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苗疆蠱事7(7)

根據目前的形勢,我大概明白了,這些人應該跟武田直野那些家夥是一夥兒的,也就是武田口中的另一隊人馬。隻不過讓人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所謂的尋找,居然是如此蠻橫不講理的搶奪,而且動辄殺人,執槍明火,這種流氓行徑,實在是太嚣張了!老子要不教訓一下他們,簡直都不配當這中華子民。

我點頭,表示了解,然後大聲地喊道,所有人注意,自由找尋目标,無差别攻擊!

說完這話,我将肥蟲子這個大殺器給放了出來,小妖朵朵也蹦跶了出來,這個暴力女撅着嘴巴就朝着前方沖了過去。

得到了我的命令,所有隐藏着的隊員也都開始忙碌起來,各自找到位置,等待接敵臨戰的機會。擁有飛針等遠程攻擊手段的朱晨晨,已然抽空射出了兩記——她總共有九根精心鑄就的飛針,都是可以回收再利用的,不過這兩日來的戰鬥,加上剛才被手雷轟擊的那一根,她現在隻剩下七根了。

當然,所有的手段中,最爲見效的并不是其他,而是一直擔當配角的肥蟲子。

偷偷摸摸靠近追擊者的它終于擔當了一次主角,在一片驚叫和哀嚎聲中,原本以碾壓之勢前沖而來的追擊者遭遇了滑鐵盧,發出了隻屬于弱者的哀鳴。

當槍聲開始稀疏的時候,我、秦振、滕曉、老趙和幾名女隊員開始從道旁林中各處冒出頭來,小心翼翼地接近,然後果斷前沖,到達了追擊者潛伏的地點。隻見爛泥地上,橫七豎八地躺倒好幾個男人,而一個身穿黑色和服的中年男人,則沉着臉在與小妖朵朵的青木乙罡在作僵持。

野草遊動,卻始終也近不了這個渾身冒着紅光的男人身子。

也就在我們圍上來的時候,那個剛才還在做困獸之鬥的中年男人臉容突然一緊,鼻子眼睛都湊到了一塊兒去,雙手捂着褲裆,跪倒在地。

Chapter 13 你能幫我賣錢麽?

肥蟲子偷襲得手,那中年神官痛苦萬分跪倒在地,額頭上盡是豆大的汗水。

滕曉腳快,已然沖到了近前,擡腿就想把那個家夥給踹倒在地,好捆起來。然而就要踹到那中年神官的肩膀上時,跪倒在地的那家夥突然擡起了頭來,嘴唇紅豔如火,咯咯地笑。

他使勁兒大聲叫喚起來,音波震動,面上的黑氣也就散開了一些。

伸出手,這人接住了滕曉的猛然一腳,抱着滕曉,往地上翻滾而去。

這個家夥似乎受過系統而高深的柔術訓練,七手八腳,翻滾間,竟然将滕曉給擒拿住。不過作爲廣南民族大學年年都拿獎學金的高才生,面相老實的滕曉并非易與之輩,在被中年神官鎖住關節的瞬間,他也是一聲呐喊,就如同小貓叫春,咿呀一聲,渾身的肌肉一收一脹,整個身子似乎脹大了一圈,脖子都短了一截,原本被鎖住的關節立刻交錯開來,反身壓在了中年神官的身上。

被反騎壓住,那中年神官也是一陣急促,手往懷裏伸,似乎捏破了什麽,結果滕曉被一股巨力給猛地彈開一邊去,骨碌碌地在泥地裏翻滾。

我瞳孔驟然一縮,視線中,中年神官懷中沖出一頭青色蠻牛的影子,離頭一米,又驟然鑽入他的天靈蓋裏。此人渾身一震,眼睛變得熾紅一片——式神附身,大荒野!

這頭青色蠻牛便是日本民間傳聞已久的“大荒野”,是個厲害的靈物。如此看來,這個家夥并不是無名之輩,相反十分辣手。我眼見中年神官似乎還在與那青色蠻牛契合,時機不可丢,當下也不管不顧,雙手結大金剛輪印,前沖直突,一印擊在了那個家夥的胸口,口喝曰:“镖!”

同時,中年神官的聽宮穴、翳風穴分别被打入了一根飛針,針尖在與這神官的紅光一陣相搏之後,入體一分,将這個家夥的反應力給降低了一成。王小加、老趙、滕曉、秦振、白露潭分别将自家驅鎮靈體的法子快速使上,将這個中年神官齊刷刷地狂輪了一遍。

就在我們将這個中年神官打得搖搖欲墜的時候,那頭大荒野終于融入了他的身子裏。式神從無盡靈界中引來的力量,源源不斷地流入了中年神官的身體裏。

他渾身一震,氣勁飛揚,一股巨力将周遭的這些人都給震散到了一邊,腳步踉跄地朝着後面退去。這裏面唯一沒有後退的,隻有我,因爲這個時候,我的雙手已經亮了起來,深藍透亮,如同夢幻一般,将這反震而來的氣息給屏蔽于外。

惡魔巫手能夠吸收大部分來自所謂“靈界”的力量,又遭受所有靈界生物的唾棄。

我一巴掌,扇到了這個連中國話都不會說的中年神官的老臉上。

啪——

他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五道青紫色的手印子,身形都有些不穩,往後一退。在大荒野最初降臨的時候,他便已然遭受了衆多的攻擊,而此刻更是碰到了我這靈界克星惡魔巫手,頓時滿腹的怨氣,強烈噴發,左腳一頓地,幾米之内,地皮搖動,我們的心神都不由得一陣顫動。

一道消瘦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是王小加,她利用中年神官制造出來的顫動,順勢引導,将這力量積聚于自己的手掌之上,然後使勁一拍,以彼之力,還施于人。果然,中年神官被一掌拍得往前跌來。我已然站穩腳跟,雙手積蓄力量,又往前一擊,将其打返回去。其他人見得有趣,紛紛你出一拳,我出一腳,太平拳打得不亦樂乎。

可憐這中年神官,身攜著名式神大荒野,必然是日本業界赫赫有名的人物,然而内有肥蟲子牽扯困擾,外有我們這一夥初出茅廬的集訓營學員千奇百怪的招數攻擊,被欺辱得欲哭無淚。

不過人的名,樹的影,大荒野能夠出現在日本的民間傳說中,必然是名不虛傳的。

他開始反擊了。

雙手一抖,青光外放,肋下仿佛伸出了四隻胳膊一般,四根青光帶浮飄飛動,将圍毆而來的集訓隊學員給一把掃開。這像彩帶一般的玩意兒陰森森的,碰到人的身上,先是又陰又冷,然後就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十分陰毒,好幾人都中了招,老趙的桃木劍與這青光纏繞,竟然冒出了幾縷黑煙來。

這一下,大家都認真了,後退幾步,寬寬圍起,然後準備念咒畫符,再次圍毆。

唯有我并不懼怕這東西,揪住一根,猶如普通靈體,并無半分疼痛。

正當我想要表現一番,大顯身手的時候,一直插不上手的暴力女終于忍耐不住了,一個前沖,來到了中年神官的身前,擡手就是一個沖天錘,将這個中年神官打得牙齒脫落;然而這個可憐的家夥災難并沒有結束,因爲我緊緊拽住了他的青光帶,走脫不得,于是被小妖朵朵一連串的組合拳,給打得嗷嗷叫喚。

更加讓人絕望的是,小妖的出手并不光針對肉體本身,每一次出拳都附帶有震靈的效果,中年神官身上的那青色蠻牛本來就不是很穩固,之前被大家一陣驅靈,此刻又被小妖朵朵暴風驟雨般地擊打,根本就穩定不下來。

這些麻煩,還不計算上在中年神官體内奮力搗亂的肥蟲子。

于是,我們根本就插不上手了。兩分鍾之後,這個中年神官發出一聲悲慘的嚎叫,一股青色之氣被震出了體外,然後小妖朵朵雙手一卷,将那股氣息揉捏擠壓,一番動作,最後将那意識支配的暴戾之氣給摒棄之後,一股腦地灌注到了我胸前的槐木牌中。

原來這股純淨的氣息可以爲朵朵所用,怪不得小妖朵朵如此賣力。

我突然有些明了起這個小狐媚子的心思來——她總覺得自己奪走了朵朵行走于陽光之下的機會,所以什麽都讓着朵朵,有好東西,都拼命地給那個傻乎乎的丫頭争取。一想到這裏,我的眼眶不由得一酸,這個倔強的小妮子啊,還真的是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心肝兒寶貝。

式神被驅,接着又灰飛煙滅,被揍得跟個豬頭似的中年神官跪倒在地,渾身直顫抖,仿佛在抽筋。

不過長久以來形成的驕傲和武士道精神,讓他重新又站了起來,這個男人悲憤地狂叫着一個日本名字,那個名字似乎就是他的式神之名,然後他用無比怨毒的眼神,看向了得意洋洋的小妖朵朵。下一秒,他踉踉跄跄地朝我這邊張牙舞爪地撲來,看這架勢,似乎想要把小妖朵朵給生嚼了。

不過我并沒有在意他的情緒,沒了式神的他就如同一頭拔了牙的老虎——甚至連老虎都不算,一隻病貓而已,留着他,我們可以問到很多事情。

有一個人從我後面沖出,手提長刀向這個中年神官疾奔而去。

唰——

刀光一閃,頭顱飛揚,一具無頭屍體在狂噴着鮮血;而一個男人則跪在地上,痛苦而暢意地哭嚎着。

劉明的手上,拿着的正是魏沫沫手上的那把苗刀。這把苗刀在大胖子魏沫沫手上就像小孩的玩具,隻能夠用來吓唬人,但是劉明卻用它親手斬下了仇人的頭顱。好快的刀,好悲憤的英雄淚。我望着這個哭得像孩子一樣的男人,看着地上翻滾哀号的六個追擊者,看着隊員們将地上散落的手槍和武器給收拾起來,心想,終于結束了。

情緒宣洩完畢之後的劉明,跟我一同來到了魏沫沫那肥壯如山丘一般的屍體前,檢查了一番,發現他早已斷了氣。

殺過人之後的劉明手一直在抖,不知是傷心、恐懼,還是難過。他從懷裏抽出一根劣質煙,遞給我,我搖搖手,他給自己點上,然後深深地吸了幾口。

我看着他鼻子裏噴出來的青色煙霧,問他,劉明,你上次說要回家來幹事業,幫助鄉民做點事情,怎麽就跑到這深山裏來了?他看了我一眼,含淚說這裏就是我的老家啊,你不記得了?我和沫沫還說讓你過來這裏玩呢,沒想到我們居然會是這樣子見面……

我點頭,說這段日子太多事情,記岔了,最近過得怎麽樣?

劉明沉默了一會兒,說他回到家鄉,本來準備大幹一場,奈何這裏的老爺們……唉,不說這些腌臜事,反正他把這些年賺的錢都捐給了村裏的一所小學,然後和魏沫沫在那裏當起了老師。後來二月暴雨,學校教室成危房,學生不能開課,重建錢又不夠,上面也批不下來,他就琢磨着進山裏來淘弄些東西。結果,唉……

他臉色晦暗,說:“我懂法,我殺人了,但是我有不得不殺的理由。你們是官家人,我認栽。不過我這裏有個好東西,你能夠幫我賣出去,換點錢來幫我重建學校嗎?嗯……要是能有多餘,給沫沫家裏面也寄一點吧,這死胖子家裏也很困難的。”

他帶着沉重的心情往身後掏去,然而摸到一半,臉色就變了,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來。

Chapter 14 第一個死亡名額

見到劉明眼神驟變,我立刻察覺出不妙,忙問,怎麽了?

劉明把身後的那個鐵盒子整個掀開來,瞧見裏面除了一些青草之外,别無他物,整個人頓時仿佛虛脫了一般,癱坐在地下,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我打量這個鐵盒子,它是用薄鐵粗糙焊成,造型像一個小提琴盒子。不過讓人失望的是,這裏面隻有青草和一些黃色的黏液。

從剛才雙方的對話來看,我知道劉明所說的這個寶貝,應該就是加藤亞也所需的肉靈芝,隻不過在剛才一番追擊的過程中,劉明不小心将那玩意兒給弄丢了——難道那肉靈芝也成了精,自己長腳走了不成?

沉默了一會兒,劉明突然趴在死去的魏沫沫身上,大聲哭嚎起來,說沫沫老弟,看來我們這一個多月的辛苦,都是白費了,你死得不值啊……

女人哭嬌媚心疼,男人哭悲怆心酸,這哭聲把我們的心都給揪了起來,不知道怎麽勸慰才好。

劉明哭了一陣,突然站起來,大步朝着地上一個戴着眼鏡的年輕人走過去,大罵道:“古搓,要不是你這個狗日的引狼入室,還想要獨吞錢财,沫沫至于死嗎?你他媽的下去給沫沫陪葬吧!”看他兇狠地又要殺人,我們連忙架住他。不過看來劉明之前當過特種兵的傳言并不作假,這力氣,賊大,我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他給拉開來。我手捏智拳印,一下頂在了他的腦門上,口中高喝一聲:“裂!”

音波嗡動,劉明滿是紅色血絲的眼睛終于回複了一些清明,長吐了一口濁氣。

我對着這個漢子歎了一口氣說,劉明,一切因果,都會有法律來制裁,你不要太沖動了,得不償失。那個戴着眼鏡的年輕人也附和說,就是,劉明,一切自有政府幫我們做主,沒有人會聽你這一面之詞的,你殺了赤松閣下,你是要賠命的,哈哈……

聽到這個恬不知恥的狗漢奸在這裏嗤笑,剛剛還在勸慰劉明的我頓時壓不住心頭這股邪火,将地上這個家夥一把揪起來,啪啪就是兩巴掌,扇得他暈頭轉向,不知南北。他半邊槽牙都松動了,一口的血,大聲地叫,你知法犯法,不講人權……

結果脾氣火爆的朱晨晨給了他一記窩心腳,頓時躺倒在地。

而這個時候,他口中的赤松閣下,那具沒頭屍體突然肚子炸開,冒出了一大堆花花綠綠的蟲子來。眼鏡男吓得目瞪口呆,半天沒敢說話。

所有人都被惡心到了,我也是。看着那堆翻滾的蟲子,我四處打量,找尋肥蟲子的身影,真想把這個惡心的家夥揪出來,打一頓。不過看到這夥被吓得臉色變青的俘虜,我心情又好轉了些,将這幾個家夥給分開捆綁各處,然後由王小加作翻譯,挨個兒審問。

我則把劉明拉到一邊說,雖然我很想幫你,但是你在那個家夥沒有反抗力的情況下把他搞死,實在是太沒有智商了——我要麽把這一夥人都殺了消滅證據,要麽就隻有把你給拘了,你說怎麽搞?

劉明歎氣,說算了,不要枉造殺孽了,你把我拘了就是。

我沒有接茬,說,你到底是怎麽想到跑去當個山村老師的呢,而且連魏沫沫也跟着你去了?

劉明的情緒開始好了一點,他說:“還不是那學校裏沒人肯教了,所以才趕驢子上磨呗,沫沫也是。也許以前在部隊裏面受到的壓抑太多,也許是在江城昧着良心做事太久,我總感覺自己不是個好人,後來在村子裏面教書,看着那群求知欲強烈的孩子,看着他們晶晶亮的大眼睛,我才知道自己這麽容易就滿足,學會了簡單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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