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苗疆蠱事3(45)

Chapter 19 格朗佛廟,善藏法師

一看到這道黑影肥碩的體形,我就想罵娘。

虎皮貓大人這扁毛畜生,又來欺負我家的肥蟲子,真的是上瘾了?沒幾分鍾,肥蟲子吃得體型都大了一圈,此刻飛得也不便利,一墜一墜的,眼看着要被肥鳥兒給抓到了,它又奮力一沖,終于繞到了我的身後。

虎皮貓大人看清楚了我們,悻悻地收回了爪子,說:“嘎嘎,好久不見啊你們兩個?大人我剛才在林間穿梭,看到金光一閃,可口誘人之極,跟你家小肥肥一樣美味,便追,沒想到還真的是它啊,早知道不飛了。我和小肥肥已經有了深厚的感情,舍不得吃它的。”

說完話,它收起翅膀,落在雜毛小道的肩膀上面,發現吳剛驚訝地看它,頓時就破口大罵,說:“看個毛啊,有哪樣好看的?沒見過這麽英俊潇灑的鳥兒啊?把褲腰帶解開,自己看一看,過瘾不?”

吳剛瞠目結舌,半天不知道說什麽好。

肥蟲子小心翼翼地在背後看着這嚣張的扁毛畜生,氣喘籲籲。我指着這肥鳥兒,說你别得意,小心我讓肥蟲子再給你爆一次菊花開,信不信。虎皮貓大人頓時蔫了,說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不逗你們了,操。我們繼續前行,然後問虎皮貓大人這幾天跑哪裏去了,怎麽趕過來的?虎皮貓大人有些郁悶,說它本來很好奇泰國人妖的,于是下了飛機就屁颠屁颠跑到大其力對面、泰國的湄賽去看,結果逛了大半天,還是沒有找到一個順眼的,于是就回來了,結果沒找到我們,最後還是算了一卦,才來這裏蹲守的。

說完這些,虎皮貓大人東嗅嗅西嗅嗅,然後問我,說小毒物,怎麽煞氣這麽重?

雜毛小道笑了,說這丫的昨天剛剛殺了一個人,所以才有煞氣嘛。接着他把昨天我們遇到的事情跟虎皮貓大人說了一通,虎皮貓大人連聲稱贊,說小毒物這個蔫不拉叽的家夥,竟然有這麽兇猛的一天,倒也是難得。靠,大人我要是在,一定要在那家夥頭上拉一泡翔,熏死丫的先。

不過那個小丫頭的事情……如果我們能夠找到那個害人的地方,将其摧毀,最好。

我們說着話,前面的向導吳剛背影都在發抖,雜毛小道走上前去,一把拍在他的肩膀上,吳剛吓了一跳,回過頭來問怎麽了?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朝我這裏瞟,定然也在奇怪,爲什麽這麽一個斯斯文文的人,殺起人來那麽兇狠。我笑了,說吳剛你别吓到了,昨天之所以那樣子,主要還是氣憤不過——你比如說,爾康見到自己家丫鬟金鎖被人淩辱了,他是什麽樣的反應?

不愧是吳剛最喜愛的電視劇,他立刻說肯定要将那人給大卸八塊啊!我說爾康是壞人不?他搖搖頭,說除了鼻孔大之外,倒還算是個好人……不過他不喜歡第三部,爾康應該留在緬甸,跟八公主好的!

說了幾句,吳剛就沒有再像之前那般對我們有着懼意了,談起了自己對那部風靡亞洲的電視劇的看法來,滔滔不絕,不時地要跟我們探讨劇情。雜毛小道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而我,則後悔作了這麽一個比喻,想不到遠在緬甸這麽一個地方,那部電視劇竟然有這麽執着而狂熱的粉絲存在。

果然不愧是中國電視劇史上的神話。

虎皮貓大人實在聽不下去了,振翅高飛,一聲傻波伊,便飛到前面去,而肥蟲子也跟在屁股後面,找食去了。

望山跑死馬,此言果真不錯,貨車司機随手一指,說就在那裏,而且還補充說很快,結果我們從中午開始進山,走了兩個多小時,居然是沒有翻過那座山,依然在山下的密林裏穿行着,問吳剛,他則告訴我們,最早估計都要到傍晚的時候,才能夠到達錯木克。克揚族的人喜歡住在深山裏面,與世隔絕,到現在都還是母系氏族制度呢。

我不再說話了,默默地走着,速度并不慢。

說實話,在我老家,十萬大山的最東首,這樣的山路并不是沒有走過,但是卻沒有這裏那麽潮濕,讓人煩悶。雨林裏經常有小溪流淌而過,低矮的叢林裏時常竄出一些不知名的小動物,或者蛇、蜥蜴,以及鬼鬼祟祟的蜘蛛和多腳爬蟲。這裏的植物也是枝繁葉茂,非常茂盛,将狹小的道路遮掩。在這樣的熱帶雨林中無言地行走,氣氛無疑是讓人壓抑的,或許往日的職業蠱師會感到興奮,然而我卻不是。

看着這讓人絕望且似乎沒有盡頭的叢林之路,我唯一的想法是趕快到達錯木克村。

叢林、荊棘、溪流、起起伏伏的山地,旁枝斜出的雨林植物,森林地表上枯枝落葉積累的腐爛層……這些便是我們的敵人。然而,金蠶蠱和虎皮貓大人卻是歡喜得要命,精力旺盛地跑了好多個小時,不時揪出一條蜈蚣、長蟲過來玩。一直到太陽西斜的時候,我們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條稍微寬闊的道路。吳剛很激動地告訴我們,說快到村子了——繞過那道山彎彎,應該就能夠看見一個個茅草屋子聳立在路邊。

而那裏,則有着一個身懷重寶的男人。

他的名字叫做姚遠,是一個留着山羊胡子的枯瘦老頭。

我們沿着道路走,道路兩邊是一種古怪的黑褐色植株,往裏走還有一片片的水田。從路的盡頭處走來了兩個人,是兩個穿着暗紅色袈裟的僧人,一個垂垂老矣,眼簾低垂,眉毛發白且格外的長,臉上的皺紋層層疊疊堆積在一起,像是從墳墓走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和尚,十七八歲,一雙眼睛晶晶亮,像黑色的寶石,也很靈動,四處張望,看着叢林的風景。

吳剛見到這兩個僧人,趕忙上前行禮問好。

三人交談一番,那個老和尚眯着眼看了我們一眼,與吳剛說了幾句話,然後與我們擦肩而過,朝我們的來路行去。他們說的并不是緬語,似乎是泰國話。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我們都很詫異,他們這時候出山,可能沒到一半的路程,天就完全黑了,爲什麽不等到明天淩晨再出發?我愣愣地看着兩個黑瘦和尚漸行漸遠的孤單背影,落日将他們的身影拉長,最後頭的影子都落在了我的腳下。

我上前兩步,拉住吳剛問這兩個人幹嘛去,剛才到底說了些什麽?

吳剛很詫異,說:“這兩個禅師是泰國來的苦行僧,行路至此,因爲有教義在,不得留宿這裏,便要連夜走回去,找寺廟投宿。他們并沒有說什麽,隻是問了一下你們倆的事情,我說是來自香港的客人,來探訪克揚族的。他們點頭就離開了。”

是嗎?

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兩個僧人,特别是那個老和尚似乎像是一座随時爆發的火山,看似一片平靜,卻讓我感覺很恐怖。

我看向了雜毛小道,他也若有所思地看着離去的兩人,他的桃木劍微微地顫抖着。

我們繼續前進,還沒有拐過那個彎,就聽到有牛的聲音傳過來:哞……這聲悠長的聲音像是一出音樂劇目的開場,所有的一切都變得生動起來。我們面前出現了一個河流交彙處的平壩子,大片的平地上面有着一排排的窩棚,這些窩棚有大有小,然而都是木建築,頂上鋪着金黃色的茅草。東南亞多雨,被淋濕的草棚子厚厚的,遠看着濕哒哒,呈現出一種腐敗的樣子。

窩棚之間,人影憧憧。

在我們的不遠處,有三個女人頭頂着陶罐,從另外一條岔路出現,往村子裏走去。那陶罐裏應該裝有水,然而讓人覺得新奇的是,這些女人的脖子上套着一輪又一輪的銅圈,将脖子拉得又細又長,十分地古怪。來的時候吳剛跟我們介紹過,說克揚族的女人從五歲起就要往脖子上面套銅圈,然後靜待脖子變成畸形,并且以此爲美——這跟中國古代裹足是一般的道理,不同的是,克揚族是母系氏族社會。

吳剛上去與她們交涉了一番,我和雜毛小道跟在旁邊,她們看着我,吳剛也朝我擠眉弄眼,我立刻反應過來,拿出小廖幫我們準備好的禮物(一大口袋的精裝鹽以及調味品、洗發水和肥皂),遞到女人們面前。她們很驚喜,個子最高的女人立刻放下頭頂的罐子,将這十幾包鹽翻來看了一下,雙手合十,朝我噼裏啪啦說了一堆。

吳剛說她們很高興,請你們去做客呢。

人不可一日無鹽,作爲一種生活必需品,鹽的地位不可取代。然而由于山路的問題,這一支住在深山中的村民卻并沒有常常下山的機會,總是在山裏過着自給自足的生活,衣食住行皆可保證——除了鹽。所以,上門帶上鹽作爲禮物,是最受歡迎的。

除此之外,其他東西也是很受歡迎。

我們跟着這三個女人走進了村子,最高的女人帶着我們來到了村頭的一家。我們進了茅棚裏,黑乎乎,誇張點說伸手都不見五指。我們讓吳剛幫忙問起姚遠的消息。那個女人聽後,沉默了一會兒,說那個白胡子老頭在村子深處的格朗廟裏,是善藏法師的客人。

Chapter 20 克揚族人,跳牆掉坑

我們打聽了一番,姚遠并沒有離開,天已然黑了,也不着急立刻前去找尋,而是留下來打聽情況。

這個克揚族的女人名字很複雜,吳剛給我們翻譯叫做杜若噶。這個窩棚裏除了她之外,還有她的丈夫和三個小孩(兩男一女)。之前提過,克揚族是個母系氏族的社會結構,家裏面的主事人是女人,所以這個男人比較沒有存在感。克揚族是一個多災多難的民族,在山外面的同族們,大部分都生活在難民營或者旅遊景點,如同動物,供人參觀。而在深山中生活的克揚族還比較好一點兒,能夠按照自己的想法,延續着自己的種族。

在這人迹罕至的深山中生存着,不但會面臨物資匮乏的境況,而且還會遭到猛獸毒蛇、惡劣天氣以及周遭少數民族山民的襲擊。

不過“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存在即真理,這裏的克揚族自然有着頑強的生命力。我看到在窩棚的角落裏,似乎還有着老式步槍的身影(多虧了朵朵給我提供的夜視),而吳剛跟我介紹,克揚族的長者能夠馴蛇,用群蛇來維護村莊的安全。說到這裏,杜若噶弄了一些黑紫色的植物汁水灑在我們幾個的身上,說沾上了,蛇就認爲我們是自己人了,沒有命令,不會貿然攻擊的。

另外兩個女人拿着東西離開了,而杜若噶則給我們和家人忙碌起了晚餐。

杜若噶有一個女兒,叫做莫丹,隻有六歲大,和朵朵一般的年紀,雖然在這貧困的窩棚裏長大,然而卻美麗的像一個小公主一樣,愛笑,咯咯的笑聲就像清澈的山泉水,洗滌着我們的心靈。可惜的是,她的脖子上也套着銅圈,雖然沒有她母親那般誇張,然而看得我們仍舊是心中難受。

有人說克揚族崇拜遠古生物長頸龍,束脖頸是爲了威吓叢林中的老虎,然而年代久遠已不可考,現在已經演化爲一個民族的習慣。

作爲接受現代教育的我們,并不能夠理解這種如同裹足一般的畸形習俗。

晚餐并不好吃,這種又黑又怪的米飯是我吃過的最差勁的大米,然而主人小口小口地嚼着,仿佛很享受。除了米飯之外,還有一種黑黃的醬,她們裹着吃,很香的樣子,然而我吃了一點兒,感覺是用不知名的蟲子做成,有一股莫名的膻腥味,一嚼,有一根昆蟲腿在。包括吳剛在内,我們吃得都不多,飯後,我從背包裏找出了巧克力、九九能量棒和壓縮餅幹,還有火腿腸、方便面和小面包,分給三個小孩子。

我至今猶記得那三個小孩子小心翼翼地吃着一塊黑色巧克力時,露出的欣喜笑容。

他們的眼睛在那一刻,如同繁星一般閃亮。

不過這些東西很快就被杜若噶給收起來了,吳剛給我解釋,說杜若噶不讓小孩子吃太多,要留着做獎勵。

作爲唯一的女孩,莫丹被獎勵了一整塊巧克力糖,幸福地含着,旁邊站着她兩個可憐巴巴流口水的哥哥。

飯後半個小時,一個之前離去的女人領着兩個穿着白色衣服的老女人,來到了這裏,跟我們介紹這是村中的長者。我們站起來行禮,因爲禮物都送光了,所以隻有奉上了緬币。她們也收,然後笑吟吟地問詢我們一些事情。吳剛作爲一個翻譯還算稱職,我們聊了一會兒天,她們離去,但是告誡我們,不要靠近格朗佛廟,那裏面的法師并不是她們本族人,脾氣暴躁得很。

我們雖然驚奇,但是颔首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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