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苗疆蠱事12(7)

Chapter 4 說曹操

肥蟲子出場,搖頭晃腦,三轉過後的它模樣顯得有些猙獰了,平日裏看着肥肥軟軟,一旦較起勁兒來,金光燦燦,柔和的暗金色氤氲化作千般遊絲,無風自動,身子兩側的眼睛原本微微眯着,但倘若是進入戰鬥戒備狀态,便個個睜開,大小不一,射出不同情緒的光芒來,讓人看上一眼,滿心底裏都是那晶瑩的眼睛,恍若天神在俯視凡間。

陶晉鴻曾說不要過度使用本命金蠶蠱,因爲它很容易擺脫我的控制,六親不認,化作災難,故而我也有所忌憚。此間一出,它倒也還是往日那憨皮模樣,與我親昵招呼一會兒,方才戀戀不舍地飛落在李家湖的頭上,緩緩爬到了這位可憐的父親唇邊。它肥碩的身軀不斷蠕動,奮力地鑽進了李家湖的嘴裏去。

看着李家湖臉上盡是清亮的黏液,一張嘴被撐成了“O”字形,我心中并沒有笑意,而是用繩索将他的四肢給固定住,然後緊張地看了虎皮貓大人一眼。事到臨頭,大人倒也淡定,揮揮翅膀,說,小毒物你隻管施爲便是,那東西,有我罩着。

我點頭,口吐九字真言,雙手結印,從不動明王印、大金剛輪印一直到最後的寶瓶印,統統快速演示一遍,整個空間炁場中,都充滿了佛法律理的真空鳴動。

此爲何哉?需知下手的乃一名研習降頭術的黑巫僧。何謂黑巫僧?這其實是東南亞一種特殊的人群,是印度傳來的小乘佛教與當地最盛行的黑巫法相結合,從而掌握信仰和神秘力量的僧侶。他們在佛教的理義中斷章取義,獲得信仰的力量,又掌握邪惡的秘法,心中自有一套準則,平日裏總在深山隐修,或者爲了教義四處行走,部分人終生參研,修爲極高,最是可怕。要化解這樣的氣息,須采用同如覺者我佛的方法,徐徐圖之。

一套印法結完,空間中隐隐有佛陀誦經之聲,這是我的修爲已經登堂入室之體現。虎皮貓大人雙翅一張,低聲喝道:“小肥肥,行動吧!”

話音一落,本來安靜躺在病床上的李家湖渾身一顫,臉色立刻由蠟黃轉爲了鍋底一般的黑,而脖子之下,則有無數蚯蚓般的血管在蠕動。肥蟲子在李家湖體内開始驅趕那些化蟲和結晶的降頭戾氣,這是全面戰争的第一步。而我也毫不含糊,拿出一把随身攜帶的鋒利小刀,抓緊李家湖的手掌,在他的十指指尖,全部劃上了一個“卍”字形的口子。

一刀劃破,有濃黑如墨的汁液從他的指頭破口處,一滴一滴地擠出來。與此同時,我還需要不時地關注他的口鼻之處,那些有着積糞老坑氣味的污穢之物不斷冒出,将他整個兒頭都給覆蓋住,我需要保持他鼻子和嘴巴的呼吸通暢,必要的時候,甚至不能計較那種極緻的污穢,直接動手去摳。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李家湖像是個溺水者,喉嚨裏不斷地發出“嗬嗬”的聲響,時而身子弓成了煮熟的蝦子狀,時而又奮力地左右搖晃,即使将其捆住也無用。不得已,我隻有喚出了小妖和朵朵,兩個小蘿莉幫忙按着,方才勉強好一些。

此時,床頭已經充滿了穢物,盡是些黏稠的黑色液體和嘔吐物,裏面還有密密麻麻翻滾的蟲子和結成晶狀物的小石塊。整個房間臭味熏天。就在我準備将這穢物移至衛生間的時候,李家湖渾身突然一震,口中大叫一聲,整個人幾乎就要坐起來。門外雪瑞母親在大聲地問,我隻是不作理會,将手中的臉盤往旁邊一甩,沖将上去,雙手扶住李家湖的頭,運出一股柔和的氣息,護住他的腦袋。一股濃黑如墨的氣息被那金色光芒給驅出體外,一停頓之後,化作無邊森寒,朝着我迎面襲來。

我冷笑,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于一了前仇。不過我已非吳下阿蒙,不急不慌,雙手結一不動明王印,迎上這黑氣。

下降者到底是極爲厲害之人,單單這一股離體氣息,都讓人不寒而栗,與我雙手接觸之後,化作一個面目猙獰的古怪頭顱,往上飄飛,朝着我的腦袋咬來。而我心脈深處那曾經的印記,也與之交相呼應,如那南北極磁石,這兩者融合一體,朝着我的腦域襲去。一陣鋪天蓋地的黑暗侵襲,如巨石壓頂,我卻雙手回拍,将渾身的氣勁轉化爲惡魔巫手的力量,與其擊擋。

轟然一聲,我聽到一聲慘烈的呼叫,從仿佛很近的遙遠之處傳入我的耳中。

這一場無聲的戰鬥極爲兇險,我瞧見李家湖終于平靜下來,知道靈降源頭已滅,而他呼吸通暢,顯然是在虎皮貓大人的護翼之下,總算熬過了這次劫難。我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氣。須知此役最難的不是清除靈降,而是保住受降者的性命,所幸我做到了。

喘了幾口氣,虎皮貓大人抖了抖羽毛,圍着朵朵轉了幾圈,然後與我們告别道:“我去看看,到底是哪個狗東西在弄這腌臜事,你們且等,大人我去去便回。”

這肥母雞朝着窗口飛去,朵朵交待道:“臭屁貓大人,你可要小心呢!”

聽得這心窩暖暖的話兒,大人心中一顫,差一點兒撞到牆上去。我站起身來,走到窗口往外望,但見在遠處街角,有一個紅袍僧人正朝着這邊望,見我看去,他故作不經意地将視線移開。我心中冷笑,這些家夥欺生,當中國人是那軟柿子,我倘若真軟了,豈不是正中他們下懷?都說猛龍不過江,但是兔子逼急還咬人。到了現在,爲了雪瑞,我也隻有破釜沉舟了。

病床上的解降工作已經進入尾聲,爲避免太多的解釋,我将小妖和朵朵喚回槐木牌中,然後揪着臭烘烘的肥蟲子,讓它自己去衛生間洗刷幾遍。肥蟲子不情不願地離去,我則将早已經敲得震天響的門給開啓。

門一開,我發現外面圍着一堆人,爲首的便是雪瑞媽媽Coco女士,她一臉焦急地問我到底怎麽樣了,老李沒事吧?

她話兒還沒有說完,房間裏那股排洩物的氣味便鋪天蓋地地襲來,人便給熏昏過去。顧老闆在後面指揮護士扶住她,捂着鼻子叫嚷:“陸左,到底怎麽回事啊,這病房怎麽變成毒氣室了?”

我看着自己的雙手之上還有蟲子爬行的黑色濃漿,再回頭,一床的穢物,蟲子滿地爬,那臭氣濃郁得跟高百分比的濃氨間一樣,确實是十分恐怖。

我吩咐旁邊的醫務人員,請給李先生換間病房,洗一個熱水澡後安心靜養便是。

身處緬甸,類似的事情雖少,但是也都有聽聞,錢給足了,那些醫務工作者倒也敬業,戴着口罩便進去了。我則去洗了一個手,跟顧老闆說:“老李應該沒事了,過一會兒我給他們公司的工作人員留一個調養的藥方子,休養一兩個月便無大礙,走,我們去外面,找個地方聊一聊雪瑞的事情。”

顧老闆喜形于色,說:“好,陸左,我說找你來沒錯吧,手到擒來啊。不過,呃,你去洗個澡吧,不然自己和别人都難受。”

瞧見顧老闆一副都要被熏暈的表情,我裝作要将手揩在他身上,吓得這家夥敏捷度瞬間超出上限,驚慌地往後躲閃,惹得我哈哈大笑。

我下了飛機就直接趕到了醫院,行李箱也在這裏,老李換了房間之後,我在他的浴室裏匆匆洗過後,來到醫院主樓前的花園裏。這邊有一個專供人吸煙的區域,顧老闆坐在那兒等我,見我過來,散我一顆煙,我擺擺手,說不用,還是談談雪瑞的事情吧。

我們兩個坐在石凳上,不遠處還有安保人員,藍色的煙霧迷蒙中,顧老闆盯着我看好一會兒,突然歎了一口氣,說陸左,多謝你。

我說都是自己人,何需多言?

顧老闆擺手說,“真的要感謝,你知道麽,陸左,我最開始認識你的時候,就覺得這人日後一定能成大器,沒想到我還真的是一言成谶了。”我也感慨地說:“顧哥,當初若不是蒙你看重,說不得我還在江城那個工業園裏面賣快餐,這情誼,兄弟我一直記着呢。”

我們兩個說了些掏心窩子的話,然後顧老闆說雪瑞失蹤一事,他們現在是抓瞎了,除了報案之外,隻有寄希望于商會協調的結果,沒辦法,他真的沒有這方面的人脈。我問,報案了,官方有什麽說法沒?顧老闆冷笑,能做什麽?軍政府的那些家夥,一天八小時有五六個小時不在工作,這效率,隻怕找到雪瑞的時候,她已經……唉。

我點點頭,說,那看來隻有靠自己的了。

顧老闆說是啊,就指望你了。他話還沒說完,從遠處來了一個黑西服,朝着我們說道:“老闆,有一個叫做吳武倫的政府官員找你們。”我和顧老闆詫異地對望一眼,不會這麽巧吧,還真的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Chapter 5 吳武倫的警告

吳武倫一身黑衣,面容嚴肅,從花園的轉角處緩緩走來,身後還跟着兩個貼身小弟,有一個看着特别眼熟,好像上次在緬北山林中見過。

跟我們這邊的特勤局一樣,吳武倫也屬于緬甸軍政府方專門從事相關工作的人員,不過與我們的不同之處在于,我們是一個法制社會,特勤局諸多事務都會受到牽制,而且爲了避免民衆恐慌,一般都隐秘低調,而吳武倫他們這兒全民信佛,社會風氣如此,而且又經常處于戰争和動蕩之間,相應的權力也極大。

都是老相識了,雙手合十敬禮完畢,我們都坐了下來。我問吳武倫怎麽來了,他說這次本來是來看望李先生的,過來才知道我在這兒,都是老朋友了,而且還有并肩作戰、生死患難的情誼,自然是要過來一見的。

這家夥的話自然不可信,我看顧老闆一臉茫然的樣子,知道吳武倫以前是沒有露過面的,此時出現,大概也是因爲我。我心中明了,卻也不點透,與他叙起了舊日情誼。說了沒一會兒,吳武倫便有些按捺不住,旁敲側擊地問我此番前來,所爲何事。

這是廢話,我直接挑明,說我過來就是處理我朋友李家湖被詐騙以及雪瑞失蹤一事。吳武倫咳了咳嗓子,告訴我,說這案件今天已經正式轉交到了他的手上,雖然是朋友,但是有些話不得不提前打個招呼。

我點頭說,但講無妨。

吳武倫說,我們都是老交情了,你的本事我自然也是清楚的,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在緬甸法律的條框下行事,不要做出太出格的事情來,不然的話,到時候雙方都難堪。

我笑了笑,說,武倫你說得倒是直接,按理說這越俎代庖之事,誰也不想做,倘若是之前的詐騙案,你們拖幾個月我也不會說,但是我朋友現在失蹤了,生死不知,再讓我拖幾個月,人都變成地下的白骨一堆了,你要我怎麽辦?

聽得我毫不留情面地揭穿他們辦事效率低下的傷疤,吳武倫略有些尴尬,又咳了咳,說以前是别人辦的,他不了解,現在他接手了,那就不會。說到這裏,吳武倫真誠地跟我說:“陸左,我知道我攔不了你,但是一旦有情況,你最好還是及時聯絡我,要不然我們很難做的。”

我知道在人家的地頭辦事,确實是要守人家的規矩,官方人物也得罪不得,吳武倫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也多是因爲當日在緬北山林薩庫朗總部的情誼。我于是點頭,與他互留了聯系方式。

吳武倫此番前來,仿佛是專門爲了向我警告一番,談完之後便匆匆離去,案情的進展也沒有透露幾分,這讓我十分郁悶。吳武倫離去之後,顧老闆憤憤地說,這些黃皮猴子,對我們就耀武揚威,對那些真正的兇手卻置若罔聞,根本就不敢管,最讓人惡心了。

我接着之前的話題問:“現在确定郭佳賓那龜孫子藏在哪兒了麽?”

顧老闆點頭說,“之前雪瑞已經查出來了,郭佳賓和他的那個姘頭在出事後,并沒有跑遠,而是躲在了仰光東郊的一個小村子裏。那村子有一家大戶,主家叫做果任,是仰光附近最有名的降頭師之一,也是契努卡的成員。這個果任就是鍾水月那個賤人的授鼎師。”

見我凝神細聽,他便接着講:“雪瑞去找過那人兩次,結果人家都沒有搭理她,到了第三次,雪瑞放了狠話,說如果再不交出鍾水月和郭佳賓的話,她就不客氣了,不但是那兩個狗賊,便是所有包庇者,也不會有好下場。當時雪瑞準是氣急了,準備回去找她在緬北的師父來。當時陪她去的代經理連雙龍回來跟人說,果任那老頭兒當時的臉就黑了,一言不發,他總感覺會有事,結果第二天雪瑞出門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而老李這邊也中了降頭,昏迷不醒,直接進了醫院。我當時還在清邁:oco一個女人,六神無主,就找到我這兒來了。老李跟我是多年的朋友了,他有事,我自然就趕過來了,想來想去,就打了你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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