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苗疆蠱事6(22)

邪靈教!青虛居然跟邪靈教有關系?

我轉頭張望這房間,隻見黑暗中的角落由紅線圈起,天皇号令牌、道經師寶印、“青、紅、黃、白、黑五色令旗”、三清鈴、牛角吹、引磬、法鼓、铛、钹、銅盤、壇布、步罡毯、金錢劍……一應具有,分布各置,顯得十分有章法。我走過去,見到在左邊一處,已被人胡亂地踩踏過。

想來便是國字臉一夥沖進此處,将這陣法破壞,導緻被鎮壓的怨靈四起吧?

我輕歎了一聲,問雜毛小道怎麽處理?

口鼻中皆是鮮血的雜毛小道慘然一笑,說這個地方蘊含的怨靈,大多都集中在了那具蟒皮之中,已被他破去,将這些布陣的法器小心收斂即可。陣中陰靈已去,後事都好辦理,比如池中的這些嬰屍、比如外面被怨靈浸染的屍體,這些都要焚燒成灰後,找個陽氣足的山頭或者松柏間埋下。

不過這些事情,曹彥君他們自然會做,不用我們操心。

看我臉上露出了内疚,雜毛小道拍了拍我,簡單地說:“有些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控制範圍,我們也管不了。消息很快就會傳到上面去,這麽大的事情,相信即使龍虎山想要壓着,也無力,畢竟大師兄他們都盯着呢——青虛此次的作爲,超出底線了。”

青虛被押到我們面前,我揪着這個家夥的衣領,問小妖朵朵到底在哪裏?

他笑了,說:“那個小妖精叫做小妖朵朵啊?這麽長的名字……呵呵,原來你們兩個真的是債主啊?想知道的話,把我放出去再說吧,不然,即使我死了,你們也永遠不要想找到它!”

“你!”聽到青虛的話語,我心中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然而看着被押下去的他,卻毫無辦法——我可以給他下蠱,可以弄死他,但是依他的瘋狂,卻絕對不會屈服的。

見過了大惡的人,要麽恐懼,要麽超脫。他可以沒有底線,而我們卻不得不遵守這個行業的規則。

曹彥君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放心,這回證據确鑿,誰都救不了他,老趙已經動用關系,聯系了省公安廳的專家,到時候對這件案子進行突擊審訊,一切都會明了的,你的那個朋友,我們也會幫你找回來的,放心,要相信政府!”

抓到了青虛,我本來還是蠻開心的,然而聽到這狗日的一撂狠話,而曹彥君又這麽說,心裏頓時不安起來。

我以前很相信别人,但是信得多了,也就不信了。

雜毛小道搭着我的肩膀,嘴角有一絲笑容,說:“沒事,到時候我們申請一起審問。術業有專攻,迷魂術這東西,你小子肯定比我擅長,這個屌毛雖然厲害,到時候朵朵、肥肥輪番上,容不得他不說。嘿嘿……”

我一想是這個道理,也笑了,說也是。看着他臉色蒼白,我問你沒事吧?

雜毛小道搖頭,說:“這個屌毛忒厲害了,先前就被他踹了幾腳,後來被那個怨靈巨蛇爆炸的怨氣擊傷,估計回去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而且我這血虎紅翡玉刀剛剛成型不久,還未成熟,估計這一趟用完,不知道多久才能夠再用……”

我笑了笑,說:“不錯,已經很牛逼了,你這制符的本事,快趕上你師叔公李道子了吧?”

雜毛小道眼睛發亮,搖了搖頭,輕輕歎了一聲:“李道子,那是一座我們永遠都需要仰望的豐碑……”

因爲身上都是髒兮兮的,我們兩個也忌諱不得,相互攙扶着到了附近的沖涼房裏,将身上這污垢沖洗了一番,我大腿上面的傷口崩開了幾次,這會兒好歹給肥蟲子止住了血,癢癢麻麻的,有些難受。小戚和老五找來了兩套衣裳,給我們換上,然後在他們的攙扶下,緩步走出溫泉山莊。

山莊門口牌坊處一片熱鬧,警車、救護車一大串,人員忙上忙下。曹彥君在機房那裏主持破陣,整個山莊重啓了光芒,不再黑暗。我看到好多涉案人員被抓進了警車,但是卻沒有看到青洞和那個叫做青玄的黑衣道人。

那兩個家夥可是青虛最重要的協同要犯,這一次逃脫了,可是放虎歸了山。

看到被小戚扶着走出來的我,之前跟我争吵的那個胖子迎了上來,握着我的手說他聽警察說了,知道我這高人當時是在轉移罪犯的注意力,感謝我救了他的命。他叫江山,以後在城南有什麽事,都可以找他。

我掃視了一圈,看到了二蛋,他被人拷着,拖進了警車。他也發現了我,嘴角往上翹,手往脖子上輕輕劃了一下,十分嚣張。

這動作很帥氣,叫做斬首。

江胖子見我看那二蛋,得意地跟我說:“是我跟警察舉報的,那個臭小子,你把大夥兒救了,他居然恩将仇報,突然捅你一刀,實在是太可惡了。唉,你的傷好了一點兒沒有?”我點頭,說好了一點兒,有勞挂念。江胖子朝着遠處的救護車招呼,說這裏有傷者,兩個醫生聽到,立刻拖着擔架車過來,把我扶上去。

我看到雜毛小道也躺在擔架上,想着既然青虛被抓,也不急于一時,還是先治傷的好。

朋友之間,不能夠太自私。

而且曹彥君那邊也未必事先溝通好,人家警察根本就不認識我們這根蔥。

可能是關掉了信号幹擾器,我上車時接到了曹彥君的電話,說他剛剛已經彙報了黑手雙城陳志程,上面會派人下來接手,不過他暫時會留在這裏處理這些屍體和殘局,不要變成瘟疫才好。他讓我放寬心,如果有必要,等我傷好,一定讓我參與審訊過程,把我的那個朋友找出來的。

我對他再次表示了感謝,雖然感覺隐憂,但是我感覺幾番争鬥下來,身體已熬不住了,隻有由着救護車把我送往醫院去。

到醫院治療縫合的這些事情自然不提。我被打了麻藥,昏昏沉沉睡去,做夢都是如何審訊青虛,各種灌辣椒水、坐老虎凳的招數,紛呈疊出,然後青虛就招了,而小妖朵朵則回到了我們的身邊來。

夢中的美事讓我心情愉悅,早上都是含着笑醒過來的。

雖然有金蠶蠱,但是二蛋捅的那一刀,仍然讓我受傷不輕。第二天早上起來後,我發現小戚守了我一夜,問雜毛小道怎麽樣?他告訴我沒事了,道長睡得香甜得很,是體力透支,本身沒有多大事的。我給他開了一個單子,是萬三爺給我的,每次用過惡魔巫手,都要熬藥煎服一番。

然而在中午十一點的時候,我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的曹彥君聲音沉重地告訴我:青虛跑了。

Chapter 22 深夜被擄

聽到這個消息,我不由得要吐出一口老血來。

我對着曹彥君一通臭罵,撕破臉皮地呵斥,他一言不發,直到最後,我問他到底是怎麽回事?

曹彥君告訴我,昨夜他在溫泉山莊指揮處理完這些屍體後,将山莊給查封了,回來又參與了對青虛的審訊工作,忙到了淩晨。但是青虛那老小子的嘴巴十分硬,怎麽撬都撬不開,還将他好一陣羞辱。他并不是本地的工作人員,隻是協同,負責此案的是刑警隊副隊長于冠濤,老于沒有辦法了,就先送青虛回看守所,明天再查。

結果,不知道青虛勾結了誰,反正那個家夥在路上跑掉了,他是今天早晨得到的消息,立即通知了我。

我日……

我牙包谷咬得死硬,我和雜毛小道費盡千辛萬苦把青虛那個家夥給抓住,結果一夜的功夫,那狗日的就跑得沒蹤沒影了。不過這又能怪誰呢?曹彥君他并不是本地的辦案人員,若不是大師兄打了招呼,說不定他連參與的資格都沒有,而本地的這些警察,哪裏會是青虛的對手?

頓時間,無數的懊悔就浮上了我的心頭。我想起了青虛在添加池旁的狂笑,他說一切都沒有結束,說得那麽笃定,我當時怎麽就沒想明白呢?這裏可是青虛的主場,我怎麽會如此大意呢?

更重要的是,青虛已然知道了我們的目的,就是奔着小妖朵朵來的,這個家夥會不會不顧一切,提前把小妖朵朵給煉化了呢?

要真如此,我們這一趟,可真的把那小狐媚子給害了。

這個時候小戚走進病房來,手上端着一碗煎好的湯藥,正是平和我雙手的藥,見我臉色鐵青,便把湯藥放在了一旁,問我怎麽回事兒?我黑着臉,說青虛那狗日的逃走了。小戚吓了一大跳,過了好一會兒,終于接受了這個事實,不由得擔憂地說道:“這個家夥向來都是個睚眦必報的性子,現在說不定已經開始着手報複了……”

曹彥君的電話并沒有挂,他在電話那頭寬慰我,說陳老大已經聯系了龍虎山,讓他們把勾結邪教的青虛交出來,不然不要怪他不客氣了,到時候他肯定親自插手。相信那邊的話會傳到,你朋友應該沒有什麽危險的。

曹彥君并不知道我那所謂的朋友,并不是人,而是一個小妖精,所以才會如此說。

我閉上了眼睛,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中午的時候,雜毛小道也知道了此事。他穿着病号服來到了我的房間,見我臉色鐵青生硬,無盡的憤怒在胸中堆積,便叫小戚和老五出了病房。他十分嚴肅地跟我說:“小毒物,你這個樣子,不但對營救小妖沒有用處,而且會對你的傷勢,造成很大的影響,甚至對修爲,都有着很深刻的幹擾。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隻有做到了真正放下,你才能夠運籌帷幄,真正地決定自己的人生,而不是盲目等待。你知道嗎?”

我長舒了幾口氣,說:“‘辛辛苦苦幾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你叫我如何釋懷?而且現在小妖的處境,隻怕比之前要危險百倍,我怎麽能夠淡定?”

雜毛小道不語,從懷中摸索出兩枚帶着綠色鏽迹的銅錢,一枚放在我手,一枚自己握着,然後讓我們同時抛下。

兩枚銅錢在地上轉悠一會,一正一反,雜毛小道觀察了一番,擡頭看我,摸着自己的胸口,說:“小毒物,我老蕭以人格保證,小妖她現在還沒有事,至少這幾天并無問題,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趕快養傷,完了我們還有事情要做,知道沒?”

看着雜毛小道從未有過的嚴肅表情,我點了點頭,說知道了。

這個時候,門被敲響了。曹彥君和一個高眉深目、滿臉滄桑的中年男人走進來。打完招呼,他跟我介紹,說這是案子的負責人于冠濤,老于,有些案情要談。我點頭,然後大家坐了下來。對于青虛的逃走,老曹之前已經給了我解釋,我并沒有再繼續追究的意思,這次來,老于問我認不認識郭天甯?

我想了半天,記起來郭天甯就是那幫小偷的頭目國字臉,說知道,是這次溫泉山莊案的死者,怎麽了?

他笑了,說:“郭天甯沒死,就是被鈍物擊中了後心,受了重傷岔過氣了,醫院已經搶救過來了;不過醫生說他身上有一種從來沒有見過的病毒,他們治不好。後來經過了解,郭天甯說你曾經對他下過蠱毒,隻有你能解,所以讓小曹帶着過來跟你确認。如果是,請你幫忙解一下——雖然是犯罪嫌疑人,但還是要用法律手段來解決的。”

聽到老于的話,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之前看到國字臉躺倒在地上,口冒鮮血,而那個二蛋二話不說就跑了,我隻當他是死了。絡腮胡追得急,生死關頭,哪裏還來得及确認?後來回想起來,總覺得心有自責,認爲他的死多少也與我有些關系,于是内疚得不行,現在證實了沒事,心中也放下了一絲負擔。我露出了一絲笑容,說:“沒事的,我去或者他來,都可以,然後還要用黑木耳和銀耳煎服,三日即可解除。”

老于說:“這個急不急?若是急,還是勞煩你去一趟吧,他是‘6·13’大案的重要嫌疑人,看管嚴密,一時半會不好轉移。”

我愣了,問什麽“6·13”大案?

見我不知情,老于跟我解釋,說:“郭天甯一夥人曾經在金陵犯過案子,一起很嚴重的入室強奸殺人案,一家四口人全部都被殘忍地殺害,這個事情六月份上過報紙頭條。我們本來也不知道,後來收斂屍身的時候,有個幹警認出死去的吳金萍,跟六年前的一起拐賣婦女賣淫案有關,于是連番審問,由案犯成員相互攀咬,才知曉的。”

曹彥君接着說:“這可是案中有案,目前已經抓獲了四人,确定兩名已經死亡,還有兩名在逃。”

我心中發冷,沒想到這夥人居然如此兇殘。我原本以爲他們僅僅就是一個盜竊團夥,卻沒想到如此無惡不作。不過這也解釋了他們爲何一見到我就敢殺我,而且二蛋暴起襲擊我的時候,殺氣和手段是如此的純熟老練。

一般的盜賊團夥,哪裏會有這般兇悍?

老于告訴我:“郭天甯是東北賊王周志佳的高徒,而且是最兇殘的一個,在東北三省很出名。後來帶隊南下,在金陵、上海一帶活動,因爲一向都小心謹慎,聰明狡詐,所以很難有人知道其真實面貌。大概是因爲‘6·13’大案的風聲太緊,所以才到了我們這個小地方來,倒是讓我們得了這天大功勞。”

我并沒有心思關心那個跟我沒有多大關系的家夥,隻問青虛現在在哪裏?

老于說已經開始全面通緝了,整個贛北的公安系統都在盤查,大規模撒網。而且上面也在派遣精兵強将前來,那個家夥蹦跶不了多久的。他說得笃定,而我卻心憂得很。交談了一番,因爲同處于一個醫院,便由人推着輪椅,把我送到國字臉待着的重症病房,給他解了蠱。

國字臉已然清醒,顯然被審訊過了,看着我的眼神一片陰鸷。

我問他怎麽觸動的那陣法,搞成了這副模樣?

他冷笑,說:“溫榮死了,金萍也死了,你就等着陪葬吧……”我眉頭一豎,說:“你這是什麽意思?你都被關押在這裏了,還能夠對我怎麽的?”他冷笑,閉口不言。見他死鴨子嘴硬,我也不想多做糾纏,給他解了蠱,返回病房。到了晚上,我才知道國字臉說的是什麽意思——我接到了電話,說曹彥君的同門師兄易文去我賓館的房間取東西的時候,遭到襲擊,差一點就死了。

原來那國字臉一夥人裏那兩個在逃的成員,居然潛伏到了我賓館的房間裏,準備了一瓶濃硫酸,等着我返回之後,将我給解決。還好易文是個練家子,反應迅速,然而手臂卻也沾染到了一些。雖然及時處理,還是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

對于這件事情,我真的是十分内疚。易文本來好好地開着自家的香燭店,這次僅僅是過來幫忙的,結果還被硫酸燒傷,住進了醫院。好在易文雖然沒有什麽修道天賦,但是十多年的基本功還在,那兩個家夥并沒有逃脫,被他下了重手,現在也住進了醫院,陪着國字臉一起。

我和雜毛小道并非常人,在醫院住了兩天,便出了院,其間上面派了好多人來參與此案,我們也被無數次問詢,還來了兩個龍虎山的道士,都是青虛的師叔輩,拍着胸脯跟我們說一定會清理門戶,将那個勾結邪教的不肖逆徒給抓獲。然而兩天過去了,依然是沒有消息。

事到如今,曹彥君的朋友們都散了。我和雜毛小道雖然心急如焚,但是卻也沒有辦法,唯有等待。

出院後,我們仍然住進原來的賓館。那夜我和雜毛小道談了很久,相互愁緒滿懷,各自回房睡去。到了深夜,我突然感覺到心頭一陣悸動,剛一張開眼睛,就被猛然一擊,感到天旋地轉,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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