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苗疆蠱事4(50)

我拍了拍馬海波說,放心,你随時緊跟着我,有我一口氣,不會讓嫂子變成征婚廣告上那膚白貌美的喪偶少婦的。馬海波想笑,結果臉太僵硬了,比哭還難看。雜毛小道蹲下身來研究那個人腳獾的骨刀,不時發出啧啧的贊歎聲。我問咋了?他說,這東西手上的兩柄骨刀,是十分好用的材料,用來制作符箓,是再好不過的了。來,小毒物,幫我把這東西弄下來,趁着天還沒有亮,抓緊時間,多少也算一個手段。

我扭過頭去,發現特勤局的人都在安撫那些受驚的戰士,沒有管我們這邊,便蹲下身來,用随身的匕首将這人腳獾的手掌給卸下來。

我想起一事,問,你那血虎紅翡的玉刀搞得怎麽樣了?有沒有我的震鏡霸道?

雜毛小道不屑地撇嘴說,你那震鏡也就沾了年代久遠的光,孕育出了一個鏡靈,跟我那深埋地底十幾萬年的血虎紅翡,根本不是一個級别的——不過呢,我那玉刀還沒有完工呢,你這人是個悶撚子,一肚子才氣,有時間給我想一個牛波伊的名字,以後好拿出去吓人。

我們兩個在這裏說着話,一直在我們身邊的馬海波、羅福安、劉警官和向導老金緊張的心情才終于和緩了一些,開始嘗試着跟我們探讨一些事情,比如說“真的有鬼嗎”、“矮騾子這種東西是閻羅王的小鬼嗎”之類的問題,我沒怎麽說,雜毛小道卻能夠胡謅,天花亂墜地應付着。

到了後半夜,精疲力竭的幾個人終于沒有氣力了,返回火堆旁,相互背靠而睡。

雜毛小道開始拿着刻刀,一個人借着火光,靜靜雕刻兩把血淋淋的骨刀,在上面刻下各種古怪和抽象的圖案文字。我坐着,靜靜地看值班的戰士們不斷向溶洞口的篝火添置柴火,看着特勤局的幾個人圍着那個粉紅膚色的小猴子在做讨論,看着有的戰士在默默地清掃着地上的蟲屍,看着肥蟲子在逗弄着那隻傻乎乎的食蟻獸……

這氣氛有些壓抑,每一個人都不愛說話,有沉重的壓力在心頭擱置着。我的心裏面,也突然有些恐懼起來。明天過後,要進洞了,那麽,有幾個人能夠出來呢?

我無比地讨厭起引起這一切的矮騾子和它背後所有的勢力來——因爲死亡,也因爲失去。

兩個種族之間的戰争,沒有對錯,隻有勝負。

頭頂上呼啦一陣響,我擡起頭,隻見肥母雞出現在枝頭,正朝着我們嘎嘎地笑。這賤鳥,終于出現了。

洞口的火堆一直燃燒到了天明,在太陽出來的那一刻,十三條紅布巾終于化成了灰燼。

準備進洞的有我、雜毛小道、馬海波、羅福安、劉警官、向導老金、吳剛及手下六個戰士,特勤局的胡文飛、楊操和賈微也将同行,而洪老大、吳臨一則和葉聯絡員在外面戒備,随時接應我們。本次行動不但配備了無線電通話器,而且還有許多裝備,比如二氧化碳測試儀、強力電筒,甚至還有人背了兩個急救氧氣罐,還有全套的防化服。

我整理了自己的背包,除了裏面有大把的糯米和一些紙符外,還有些個人用品、匕首,急救醫用包以及一些幹糧、運動飲料。臨行之前,洪老大找到我,說到了裏面,胡文飛和楊操會配合我的工作的。隻要找到那個大廳,楊操就有辦法,把我們所有人身上所有的印記抹除。

不知道爲什麽,我感覺特勤局這些人,他們的目的并不單純,肯定不是隻爲了我們這些人的破事,也許探求耶朗故地的事情,更加重要。我在猶豫,是不是将神農架的那一段,跟他們說起。

早上九點鍾,我們背好裝備行囊,繞過那個水潭,朝着溶洞子裏進發。

Chapter 16 失足

溶洞的開口有些狹窄,僅僅能容一人前行,往裏走了幾米,才寬闊一些。

或許是由于經過了大半天的煙熏火燎,裏面有一股嗆人的濃濃煙味,而與這些氣味一起的,還有一種難以形容的臭味。我在前面帶路,頭頂着塑料礦工帽,明亮的燈光朝着前面探去。并不是人人都如同我一般灑脫自然,不怕毒蟲,所以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穿着厚重的防化服跟在後面。雜毛小道也是如此,這厮穿上之後,感覺氣悶得很,又将帽子脫了下來,跟着我緩緩前行。

虎皮貓大人懶得出奇,找到了馬海波,在他頭頂上盤踞下來,然後安靜地打盹。

虧得它還要在行進中,保持平衡。

走進洞裏,爲了安全,我也顧不得胡文飛他們會不會發現朵朵,直接将這小丫頭喚出來,幫我在前面探路。與我相比,朵朵的預知能力更加強大,也更能夠發現和預警危險。當然,大家誰都不是傻子,即使朵朵隐匿了身形,胡文飛、楊操等人還是一下子就發現了,我回過頭,看見這幾個人的眼睛往一邊飄忽而去。

戴着防護帽,看不到他們的表情,但是我似乎還是感受到了一絲質疑和不屑的目光。

我扭過頭,大步朝前走。

那目光我能夠猜到是來自那個叫賈微的中年婦女。既然把我忽悠做了最危險的帶路黨,還這般地鄙視我,讓我心頭好是一陣不爽。走了幾十米路,溶洞子裏的氣味方才好了一些,此時地上出現了許多拳頭大的黑東西。我用頭頂的燈看過去,隻見肌骨柔韌、毛茸茸的,都是些死去的蝙蝠。

這些應該是被吳臨一這個苗家老頭熏死的,我順着道路往前走,發現地上死了不下四十隻。

在我的印象裏,那個刻有壁畫的大廳中,仿佛聚集着很多這種小動物,而且還是吸血的,如今死了,倒也讓人心中好受一些——生死關頭,誰也不會去想蝙蝠無辜之類的事情。我接着走,到了第一個分岔路口的時候,我發現地上密密麻麻地鋪了一層爬蟲,而且有的還翻滾轉動着。隔得有差不多七八米,我用頭頂的探照燈照過去,看到些活着的,不斷地發出哧哧的叫聲,是如同壁虎一般的東西,頭似蛤蟆,眼大而突出,頸部短而粗,皮膚粗糙,全身密生粒狀細鱗。

不知道爲什麽,一看到這類爬行動物,我就會想到白垩紀時代的恐龍。

我停住了腳步,後面的人就跟了上來,有人問怎麽了?我扭過頭去,卻是特勤局的楊操。他也已經将頭上的防護罩取了下來,腦門上全是汗水。我努努嘴,他走到前面,嘶了一口氣,說紅瘰疣螈?這下子造孽了,這些可都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結果都被我們給悶死了,這麽多……我說怎麽辦?這些東西有毒嗎?

他點點頭,說有。

我指着左邊的道口說,要從這裏過去,這一層死的活的疣螈擋了道,你說怎麽辦?旁邊擠進來一個人,站在前面,脫下防護罩,吹了一聲口哨,一個黑影子從後面溜了上來。是賈微。她照樣蹲下來,跟這個奇怪的小動物“法式濕吻”,然後摸着它的頭吩咐了一會兒,變種食蟻獸小黑立刻沖到前面去,一陣驅趕,硬生生地給我們锳出一條路來。

見到這些奇怪出現的紅瘰疣螈,吳剛走上來拍了拍幾個摘了頭罩的人,勸說道,這裏十分危險,最好還是戴着防護頭罩前行吧。雜毛小道倒是聽勸,或者說是怕死,反正是毫不猶豫地就戴了起來,反而是兩位特勤局的人,聳了聳肩膀笑,說陸左都不用,我們也不怕的。

我們接着往前走,雖然小黑給我們掃出了一條道路,但是并不完全,所以即使我小心翼翼地找空地走,仍然免不了踩到紅瘰疣螈的屍體上。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滑膩膩的,一腳上去還能感覺到屍體的炸裂聲,有漿汁流出來,讓人的心裏面咯噔一下,十分不舒服。如此又走了一段路程,不斷地看到各種各樣的蟲子、毒物屍體橫在通道裏,有斑蝥、穴居狼蛛、赤馬陸、千足蜈蚣……許許多多,不一而足。

看得出來,那個同仁蠱師吳臨一幫我們省了不少事。要不然,這密密麻麻的毒蟲陣,可夠我們這些人喝一壺的了。

望着地上這些爬蟲,我們都不由得感歎:磨刀不誤砍柴工,昨天消耗的時間當真是劃得來啊。

踩着各色毒蟲的屍體,我們安靜地走着,隻聽到鞋底和硬殼蟲子的碾壓聲響,讓人心中不自在。看到這些東西,賈微的臉色白了起來,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将頭罩戴起。在這種幽暗的環境裏行路,其實對于個人心理,是一個極大的挑戰。我聽到有好多人沉重的呼吸,不穩,除了三個警察之外,許多戰士也是有些心慌。

畢竟不是野戰部隊,這些武警的戰鬥力和心理都沒有達到一定的高度——當然,沒有經過戰火熏陶的和平時期,軍隊的戰鬥力也就這樣吧。

我循着記憶中的路,一直往左走。轉了兩個岔口,突然對這裏有一種陌生的感覺,一點記憶都沒有。

朝前猛走了一段路程,我發現不對勁,十分不對勁!

不可能吧,又迷路了?

看到我瘋子一般跑來跑去,胡文飛攔住了我,說怎麽回事?

我有些茫然,看到吳剛走了上來,問他說你還記得這裏嗎?我們以前來過這個地方嗎?我指着前面不遠處開闊地的石筍問他。吳剛回想了一下,猶豫地說,來過吧?我聽到了他的含糊,然後把隊伍中間的劉警官叫出來,問他還記得麽?這個微胖的警察說有的,我們是到過這裏,再往前走一段路,我們應該就能夠到那個大廳了。

我轉過身來,看向面前這一群打扮一模一樣的人,試圖找出一個曾經一起進洞的。

終于,有一個戰士将防護頭罩解開,一字一句地跟我說:“這裏,好像是上次迷路的時候,我們路過的地方。去的路上,沒有!”

我打量這個戰士,似乎有些印象,他叫小陳,大号陳子峰還是陳什麽,就是他當初想把在洞子裏死去又詐屍的胡油然背回去,所以我的印象比較深刻。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我的心中卻有一些空蕩蕩的。當初之所以能走出這個迷宮,是全憑朵朵對陰陽二氣的把握,才一路跌跌撞撞走出洞口。而這一次,我們的目标卻是那個曾經到過的壁畫大廳。

這山洞是個僵死的地方,建築格局是成千上萬年的地理運動所形成的,不可能說變就變。然而當我一直往左,想着過了三個路口,便能夠找到那個大廳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我們迷路了。我立刻跟胡文飛、楊操和吳剛等人說起了我的判斷,并且想叫人返回一截路,看看我們路上做的記号,是不是也被抹除了。

賈微有些不确定,說你真的迷路了?

我點頭說是的。

賈微略帶責怪的語氣,說你怎麽會這麽糊塗,自己去過一個地方,竟然連路都忘了!這麽重大的事情,你居然會忘記?

她唠唠叨叨地表達着不滿,走在我們前面的楊操突然出聲,讓我們到這根石筍後面來看看。我們不解,走過去一瞧,吓了一大跳:隻見在這陰影之中,趺坐着一個矮小的身影,滿面皺紋褶子,呈黑色,如同一個老人,毛是黃綠色,眼睛亮晶晶的。

它戴着鳥窩鍋盔一樣的草帽,正是一個矮騾子。

在它的旁邊,食蟻獸小黑正在小心地嗅着這個溶洞的主人,而朵朵,則坐在我的肩頭,眯着眼睛看它。和未晉級的肥蟲子不同,朵朵原本就不怕矮騾子,更何況這是一具已經沒有任何生命迹象的屍體。楊操蹲下來,翻開了矮騾子的嘴巴和鼻孔,然後回頭說道:“這個家夥并不是昨天死的,應該不是中了老吳的毒,而是……”他翻到了矮騾子的肚皮,上面有一道血淋淋的傷口:“死于内讧!”

看這道傷口,似乎是那個人腳獾幹的好事。

這兩者,不是一丘之貉麽?

正懷疑着,突然聽到隊伍的後端一陣騷亂,吳剛大聲問怎麽回事?有人回答說那邊有一個黑影子在我們的來路徘徊,要不要開槍?我豁然站起身,回頭望去,光線的盡頭,果然有一個模糊的影子,隻看身高,就知道是矮騾子。

經曆了兩次死人事件,我心中的憤怒攀升到了一定的高度,猛然掏出了懷裏的震鏡,朝着那個黑影子追去:“抓活的!”

那狗東西似乎在塗抹我們在牆上做的印記,一開始被電筒照住還沒有動,當我一開始沖刺,它便受驚一般往後跑開。我輕身簡囊,一下子就追出幾十米,轉過一道螺絲扭的道口,還沒反應過來,一腳踏空。我大叫一聲苦也,嗖的一下就往下跌去。

所幸坑不算高,四五米,我順勢一滾,倒也沒有受傷。

然而趴在地上的我,手上竟然摸到了一團毛茸茸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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