量,你知道麽?”

達圖憂心忡忡地說着,惆怅極了,而我在牆角聽得一身冷汗。他說得有些危言聳聽,我知道契努卡雖然是一個極爲松散的組織,但同時也是一個龐大的聯盟,它囊括了東南亞十國傑出的黑巫僧以及降頭師,倘若凝聚起來,在這樣的龐然大物面前,還真不知會鬧出什麽事來。

兩人又聊了很多事情。談完之後,達圖說要前往市裏,去查探一番那個疤臉小子的底細,倘若可以,順手就料理了這個麻煩。說完他悄然離開,果任并沒有離去,而是在房間裏待了好一會兒。我聽不到動靜,心裏就有些發慌,站起身來,準備去窗下探聽,結果那扇窗戶突然間被從裏面推開,一聲威嚴的聲音傳了出來:“誰在外面?”

Chapter 15 生日禮物

我吓了一跳,剛剛站直起來的身子立刻縮了回去,背脊骨緊緊貼着牆壁,縮在那個黑暗的角落,一點也不敢動彈。

果任法師狐疑地探出腦袋來,在窗口張望着。這時從前面花園處轉過來一個身影,迎着果任說道:“伯父,是我。”來人正是綠帽男歹菲。他憤憤不平地朝果任法師說道:“伯父,他們明天就要來拿人了,這可怎麽辦啊?”果任瞧見自家的侄子,還是有些不放心,問:“你剛才在這裏麽?”那歹菲倒也幫忙,點頭說道:“是啊,我過來幾次了,阿萊說你在跟人談事情,讓我不要打擾你,不過我心煩得很,想找你說說話。”果任法師這才放了心,把歹菲叫過來問,怎麽了?

歹菲說起他老婆鍾水月跟别人跑了之事,頗爲不甘,說道:“我父親死于拼鬥,結果我母親自小便不讓我學習降頭術,而是規規矩矩去讀書。現在想起來好恨,倘若我當年在您跟前學習,現在說不定就能夠親手殺掉那對奸夫淫婦了!”

果任法師問,水月可是小巴喜的媽媽,你舍得殺她麽?

“我……”這一句話将歹菲所有的憤恨怨怒都給堵住了,愣在當場,一時語塞,竟然号啕大哭起來。

哭聲悲恸,果任法師安慰他兩句,然後又讓門口弟子将他送回房間去。望着自家侄子離遠,這位老人輕輕地歎氣,說:“孩子,我當初派水月去謀奪魔羅,卻沒想到這欲求不滿的女人竟然跟别人上了床。你恨,我也恨啊。不行,我這惡魔之眼被損傷了,沒幾個月好不了,我這就去将那鼎爐給吸了,免得明日那疤臉小子打上門來,又吃了虧。”他這般說完,在房間裏收拾了一會兒東西,然後出了修行房,帶着門口兩個徒弟,朝着後門走去。

這老宅子被我搜遍,又在虎皮貓大人的監視下,藏不了人,那麽倘若雪瑞被擄,隻怕窩藏之處是另有地點。見到果任離開,我的心中暗喜,順着原路折回,出了這套老宅子。黑暗中,隻見果任一行三人,背着包裹,朝着村後山林行去。

進山了?我疑惑地看着這幾人的背影,也悄然潛出村子。

離開了人群聚集之地,又要進入山林,我一揮手,便将朵朵和肥蟲子給召喚出來,幫忙看路。雖然我今天打敗了果任,但畢竟是因他太輕敵,而且又束手束腳。現在他得了行腳僧達圖上師贈予的佛牌,我并不知道肥蟲子能否聯絡到他肚子裏的蠱毒,也怕倘若雪瑞真的在那兒,一威脅,我便投鼠忌器,于是也不敢跟得太緊,隻是小心地遠遠辍着。

一路走得無聊,我這才想起剛才與小妖的承諾,回過頭來,問這小妮子剛才到底想要說什麽。小妖越過我,在前面領着路,默不作聲。我以爲她聽不到,跟在後面又追問了一句,她回過頭來,月光下,那張精緻的瓜子臉上竟然有些許羞紅:“陸左,一個星期之後,你要送我一份禮物哦,跟麒麟胎項鏈一樣的禮物!”也許覺得直接要禮物有些不好意思,小妖說完這句話就扭過了頭去,越走越快。

這要求提得有些突兀,我莫名其妙,問爲什麽啊?小妖不理我了,一溜煙竟然沒了影兒。我摸了摸鼻子,腦子裏亂糟糟的,扭頭問朵朵:“小寶貝,你知道是怎麽回事麽?”

朵朵的身子飄在半空,修爲越發精深的她,身子宛若天上之明月,散發出熒熒的光芒來,這光芒傳遞不到遠方,但是近着看,宛若天使。她将手指放在紅潤的小嘴裏含着,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會兒,訝然道:“啊,差點忘記了,上次小妖姐姐說下個星期六是她的生日哎。我這豬腦子,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能夠忘記呢?小肥肥,你記住了啊,到時候記得提醒我,要不然我彈你屁股啊!”肥蟲子瞪着一雙黑豆子眼睛,也不知道明白了沒有,忽閃忽閃,隻點頭。而我則是摸不着頭腦,小妖她草木成精,竟然也有生日啊?朵朵說當然,她有了意識的那一天,便是她的生日啊,笨蛋!

要生日禮物啊,難怪這小狐媚子會這麽害羞呢。我摸着下巴想着,不過跟麒麟胎項鏈一般的禮物,這叫我去哪裏尋找啊?我本來在追蹤果任法師,結果一路上卻思考起這個讓人頭疼的問題來。走着想着,兩邊的樹木不知不覺間變得有些稀疏,轉過一個山道,前面出現了一個狹長的山谷,坡地上面有草地,前方不遠處還有一條一丈多寬的小溪,在山谷中間靠裏的地方,還有一片巨大的榕樹。這些榕樹有了些年頭,華蓋籠罩,節枝叢生相連,密密麻麻,竟然連成了一大片林子,黑壓壓的。有亮光從這榕樹枝葉裏透露出來,透過間隙,能夠看見十來間木屋搭建在榕樹之上,看着頗有些情趣。我剛準備往山谷繼續走,一隻小手從草叢中伸出來,拽着我的衣角。我扭頭,小妖微紅的俏臉探出來,警示道:“這裏應該是果仁的大本營,前面有些布置,很危險,爲了避免打草驚蛇,需要繞路才行。”

繞路啊?我順着小妖給我指的地方瞧去,在更遠的地方,有一個寬闊的水潭。那裏因爲常人難以渡過,故而布置也相應少一些,我們需要繞到對面岩壁上,垂直而下,橫渡水潭,然後再緩慢靠近這谷中的榕樹木屋。事情是比較麻煩些,但也隻有如此了。

我們穿過林子,繞到對面的山壁上。這山壁落差極大,下面又有深潭,我在兩個朵朵的照顧下,攀着懸崖間的樹枝兒往下,然後啓用天吳珠,進入了有些寒冷的深潭。潭中淤泥甚多,所幸有天吳珠在,浮浮沉沉,我終于越過了寒潭,從另外一邊爬了出來。盡管天吳珠能避水,但是在這潭裏走一遭,我仍感覺自己渾身潮濕,頗爲不自在,擰擰衣袖,甩甩頭,想讓自己變得幹燥一些。然而我這邊一分心,就忘記了看路,腳下一絆,整個人就朝着前面跌去。

哐啷!

安靜的晚上,從我腳下傳來了一道清脆的聲音。我低頭一看,原來自己踢到了一個陶罐子,蓋子掉了下來。這陶罐有我老家腌鹹菜的那種壇子差不多大,一半埋在土裏,還有一部分露在外面。剛才我沒有注意,這會兒瞧了一下,才發現在這潭邊往裏的近百米内,密密麻麻,全都是這種陶罐子,怕不得有上千個,分布得錯落有緻,頗合章法。

我有些好奇,這陶罐子裏面到底裝着啥玩意兒,正想低頭察看,卻是心中一動,身子低伏,朝着不遠處的荊棘林中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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