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苗疆蠱事9(28)

路上的時候,我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此佛法莊嚴的聖地裏,抛開我們通緝逃犯的身份先不談,朵朵一鬼妖,小妖一麒麟氣血孕育出來的精怪,金蠶蠱一蠱蟲,還有虎皮貓大人這不鳥不妖的家夥。這四個小東西,身份密不可言,倘若是碰到哪個腦子一根筋的角色,豈不是要将我們,給生吞活剝了啊?

當我把這個顧慮說給雜毛小道聽的時候,他點頭稱是,然後拍着我的肩膀說,小毒物,它們就交給你照顧吧,這次觀摩,就由我來勉力而爲吧。到時候有什麽現象和感悟,我一定會全部轉告你的。

我啐了他一臉唾沫,說,這等機會,我怎麽可能錯過?爲了公平起見,要不然,咱們抓阄?

雜毛小道還沒有回答,旁邊的虎皮貓大人便抗議,說他老人家對于虹化,也隻是聽過沒見過,此番機會,自然不可失去。小妖和朵朵也在各自的寄身之處鬧意見,要不是怕旁邊的人吓壞,将車開翻出去,小姐倆兒說不定就蹦出來,拳打腳踢了;便是肥蟲子,也幾次溜入我的菊門,以示威脅。

最後無奈,我和雜毛小道合計了一下,覺得老喇嘛應該是已經看透我們的底細,但是并沒有多說什麽,還要請我們去觀摩,顯然也是默認了,此番前去,想來是沒有什麽危險的。怕隻怕,邀請了我們,也邀請了别人,倘若到時候來了官面上的人,我們還需要小心應付才是。

楊操之前送給我們的人皮面具,我一直放在背包裏,一會兒到了地方,我們便小心一些,倘若不妙,先戴上,應付一下才好。反正這是一次對這個世界和另外的世界了解的上好機會,說不定,我們能夠通過現場觀摩,獲得更大的機緣。所以,冒這危險,其實也是值得的。

路況不好,小貨車晃晃悠悠,到了下午才到達白居寺。

白居寺屬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也是一處旅遊勝地,平日裏進寺裏去,光門票都要六十大元。不過正月時分,藏區寒冷,遊客倒是不會有幾個。我們下了車,剛一落腳,便見到門口的周圍,站滿了一圈人。

我不知其意,雜毛小道卻用手捅了捅我的腰間。

我順着他的手指,擡頭望去,隻見在吉祥多門塔方向,有隐隐一道虹光懸挂,七彩顔色,從西到東,不長,但是卻堪堪能夠瞧見。

看到這種神秘現象,本來準備返回家中去的南卡嘉措,腳都走不動了,仿佛生了根一般。

Chapter 10 僧舍追兵

這門口圍着的一圈人裏面,有藏民,也有附近做生意的漢人,還有幾個背着厚重行囊的背包遊客。在最外面,有好幾個藏族小孩,向每一個路過的人要錢。也有人想往裏面擠,但是門口站着兩個僧人,似乎在勸告這些人。

藏民對這些僧徒自然是很尊敬的,即使激動,也聽從,漢人便不怎麽樂意了,大聲嚷嚷着,表達着憤怒和不滿。不過無論他們是求情,還是斥責,或者撒潑,都沒有效果,那兩個穿着紅袍的僧徒,就是不肯放人進去。

看着佛塔那邊的七彩虹光,南卡嘉措的呼吸粗了,就是不肯走動,拉着我和雜毛小道的衣角,可憐巴巴。我知道,我和雜毛小道過去,也隻是看個稀奇,順便與自己的功法修行做一個印證。但是像南卡嘉措這種佛教徒卻不同,這可是他一生的信仰,面對着這種神迹,他哪裏能夠回去?

不過當我和雜毛小道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那個報信的僧徒時,他搖了搖頭,表示不行。

他說班覺上師隻說了請兩位來觀摩,至于其他人等,他也沒有得到授權,所以不能夠幫這個忙。聽到這句話,南卡嘉措腳步都有些不穩,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像個孩子一般的無助。不過他最後還是掙脫出來,噙着淚,咬着牙,一步三回頭地轉身離開。

不知道爲什麽,看到南卡嘉措的這個樣子,我的心裏面蠻不是滋味的。不過那個僧徒顯然并不覺得,他帶着我們,繞過門口,朝着後面的側門行去。進了寺廟,他跟我們施了一禮,說兩位上師這幾天都沒有空閑,估計要到晚上才會過來看你們。我這邊先給兩位安排僧舍,暫且住下,等待明日大典,可好?

沒人看着更自由,我們自然是滿口答應下來,說好,好的,麻煩小師傅了。

那僧徒又施一禮,說無妨,請随小僧前來。

他帶着我們,繞過各種建築,緩步前行。來的路上,我們已經接觸過了,這個小子根本就是個悶油瓶兒,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所以也不便發問,隻是好奇地四處打量。

這白居寺的主體建築,也就是以措欽大殿和吉祥多門塔(十萬佛塔)爲中心,然後分呈古巴、琴各洛、洛布幹等十六個紮倉。藏傳佛寺内有嚴格的習經制度,設有專門研究佛學學科的學院,藏語稱爲“紮倉”,意爲僧院。總體看上去十分龐大。因爲朵朵這些小東西,我們心中有礙,也不敢大聲招搖,低着頭,像受氣的小媳婦兒,除了不斷用餘光四處掃量之外,便隻是跟着前行。

或許離虹化盛景還有一天的時間,而且關閉正門的緣故,路上的人并不算多,我們所擔心的事情,也沒有發生。不多時,我們來到了一處整體偏黃的建築前,那個僧徒将我們領到裏面的一個房間,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和忌諱之事,然後行禮離開。

走進房間,很簡樸的僧舍,除了幾張陳舊的唐卡外,并沒有什麽值得一提的東西。

我和雜毛小道将行李放好,坐在床榻上,心中略有些忐忑。人因未知而恐懼,在這個傳說中的佛門聖地裏,花錢買門票的遊客們,隻能夠感受到對藏傳佛教的新奇和肅穆,而我們,則被那股無所不在、浩大中正的佛堂氣息,給壓得心頭沉甸甸的。

旁門左道,在這種環境裏,在心理上,先天就低人一頭。

我咽了咽口水,也不敢将兩個朵朵放出來玩耍,隻是關心蔫了吧唧的虎皮貓大人,問它感覺還好吧?

肥母雞冒出一句川普:“我信了你的邪!這個地方,怎麽感覺這麽熟悉,大人我可是從來都沒有到過西藏的啊,怎麽會這樣?”

我摸了摸它肥碩的肚皮,感覺似乎還好,便不再理。問雜毛小道,說一路上,有沒有感覺到什麽異常?

雜毛小道點了點頭,說,是的,高手衆多,有的甚至是堪比茅山長老級别的,不過都沒有露面,隔窗一瞥而已,隻是好奇,沒有敵意。至少沒有濃烈的敵意。

我們已經知道,在這一座寺廟中,并不是如内地一般,是一人當家,垂直式管理。而是薩迦、格魯、噶當等各教派,和平共存于一寺,每派各有幾處紮倉,所以即使是被人邀請前來,我們也不能夠橫着走,需得小心謹慎地過活着,以免被人揪到痛處,不然無法參加盛典不說,還給扭送官府,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做人低調,這事兒我們已經慣熟,倒也沒有什麽不适應的地方。往床榻上面盤腿一坐,然後開始行氣,眼睛一睜一閉,一口氣息悠長。不一會兒,天色已黑,唯有四處燈火點點。我們似乎被遺忘了一般,也沒有個人過來,給我們提供吃食,所幸來的時候,南卡嘉措給我們帶了些糌粑和一罐酥油茶。我們也不敢出門,将糌粑袋子捏巴捏巴,然後合着酥油茶,将肚子填飽。

到了晚上九點多的時候,走廊上傳來了腳步聲,接着門被敲響,我們從床榻上下來,門開,來的正是湖邊那個小喇嘛。我們曾經并肩作戰過,算得上有戰友之誼。相别不久,倒也不會生疏,見過禮,各自在桌旁落座。

小喇嘛向我們表達了歉意,說本來準備次日回返,召集人手和設備,去将埋藏在湖底裏的千年遺迹給尋出來,供奉佛殿之中,日夜瞻仰。怎料到剛一回返,就碰到這等盛事。倫珠上師自感已入大圓滿,登塔頂上,準備于萬佛之前,虹化肉身。而且還言爲了弘揚佛法,本次虹化,可當着衆人之面,給後人留下财富。此乃大事,也是盛典,震動業界,于是就沒了時間,一直都在忙碌此事,并且還要輪流誦佛祈禱,保佑此事能夠大圓滿,故而才這麽遲,通知到你們。

我們擺手說,不用歉意,諸事孰重孰輕,我們自然省得,無須多言。對于班覺上師能夠邀請我們前來觀禮,我們已經是十分感激了。

小喇嘛說,上師之所以請你們過來,一是天湖一事,我們虧欠于你們,二是上師說我與你有緣,日後需得多加親近。他這幾日負責禮儀招待,忙得不可開交,所以今天便不來看你們了,明日再見,還請兩位多多見諒才是。

這小喇嘛長相柔美,行爲舉止,彬彬有禮,倘若抛開這光溜溜的頭顱,倒似一翩翩佳公子。我們聊了好一會兒,他将明日的一些安排給我們作了解釋,然後與我們探讨了一些修行上的問題。他的這些問題并不涉及身份盤問,隻是簡單的學術讨論。這讓我們感覺很輕松,覺得這個小喇嘛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對于人情世故,卻琢磨得很透徹,并不是個一心鑽在學問裏面的書蟲子。可以預見,這個小喇嘛在若幹年以後,必定能夠成爲這一片地界的風雲人物。

雙方都是在刻意結交,而且說的也都是些修行方面的問題,所以相談甚歡。約莫到了十點半,小喇嘛才起身告辭。我們送别至門口,然後從窗戶望去,見到小喇嘛一步一步地緩慢離開,越過一片轉經筒,消失不見。我撫掌稱歎,說這樣的人物,乃當世之人傑啊,幸得一見。

雜毛小道淡淡地笑,說,小毒物,我敢打賭,這個小喇嘛,一定是一位轉世尊者,不在檔的活佛。

閑着無聊,我們兩個就這個問題,讨論了好一會兒。突然,望向窗外的雜毛小道臉上出現了一絲緊張的神色,然後刻意地往裏面躲了一下。我奇怪,伸頭過去瞧,結果看到了一張削瘦的老臉,心中一跳,這貨不就是茅山長老茅同真麽?

我還待再看,雜毛小道伸出手,一把将我給拽進裏面來,壓低聲音訓斥道:“想死啊,你以爲他們不能夠感受到你的凝視?”我的心髒亂跳,冷汗頓時就流了下來,低聲問道:“他們怎麽找過來了?”雜毛小道也憋悶,說他怎麽知道?

他大概地算計了一下時間,再次伸出頭去,快速地看了一眼,然後縮回來,渾身打了一個顫。

我問怎麽了,這麽害怕?他盯着我,低聲說道:“小毒物,你知道都來了誰麽?”

我搖頭,說剛才匆匆一眼,我隻看到了茅同真那個老烏龜,還有誰?

雜毛小道一字一句地說道:“劉學道,刑堂長老,茅山宗裏面,實力排在前三的長老!”我并無感覺,說前兩個又是誰?雜毛小道跟我解釋,第一的自然是他師父陶晉鴻,第二是傳功長老,李道子的後任。我深吸一口冷氣,說這貨,比楊知修還要厲害?

雜毛小道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他離開茅山多年,不知道楊知修現在什麽修爲,大師兄也諱莫如深,也許……

我們兩個關着窗子在小心議論,結果就在這時,門又被叩響。

Chapter 11 虛實意義

聽到這“叩叩叩、叩叩叩”的聲音,我和雜毛小道本來就已經提心吊膽的,瞬間心髒就升到了喉嚨眼。我們面面相觑,緊張得幾乎都喘不過氣來。

那敲門聲仍在繼續,而且似乎很不耐煩了。我各種腦補,想着這門口莫非是三大長老,齊番蹲守着,見我們不開門,就準備破門而入了?

就在我和雜毛小道憋得氣都快要斷掉的時候,門口終于傳來了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你們兩個,快開門啊!”

這聲音聽着有些憤怒,又有些稚嫩,我一激靈,看了一眼雜毛小道。他揚揚下巴,讓我去開門。我蹑手蹑腳地走過去,身子繃得筆直,然後小心地将門打開,但見一個七八歲的小僧徒,端着木盤子,上面還有幾盞吃食。這小僧徒顯然是被我們死死不肯開門的行爲給氣壞了,噘着嘴巴,憤怒地看着有些手足無措的我,眼睛裏,竟是晶瑩的眼淚。

我趕忙将這小孩兒引進房中來,問他這是怎麽回事?

他氣呼呼地說:“江白師兄說你們還沒有吃晚飯,叫我給你們送點吃食來。你們還真的是……不自己去吃飯,送過來,還不給開門,哼哼!”

我們兩個怕他哭出聲來,引來那刑堂長老的關注,連忙蹲在地上,好生哄勸。我回去翻了背包,竟然摸到兩塊巧克力。這東西對于這個歲數的小孩子,簡直就是無敵利器,終于将他的憤怒給平息了。

寺院的吃食自然談不上有多精緻,我們草草用過。然後問那個小僧徒,說剛才從前面走過去的那幾個人,是哪裏來的,在哪裏下榻啊?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這七八歲的小僧徒倒也知趣,擡着頭想了一下,說是過來觀禮的同道吧,住在前面左轉的那個紮倉。怎麽,你們認識麽,要不要我去幫忙傳個話?我們趕忙制止住這個小僧徒,好是一番勸慰,說不用。并讓他幫我們保密,如果能夠探聽到什麽消息,告知我們,必有回報。

這個小僧徒歡喜地離開,留下了愁眉苦臉的我和雜毛小道。

我們此番入藏,本就不打算能夠瞞得了茅山多久。這西藏寺廟繁多,修行者衆,如此氣息牽引,導緻他們推演不得天機,此爲地利。不過人生于世,總是要沾染因果的,大緻的方向,想來他們也能夠料得出來。想着我們又要步入跑路的悲催生涯,我心中就一陣難過。

在南卡嘉措家的那個小村子裏,日子過得雖然無聊,但也還算安穩妥帖。此番又來,下一次停頓的安穩生活,可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不過目前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茅同真、刑堂長老此番過來,隻是适逢其會,觀摩盛典,并不知道我們的存在。而至于白居寺這邊,兩個喇嘛說過會幫我們保密,又有求于我們,那麽……要不然我們現在夜奔,逃離此地吧?

如此一來,便能夠提前一步,早日逃脫,避開他們的追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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