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苗疆蠱事6(12)

車子來到城市廣場,我看到雜毛小道下了出租車,然後在建築雕像下面等待着。過了一會兒,李晴出現了,過來跟他寒暄了一番,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附近的超市。小半個小時後,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重新出現在了廣場上面,看樣子好像都是些吃食。他們乘着那輛紅色的奔馳小跑,離開這裏,朝東而去。

相比于曹彥君的駕駛技術,小戚就差勁許多,顯然他并不經常開車,而我因爲反應力良好,車技自然比他好許多。開了一會,便換了座位,由我來開。

車輛一直東行,來到一片商業區的偏僻路段,車停住了,兩人進了一棟四層小樓裏。

我找個地方把車停下,看到李晴進去前,跟好幾個湊巧趕到的年輕男女打招呼,一同走上樓梯。雜毛小道是個小強一般強悍的人物,不用我去擔心,而做秘密工作的曹彥君早就爲我們準備好了竊聽器,可以在車裏聽到屋子裏面的動靜,随時支援。

當人影一消失在樓裏,我們立刻啓動了信号接收器,由我戴上耳機監聽。

這大概是一個參與者很多的聚會,房間裏放着悠揚的英文歌曲,但是鬧哄哄的,各種各樣的招呼聲不絕于耳。我聽了幾分鍾,聽不出一個頭緒,那個青虛好像并沒有在場。覺得有些口渴,便問小戚要不要喝水。他點頭,我把耳機遞給他,說我去觀察一下地形,順便買兩瓶來,要喝什麽?

“綠茶吧。”小戚朝我笑笑,把耳機接過去。我又看向在後座打盹的虎皮貓大人,問它要瓜子嗎?

它默然不語,睡得跟頭豬一樣。

我推門下車,走向附近一家便利店。在便利店買了兩瓶飲料和一袋子零食後,我站在門口朝着四周張望。這是一處偏離主幹道的街市,臨街的都是四五層的小高樓,也有兩三層的低矮樓房,差不多都是建了十幾年、幾十年的老房子,牆面發舊,各種線路錯綜複雜,街巷也多,顯得有些雜亂。不過說是偏僻,其實人流并不算少,許是租金便宜的關系,有許多小店子都沿街開放,總能吸引一些顧客前來。

我開始四處觀察,并且走動,來到了雜毛小道走入的那棟樓旁邊,然後走過後面的巷子,看了一下逃逸的方向,萬一有什麽動靜,也好去追逐。

當這一片區域的地形都了然于胸的時候,我往回走,準備返回車子裏。走着走着感覺不對勁,回頭一瞧,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正拿着鑷子,夾我褲兜裏的手機。見我回頭一瞪,她吓了一跳,頭也不回地往小巷子裏鑽去。

我也不去追,隻是感覺有些好笑:自從能夠感知到了“炁”之場域後,我的靈覺逐漸地強大起來,更何況有着朵朵和肥蟲子在,基本是沒有人能夠近得了身,想要偷我的東西,簡直是不可能……

呃,猴三那一次不算,那種登堂入室的職業慣偷,簡直就是神乎其技,蠍子巴巴獨一份。

說到猴三,對于把他的手廢掉一事,我并不後悔。人心存善念,但是要給對人,佛祖坐下還有金剛羅漢、天龍八部負責征伐呢。倘若如東郭先生與毒蛇一般,卻實在是不值當的,若不那樣,這世間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偷。麒麟胎丢失的那段時間裏,我心中的那種痛苦,自然不想讓别人也同樣承受。

我回到車子裏,然後跟小戚一起監聽雜毛小道在裏間的動靜。

他在房子裏待了很久。值得慶幸的是,雖然李晴不斷地對雜毛小道言語挑逗,但是礙于人多,雙方好像并沒有太多身體方面的接觸。有雜毛小道負責盤問推敲,我自然就不用派出金蠶蠱去探視。雜毛小道是一個極爲能侃的人,街頭擺攤算命練就的嘴皮子,利落無比,而且思路一直很清晰,不動聲色地旁敲側擊,查探青虛的行蹤。

然而,雖然青虛是他們這個圈子裏的人,但是這些人口風緊得很,并沒有太多有用的信息透露出來。

在車裏坐了兩個小時,許是喝多了水,小戚有點兒憋得慌,跟我說去附近上個廁所便下了車。我一邊監聽,一邊無聊地盯着小戚的背影發呆。突然,我的瞳孔收縮,背脊梁挺了起來。

巷口出現了兩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把走過去的小戚給一把挾持住,然後捂住嘴巴。小戚雙手奮力掙紮,想要喊叫,結果後頸給狠狠地砍了一記,立刻暈了過去,給人往裏面飛快地拖走。看到這樣的事情,我哪裏能夠忍,立刻将耳機往旁邊的椅子上一甩,推門出去,快步跑到對面的小巷子口。

因爲有一段距離,當我跑進巷子裏面時,已經沒有了人影。

我眉頭皺起,心想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麽來頭,難道是我們的行動被李晴發現了,然後告訴了青虛,那些家夥在給我們設套?若是如此,隻怕那雜毛小道也危險了。

我正想着,突然左邊飛出來一道刀光。

遍體生寒。

Chapter 6 絕命毒師

淩厲的刀風入體,神經繃得緊緊的我背上汗毛一炸,立刻覺出異常來。

躬身急退,翻臂橫拍,經過金蠶蠱調整過的身體立刻應激而爲,我緊握的左手立刻拍在了這把斜劈而來的尖刀側面。指骨和刀面一接觸,那人便是“啊”的一聲慘叫,刀子立刻甩脫在地。我凝神一看,這人正是剛剛襲擊小戚的一個大漢,我這口氣還沒有喘勻,立刻又有一道勁風撲面而來,我一回頭,竟然是一根碗口粗的木棍子。

我一個鐵闆橋,生生避開這狠戾的一棍,然後往地下一翻滾,爬起來的時候,發現有七個人圍堵住了小巷子的前後。這個巷子開口狹窄,三兩個人往口子一堵,不特意看,是瞧不出來的——即使有人看到,也少有人會管。

我打量着這七個人,高高低低,胖瘦各異,除了一個拿着手臂長的砍刀,一個拿着不知道哪兒撿來的破木棍兒之外,其他人手上都是鋒利的匕首。而這裏面居然還有一個女人,正是剛才偷我手機的那個中年婦女。

我攤開雙手,有點好笑,對着那個婦女笑着說:“沒必要吧?偷不到,還要耗這麽大的精力來搶?過了啊!我剛才也沒有怎麽着你啊。”

那婦女盯着一臉輕松的我,冷笑,說:“你當真以爲我是爲了偷不成你的手機,才叫人過來圍堵你的?”

我呵呵笑,說:“不是爲了手機,難道是因爲你看上了我,想搶回去做你男人啊?”

那個姿色平平的婦女咬着牙,用一種十分陰沉的語氣說道:“你大概忘記了,你今年九月份的時候,在金陵做下的事情吧?侯德勝到底跟你有什麽血海深仇,你居然硬生生地把他吃飯的手藝給全部廢了?十根手指啊,全部都給敲碎了!”說到這裏,她的眼睛裏充滿了熊熊怒火。

在這婦女的話說完的三秒鍾内,我的腦子還是處于茫然狀态,空空的。然後才慢慢想起來,她所說的那個侯德勝,莫不是八手神偷的徒弟猴三兒?我心中頓時有了一種人生何處不相逢的怪異感覺:難道天下小偷是一家了?相隔千裏,我居然能夠在這贛北小城遇到這等因果,怎麽不是緣分?

見周圍這七人都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我摸了摸鼻子,說:“不至于吧,我下手自有分寸的,他的那手治好之後,平日的生活起居、吃飯拉翔都是沒有問題的,隻是做不了重活,也玩不了花樣而已。”

一個國字臉、一臉正氣凜然得跟電視裏的正面角色般的男子冷聲說:“猴三手上的功夫,縱橫京九線這麽多年,從來沒有失手過,神乎其技,比師父也不遑多讓,基本上都是他老人家的衣缽弟子了。那一雙手,比黃金還要貴重許多倍,現如今,卻輕易地被你給廢了,你讓他這下半輩子怎麽活?你讓對他期望甚高的師父怎麽活?——一身絕學就這樣失傳了,老人家都咳了兩次血了!”

我有些詫異,說:“難道不偷東西,就不能活了嗎?真是笑話,爲什麽一定要把自己的利益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們竟然以爲偷竊是一種正當的職業嗎?你們這麽理直氣壯,到底是哪裏來的底氣?在我們家老一些時代裏,偷東西的人都是要被斬手的,我這麽做,算起來還算是輕的了。”

“底氣?”那個婦女挽着自己手中的匕首,看着我就像看一個死人,怨毒中似乎又帶着一些憐憫,說:“你不能夠懂得我們的執着和榮耀,你想見到我們的底氣,那我告訴你,你所謂的公平和正義,下地獄去找閻王老子要吧,看他會不會給你……”

此話一說完,圍着我的這七個人,除了這個婦女之外,其他人立刻沖上前來,殺氣騰騰。

我早有防備,立刻與持刀的那個大漢錯身而過,手出如鞭,猛地打在了他的面門上。我的手背傳來了一陣柔軟中又有些堅硬的觸感,接着血花四濺,那人慘叫一聲,仰天倒去。因爲身處圍攻之中,我出手有些重,用的都是從掌櫃的那兒學來的殺招,又狠又急,除了不死人之外,沒有留一絲情面,争取以最快的速度,将敵人的戰鬥力減除至零值。

一個“翻車辘轳捶”、一個“搖步入手、纏封雙掌、迎面通捶”,我在兩招之内,将攻得最急的那兩個壯漢給擂翻在地,口中吐着血沫子,不得動彈。

我這兇猛的爆發,讓其餘幾人都吃驚不小,沒想到我竟能夠在這種圍攻的逆勢之下,短暫時間裏擊倒兩人。那個國字臉大喝一聲“你們讓開”,那四個人往旁邊散去,隻見他擰腰坐胯,雙手五指并攏,搓如鳥爪,形似刁勾,舉在胸前,上半身前傾,如同柳枝一般在搖晃。

梅花螳螂拳——騎馬登山吞托式,禦敵跨虎姿。

雜毛小道學的都是些家傳的功夫,偏向于道家捉鬼拿妖的把式。而掌櫃的出生于武術之鄉滄州,向來都是龍争虎鬥之地,最重實戰,所以在萬三爺家裏跟掌櫃的學的、聽的這些個武林把式,多少也有些了解。就我個人認爲,武術分爲兩種,一種是強身健體、修身養性的功夫,一種是殺人的技巧,這兩者并沒有沖突,隻是偏向性和側重點不同而已。

螳螂拳爲“形意拳”,但是重意不重形,講究眼快、手快、身快,舞弄起來一招三變,剛柔相濟、長短互用、勇猛潑辣,是一門很厲害的功夫,早年間成龍的電影裏的反派Boss,就是用的這個拳種,可見其犀利。國字臉稍一停頓,立馬翻身疾入,搶将上來,我與他過了兩手,感覺他的功夫練得不錯,若以國術中的“明勁”、“暗勁”而論,此人的明勁已經練至了上層境界。

國字臉手指骨節很硬,身法也靈活,我們打了十幾招,竟然打中了我腰腹間三兩拳,勁氣吞吐,疼得我眉頭隻皺,龇牙咧嘴。然而在最後,國字臉往後一跳,摸着胸口疑惑地看着我,眉頭緊緊皺起,說:“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麽?”

我揉着腹部的肌肉,暗自感歎我到底是學得時間太短,竟然被這家夥揍得不輕。見他一副恐懼的樣子,不由得開心起來,展顔一笑,說:“你是不是覺得剛才陰寒入體,感覺渾身冰冷,提不起勁兒來?”

國字臉往後面退,那中年婦女扶住他,說:“天哥,你沒事吧?”

國字臉一把推開她,直勾勾地瞧着我,一字一句地咬牙說道:“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我聳了聳肩膀,呵呵地笑,說:“不知道你看不看美劇啊?最近很火的一部《絕命毒師》,用來形容我,是再恰當不過的事情了,我這個人打架一般般,下毒倒是敢稱一流,你身上所中的這種毒,不出三日,便會口舌生瘡、胸腹絞痛、腫脹,最後七竅流血而死,死之後的心肺處會湧現出百十條紅線蠹蟲,将你的屍身噬咬。”

看着我惡魔一般的微笑,國字臉的面部肌肉一陣扭曲,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是蠱師?”

我有些意外,說:“哎喲,你居然還知道蠱師這個詞啊,到底是走過南闖過北的人,知道得不少。”國字臉深吸了一口氣,說:“你想怎麽樣?”我說:“我能想怎麽樣,好像是你們綁走了我的朋友,把他交出來便是了。”國字臉點頭,往斜道裏喊了一句二蛋,立刻有個黑黑瘦瘦的半大小子出現,拖着昏迷着的小戚走過來。

這個黑小子手持着一把自制的尖刀,十分鋒利,來到我的面前,比着小戚的脖子,說:“給我們老大解藥,不然我殺了他。”

我有些發愣,這個彪悍的小子倒是個人才,他老大都懵了,他倒是還知道要交換啊?

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我不動聲色地放出了金蠶蠱,然後盯着國字臉,說:“這事情你怎麽看?自己的手下都管不住嗎?”國字臉回過頭來,看着黑小子,說:“二蛋,把他給放了。”黑小子不肯,咬着牙說:“不,讓他給你解了毒再說!”他很倔強,态度也十分強硬,旁邊的幾個人紛紛附和,說:“要死一起死!”

我笑了,一拍手,那個黑小子立刻身子一軟,栽倒在地,而我則搶身上前,将圍着小戚的那兩個男人給踢飛。做完這一切,我扶着小戚站起來,指着國字臉,說:“今天晚上九點鍾,你到月湖區的××賓館來找我吧,我有事情要找你做,做好了,我們一筆勾銷,做不好,你就等着三日之後自動報銷吧。”

說完,我不管這些家夥,扶着小戚返回了破舊的夏利車裏。

小戚醒來,摸着脖子直喊疼,我安慰了他兩句。隻見那棟樓突然三三兩兩地走出了人來,過一會兒,雜毛小道和李晴也走了下來,站在門口說了幾句話,兩個人臉上都挂着暧昧的笑容,接着李晴朝雜毛小道揮手,驅車離開,而雜毛小道則若無其事地跑到了我們剛才買水的便利店裏。

我們等了十幾分鍾,車門被拉開,雜毛小道鑽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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