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苗疆蠱事7(12)

Chapter 21 溪邊惡鬥的黑袍人

那少年身中一刀,艱難地擡頭望了我們一眼,眼中盡是驚恐和難以置信。

也許是見慣了大場面,也許是懷着一身的好本事,這個少年胸中有着滔天的傲氣。他或許是算計我們因爲身份的原因,并不敢對他怎麽樣;而所謂的催眠迷魂,對于經過訓練、意志堅定的修行者來說,幾乎是很難實現的——比如我以前催眠李德财這種普通人,便需要諸多的功夫,更别說是他這種年少成名的天才型修行者。

所以他很嚣張,認爲我們對他沒有辦法。

然而他卻沒有想到一點,就是既然沒用,我們就可以像宰狗一樣,将他給毫不猶豫地幹掉。

現在的情形十分的緊張,劉羅鍋的血箭附信既然已經發出,那麽昨天殺死趙磊男等人的那個所謂的鬼面袍哥會白紙扇,必然會收到。一旦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他定會帶着大隊高手過來圍剿我們。帶着這麽一個累贅行走,我們簡直就是嫌自己命長,所以既然什麽價值都沒有,還不如将其殺死,以壯軍心呢。

要知道,我們也是人,從昨天積累下來的憤恨,終究是需要發洩的。

不是我們殘酷,而是這少年一開始,就選擇了這種殘酷。他雖然本領高強,但終究是血氣方剛的少年子,不懂得收斂,不知道說大話的下場。所以說,人要像某種東西一樣,能伸能屈,可硬可軟,方能活得長久。

隻是,王小加是不是太沖動了?我們或許可以通過其他手段,逼問出什麽呢?

這少年渾身發冷,體溫随着血液的流出而迅速降低,在死亡即将來臨的那一刻,他終于知道了自己将死的現實,忍不住凄厲地嚎叫起來。這聲音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雞叫,有着一種難以形容的古怪感。最後,他将舌頭嚼得稀爛,狠戾地望着面前的王小加,含糊不清地罵道,你這個賤人,我就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

旁邊的老趙冷冷一笑,說,想化身爲厲鬼?簡直是魯班門前耍斧頭,若成功了,讓我們這一夥人情何以堪?

說完,他的桃木劍已然揮舞開來,口中的超度咒快速念起,将少年用最後一絲心力凝聚起來的怨力,給緩慢驅散。王小加将手中的虎牙緩緩收回,看着這個死去了都還面帶怨毒的少年,憤恨逐漸消失,回頭望着我們,說,我是不是太沖動、太狠辣了?

朱晨晨和白露潭走上來安慰她,說這少年也是滿手血腥,太過仁慈反而成了縱容,人的善良總是要分清對象的。

其他人也紛紛安慰。我沒有說話。經過邪靈教多年的培養,這個少年的心理其實已經扭曲了,他心中沒有對生命的敬畏,所以才會如此張狂,認爲全世界都應該圍着自己轉動。王小加将其殺了,一是給同學報仇雪恨,二是給我們減輕負擔,其實怪罪不得。

不過此時卻也不是糾結這少年的生死之時,劉羅鍋死前曾經用血箭傳書,相信報複很快就會來臨,而我們在這裏的一番布置,早已經七零八落,便是威力最強的紫薇融陽炎火陣,也一經用過,威力全無了。想再用,還需等幾個星期。

我們幾個聚攏在一起來商量接下來的事情。我問王小加身上的印記還在不在?她閉目自查了一番,說不在了。我皺眉,如此看來,那三顆頭顱是劉羅鍋布置的,但是他又不承認是自己殺的,那麽将趙磊男等人殺死的高手,另有人在。

接下來,我們應該去哪裏呢?

我們圍着防水地圖,做了十分鍾簡短的讨論,大家的意見不一,主要是因爲不知道敵人會在哪裏等待着我們。依照劉羅鍋三人前來的速度,很有可能會在後路伏擊我們,如果返回,必然就落入了敵人的算計裏。

老趙面露憂色,說,不如蔔一卦吧?他從懷裏拿出三枚泛青的銅錢,口中念念有詞,然後将這銅錢往空中抛去。

當銅錢散落在地上的時候,兩枚朝上,一枚朝下,散落兩邊不均等。這等卦數我們都有過研究,瞧這分布的位置,是太歲兇煞,十面埋伏,唯有南方有一絲生機。當看到這個卦象的時候,我們的眉頭都皺了起來,十面埋伏的卦象,表明鬼面袍哥會投入這裏的人手,肯定十分多,而且強悍,如此不順,果真是讓人頭疼。

我在地圖上面研究了一下,指向我們南邊的一個紅點。

這是靠近邊境的一個邊防站,那裏有至少一個連的部隊,如果我們能夠翻過南邊這幾座根本無路可走的崇山峻嶺,到達那裏的話,就能夠聯系到上面了,并且得到保護。這條道路雖然麻煩,但是也跳出了鬼面袍哥會的伏擊圈,如果順利的話,我們可以在三天之後,到達邊防站。

要是路上遇到人家,我們或許還能夠跟上面取得聯系。

隻是……百花嶺基地的聯系方式,到底是什麽?

而且我心中還隐隐有一些擔憂,萬一慧明喪心病狂,和鬼面袍哥會勾連到一起來,那百花嶺基地也許就不再安全了,這事情,還需要通知到大師兄那裏才行——就體制内的人而言,有能力解決這事而又值得我信任的人,莫過于黑手雙城了。

這條路線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肯定,雖然是南轅北轍,但也算得上是出人意料,也符合卦象,所以最終敲定下來。商定這些後,我想起與鬼面袍哥會大供奉劉羅鍋一同前來的,除了這個死去的少年,還有一個人,便問怎麽了。

秦振答我,不是被你放蠱蟲給毒死了麽?五六條蛇鑽進肚子裏,哪裏還活得成?

說到這裏,所有人都用一種敬畏的目光打量着我——除了極少一部分人,大多數人都不喜歡那些長相兇猛、濕滑醜惡的毒物,而長期與這般東西爲伍的人,則向來被視爲神秘的所在。即使是老趙、秦振他們,也一樣。不過就我而言,我也不喜歡,所有的一切,都是肥蟲子這家夥幹的。莫看這家夥整日憨态可掬,然而畢竟是蠱中王者——蠱,自然有其暴戾的一面。

所幸的是,直至此刻,它還是能爲我所用,像雷鋒同志一樣,對待同志有春天般的溫暖,對待敵人,才會如冬天般的冷酷。

即使如此,我還是叫人去确認那個少女的死亡,并且利用這三人的屍體作了布置。

白露潭雖然沒有劉羅鍋那般的神通,能夠在對手身上種下印記,但也有一些不爲外人所知的門道,屍體被人翻動時能感應得到,使得我們有足夠的應對時間。在這次伏擊戰的半個小時之後,我們拖着略爲疲憊的身子,摸黑朝着高山險壑的山南,艱難爬去。

同樣是深山老林子,但是有路和無路,真的是雲泥之别。我們之前所走的,大部分都沿着茶馬古道的支線,雖然同樣艱辛,但是并不用把太多的心思放在這行路上面,能分出更多的精力在警戒沿途。然而此刻,我們卻完全是從無路之中行走,穿林過坡,走的幾乎都是獸徑,有時候突然就碰到絕路了,幾十米的天塹,根本無法前行。

這個時候,我家兩個寶貝的優勢就完全顯現出來了——将我們背包裏的登山繩給接起來,在這天塹兩壁間捆得結實,然後我們一個個地攀爬而過。這種境況我們碰到了幾次,摸着黑前行,但是心中的安全感其實在不斷地累積,因爲越是難行,後面的追兵便越加頭疼。

在叢林女王小妖朵朵的帶領下,我們在以最快的速度逃離登仙嶺,逃離茶馬古道,翻越高山險境,朝着邊境的邊防站行去。

差不多淩晨五點鍾的時候,行走在一片野芭蕉林中的我得到了白露潭告知的消息,說我們留在登仙嶺的屍體,被人翻動。至于是誰,無從得知。這時距離我們離開登仙嶺已然近四個小時,莽莽林原中,如此快的反應速度,已經足夠讓我們重視了,而且道家、巫術的各種神秘手段,也讓我們心有惕惕,不敢掉以輕心,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這裏的氣溫,越靠近南邊,便越潮濕暖熱,林子裏的小動物也越發地多了。

不過有金蠶蠱這個小肥蟲子在我們隊伍前後遊弋,如同蟲蟲界居高臨下的君王,那些讓人懼怕的叢林血蜢、蚊蟲一律退避三舍,不敢前來,就連那些毒蛇蜥蜴,也都遠遠地躲開。

一路疾行,集訓營中帶給我們的高強度體能儲備終于起了作用,除了幾位女士腳步飄浮外,其他人都還算是抗得住。突然,前方傳來消息,說有情況。滕曉摸了回來,說前面有三四個身穿修道士一般黑袍的男子,正在小溪的旁邊打成一團,老趙在那裏盯着呢。

我們面面相觑,這麽偏僻的地方,飛鳥難過,居然還會遇到人?

不會是鬼面袍哥會的吧?

Chapter 22 震鏡異變,遭遇鬼咬

這樣的意外層出不窮,讓我感覺自己緊繃的神經,差一點就要斷掉。

我讓其他人原地布置防禦陣地,然後跟着滕曉悄悄摸到了他們發現打鬥的地方去,兩個朵朵緊緊相随。走了十幾米,我們來到了一條小溪的草叢旁邊。黑暗中伸出一雙手,朝我們打手勢,讓我們隐匿起來。我看到老趙凝重得要滴出水的臉色,心中沉甸甸的,蹲下身子來,朝着發出聲響的地方看去。

發生戰鬥的是那條寬不過三米的小溪邊,青青草地上,四道黑色的身影不斷轉動,快得似乎隻有影子。

真的,我很少見過這麽高速而利落的戰鬥,就跟電影《殺破狼》裏面最精彩的決鬥一樣,雙方的速度簡直讓人瞠目結舌。有人用劍,隻不過不是我們中國人常用的那種雙邊闊刃劍,而是《三個火槍手》裏面的刺劍,尖銳而鋒利,跟奧運會中所見到的那種擊劍截然不同;也有人直接用雙手應對。

如此高敏捷的戰鬥,險象環生,每一秒都讓人看着心驚肉跳。

持劍的共有三個人,皆穿着西方電影裏中世紀修道士穿的那種寬大的黑色長袍,有着足以将身子包裹住的長度,以及寬大的連袍帽子。袍子裏面穿着整潔的黑色西服,脖子一律系着或紅或白的領結,夜色太黑,看不清臉容,但總感覺有一股子煞氣;而他們的對手則隻有一人,穿着破破爛爛的連帽登山運動服,胸前還綁着一台專業級的單反相機,狼狽地避開三人的圍攻,偶爾還被刺上一劍,鮮血飙射。

不過,若論實力,那個空手的家夥倒應該是這裏面最強的,雖然十分狼狽,但速度總是比别人快上一線,不至于喪命。這四人一邊打鬥,一邊還大聲争吵着,但是讓人抓狂的事情是,兔崽子們說的,居然是英語。

好吧,我會告訴你們我高考的時候,英語單科才拿了五十四分麽?

沒文化,真可怕,有木有?

不過我身邊的這兩位都是全能型人才,特别是滕曉,更是品學兼優的大學生,于是很快就幫欲哭無淚的我,給翻譯了出來:這打鬥雙方是突然遭遇上的,相機男據說是黑袍子等人組織的叛徒,所以雙方是熟人一見面,分外眼紅,直接撸起袖子,就開幹了……

老趙聲音低沉得有幾若無:“陸左,那三個長袍男據稱是一個叫做克拉克伯爵的人派過來,配合麾下組織行動的。根據他們隻言片語的零碎拼湊,我估計他們跟那個自稱該隐後裔的龐大組織有着一定關系,再聯系起關于邪靈教一直以來都有的傳聞,隻怕這三個人本來應該是在這裏伏擊我們的……”

我點了點頭,心中卻越發的寒冷,感覺有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正朝着我們迎面而來。

老趙問我的意見是怎麽樣的。

我讓滕曉去将其他隊員叫上來,然後我們将這幾個黑袍男子給包圍住,務必不要讓他們給跑了——如果能夠從他們身上搜出什麽通訊工具,那是最好的。

滕曉點頭,悄聲溜了回去,而我和老趙則朝着溪邊緩慢靠近。十幾秒後,我們的人員大概地堵住了各個方向,而打鬥正酣的黑袍人中的一個,突然朝着後邊跑來,口中大叫了一句話。句子太長,我隻聽到了裏面的一個單詞——Shit!

當這句話一說出口的時候,我已然如同放閘的猛虎出籠,雙足一蹬,就朝着戰團沖去。

這幾人的戰鬥方式都是以敏捷爲主,我的反應速度應該還差上他們一籌,不過不要緊,我懷裏的震鏡已然準備妥當。浸潤過牛頭藍血的人妻鏡靈,一路上都在狼吞虎咽地消化着龐大而莫名的能量,根本就沒空理我,不過生死關頭,她自然也不敢消極罷工,于是當我的“無量天尊”一出口,鏡背上篆刻的破地獄咒立刻運轉。

我突然感到一種槍械射擊才會有的反震之力,從我的手中傳來。這感覺前所未有,震得我雙手略微發麻。

往常的那一道金光不見了,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道金邊藍底、如同焰火的圓柱形光芒,分級增倍。然後那道幽藍如夢的奇異光芒猛然放出,将場中拼鬥的四人給全數籠罩,如同時間機器一般,全部僵直不動。從我身邊擦肩而過的老趙見此情形,向來淡定的他也忍不住爆出了粗口:“我靠,真牛波伊!”我有些發愣,剛剛的沖勁被驅邪開光銅鏡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震驚住了,就像個傻子一樣,翻轉震鏡,傻愣愣地瞧了起來。

當然,我停住了,其他的人卻沒有停止沖勢,那四人在僵持了兩到三秒不等的時間後,發現密林中突然冒出了一大群黑影子,頓時驚詫莫名,罵罵咧咧地,開始條件反射地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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