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苗疆蠱事5(7)

她雙手結印,然後指在了那末端的金色鈴铛之上,口中春雷乍吐,粉面含煞,那綢緞六七尺,擰結若鞭,被她揮舞起來,如同遊龍驚鳳,刷刷刷,三鞭甩去,空中炸響,那外力難加的害鸹被拍中,立刻收縮如同拳頭,被擊飛出去。

回過神來的吳剛和手下兩人,立刻從行囊中掏出黑狗血,朝着兇猛撲來的害鸹灑去。

漫天的血漿飛灑,有的滴落在地上,有的則落在那些害鸹身上。落于害鸹身上的,立刻轉化爲硫酸王水一般,迅速地腐蝕着這些恐怖水母的身子,隻見它們開始冒黑煙,肌體浮現,如同熱油濺進了雪堆裏,立刻消融。此一番動作完成,在暗地裏打悶棍的害鸹們立刻潰不成軍。

謀而後動,事半功倍。

正當我們忙着收拾眼前的這些害鸹時,潛藏的矮騾子們紛紛撤退,有往門口跑的,也有往兩側跑的。除了小周持槍點射了一個矮騾子之外,竟然再沒有收獲。我們正想追,結果從外面奔進一頭鼻長體肥,體型碩大的野獸來。它犬齒外露,向上翻轉呈獠牙狀,耳披有剛硬而稀疏的針毛,全身深棕色,鬃毛長而硬,披着厚厚一層松油闆甲,正是青山界常見的野山豬。

這東西跟那憨态可掬的家養肥豬可不同,一身常年蹭松樹皮而練就的硬甲,獠牙尖銳,動作迅速,奔走時兇猛異常,有時候連老虎都不敢來惹。

當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它已經沖進了殿内,離我們隻有五六米的距離。

嗒嗒嗒,一連串的槍聲響起,子彈都灌進了野豬的身體中。

這厮攜着巨大的動能,沖上台階,重重地撞在了兩米多高的王座上,這曆時兩千多年的石頭座椅哪裏經受得住這幾百公斤的野豬沖撞,轟然一下就倒塌了,吓得後面的我們連忙躲避。塵埃落定之後,我用腳踩了踩這頭野豬,它口中血沫直冒,哼哼着,腦袋變成了沙漏,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

矮騾子在這混亂之中,早已不見了蹤影。大廳靜了下來,我們突然聽到一種有規律的聲音。

這聲音不大,扣扣扣、扣扣扣……是骨頭敲擊石闆的聲音,從右邊的墓坑中傳來。

我臉色一變,抽出手槍就朝着那邊奔去。繞過石牆,我剛剛走到口子處,便感覺風聲一響,來不及反應,擡手就往那裏砸去。手槍頭一下子砸到一個溫熱的東西,鮮血迸射,我感覺自己的手還被抓了一下,轉頭一看,正是一頭矮騾子,毫不猶豫地持槍端射,送了它兩顆花生米。

矮騾子兩腿一蹬,倒地死去。

那聲音還在持續着,我緩步走過去,聽到這聲音是從正中的石棺中發出來的,像敲門,也像是在推蓋。我凝神一看,竟然有兩個矮騾子躺在這石棺之下,而在石棺邊緣,是一片藍色的血迹。它們……是在用自殺的手段,來喚醒石棺裏面的東西嗎?

四下寂靜,隻有“扣扣扣”的響聲,在我耳朵邊萦繞。

Chapter 27 耶朗古屍

黑曜石棺柩裏面傳來的聲音一陣高過一陣,而我臉上的汗水也是一顆顆凝結。

吳剛等人出現在門口,遠遠地問我到底怎麽回事?

我說矮騾子動了這裏的東西,兩個鬼家夥用頭撞上了這棺材盒子,流了一地的血,然後盒子裏面有聲音傳出來了。說完話,雜毛小道、楊操還有賈微都跑了過來,其他人則持槍警戒,防止矮騾子再次來襲。

這邊的場面控制住了,馬海波和羅福安兩人也趕了過來,加入了警戒隊伍。

黑曜石棺柩裏面傳出來的聲音是如此明顯而清晰,我旁邊的這幾個人眉頭也随之緊緊地皺起。值得矮騾子用生命來喚醒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雜毛小道用腳踢開這兩個撞棺而死的矮騾子,看着它們滿是皺紋的臉上所展露出來的快意和瘋狂,歎氣,說到底是怎樣的仇恨,讓它們做出這麽瘋狂的舉動來?小毒物,莫非你們上次剿滅的,是這群矮騾子的老大?

我搖搖頭,說這些東西長得一個模樣,還都戴着帽子,誰知道這些玩意兒,誰是誰?

楊操掏出一個黑色腕表般的電子儀器,看着裏面的指針,臉上露出了便秘一般的糾結神情。我湊過頭去,發現這東西跟羅盤頗多相似之處,問咋地了?楊操環顧四周,看隻有我、雜毛小道和賈微三人,這才低聲說道:“諸位,實不相瞞,這個表是統計負能量的儀器,也就是所謂的陰靈之氣,上面顯示,這附近有一股強烈到恐怖的氣息存在,而且還一直在攀升……”

當表中的指針移過了紅色區域,楊操把這儀器關掉,一臉慘白:“到了這個地步!我怕我這儀器超載爆掉……”

我也一頭冷汗,說紅色區域表示什麽?

楊操盯着我,說陸左,不知道你看過袁枚的《子不語》沒有?我說我知道,清朝著名的玄學理論家所作的異聞雜談錄嘛。

他點頭,說這個地方看似堂堂皇皇的祭祀神殿,供奉神佛祖先,然而這山勢地形的走向,卻大有蹊跷。此地如同一個婦人的子宮。子宮乃生命的起源,山形走勢的脈搏便如同更高一級的生命,聚陰彙形,這罕見的黑曜石棺柩就如同在這個陣眼之中,孕育着某種形式的生命。

他擡起頭,看着我,說世人皆想長生,古今幾人能做到?你想想人死之後,收殓入這黑曜石棺柩,放于胞宮之内,最大的可能,會變成什麽東西?

我眼睛一亮,說僵屍。

楊操點了點頭,說當指針超過了紅色區域,用《子不語》中的級别而論,白僵、黑僵、跳屍、飛屍、幹魃……這東西至少是超過第四個級别,或者說,它有可能就是一個幹魃。

幹魃又名旱魃。娘咧,這種隻存在于神話傳說、能使一州一縣赤地百裏滴水無存的大怪物,竟然會在這個石棺之中?

我們幾個瞬間就不淡定了。

剛才面對那條魚我還在感歎不是一個級别的對手,而那條魚跟着旱魃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菲律賓之于美利堅合衆國一樣,根本就沒有可比性。楊操此話一出,雜毛小道一聲大喝,說絕對不能夠把它給放出來,不然的話,不但我們死得連渣渣都不剩,就是這晉平、黔東湘西一帶,恐怕也要遭受大災了!

他話說完,将身上的百寶囊拿下來,從裏面掏出各種各樣的零碎物件,各種符咒,都往這黑曜石棺柩上面貼,口中還焦急地念着各種咒文。經雜毛小道一提醒,楊操也忙碌起來,從背囊中掏出一根長長的粗紅線,開始圍繞着這大家夥捆起來。

賈微也顧不得肮髒,用衣服去揩那些污染了棺柩的藍色血液。

我兩手空空,不知道幫什麽忙才好。雜毛小道望着那邊的大門,手上一邊忙碌,一邊沖我喊,說小毒物,這些矮騾子跟這大殿的主人,應該不是一路的,所以它們一千多年了,都進不來。還是因爲你誤打誤撞、打開大門,所以才進了來。所以,你得想辦法把這門合攏——這大門上有防範邪物出去的法陣——即使我們死了,也不能夠把這旱魃給放出去。不然,你老家的親戚朋友,全部都玩完了。

我一聽,一口熱血就要噴出來:不能退啊,這已經不是我一個人,或者這幾個人的事了,爲了我老爹老娘,老子也隻有把命豁出去了。人死鳥朝上,不死萬萬年,同歸于盡吧。

我風一般地卷了出去,來到門口,惶急地找封門的機關。門口的不遠處還有幾個矮騾子在暗處徘徊,我旁邊的小張蹲身跪地,一槍一個,将這些家夥遠遠地趕開去。我一邊着急地找機關,一邊跟吳剛、馬海波以及剩餘的幾個人說明情況,說有可能,我們要關門,同歸于盡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出了門,從這裏打出去,順着河流去找尋出山的通道,讓他們趕緊做決定。

吳剛和馬海波果斷地選擇了留守。說河裏面有那怪物守着,地上又盡是矮騾子,出去外面也是死,還不如呆在這裏,大家死一塊兒算球。光明總是要比黑暗讓人向往,一番掙紮之後,所有人都放棄了出去逃生的希望。小周哭喪着臉說,老子到現在還是個處男呢,這輩子真他媽的虧了,一會要死的話,抽空……

小周說到一半,看着我們都在瞧他,臉紅,再也說不下去了。

吳剛一臉嚴肅地說,小周,要不要一會兒找賈領導商量一下,肉身布施,将你這遺願給了結了,免得黃泉路上、閻羅殿中,怨氣還沒有平歇?小周的臉頓時又垮了一半,吐了口唾沫,說算了。大家又是一陣哈哈笑,竟然沒有了要死的悲哀和恐懼。

旱魃一出,一縣一州之地皆受其害,我們不能退,一退,身後即是父母家人遭殃。

在談笑間,我終于找到了一個凹口處,用匕首挑開手指頭,血液滴入,感覺裏面有能量流轉,接着,轟隆隆的聲音響起,重達萬斤的石門轟然落下,隔絕了裏外兩重空間。随着這一聲門落的震動,右邊的房間裏也出現了一聲響,我感覺到眼前突然紅光一現,心髒好像被用錐子使勁紮一樣,疼得厲害。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出來了!

顧不得别的,我箭步沖到了右邊廳的門口。隻見雜毛小道、楊操和賈微的都用雙手捂住了鼻子,緩緩地往我們這邊移動。黑曜石棺柩上面,蓋子被掀開好幾米,一個穿着黑色華麗絲綢的幹屍正直愣愣地站在上面。它生前應該是一個女性,胸口微凸,頭發成結地盤起,青面獠牙,面目猙獰,眼睛緊緊閉着,用鼻子在猛地吸氣,臉已經朝向了我們這邊。

我急忙一伸手,回頭輕喊道:“閉氣……”

當我喊完,便感覺一股強烈的陰氣侵蝕到我的身邊,吓得我魂飛魄散,頓時不敢呼吸。我不敢回頭,隻敢用眼角的餘光小心打量着。隻見左眼角處有一個黑色的身影緩緩從我身邊走過,手直直伸起,朝我的頭摸來。我低頭,避開它的這一摸,悄然地朝旁邊走去。

其他人都悄然戴上了防護服的頭罩,然後如同電影慢動作一般,在馬海波的帶領下,朝後面的祭壇走去。

我是一個苦孩子,因爲我沒有戴防護罩。

場面一下子就變得有些詭異起來:一個氣息強盛而恐怖的耶朗古屍在緩慢地摸索,而一群人,則如同玩捉迷藏一樣,慢慢行動,避開這耶朗古屍。我腦子開始有些懵了:據我所知,聞氣息識辨生人,這僅僅隻是白僵、黑僵、跳屍之流,因爲成兇煞的時間尚短,感官沒有凝結完全,所以才會如此。若到了飛屍甚至是旱魃這個級别,哪裏還用這法子?直接感應一掃,所有的一切都明了于胸了啊!

莫非……莫非這旱魃因爲矮騾子血咒召喚,并沒有完全成形就提前蘇醒了?

那不意味着,俺們還有一搏之力麽?

我不由得浮想聯翩,看這蠢笨模樣的耶朗古屍,雖然是吓人了一點,但好像也并不是很厲害的樣子。我蠢蠢欲動,掏出震鏡準備放手一搏了,然而我的衣服被人扯住,回過頭去,見雜毛小道朝我緩慢地搖頭,表情堅決。我有些愣,他取下頭罩,跟我對口型:“等一等,它沒有發現的話,會自己回到棺材盒子裏的……”

我一聽,如此甚好,隻是不知道這狗日的要巡查多久呢?

我看着旁邊這些瞬間變得全副武裝的家夥,十分的蛋疼:憋氣,依我以前跟朵朵玩遊戲的紀錄,最高也隻有兩分半鍾啊……然而我并不用憋這麽久。正緩慢往祭壇那邊移動的隊伍裏,有一個人突然栽倒在地,大聲地呻吟起來。這頭女僵屍一聽到動靜,立刻疾若奔馬,朝着那個人撲去。

一人露餡,所有人跟着遭殃,我們再也藏不住了。一時間槍聲大作,黑狗血新糯米等物一齊朝着這耶朗古屍撒來。

Chapter 28 黑暗沉淪

大戰猛然爆發,瞬間就有四五枝長短槍傾瀉着子彈,朝那頭疑爲旱魃的耶朗古屍身上射去,砰砰砰……

我往旁邊一滾,避出這些子彈的攻擊範圍,免得被殃及池魚。當我擡起頭來的時候,隻聽到有如打鐵一般的铿锵聲音,那些子彈打在這耶朗古屍身上,如同打在了鋼闆上,全部都彈了開去,竟然都沒有見到一絲的受傷痕迹;倒是有一袋子黑狗血淋到了它頭上,才有一陣青煙冒出來。

接着槍聲消退,我看到有一個人被那耶朗古屍掐住脖子,舉了起來。

是狙擊手小張,他被這個身高僅有一米六的耶朗古屍一下子就制住。頭罩被撕開,一口便咬在了他的脖子上。小張絕望地尖叫,眼淚直飙。它咬得用力,而且很大一口,半邊脖子連着筋骨血肉,全部被撕扯下來。小張,這個象棋下得不錯的軍人,一句話沒說,就死于僵屍之口。

這個耶朗古屍一邊提着死去的小張,一邊大口地嚼食着,突然睜開了眼睛,回顧四望,幹枯的臉上露出一種詭異的嘲弄笑容。

一看到它這表情,我們全都明白過來:狗日的應該是早就醒了過來,也知道我們的存在,剛才之所以演那出把戲,更多的,是因爲閑着無聊,玩弄我們罷了。

一清楚了這些,我們便不得不拼命了。

我自然還是招牌動作,手中的震鏡一揚,口中高呼着“無量天尊”,一道金光便映照在了耶朗古屍的眉心。這人妻鏡靈倒也是管用,即使厲害如旱魃,也抵不過這一照,隻見它渾身頓時僵硬,動彈不得。雜毛小道等人也同時跟進,桃木劍挑着燃燒的黃色符紙,直逼那耶朗古屍的下腹。楊操眼疾手快,手上出現了幾根白色骨針,發出尖銳的叫聲,朝着耶朗古屍胸口幾處穴道飛去。

賈微則長綢纏繞,緊束其身。

而馬海波、吳剛等人,也全部潑黑狗血的潑黑狗血、撒糯米的撒糯米,噼裏啪啦地全部甩到了這耶朗古屍的身上。

當震鏡金光籠罩在那耶朗古屍上的時候,我曾經以爲我們或許能夠戰勝這個醜陋猙獰的家夥;然而當兩秒鍾的金光消失之後,我才發現一切都隻是妄想。被衆人攻擊的耶朗古屍嘎嘎一笑,手中的小張被它舞成了風車,将我們大部分的攻擊給消除,即使遺漏了一些,它也隻當作是撓癢癢,并不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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