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苗疆蠱事7(8)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老劉,我身上有任務,恐怕不能夠代你完成所謂的心願,不過我會幫上面求情的,并且幫你證明你是屬于自衛殺人,到時候,我想你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沫沫的喪事,還是你來幫他辦吧,送他走的路上,畢竟還是要由好哥們陪伴的好。

我和劉明談了好久,并沒有久别重逢的欣喜感,而是十成的惆怅。

過了一會兒,王小加過來給我彙報,說明了這裏的事由。

我剛才還在猶豫,小日本這麽有錢,爲什麽不用錢來砸,而是采用這麽暴力的法子呢?結果一審問,相互印證,才知道一切都是那個叫做古搓的眼鏡男從中做梗,挑撥離間,無所不用其極,手法之卑劣,簡直讓人惡心,所求的,不過就是日本人答應的一大筆酬勞而已。

而被古搓把情況弄得極其複雜的日本人也是相當惱火,除了從日本有名的陰陽社伊勢神宮請來三個神職人員外,還花高價從越南請來了高明的殺手,大費周章,在這個林子裏轉悠了一個多星期,才找到了一直躲藏起來的劉明、魏沫沫兩人。

古搓是個軟蛋,剛才吓得直發抖,還交待了日本人一行上周在東北方向的林子裏殺害了三個山民的情況。這和我們之前遭受黃鵬飛伏擊時的那腐屍,相互印證。

貪婪和猜忌便是這一場鬧劇最大的元兇,不過日本人的行爲也實在是太肆無忌憚了,這股氣焰不打壓,他們還真的當這裏是七十年前的舊中國,讓他們爲所欲爲了。我雖然心中挂念那個成爲植物人的加藤亞也,但也不能夠容忍這種暴行。

當然,這些事情都不在我們的職權範圍之内,更何況我們此刻還是在試煉之中。所有的一切,都要移交給上級才好。我掏出了隊長才有的綠色絲巾,站在高處揚了揚。過了好一會兒,尹悅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裏。

看到緩緩走近的尹悅,我開玩笑地問,離這麽遠,你怎麽确定我們的表現啊?

她搖搖頭說,我自有辦法,這個你不用煩心。我把我們遇到的情況跟尹悅說明,她眉頭皺起,說怎麽會這樣?我說我也不知道,情況就是這麽一個情況,你向上級彙報吧。最好幫忙在這附近找一找,看看那個肉靈芝還在不在。

尹悅眉頭不展,說這一片區域是抗戰時著名的駝峰航線必經之地,磁場十分奇怪,根本就聯系不到上級。

我發愣,說,那怎麽辦?

她想了一會兒,說:“沒事,我自有辦法,不過可能不能夠跟随你們了。你們的下一站是哪裏?我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好,直接去那裏找你們。”我從懷裏把防水地圖找出來,給她指點,說:“我們的下一站本來預計是馬吉洞的,不過現在耽擱這麽久,估計今天晚上也到達不了了,不行便找一個能避雨的地方将就吧。不過我們一定會去馬吉洞的,到時候需要給你做什麽标識嗎?”

尹悅低頭估算了一下,說不用,用不了半天時間的,我到時候自然會去找你們。這中途的時間裏,你自己小心便是。嗯,時間不早了,你們先趕路吧,把他們留給我便好。

我點頭答應,讓隊員們把那三個日本人、向導古搓和兩個橫眉瞪眼的越南殺手捆綁好拖過來,然後喚來了跟我躲貓貓的肥蟲子,讓它給每個中招的人解蠱。我問尹悅,要不要給劉明上措施?她看了一眼在魏沫沫屍身旁不斷抽煙的劉明,搖頭說不用了,既然是你的朋友,相信人品不錯,不會跑的——即使想跑,也跑不脫她的手掌心,所以還是算了。

我點頭,表示知曉,然後喚來在休息的隊員們,講明原由,讓大家再次上路,朝着馬吉洞前行。

走之前,我跟劉明告别,互道珍重。他朝我揮揮手,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說有空還來他家玩。我忍不住好奇,問他以前服役的部隊叫什麽名字。他搖搖頭,說算了,他就是一個不敢上戰場的膽小鬼,說出來惹人嗤笑,還是不說爲好。每個人心中都有一些秘密,或者一些不願意被人知道的過往,于是我沒有再問,跟上了隊伍。

繼續前行,我的心情其實還是蠻沉重的。魏沫沫的死讓我很難受,憤恨日本人的狠心,同時又糾結于對加藤原二的承諾,心憐那個沉入睡眠之中的姑娘。日本人千錯萬錯,但是如同白雪公主的她,卻并沒有一點兒錯,如果我能夠找到肉靈芝,是不是應該給她呢?

不過,魏沫沫說起來,可是因爲她而死的啊,誰的命不是命?沒有誰生下來,就比人低賤一等。

我就這般糾結着,就像處在婆婆和媳婦之間的丈夫,不知所措。

因爲這一段插曲,還有昨天晚上的滂沱大雨,我們終究還是沒有在傍晚時分趕到馬吉洞,不得不在前方一片岩地找地方休息。當我們滿身疲倦地走到預定地點的時候,一大股血腥之氣,迎面撲來。山道旁有一具屍體,我們小心上前,翻轉過來一看,竟然是那個來自陳家溝的學員。

Chapter 15 營地血腥,斷送的暗戀

看到這名叫做陳啓昌的集訓營學員伏屍道邊,我的心忍不住劇烈跳動起來。

雖然我是一個養蠱人,但是就我個人而言,最厭煩的就是手足相殘。

在最初的計劃中,這一次試煉裏我們小隊将緻力于跑路、跑路再跑路,除非遇到阻擊,是不會陷入教官們的規則中,與其他小隊惡意起沖突的,更不會處心積慮地去設伏——我相信持有這一想法的小隊應該不少,這也是所謂的“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道理。畢竟大家以後都是一個系統内的同事,低頭不見擡頭見,沒必要爲了一個頭名,去打生打死。

在我們的預想中,抄小路行走,我們會在碧羅雪山皚皚的白雪中,與陸續趕到的其他小隊相遇,保持克制而君子的交手,然後皆大歡喜地手拉手,共同迎接試煉的勝利。然而殘酷的現實,卻在我們未曾預料的此刻,降臨了。

沒有人想過,我們的死亡名額會真的兌現。前幾天還活蹦亂跳,一起訓練、一起吃飯、一起罵娘的同學,就這麽死在了荒山野林子裏,悄無聲息。

陳啓昌真的死了,這個來自“太極起源”陳家溝的年輕人有着絕佳的武學天賦,雖然不修道、不修佛,卻已經快要走進了“先天”,武技精湛,日後必定是一名大師級的武者。

可惜,他已然永遠地閉上了眼睛,像包垃圾一樣,被人扔在了路邊。

他受到了緻命的傷害,胸膛處有碗口大的一個洞,貫通前後。空蕩蕩的胸腔之中,血液半凝固,裏面血肉模糊,髒器被撕裂成了肉末,心髒已沒有了蹤影。陳啓昌的屍體已經冰涼,皮膚發青,瞳孔渙散,表面并沒有中毒的迹象,就其死因來說,應該是被銳器将胸膛破開。而時間,則應是在今天早上或者中午。

好強的力量,好快的速度!要知道,以陳啓昌的反應,被這般兇猛地掠殺,兇手必定是一個讓人恐懼的近戰高手。

在我檢查屍體的時候,老趙和滕曉作爲尖兵,已然謹慎地朝着前方岩地陰暗處摸去,其他人則擴散範圍,開始了最高級别的戒備。一會兒,滕曉臉色蒼白地跑回來,告訴我在前方發現了一個宿營地,但是……他抿了一下嘴唇,說又發現了三具屍體,是集訓營裏面的學員,跟陳啓昌是一個小隊的。

三個?加上陳啓昌,不就是死了四個人?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這哪裏是試煉?簡直就是在屠殺!我問前面的情況怎麽樣。滕曉說老趙在前面查探,戰鬥時間應該發生在六到八個小時之前,兇手應該早已撤離了,不在這裏,老趙讓我們趕緊過去,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并不像是集訓營小隊之間的戰鬥。

我們踩着濕滑的岩地,快速朝前方行去,很快就來到了事發現場。

當看到滕曉所說的三具屍體的時候,白露潭和朱晨晨忍不住蹲在地上,将早上吃的面糊糊給全部吐了出來。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大堆碎肉,殘肢斷臂,人體中各種的零件在地上散落着,有一根腸子被拖出了六七米。之所以能夠認定是三個人,是因爲在岩石凹地裏,能夠避雨的地方,整整齊齊地擺放着三個滿臉血污的頭顱,正是和陳啓昌同一個小隊的三名集訓營學員。

因爲過了一些時間,這個猶如修羅地獄般的案發現場,已經散發出讓人發瘋的惡臭;叢林中特有的綠頭蒼蠅在這裏舉行了最盛大宴會,密密麻麻地爬滿了每一坨肉塊;已經有蛆出來了,白花花的,蠕動着扁長的身子,正在跟它們的“學長”争奪着食物。

角落裏還有一個白頭秃鹫,正在懶洋洋地行走,時不時啄食一隻淋漓血手。

臭,惡臭!讓人直想大聲呐喊、宣洩憤怒的臭!

我體内的肥蟲子蠢蠢欲動。地上的屍塊是蒼蠅和食腐生物的盛宴,而這些蟲子則是它這個金蠶蠱的美餐。我緊緊夾着腿,不讓它溜出來,不然我可不敢再收留它住在我的體内。

在經過最開始的震驚、憤怒和恐懼之後,大部分人相繼冷靜下來,然後開始在四處查探,看看是否有人在潛伏,以及兇手有否留下蛛絲馬迹。如此兇殘的殺人手法,自然不可能是集訓營的學員——這四個人并不是弱者,其中一個馬臉漢子的道法實力,我個人感覺甚至能夠在集訓營中,排上前五;另一個原因,集訓營的學員,即使平日裏再有仇怨,便比如黃鵬飛與我,也不可能把人殺了,還碎屍洩憤,擺弄出這般的造型來。

這根本就不是試煉,而是變态殺人狂了,随隊教官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前來阻止的。

然而我們現在所遇到的情況是,四名學員遇害,死狀凄慘,另外兩名學員和随隊教官不見蹤影。而且這裏根本就無法與外界聯絡,尹悅也因爲要處理劉明和日本人的事情,不知道在何處。殺機四伏的叢林中,我們開始遇見最大的危機。

我們是該中斷試煉,原路折回,報告情況;還是不管不顧,繼續前行?這無疑是一個很艱難的抉擇。

擴大了搜索範圍,我們在一棵高山松前找到了這個隊伍的随隊教官。

他是教我們武裝泅渡和野外生存的一個助教,叫趙磊男,很普通的角色。我幾乎沒有爲他費過筆墨,然而他表現出來的實力卻比尹悅還要厲害一些。此刻的他安然坐在樹前,頭低垂,胸口插着的一根三指長、削制尖銳的半圓形竹扡,将他死死地釘在了樹上。而且讓人心生恐怖的事情是,在他的臉、脖子和胸膛處,被人用血描繪出了一幅幅讓人看得頭暈目眩的符文。這些符文,老趙認得,他告訴我,這是一種能夠拘人魂魄、煉制法器的邪惡法子。這也就是說,趙磊男教官不但人死了,而且魂魄還被人用邪法拘去,做了個不得安生的器靈,說不定還要日日嘗受那比鬼靈還要恐怖的陰風洗滌,迷失心智,變成心中完全隻有仇恨的魔靈之物。

這一番番血腥殘忍的場面,看得我們遍體生寒,濕熱的天氣裏,冷得直發抖。

我返回岩壁凹口的時候,發現王小加跪在地上,淚流滿面。

我詫異。白露潭湊過來跟我說,這三顆腦袋裏其中的一個,是和小加她一個省的,小加心中其實對那個男的很中意,卻一直不怎麽敢于表達,反而是和我們混到了一塊兒來——愛情便是這樣,有的時候你明明很喜歡,然而卻總是假裝着不在意。

我心想難怪剛才王小加看到了陳啓昌,臉就陰沉得如同昨天兒的天氣。

看到了趙教官身上的符文,我才想到爲何這裏的幾個學員會死得這麽慘——恐怕兇手也是爲了收集怨靈,所以才會如此兇殘吧。連教官都敢殺,那這些人到底是誰呢?自從見到了日本人一夥,我心中就隐隐有些憂慮,在這崇山峻嶺之中,似乎還隐藏着許多不爲人知的秘密。

就在我們不知道怎麽勸導王小加的時候,她突然前跨一步,将那個男學員的頭顱給抱了起來。

她的本意應該是想将這學員的頭顱給帶回去。然而就在她摸到那個頭顱的時候,我心中一跳,大叫不可,可是王小加已然提了起來。這個動作立刻引起了連鎖反應,旁邊的那兩個頭顱頓時往旁邊跌去,然後一股黑色的陰森氣息冒出,直接就灌湧進了王小加的體内。她的臉在那一刻,變得鐵青。

我快步沖上前面來,一把扣住她的手,将那頭顱甩開,閉目一窺,才知道這黑氣并非是毒,而是一種念力标記。便如同我給雪瑞解降的時候,被記上的那一種标識。

這三顆頭顱被人做了手腳,讓大型食腐動物不得靠近,而一旦被人翻動,就立刻将印記标注在這人的身上,好知會下印者,快速來襲。

我問王小加,你沒事吧?她木然地搖了搖頭,說沒事,隻是有一點兒冷。

秦振憂心忡忡地走過來,說事态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控制範圍,死了這麽多人,而且我們随時都會陷入死亡的危險中,不然我們就回去吧,現在不是争奪名次的時候了。

朱晨晨也連聲附和,她剛才吐得昏天黑地,現在又有一些犯嘔了。

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到底是誰将這一隊的學員和教官給殘忍地殺害?還有兩個學員呢?

所有的疑問都擺在了我的面前。我轉頭問白露潭:“小白,你的通靈術,能夠知曉這裏發生的事情麽?”她有些爲難,沉思了一會兒後,點頭,說不知道,但是可以試一試。

說完,她顧不得其他,蹲坐在了地上,讓我們轉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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