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苗疆蠱事10(48)

Chapter 31 戰鬥模式

擡頭往上一看,如同蜘蛛吸附在天花岩壁之上的洛飛雨嘿嘿笑道:“小北身上的靈寶馭獸環,還是我用剩之後留給她的,豈能是你這個籍籍無名的小鬼頭,所能夠使用的?起開!”

随着她的一聲厲喝,朵朵右手手腕處那金光閃閃的手環頓時一陣抖動——叮鈴鈴、叮鈴鈴……在手環鈴铛不斷的響聲中,朵朵的右手不受控制地舉起來,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将她的手給牽引得高高擡起來。朵朵是一個倔強的孩子,她騎在護陣獸靈的脖子上,就是不肯将這勒得她小手兒生疼的手環解脫,咬着牙堅持着。

瞧見這個小鬼兒如此這般的堅持模樣,洛飛雨嘿然笑道:“你這小鬼兒,倒是個心志堅定的小家夥,倘若假以時日,必定是一方人物,不過此時的你,對我來說實在是太弱小了……瞧見你這可愛模樣,我便不再爲難與你了吧。”

此話一說完,手環上面的七個鈴铛同時響了起來,接着在肉眼所見不到的空間裏,金色手環一陣恍惚,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已經佩戴在了洛飛雨白嫩如藕的手臂上。那金色手環在微微昏黃的燈光下,将她的皮膚襯托得分外迷人。

手環易手,洛飛雨開始念起了馭獸的訣咒。正主使用,那效果自然十分顯著,原本兇猛如虎的護陣獸靈攻勢減弱,行動越加地遲緩起來。瞧這場面,小妖大叫一聲不好。飛身躍上護陣獸靈的脊背,從朵朵手中接過了縛妖索的一端,手在這畜生的頭頂上一摸,将護陣獸靈扯回了地面上來,焦急地朝我喊道:“陸左,這女人的手環太厲害了,陣靈扛不住,隻怕要反水了,我将它帶到别處去,這裏你先頂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了!”話音剛落,小妖便駕着身下的巨獸,與朵朵一起,朝着先前我們沖出來的洞口躍下。

我拍了拍雜毛小道的肩膀,說,嘿,老蕭你沒事吧?雜毛小道搖頭,說沒事。

他嗑完了藏在衣服縫裏的藥丸,身上、脖子上面的傷口便開始愈合結痂了,然而眼睛珠子卻變得布滿血絲。待瞧了個仔細,我吓了一跳,再次确認道:“你沒事?”

他搖頭說:“真沒事,這玩意兒是祖傳大力丸,跟上次虎皮貓大人給的差不多,基本上都是興奮劑的成分,吃完像打雞血,副作用也不多。怎麽,要不你也來一顆?”

頭頂上洛飛雨冷聲哼道:“陸左,倘若你不将我小妹的情況說來,今天你就休想活着出去!”我擡頭看着四肢反抓岩頂的洛飛雨,感覺脖子有一些酸。我這個人也是有些傲氣,瞧見這個女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心中便有些膈應,冷哼道:“别耍嘴皮子了,你倘若真的有這本事,就不會失劍,又在剛才被我們追得到處亂跑了……”

洛飛雨杏眼圓瞪,恨恨地說道:“剛才那古怪的兇獸在,我倒也不想平白耗費實力,現在它走了,就剩你們兩個小雜魚,我何懼之有?閑話少說,去死吧!”

她深信“拳頭底下出真章”的道理,見我死鴨子嘴硬,就是不肯說,便想着先将我給撂倒再說。于是不再多說,手中的秀女劍一挽劍花,從上而下,一劍光寒,漫天劍意,朝着我的全身籠罩而來。

這是我第二次與她真正交手,如此單獨面對,方才知道這邪靈教高層的頂尖實力,讓人根本不可力敵。那精妙的劍法和氣勢,甫一出手,便已經将我的意志鎖定,無論如何閃避,都被料敵于先,死死克制。我手上的青鋒寶劍與秀女劍拼了兩記,結果“锵、锵”兩聲響,漫天龍吟升騰,我的右臂一陣顫抖,發麻,差一點兒就想将那劍給扔掉了。

刷刷刷,就這幾下,即使身體有着内傷,即使秀女劍的飛劍功能被雜毛小道和虎皮貓大人聯合封印,洛飛雨已然憑借自己的劍技和力量,占了上風,劍尖一轉,朝着我的脖子處削來。

一柄劍橫空而出,雜毛小道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了鬼劍,将洛飛雨的劍勢封堵,兩人戰作一團,反倒是半吊子劍法的我,卻成了看客,插手不得。

瞧着洛飛雨與雜毛小道劍氣縱橫,我不由得心歎,果然是人比人氣死人,洛飛雨并不大我幾歲,然而這身修爲,卻比那些修行了一輩子的老家夥還要厲害——這就是家世的原因麽?

沒有雷罰作爲道法牽引,手持鬼劍的雜毛小道并不能夠勝過還負有内傷的洛飛雨,要不然他也不會在我們來之前,就被洛飛雨生擒。即便如此,雜毛小道還是奮力拼搏,每一次進攻和防守都竭盡全力,雙劍交擊的火花在昏暗的空間裏迸射,每一聲清越的聲音都在直入頭頂,在短時間之内,雜毛小道竟然依靠着那顆興奮劑一般的藥丸,頂住了洛飛雨的進攻。

雜毛小道在拼命,我自然也沒有閑着,我自知劍技平庸,但是我體内的力量卻要比雜毛小道來得渾厚,于是我開始不斷地積蓄氣力,讓自己腹中的那股力量開始逐漸的攀升起來,緩緩地,緩緩地……

突然間,我覺得小腹的那股力量猛然覺醒,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這意識裏面包含着許許多多的戰鬥技巧,豐富得讓人欣喜,一時之間我也消化不了,于是下意識地讓我的思想,交給這股力量潛在的戰鬥意識支配。

這……也許就是道家請神、楚巫扶乩的一種表現形式吧?

終于,我能夠感覺到一股陌生而冰冷蔓延上了我的心頭,倏然間,我看到了一處“力”的空隙,身不由己地朝前插入,然後一掌拍出。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我明明拍在了空氣中,但是洛飛雨偏偏在閃避雜毛小道的過程中,退到了那裏,結果我一掌拍實,嘭的一聲響,洛飛雨雖然及時變了方向,但還是承受了我小半的力道,嬌哼一記,右手上面的秀女劍就化作漫天光芒,朝着我刺來。

我夷然不懼,手中的青鋒劍及時回援,嘩啦啦,竟然化作了肉眼所見不着的劍影,将洛飛雨的劍勢一一封堵。接下來又拼了幾下,居然招招針對,甚至能夠技高一籌,将其淩厲之極的劍勢壓制。雜毛小道見洛飛雨被我接下,不由得長呼一口氣,揉了揉酸得發脹的肩膀,大聲叫,小毒物你丫小心一點兒。

那一刻,我的心冰寒無比,根本沒有理會雜毛小道的關心,青鋒寶劍揮灑出一大蓬劍花,将洛飛雨逼迫到了廣場右側的一處石柱之前。見到我此刻的身手和之前有着天壤之别,洛飛雨不但沒有害怕,反而臉上一陣欣喜,口中高叫道:“好,好,好!如此對手,真讓人興奮啊,我們來戰!”

洛飛雨此刻卻來了戰意,秀女劍一挽劍花,與我交鋒在一起,一時間,劍光身影四耀,光寒陡然騰升,叮叮當當響,好不兇險。

換做平日裏,洛飛雨如此這般的身手必然是穩穩壓住我的。此刻我與她勢均力敵,本應該自豪驕傲,然而我心中卻是一片冰冷,眼中唯有劍,唯有敵手,劍勢一漲,攻得洛飛雨節節後退,竟然有些支撐不住。

正當我準備乘勝追擊,雜毛小道突然喊道:“小毒物,先等等,她在借用與你的拼鬥,解除封印!”

什麽?我以爲洛飛雨此番與我接敵,隻爲戰個痛快,原來竟然是爲了解除秀女劍上的封印啊?

我收住劍勢,冷眼瞧去,隻見洛飛雨一聲嬌笑道:“現在才看出來?哈哈,晚了!”

她将秀女劍往自己的左臂上面一抹,鮮血飙現,以之祭奠,那附着在秀女劍上面的朱砂和符文立刻燃燒起來,淡藍色的冷焰招搖不定,當我提劍上前的時候,卻聽到一聲铮然笛鳴,清越入空,恍若龍吟,使得我的心神一陣恍惚,先前那種如鏡一般的冷靜狀态頓時如同潮水一般回轉到腹中,本我意識回現,剛一擡頭,便見到洛飛雨人飛岩頂,秀女劍凝于半空。這劍稍一停頓,朝我飛射而來,氣勢驚人。

早在與青城山老君閣李騰飛交手時我便已經有過戰飛劍的經曆,不過李騰飛與洛飛雨自然不能比拟。飛劍如影形,追得我無比狼狽。突然,從東首傳來一聲佛号:“阿彌陀佛,找到了。在這兒呢師叔祖!”

Chapter 32 蓮竹禅師和他的小夥伴們

師叔祖?什麽節奏?

很快,來人從黑暗中沖了出來,攏共四個,一水的秃瓢兒閃亮。

我瞧着眼熟,定睛一瞧,哇咔,這幾個不就是在泰山頂陰陽界對我們窮追不舍的蓮竹禅師,和他的小夥伴們麽?領頭的,是那個魯智深一般魁梧的大和尚釋方,待瞧見了我和雜毛小道,以及與我們拼鬥的洛飛雨,他也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驚容,口中沉聲道:“黑手雙城拜托我師叔祖前來救援的人,竟然是你們?”

聽到大師兄請來的援兵竟然是這一夥人,我不由得也覺得頭大。

别人還好說,這修煉閉口禅的蓮竹禅師,根本就是個一條道走到黑的一根筋,倔驢兒,他固執地認爲我體内的本命金蠶蠱,是能夠毀滅世界的大禍害,先前殘酷追殺,哪裏會伸出援手,真正與我們相幫?轉手追殺,還差不多呢。

請這樣的家夥前來,可不就是給我們添麻煩、幫倒忙麽?我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卻見那個身穿黃色僧袍的蓮竹禅師大袖一揮,一道五彩霞雲陡然出現,将我身前兩米處的秀女劍給緊緊牽扯,不讓動彈。洛飛雨一見蓮竹禅師這霞雲,頓時失聲叫道:“五彩雲尺蠖?你這個老秃驢,竟然跑到這兒來了?”

她右手上的靈寶馭獸環一陣抖動,鈴聲四溢,那團彩帶一般的霞雲立刻往兩邊消散了一些,洛飛雨前沖,右手握秀女劍,左手飛出一道黑色煙雲來,将大半個區域籠罩。雜毛小道害怕有毒,往後疾退,而我雖然不畏懼毒物,但也怕在這敵我分明的環境中被趁亂偷襲,于是跟着雜毛小道朝旁邊躲閃。

以蓮竹禅師爲首的援兵卻并不放松,釋方大和尚一聲震天巨吼:“妖女休走!”他快步前移,手上居然提着六十多斤的水磨镔鐵禅杖,朝空撲來,黑色煙霧中有兵刃交擊的聲響,丁零當啷。一個高瘦個兒和尚掏出一口巴掌大的黃銅缽盂,猛力拍了一下底部,一股狂風吹出,将那煙霧驅散,卻見釋方大和尚正揮動那沉重的水磨镔鐵禅杖,與一個黑色影子打得正歡。

大和尚耍弄着那禅杖正來勁兒,瞧見面前這玩意,不由氣得一聲大吼,佛号一響,一掌印在黑影之上,空氣一震,那黑影就變成了一張紙紮的人兒,飄飛下來。

原來,洛飛雨見到這一群和尚前來,自己一個人不能力敵,于是使出金蟬脫殼之計,早早地離去了。

洛飛雨逃逸,不過瞧着蓮竹禅師和釋方大和尚等四個來曆不明的僧人,我們不敢造次。釋方大和尚正在生氣洛飛雨的逃逸,蓮竹禅師一言不發,有一個滿臉粉刺、臉色和善的小和尚倒是走上前來,對着我們施了一禮。他含笑說,小僧釋永空,兩位莫慌,我們是接到陳局長的借調申請,才前來與你們彙合的,這麽說吧,我們是一路人。

我警戒地瞧向了默然不語的蓮竹禅師,說,這位大師不要我的本命蠱了麽?

小和尚釋空搖搖頭,說不用,陳局長已經專門就此事向我師父保證過了,我們自然就沒有什麽可說的,對于之前的誤會,我師父也表示很抱歉。聽到這小和尚的話語,我首先是驚奇,這個一臉青春痘的小和尚輩分居然比釋方還高,是這個老木頭疙瘩的弟子。接着不由得瞧向了蓮竹禅師,這個眉深目重的老和尚見我們瞧過來,點了點頭,卻又将眼神飄到了另外一邊去。

看得出來老和尚對我依然戒備深深,不過出家人不打诳語,他既然看在大師兄的面子上揭過此事,那麽我便不用擔心這死闆的家夥再起異心,便不再管他們,一邊與雜毛小道交流信息,一邊打量這處廣場上的景物。

這是一處兩個籃球場一般寬闊的廣場,中間有登仙台,可惜似乎很久以前經曆過激烈的戰鬥,垮塌了大半,岩壁上有八盞鲛人油燈,将這空間給隐隐約約地概括出來。廣場四通八達,有風從好幾個地方吹來,神奇地在垮塌的登仙台上彙合,形成一個小型的旋風帶。

何謂登仙台?這種建築類似祭壇,不過後者是爲了祭祀祖宗和神靈,而前者則是溝通天地,感受萬物,進而能夠将自己的靈魂得到洗滌,超脫于物外,得道成仙。這是古代道家内丹派獨有的建築形式,瞧着建築頗爲古樸,而且奇特,想來應該是東夷迷幻殺戮陣的中心地帶。我們在觀察的時候,蓮竹禅師四人也在打量此處,青春痘小和尚釋永空先前與我們沒有沖突,這會兒過來套近乎,說這裏……是不是傳說中東夷遺族的遺迹?

我點頭,說,此處大陣乃東夷迷幻殺戮陣,十分難破,你們是怎麽闖進來的?

釋永空告訴我們,他們本就在附近,得到特勤局的求助通知,便決定前來此處。雖然之前陳局長特意打電話過來與他師父解釋過了,但是他們并不知曉營救的竟然是我們。如此也好,大家都是自己人,不打不相識,彼此還多一份交情,是不?再之後誤打誤撞,竟然一路到了這裏,頗爲順利……

這個釋永空倒是個長袖善舞的角色,我們點頭感謝,不過心頭也有些不安,要知道,這個地方十分隐秘,倘若不是那頭桃花獾帶着,這麽多年也沒有誰能夠找到,整個金牛山翻遍都沒有發現,而他們四人卻能夠一路摸來,似乎有些蹊跷。

我不敢多問,将雜毛小道拉到一邊,問他,那桃元可有消息?我們今番前來,目的便是這可以将雷罰融合的靈氣,可不能舍本逐末,弄得白跑一趟。

雜毛小道歎氣,說那桃花獾溜進了黑洞中,便不見蹤影,随後他和小妖就被邪靈教諸人發現,在地下黑洞中一路打打逃逃,逃命的幹活,沒有時間找尋那玩意兒,再之後與小妖失散,就更是不知曉了。

我回頭瞧了一眼幾個和尚,掂量了一番,有這四個修佛吃齋的僧人,特别是高深莫測的蓮竹禅師,我們此番雖然不能夠找到桃元,但說不定能夠将周林這畜生擒殺于此,也不算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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