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苗疆蠱事5(47)

Chapter 21 正能量,人逢困境需希望

在那一瞬間,我突然有一種被全世界給抛棄了的感覺。

陌生而又熟悉的林間小道裏,空谷寂靜,青草在泥土裏茁壯生長,探出倔強的身子,不時有鳥兒的叫聲從遠處傳到耳朵裏,然而,一分鍾前還在我身邊的同伴們,卻已然全部消失不見。

是幻覺,還是真實存在的?我返身回去,發現林中楊津的那具屍體,也消失了。

我駐足在林子邊緣,一時間竟有些恍惚,除了大聲喊叫同伴的名字外,心中隻有一陣又一陣的慌張和惶恐,如潮水一般蔓延上來。然而我到底不是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夥子,在經過短暫的驚慌之後,我終于認清楚了自己所面臨的狀況,不得不認真地面對起這樣的絕境來。

一個人的戰争,一個人的孤獨。

我将橫放在背包上面的開山刀緊緊握在右手上,然後小心朝着來的地方行去。自出道以來,我很少有遇到過這麽詭異的場景。當我按着原路返回,周圍的景物都十分合理地銜接,沒有一點兒突兀,然而我總會發現,它跟我記憶中的,完全不是一個模樣,仿佛我的記憶不斷刷新,腦子變得一片混亂。這種恐怖的體驗是讓人絕望的,因爲你不知道該如何找到正确的道路,逃脫生天。

我突然在想,村頭竹林裏孟老爹跟我說起的黑竹溝那些失蹤的人,生前是不是和我有一樣的心情?

他們最後都化作了白骨或者死屍,而我呢,能夠堅持到被人找到,或者自己摸出去的那一天嗎?

一時間,我的心情頹喪無比。

朵朵從我胸前的槐木牌中跳了出來,小丫頭伸了一個懶腰,說呃,好大的霧啊!

現在的時辰應該是早上八點鍾的光景,因爲大霧彌漫,所以整個空間都是一種潮濕昏暗的情形,朵朵能夠不受影響地自由出入。一看到這粉嫩可愛的小蘿莉,還有她如嬌豔花兒一般綻放的笑容,我所有的灰心喪氣全都抛到了腦後,拉着空中的她,說朵朵,你看到了什麽?

“氣……”

朵朵告訴我:“好多氣在流動着,一團又一團,旋轉的,然後像刀子一樣把前面的地方切割成碎塊……”她憋紅了臉,瞪着眼睛看了一會兒,說眼睛好酸啊,頭也痛,看不懂。

我心中一動,這些所謂的氣,應該就是陣中的能量流動,它似乎在營造出一個不斷運轉的亂流,在這個黑竹溝中開辟出一個又一個的折紙空間,形成一個大大的迷宮,讓我們在無數個場景中盲目亂轉,直緻——死亡!

所謂的空間分割,應該不會作用于生物體吧,要不然,我們說不定早就被分成了碎塊了。

隻是,該如何破解這種困境,逃脫出去呢?或者,我該要怎麽做,才能跟雜毛小道他們彙合呢?

身處陣中,内中的牽連千絲萬縷,錯綜複雜,即使朵朵能夠看得到其中“氣”的流動,但是以她這小腦袋瓜兒,卻把握不住其中的變化,我唯有一步一步地小心前行。我不敢讓朵朵離我太遠了,生怕小女娃兒調皮,超出了我的視線去,丢了,于是右手緊緊拉着她,不敢放松。

朵朵的手很軟,冰涼中有一絲溫熱,這是鬼妖體質的特點,不像是普通小鬼,虛無缥缈,而且還陰寒透骨,讓人畏懼。

這兩天的雨水斷斷續續,所以地上總是有些泥濘,我穿得厚實,裹着雨衣,在山林中行走着,大聲叫喊着雜毛小道他們的名字。

山林的路途并不好走,因爲根本就沒有多少道路存在。我走得累,又要小心跌倒,感覺精神十分疲憊。

走了不知道有多久,我的雙腿發酸腫脹,感覺又累又渴,整個人都沉重得很。繞過一片低矮的荊棘林,幾株挂着累累果實的小樹出現在我的面前。這些樹差不多有三四米高,樹枝密集,葉子寬大厚實,邊緣呈鋸齒狀,果實稀疏簇生,呈黃色圓球形,大小模樣跟枇杷差不多。

我走到近前,那飽滿的果實伸手可及,着實誘人得緊。

雖然背包中仍有些幹糧,但是饑渴難耐的我忍不住誘惑,顧不得去思考爲何十二月間還有這累累的果實,采摘了一粒剝開,金黃色的果肉散發着迷人的芳香,果肉厚嫩,汁多味美,十分爽口,使得我忍不住連吃了十幾粒,感覺肚中饞蟲稍解,又将這樹上可以采摘得到的果實弄了幾顆,放在背包中。正當我蹲在地上整理背包的時候,心中警兆突發,我來不及思考,往旁邊撲去。

“刷……”

刀子破空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響,我剛才蹲立的地方出現了一把急速揮動的尖刀,刀花挽動,朝我席卷而來。我趴在地上,來不及躲避,将手中的背包朝來者扔去,那黑色的登山包頓時被旋轉的刀鋒斬開,散落四周。而我,則已經站了起來。

來人是昨天林子中襲擊我們的猴孩兒,他顯得十分憤怒,龇牙咧嘴,并不跟我言語,隻是沖上前來砍人。我與他對拼兩記,感覺力量他不及我,但是速度和對于刀的理解和熟練,卻遠遠在我之上,倘若真的相較起來,隻怕我會飲恨于他的利刃之下。

不過我這人,向來都不是靠刀劍和拳頭來吃飯的。

正在猴孩兒竄上樹枝,想要淩空下撲的時候,朵朵已經攀在了他的肩頭。被朵朵纏上的猴孩兒立刻覺得有異常,回頭望去,卻什麽也瞧不見。一不注意,便感覺身上重如千鈞,失去平衡,重重跌落在地上。我十分娴熟地沖過去,左腳狠狠地踩在他右手的尖刀上,然後反轉開山刀背,朝他腦後重重一擊。

呀……

不知道我是個新手,還是這家夥的腦袋太過堅硬,我這一擊并沒有達到預想的效果。猴孩兒不但沒有暈過去,反而四肢亂蹬,張開嘴巴朝我左腿咬來。他的牙齒發黃,裏面全部都是積年的牙垢,可能是吃生食的緣故,所以十分腥臭。我跪下來,用右腿膝蓋重重地頂住他的胸口,而朵朵則幫我抓住了猴孩兒的左手。

她甚至伸出手,揪住了猴孩兒不斷晃動的鼻子。

也許是感覺到了空氣的稀薄,猴孩兒漆黑的臉變得鐵青,繼而蒼白,一雙眼睛充血而突出,表情猙獰,恐怖得很。過了一會兒,他開始窒息了,渾身抽搐,嘴巴大大張開。趁着這最虛弱的時候,我再次擡起刀背,重重地砍在了他的後腦勺上,終于将他打暈了過去。

我讓朵朵松開他的鼻子和嘴巴,仔細看着這個少年模樣的猴孩兒。

他的皮膚粗糙,面相有些兇惡,雙手上有厚厚的老繭,身上到處都是結痂的傷痕,腦門有鈍器擊中的印記,應該是昨天被雜毛小道所傷。看着陷入昏迷的他,我不知怎地,就想到了以前在南方街頭看到的流浪兒,看着那同樣亂糟糟的頭發和盡是泥垢的身體,恍然中有種錯覺。

然而,他終究不是正常的人類,他的思維跟枭陽是一樣的,無法溝通,視我們爲敵人,可以毫不猶豫地奪取我們的性命。而且最重要的是,雜毛小道他小叔斷掉的左臂,就是拜這個猴孩兒所賜。

我至今仍然無法忘記小叔在耶朗祭殿中,頹喪、悲傷、寂寥的表情。

看着猴孩兒,我想了一會兒,将破爛的背包拾起,從裏面掏出了一卷備用的登山繩來,用雜毛小道教給我的方法,将這個家夥雙手反捆,紮結實了之後,我将他拍醒過來。猴孩兒一清醒,立即奮力掙紮,然而雜毛小道教給我的繩技,越掙紮越緊縮,最後他停止了掙紮,看着我,眼中流露出害怕的神情。

我知道他并不是害怕我,而是怕看不見的朵朵。

他自信能夠将我擊殺,但是卻莫名其妙失敗了,那神秘的力量,便是讓他害怕的東西。

我問了他幾句話,但他并沒有回應,當我用刀背拍打他的時候,卻又發出了類似于猴子的叫聲。我終于放棄了與他的交流,用繩子拉着他站起來,然後勉力将背包捆紮起來,讓他帶着我走——能夠在這溝子裏來去自如,說不定他能夠瞧得出這迷陣的蹊跷。

在經過我刀背不斷的教育之後,猴孩兒終于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十分不情願地在林子間走着,而我則像遛狗的主人一樣,在後面跟随。剛開始猴孩兒走得很慢,有些不适應雙手反捆的姿勢,然而在樹林中穿行了一段時間後,他越走越快,奔疾如飛,我需要使勁兒跑,才能夠剛剛跟上。

林間木屋

一路穿山過林,白霧時而濃時而淡,如此走了二十分鍾,我們來到一個小山坡的頂上,突然間他停住了腳步,回頭過來望我。我走上前去,透過茂密的林子,隻見山坡下面的一片河灘前,有棟破舊的木屋孤單矗立着。

Chapter 22 倒吊男,恐怖木屋腳步聲

一直充斥在我視野中的白霧驟然不見,從我站立的這個小坡頂往下看,出現的不僅僅隻是一棟破舊的木屋,還有大大小小八架木輪水車,在木屋不遠處的溪中矗立。除此之外,那木屋的周邊,有一大片人爲開墾出來的田壟,上面種着綠油油的冬白菜和大蔥,許多瓜果樹木圍繞在那木屋旁邊,間雜着些許枯黃的稻草垛子。

在不遠的草地上,還有幾頭黃牛在悠閑地啃草,遠遠望去,盡顯田園之美。

這樣的場景,讓我十分詫異。想不到在這黑竹溝中,竟然會有這樣的地方存在。

我穿過樹林,驅使猴孩兒往前走,然而他卻止步,怎麽也不肯前行,我把刀子比在他的脖子上,他竟然閉上眼睛,甯願引頸受死,也不願意走。猴孩兒在這山林中縱橫奔走,自然不是膽怯之人,然而他此刻卻害怕成這副模樣,想來那木屋中,定有着什麽讓他恐懼的人或可怕的事物。

我在這山林子裏轉悠了小半天,早已煩悶無比,見這木屋出現,感覺裏面有蹊跷等待我去探詢。壓抑不住心中的好奇,我将他的嘴堵上,然後用登山繩把不肯前行的猴孩兒給吊在身後大樹的樹枝上,離地三米,既不讓他能夠受力逃脫,也不讓他被勒死。

這可由不得我不小心,猴孩兒現在看着柔弱,然而他卻是殺害自己養父的殺人兇手,而且他手上那把尖刀不知道要了多少人的性命,是個冷血無情的異類,稍有放松,我定然會吃大虧的。

将這禍患處置妥當,我開始撥開前面的草叢,從西面的坡林緩慢靠近。

在此之前,我對那房子以及周圍的一切,都已經觀察了好久。畢竟一個讓敏捷度和爆發力都十分出色的猴孩兒如此恐懼的地方,必定有其厲害之處。我右手緊緊握着開山大砍刀,貓着腰,腳步輕盈,左手放在胸前,随時準備掏出震鏡來解圍。

我前進的路線斜對着那木屋,走下坡林,路過一片菜園子的時候,我的注意力被菜園子旁邊的雜草給吸引住了。

我勒個去!我看到了什麽?

在田壟邊緣那一叢叢枯黃的雜草中,我看到了好幾株黑褐色、針形邊緣有毛鱗片的闊葉草,而我在這兩天裏對這種草簡直是魂牽夢萦。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龍蕨草!

這是貨真價實的龍蕨草,竟然在此地,如同路邊雜草一般平凡。我甚至看到田壟旁邊的排水渠中,被扔置了許多發黃的龍蕨草。心中狂喜,我顧不得疲憊,連忙蹲下身來,薅了好幾把,然後顫抖地塞進我那破爛的登山包中。

當我再次站起身來的時候,心情無比愉悅,好似撿到了金子的鄉民一般。

多年以前,王寶松是不是也有跟我一樣的好心情?

腳步輕快的我越過菜地和果林,來到了這間木屋的門前。這木屋跟湘黔鄂等地少數民族山區的那種木屋一般模樣,闆壁呈黑色,屋頂上鋪着松樹皮,看着搖搖欲墜,顯然已經有很多個年頭了。

踩着腐朽的木屋梯,我來到屋子的大門前,敲了敲門,我問有人麽?

喊話的時候,我渾身繃得緊緊的,做好了戰鬥準備,然而沒有一點兒聲響。等了十幾秒,我輕輕推開木門,門沒鎖,一推即開。裏面十分簡陋,木桌竹椅,還有一張款式老舊的床,上面的被褥是幾十年前的老款式,十分老舊,許是這裏的空氣太潮濕了,散發出一股子黴味。

很快,我的注意力被床對面神龛上面的一尊雕像,給死死地吸引住了。

在我人生近二十三個年頭裏,很少有像這兩年這般勞累,身心俱疲。

有時候我在想,是不是因爲我擁有了金蠶蠱,所謂“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這一套理論,應驗在了我的身上?總之,我從去年七月開始,幾乎沒有閑過,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接踵而來,應接不暇,而我也是多次死裏逃生,與往日平淡的生活基本絕緣。

這些事件我本來以爲都是獨立的個體,然而我卻發現其實并非如此。

這樣三頭六臂、張牙舞爪趺坐于蓮台上的神像,我第一次是在阿根的新居見過,是阿根的前女友王姗情所供奉的。此後我便在各處見到:在鎮甯蠍子蠱傳人老歪的家中,在鵬市煉制小鬼鬧鬧的邪教徒家裏,在緬甸的薩庫朗基地,在青山界溶洞子的壁畫上,甚至連羅聾子自殺死亡時的那圖案,也隐隐與這幅神像有着莫大的聯系。

所有的事件都被這一條線,給串聯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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