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苗疆蠱事9(35)

Chapter 21 戰,戰,戰,戰!

我如同離弦之箭,朝着龍金海沖去,鬼劍斜斜下挑,朝着龍金海的腳膝處刺去。我這一劍如果刺中,勁氣一吐,龍金海這兩個月,想來是離開不得輪椅的陪伴了。既然說要教訓追兵,雖然不能取其性命,但是将他們打殘,這個在規則範圍之内,還是能夠被人所接受的。畢竟我們不是諸葛亮,他們也不是孟獲,七擒七縱,誰也沒有這個時間和耐心。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對于我的出現,龍金海不但沒有半點驚慌,反而是一聲獰笑,雙腳交錯,一個扭身,人便已然到了三米開外,完全避開了我這淩厲的一劍;而本來以爲被劍脊鳄龍纏住的茅同真,也已經到了近十米處。

我身邊身影倏然閃動,是雜毛小道,他朝着閃身回跑的龍金海一陣追擊,雷罰舞動,每一劍,都能夠擦到龍金海的衣角,驚得龍金海臉上的笑容也凝滞了,幾個錯步,終于閃身,躲在了急奔而來的茅同真身後。

一劍、一棍,迎頭交擊,發出一陣沉悶的碰撞聲響來,法力交疊,讓人心神發顫。

雜毛小道和茅同真錯肩而過,又拼了兩記,最後同時往後一躍,站在各自同伴的身邊,對峙起來。

我盯着略有些詫異的茅同真,隻見他将銅棍挽于身後,眯着眼睛瞧着我和雜毛小道,嘴唇上面的胡須抖動,頗爲玩味地說道:“想不到,你們現在,竟然會變得這麽難纏了,難道修爲真的能像彈簧一樣,壓力越大,越能夠爆發出讓人驚歎的潛力麽?”

龍金海帶着濃濃的恨意說道:“你們兩個還想伏擊于我,卻沒想到,你們的心思,早就被我所識破。今天,是該讓你們爲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了!”

雜毛小道右手提劍,左手揉了揉發癢的鼻子,說:“我們到底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能夠讓你這麽恨?”當初在麗江鴻賓會所地下室,救他的時候,雜毛小道處于昏昏沉沉的狀态,并不知曉其中的曲直過節,故而才會有此一問。

然而龍金海卻并不曉得,以爲雜毛小道在羞辱自己,氣得面皮紫紅,咬牙切齒地說道:“蕭克明,當日在茅山習藝,我并不曾虧待于你;在麗江囚籠中,念及同門之義,對你我也多有照顧;沒承想,你們竟然做出這等龌龊的事情,竟然将我的本命玉碾得粉碎,你說,我如何不與你拼命?”

雜毛小道臉色一滞,回望過來。旁邊的小妖因爲和朵朵分離,心情本來就不好,此刻更是脖子一梗,往前走一步,大聲說道:“那玉,是小娘給踩的,跟蕭叔叔半點兒關系都沒有。我們本來就是敵人,不殺你就算仁慈了,你還想怎麽樣?”

聽得面前這小妖精的話,如此理直氣壯,龍金海更是火冒三丈,無名邪火一波一波地生出來。雜毛小道聽到了小妖的言語,雷罰橫于胸前,沉靜地說道:“是,龍師兄,我們本無仇怨,隻是你們一再苦苦相逼,我們才會反擊的。若是我們的回擊讓你受損,你便覺得冤枉,覺得難過,但你可曾想過,我們若死于你們的手段之下,我又能夠找誰去訴苦呢?”

龍金海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們做錯了事,殺了人,自然要受到懲戒的,死了就死了,有什麽可說的?”

雜毛小道一聲慘笑,說:“好一個‘死了就死了’,原來在你們的腦海裏,除了自己的利益不可被觸犯之外,其他人再冤枉,都與你們無關。整件事情,是非曲直,你其實也能夠明白,但是你們卻不想去弄明白或假裝不明白,隻想痛痛快快地當一把刀,上面指向哪裏,你們便砍向哪裏,無論對錯,無論正義與公平,所有的一切,都要靠暴力來決定一切,是麽?”

聽到雜毛小道的質問,龍金海一時被噎住了,那種憤怒的心情,也有些緩和下來。茅同真卻走前一步,呵斥道:“金海,你何必聽這等棄徒在此耍嘴皮子?話事人不是說過,格殺勿論麽?直接将他們擒下,再廢話不遲!”

茅同真這話語一出,我的臉上就已然凝結出了控制不住的憤怒,沉聲說道:“既然你們這麽不要臉皮,那麽,手下敗将,我們再來拼鬥一場,讓你看看,到底是誰更加厲害,更有話語權!”

茅同真眉毛一掀,臉上的黑毛抖動,說:“小賊,上次若不是那隻肥鳥兒搗亂,讓我被那陣法反噬,老道我已經将你擒下,哪裏還有這麽多變故?來吧,讓我瞧一瞧,你到底是怎麽從我的烈陽焚身掌中,逃脫出來的……”

話音未落,他便朝着我這邊,拍出一掌。這一掌,集結了他畢生修爲,含憤出手,自然威力不同凡響,左右空間的空氣都爲之凝聚,使我如同處身水裏,動彈遲緩。離我還有兩米開外,一道灼熱的掌風,便撲到了我的臉上來。

驚濤駭浪,此起彼伏。

我已經有了跟茅同真數次交手的經驗,而且他的四相封魔令旗,已然在麗江被我給破掉,所以我并不是很緊張,手腕一動,鬼劍就斜斜舉起來,朝着茅同真手掌刺去;與此同時,雜毛小道也将雷罰平舉,配合着我一同夾擊。

茅同真到底是茅山宿老,雖然曾經受挫于我,但那是種種機緣巧合而成,無論是臨戰經驗,還是整體實力,自然都比我高出好幾個等級。他的身子倏然陡進幾尺,快我一步,一掌拍在了我的鬼劍之上,灼熱的腥風撲來,熱中有冷,陰寒。

我的鬼劍被拍開的同時,一根銅棍朝着我的面門直戳而來,又疾又猛。我一個硬馬鐵闆橋,翻身避開這一棍,茅同真便被雜毛小道給接了過去。左邊刀鋒一閃,卻是龍金海,手執藏刀,朝我砍來。

龍金海也是修行中的高手,掌門真傳,這些年來一直勤練不辍,手底裏也算是有些本事。當日他若不是沒有鬥志,銳氣喪失,斷不會被小妖趁了空隙,偷襲成功。此番含恨前來,他完全就是豁出命的節奏,瘋魔一般的刀法,倒是讓我翻起身來後,連連後撤。

我并不與他去以命搏命,隻是偶爾,才會回劍反擊。交手不過幾個回合,我發現,面前的這個家夥,似乎跟我那天在地下室見到時的狀态,有着很明顯的不同,這并不僅僅是精神氣勢的問題,似乎連實力,都增長了許多,即便是我,應付起來,也都有一些吃力。

見我面露詫異,龍金海臉上挂着冷笑,說:“你沒有想到吧?自從我的本命玉被碾碎之後,話事人親自進入内庫,取來了天山神池宮的洗髓伐骨金丹一顆,賜予了我,使得我功力倍增。這是托了你的福,所以,我定然會好好報答于你的。”

正在與茅同真交鋒的雜毛小道聽到,大叫一聲:“楊知修這個老混蛋,當真是下了血本啊!”

我并不介意,問,這玩意兒很珍貴?

雜毛小道一劍擋開茅同真戳來的銅棍,恨聲說道:“江湖傳聞已久,真正的名丹,向來都是長老特供,用來沖擊瓶頸的無上靈藥,整個茅山宗,應該不會超過十顆!”

看着龍金海快意的表情,我哈哈大笑,說:“再好的藥,也要看誰來吃!就我面前這貨,不過是豬拱了白菜而已。”我一邊說着話,一邊刷刷刷三劍,将龍金海給逼開去。

我面前這兩人因爲都有防範,所以肥蟲子偷襲不得,唯有在我身體裏,給我使勁兒;而小妖朵朵卻不受限制,她圍繞在茅同真身邊,不時偷襲牽制,使得遠遠不如這茅山長老的雜毛小道,能夠在茅同真暴風驟雨的攻擊之下,勉力維持。

茅同真一身技業,卻被面前兩個小輩牽扯,頓時氣得哇哇大叫,口中一陣咕噜,臉上頓時就變得了青黑色,眼睛一直,突然就請得了乩童附體。

乩童入體,跟普通的請神,有一些區别。它是通過刺激人體内的痛覺神經,獲取力量。一般練就這般法門的人,都喜歡自殘,或者以傷換傷,通過痛苦轉化而來的力量,将敵人給制服。完成這一法身之後,茅同真頓時渾身就開始顫抖起來,将雜毛小道和小妖給逼開之後,他竟然反握銅棍,往自己的額頭,就是一敲。這力度,讓作爲外人的我,都看着心中一陣咯噔。

果然,當茅同真取下銅棍時,額頭上頓時血流如注,鮮豔的紅色使他的臉變得古怪之極,然後他口中發出了一聲受傷野獸般的呼喊。這時的茅同真,開始變得極爲恐怖起來,随手揮了一棍,竟然将雜毛小道一棍挑飛,而後越過被我壓着打的龍金海,舞動鮮血直流的銅棍,朝着我當頭擊下。

這速度,我避無可避,隻有硬拼了。

Chapter 22 一掌、兩掌、三掌

我深呼吸,一抖手腕,将鬼劍刺了出去。

茅同真快如鬼魅,根本就不容我閃避,那銅棍便如同泰山壓頂,裹挾着周遭的氣息,朝我劈頭蓋臉,猛然擊下。

轟——

鬼劍被銅棍砸中,巨大的力量從那狹窄的接觸面上,狂湧過來,我右手頓時一陣酥麻,如同觸電了一般,酸軟無力,幾乎想要将這鬼劍給丢開去。

自從麗江脫胎換骨之後,這是我很少有的經曆了。要知道,随着力量的增加,我開始越發地能夠理解到力量的原理,去接近它,掌握它……然而此刻,我的信心全無,感覺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我的掌控。

我轟然倒地,後背與草地接觸的力道和反震,顯示出我所遭受到的力量,到底有多麽的強大。我在眼前發黑的一刹那,有過短暫的昏迷。茅同真則不管不顧,銅棍依然勢若萬鈞,兜頭朝我砸來。他的爆發力是如此的強大,讓我一招受挫,即将落敗身亡——啊,這就是茅山長老的實力!這就是千年道門的威嚴!

就在我雙手護頭,準備硬挨住這一棍的當口,一道身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她平伸雙手,硬生生地接住了這傾天一棍。

是小妖!這個剛才還将我左手咬得血肉模糊的小狐媚子,此刻卻是豁出性命,擋住了這滿是倒刺的銅棍。

她這一擋,絕不好受。在這絕對的力量面前,她的雙腿,竟然被生生地砸進了泥土裏,直沒膝蓋。小妖咳嗽了一聲,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同玉質,抓住銅棍的雙手,不斷顫抖。

茅同真見我被救起,獰笑了一聲,銅棍一轉,一股磅礴的道力,凝聚成紅色光芒,從銅棍之上,蔓延過來。這紅光,将小妖整個兒,都給包裹住了。它十分有侵略性,不斷地朝着小妖吞噬。小妖皺眉苦忍着,豆大的汗珠出現在了她的額頭,倘若不是大師兄送給她的伏蛟道符在,隻怕她已然被超度了。

見到此等情形,我頓時就憤怒到了極點,翻身爬起來,感覺腹部的下丹田位置,一陣熱力狂湧,将剛才被震得僵直的全身,給全部舒緩,無邊的力量滾滾而來,口中狂吼:“我操你大爺!”這股怒意,伴随着我的左手拍出,朝着茅同真胸口甩去。

茅同真面無表情,右手持棍,壓制小妖,左手空出來,一陣灼熱,來不及發力,就與我對拼一掌。他這掌,乃烈陽焚身掌,内有陽毒,如若附骨之蛆,但凡沾上,甩都甩不脫。然而見到小妖被這狗日的欺負,我的腦子也被怒火燒壞了,哪裏還顧忌什麽陽毒不陽毒,轟然一掌拍出。

兩掌相交,巨大的反震力傳入我的手上,陽毒也灌湧而入。

然而就在那一瞬間,一大股磅礴的熱力從我的小腹内升騰而起,沿着各路經脈,堆積在了我的左掌之上。我就如同一個局外人,感覺到自己根本無法控制這力道。這股力道将茅同真加諸于我身上的傷害,全數都給倒逼回去。瞬間我又拍出兩掌,與之對轟。

砰、砰、砰……

這擊掌聲,如雷聲炸響,滔天的炁場震蕩,使得整個空間裏,嗡嗡異動。

這種程度的對抗,即使是乩童上身的茅同真,也抵受不住。我全身狂震,他也狂震全身,身子往後退,終于放開了對小妖的壓制,銅棍斜斜收回。

然而,茅同真想退,卻退不開來了,因爲他的腳下,早在沒有察覺的時候,已然長滿了野草。這些野草将他雙腳給纏繞住,那些糾結生長的粗壯草莖,将他和大地,給連接成了一個整體。

小妖朵朵在銅棍離身的那一下,拔出雙腿,跌坐在地上,然而手中的青木乙罡,卻星星點點地遊繞出來,附在了地下。

茅同真消瘦的臉上,滿是抖動的肌肉;他的左手不停地顫動,肌肉痙攣,這是剛才與我對掌之後的自然反應;而右手的銅棍,則揮舞得呼呼生風,将我給抵擋在了棍幕之外。我見進擊無望,後退兩步,将小妖給單手抱起來,左手也在忍不住地痙攣發抖,不過我并不在意,看着被紅光折磨得小臉兒慘白的小妖,急切地問道:“你還好吧?”

小妖睜開痛得半閉的眼睛,咬牙說道:“放心,小娘我還沒死呢!”

我心中狂喜。就在此時,茅同真一聲狂吼,全身紅光洋溢,那些已然攀上了他腰間的青藤野草,給震得全數消失無蹤影;他得以抽身後撤,快步退了四五米。而與此同時,一聲慘叫,從我的左側傳來。

我扭過頭去,隻見龍金海被雜毛小道一腳給踹得老遠,栽倒在草甸子上後,竟然沒有掙紮,直挺挺地躺在了上面,再無聲息。

雜毛小道風一樣地沖到了我的旁邊,看着面無人色的小妖,急切問道:“小妖沒事吧?”

我見小妖奄奄一息,沒有氣力回答,于是搖搖頭,說:“還好,不過被這家夥用古怪道力給壓制,得難受幾天了。那人……你給弄死了?”

“截脈術,幾個小時動彈不得,這個,隻是茅山的基礎功夫而已!”看到平日裏活潑驕傲的小狐媚子此刻虛弱無力的模樣,雜毛小道的牙齒就咬得咔咔直響,眼睛瞬間瞪圓,沖着茅同真大聲喝道:“看來你是真的想要我們的性命,那麽,就不要怪我不尊重你這老人了!”他往懷裏一摸,掏出那柄造型古樸的血虎紅翡來,拇指和食指一擦,快步前沖,往着茅同真就是一指:“出來吧,血虎!”

霎時,紅光大盛,一股鋪天蓋地的虎嘯,從雜毛小道的手中傳出來。接着,身子龐大的血紅虎靈,從紅翡中躍出來,先是伏在地下,使得整個這一片區域都狂震了一番,然後攜着巨大的腥風,朝着前面的茅同真撲去。

這血虎多日未見,氣勢更勝從前,身長四米,恍若奔象。那茅同真也被吓了一大跳,腳步交錯,人就往着湖邊退去。我和雜毛小道也是氣憤小妖的遭遇,想着此番非要将此人打服不可,于是快步追上前去,一左一右,呈夾擊狀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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