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苗疆蠱事6(39)

就如同體制裏走上重要崗位前,都要去黨校進修一般。

出了二處處長辦公室,我左右無事,便在單位食堂裏混了一餐飯。雖然共同隸屬于東莞特勤局,但是機關裏面的人,并沒有幾個人認識我,連管理餐盤的大娘,也要看了我的工作證,才肯給我餐具。我一個人默默地在角落吃飯,享受這難得的福利,旁邊突然坐下一個人,我一扭頭,是門房大爺。

我恭敬地叫了他一聲“張伯”,他點點頭,招呼我吃,不要客氣。

然後在短短的三十分鍾裏,這個讓趙中華敬畏的門房大爺一口氣吃了八個雞腿、兩盤河蝦、十塊澆汁咖喱豬排和三大碗白米飯,其餘小菜無數,豬骨頭和蓮藕紅豆熬的高湯,他一連喝了兩大碗。

我嘴裏塞着飯,看着這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兒,腦海裏全部都是“廉頗老矣,尚能飯否”的那個典故。我昨天赢了三家聯盟的講數,心中還暗自得意,卻沒想到這特勤局裏卧虎藏龍。高手在民間,怎麽敢小瞧這東莞英豪啊?

至少我敢肯定,我到了這個年歲,是絕對吃不了這麽多的——便是這時,也沒有這等飯量。

飯後,我和張伯聊了一會兒。他和别的老頭兒不一樣,不怎麽喜歡講自己的光輝曆史,是個極爲低調的人。倒是對于我的個人修行,他提出了一些寶貴的意見。他說我既然已經進入了能感應“炁”的先天境界,又将身體修煉至了虎豹雷音,那麽就要對自己的心志進行磨砺了——肉體的容量終究是有限的,而天地之間的能量卻是無限的,要想成爲真正的高手,必須要感應天地,溝通天地,将這天地間的能量,化爲己用。

或許是因爲傳承的原因,修行的問題他并沒有跟我聊太細,然而他這高屋建瓴的指點,卻讓我豁然開朗起來。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世間修煉之法,如是而已。

一席話結束,我站起身來,朝着鎮虎門張伯長揖到地,感謝他無私的指點。

回去的路上我一身輕快,感覺這天地的顔色都精彩了幾分。誠如張伯所言,人作爲力量的容器,如果沒有大機遇,實力想要短期内得到飛速發展,除了像周林那般喪心病狂,通過殺人盈野的邪術來改造自己外,就必須站在一個高度,将這周圍永恒的物質和能量,化爲己用才行。

如何化?朵朵吸收天魂與月亮潮汐之力,肥蟲子嘗遍萬毒,小妖朵朵青木乙罡,操縱草木,這些都是;而我也可以與那天地間活躍的能量達到平衡,感受領悟,在需要的時候,如同洩洪的堤壩,一放即開,沖破所有的阻礙——如同大師兄那種依天勢而爲的氣度。

而要做到這些,我必須要在集訓營中,學會方法。

之後的幾天,我都在忙着将手上的事情移交,事務所如同我們所預料的一樣,顧客逐漸增加,口口相傳,甚至有鵬市、洪山、江城等地的富商慕名而來。對于這樣的變化,我們從開始的欣喜,到後面的頭疼,于是也将架子給端了起來,不重要的事情,便由鐵嘴張艾妮來處理,而我們則負責把關,而且還确定了會員優先制,收年費,其他的客戶則需要預約時間、排檔期……

這些都由蘇夢麟這個公關事務專員來負責商業運營,并不用我們操太多的心。

關知宜離開之後又給我打來電話,說要幫我們事務所介紹給她很多圈内好友。平心而論,關知宜在演藝圈和上流社會的交際圈裏,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所以茅晉事務所在泛珠三角地區逐漸開始有名起來——當然,這是後話。我需要面對的,依舊是三月末那爲期一個月的集訓。

肥蟲子是我的本命蠱,自然要跟着我一起,朵朵對我的依賴甚至超過了肥蟲子,所以也必須要一起,那麽陸夭夭這個失學少女自然也跟着,反正她天生玉體,可化靈,槐木牌擠一擠,還是可以住的。

好吧,别人都是隻身前往,而我這拖家帶口的,也算是奇葩一個。

星期三的時候,蘇夢麟告訴我,他接到乾美國際打來電話,說他們打地基的時候挖出來一條冬眠的大蛇來,蛇死了,但是施工人員卻吓得半死,讓我們過去看看。雜毛小道當天給人看陽宅去了,乾美國際是我們接手的第一個大盤,我自然不敢疏忽,于是帶着在家的老萬一同前往。

到工地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被人盯上了,後背麻麻的。

Chapter 13 人的名,樹的影

其實剛一出第一國際,我就有一種被人偷窺打量的感覺。

一個人對空間中的“炁”感應多了,身體和神識自然會變得敏感——其實不光是修行之人,便是常年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戰士,特别是狙擊手,也會擁有這種對于危機的直覺,它是人潛意識對于自身的一種保護。然而觀察我的那個人十分警覺,當我裝作無意地四望時,他便隐匿了身形,不再出現,讓人真以爲是自己的錯覺。

這種感覺在我來到了乾美國際工地上時,再次出現了。

我裝作不經意地四處望去,映入眼簾的,是成片的田野和忙碌的工地,堆積如山而又分門别類的建築材料,以及遠處的民房和小樹林,還有身後公路上穿行而過的車輛。我暗自留了心眼,将車停好,下了車,遠遠地走來了一個戴着安全帽的中年男人,這是乾美國際的開發商清意地産的負責人曾偉峰,我通常叫他老曾。三月末的天氣已然有了夏天的影子,老曾急得一頭的汗水,把具體的情況跟我作了說明。

原來工地在打地基的時候,用挖掘機開工,碰到地裏面有一塊巨大的石頭,磨了兩天。後來找了一個有經驗的老師傅,順着邊兒開始挖,結果第三鏟的時候,挖鬥上面盡是紅色的鮮血,這老師傅沒仔細瞧,将那大石頭給弄了出來,結果看到旁邊圍了許多人,才知道出了事。停了車子下來一瞧,好嘛,在那坑裏面,居然有一條青幽幽的巨蛇,七八米長,從中間被一鏟兩段,沒了性命。

這石頭下面有蛇窩,而這蛇似乎驚蟄之後還在冬眠,于是就被挖掘機送了性命,很簡單的一件事情。

然而這事情發生在東莞,卻由不得人不害怕。

爲何?稍有一些年歲的老東莞人都還記得,十多年前灣浩廣場開建的時候,也是這種情形,挖掘機從地基裏挖出了好多白骨,三個開挖掘機的師傅當場就吓得半死,晚上回去之後有發高燒的,說胡話的,上吐下瀉的,有人還傳言說是病死了,邪門得緊。這天開挖掘機的老師傅,正好也知道那一件事,便說給了老曾知曉,老曾想起灣浩廣場蓋成之後一直鬧鬼,想着這傳言如果散播出去,他們這樓盤銷售定然慘淡,于是就火急火燎地打電話跟我們求助了。

我搖頭,雖然我們已然在2008年的時候,就将灣浩廣場裏老王和許永生的諸番布置給破解了,但是長久以來,流言的力量卻讓它依然成爲一個恐怖的所在,至今仍然門前冷落車馬稀。

這或許也是國家一直不公布、不宣揚所謂“封建迷信”的原因吧。

我問消息已經封鎖了嗎?

老曾搖了搖頭,說:“沒有,來不及了。附近好多村民得知之後跑過來瞧熱鬧,那坑裏面除了大蛇,還有好多蛇卵,雞蛋一樣大,結果被這附近的村民給哄搶走了。還有幾個老家夥帶着人堵在我們工地現場,說我們這個樓盤破壞了他們這個地方的風水,說我們挖到了地龍王,要我們停止動工……唉,反正麻煩事兒一堆一堆,陸師傅你快去看看吧。”

我歎息,我最近不知道是怎麽搞的,總是能跟蛇聯系到一起來:野三關碰到王麻子的青蛇蠱,青虛那家夥養了一頭怨靈巨蛇,泰國來的白巫僧巴剃身上文得有大蛇,這會兒又遇到一條——不過話說回來,作爲地球上最古老的生物之一,蛇在我們的生活中,确實還是占有相當重要的地位的。

隻是……那蛇蛋有什麽值得哄搶的價值?這些人,還真的是重口味啊。乾美國際請我們是花了大價錢的,我當下也不耽擱,跟着老曾和幾個随行人員往事發地點趕去,而老萬則幫我提着大大的工具包。到了現場,發現一堆人圍着施工方在争吵,一個地産公司的OL在大聲說着什麽,而旁邊則三三兩兩蹲着一些工人,煩躁地抽着煙。

我走過去,才發現那個女職員居然是清意地産乾美國際項目小組經理趙海玲,也是老曾的頂頭上司。

她身邊還有好幾個穿職業裝的工作人員,有男有女,都在跟爲首的那幾個老人解釋這事。老曾看到自己老大被圍,立刻上前大聲喊道:“别吵了,街坊們,别吵了,這是我們公司請來的風水咨詢大師,由他來解決這件事情。”

我走上前去,老萬在後面提着東西,衆人襯托,顯得我格外突出。

然而村民們見我長得年輕又面嫩,哪裏信任,紛紛撇嘴,說:“你們哪裏找來的大師哦,看着像個學生崽。”

南方省是改革開放的前沿,不比内地,這裏的村民十分有維權意識,也敢鬧,而商家除了少數靠灰色勢力起家的公司,大多不敢像内地某些城市一樣簡單粗暴地處理類似事件,也不敢将這些村民趕出去,所以都指望我能夠說服村民。趙經理跟我也認識,見我過來,松了一口氣,說:“陸師傅,你來了就好,幫忙看看這事情吧。”

我不理會村民們的嘀咕,徑直走到了出事的地方。中間是幾人抱的一塊大石頭,旁邊斜斜停着一輛大挖掘機,而在挖掘機前面的深坑裏,有一條分爲兩截的蛇屍,大約有個七八米長,從中斷開,血肉模糊,蛇身是那種罕見的碧青色,頭呈三角,尾鈍,蛇頭唇邊成白色,像是竹葉青,但是竹葉青哪裏有這麽大的?

莫非是個成了精的大蛇?

我摸着下巴瞧,發現周圍吵鬧的村民聲音小了一些,回過頭來,見到一個兩鬓斑白、戴着厚厚眼鏡的老頭兒朝我拱手,人以誠待我,我自然抱拳爲禮。老頭兒說:“既然是茅晉事務所的陸師傅出馬,看來我們是不用擔心了。”我奇怪,說:“老先生認識我?”他笑了,說:“上個星期六,陸師傅在錦繡閣力挫那泰國降頭師,堪比那霍元甲拳打俄國大力士,名聲甚大,老朽安能不識?”

聽到他拽文,我有些頭疼。我可不敢跟精武英雄相比,恭敬請教他名号。

這老頭兒說他叫做吳玉豪,是這一片瞧風水的老把式,上個星期也有參加錦繡閣的講數,所以才知曉我的厲害。當時場面混亂,我并不是很記得這些,于是跟他好言相商,說這蛇并非那地龍王,它似有靈,然而并不成型,度化了便是,之後再布置一二,定能夠扭轉形勢,逢兇化吉,請村民們不要妄自謠傳,倒是讓人爲難。

吳老頭點頭,然後扭頭跟這些個村民舉着大拇哥,說:“你們莫看這陸師傅年紀小,卻是和霍元甲一樣有本事的大人物,且莫鬧,看看陸師傅給我們破解這東西。”

他說得言之鑿鑿,而似乎在村民中又有些威信,于是四下都安靜了起來,那些垂頭喪氣的工人,精神也振作了許多。趙經理和負責人老曾見我一過來,樹的影人的名,這旗幟一豎起來,頭大如鬥的事情便安然解決,不由得心生贊歎,簇擁到我身邊,看我有何解決之道。

我從老萬的工具包裏拿出了統一定制的紅銅羅盤,祭在手裏,表面盯着天池,心中卻在感應周圍的氣場。

有黑氣,也有怨靈,微弱而執着,附在這石頭上面。

我笑了,太弱,實在好解決,便燃起一張常用驅邪的“淨天地神符”,青煙袅袅中有形意勾勒而出,我依照《鎮壓山巒十二法門》裏面的法子念咒超度,将其勸歸地府。這風水既改,我便找趙經理拿來圖紙,問這個地方建成準備做什麽?也巧了,這個地方設計用來做綠化的,我便提出:“這大石頭幹脆就不用動了,我們在此處弄一個聚财生源、驅邪防災的‘三合寅火納甲局’,便能化解這運勢,反而越加紅火。”

老曾便是設計師,與趙經理合計了一下,說這個沒有問題,具體的到時候商談便是。

我點了點頭,看着這隻巨蛇的屍體,說這蛇已然快成精了,雖然沒有意識,但是留着也無用,不用做什麽處理,托人把它的屍身焚毀即可,老曾他們也連忙點頭。我找來開挖掘機的老師傅,跟他好言開導,他也表示不會懼怕了。如是這般,見我處理得井井有條,村民們滿意離去,我與那老頭兒吳玉豪互留電話,也算是交個朋友。

處理完這些,之前一直關機的雜毛小道終于打電話過來,問明情況,我說我基本搞定,他長舒了一口氣。

至于“三合寅火納甲局”,這局是雜毛小道的看家拿手本領,曾經在香港章董家中布過一個小的,不在話下。

見村民離去,工人開工,趙經理、老曾和幾個工作人員都圍着我,好是一番恭維,我坦然接受。突然覺得肚中憋緊,便問衛生間在哪裏?老曾給我指圍牆那邊,并熱情地要帶着我去。我自然不允,将手中的羅盤交給老萬,走了過去。等我越過幾百米的工地,快走到藍棚彩鋼的廁所時,我猛然一轉身,冷聲說:“出來吧。”

那天在朱意桌旁的蒼白臉色的男人,從轉角處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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